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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北漂日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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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從豐臺騎單車一直騎到了朝陽,看到北京國貿那一刻,我沉默了,我迷茫了,被眼前的內透夜景震撼到了……

穿梭在國貿的高樓大廈間;望著燈火通明的大樓;看著為了生活還在努力加班的白領;聽著繁華的街道上的喧囂。

那一刻,在這高樓大廈下,我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與這繁華是多麼格格不入。

我戴上耳機,摒棄外界的嘈雜,一個人慢步走在光華路上,安靜地享受著。

雲層變厚了,那些高樓的頂端變得忽隱忽現,高聳入雲,有種至高神秘的感覺。不知不覺走到了光華橋下,我呆呆地站在光華橋底的十字路口旁,抬頭向央視總部大樓望去。

那是一座極不規則的建築物,像一件“大褲衩兒”又好似一扇巨大的通往異世界的神秘大門。

在地鐵站口前我停下腳步,我想再看一眼這帝都的繁華璀璨。摘下耳機,熙來攘往的人群、車水馬龍的道路、屬於帝都的喧囂隨之入耳……

轉過身來,那一刻,眼前的內透夜景使我精神恍惚了,時間彷彿靜止了,世界變得安靜了,聽不見任何聲音。

和父親通話,是在晚上 10:30。我工作的時間很晚,並且會加班。

父親在和我交談的時候和我說,他心疼我,他不希望我這麼晚還在工作,也不希望我以後也是在做著這樣很苦很累的工作。

他說,我不應該拿這麼低的工資,還一直工作到這麼晚,他希望我能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他轉念一想,不,我應該去吃苦,而我加班到這麼晚就是吃苦,他覺得我能吃苦是好事。

他一邊說著心疼自己的孩子,一邊又覺得能吃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沒有告訴他的是,我的工作是真的很累,根本沒有摸魚的時間,上班8小時,8 小時都在工作;我沒有告訴他,最近我的作息時間亂了,很晚才睡;我也沒有告訴他,工作雖然很累,但是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不喜歡他這樣說我,他沒必要心疼自己的孩子。

如果他心疼的話,就不會讓我去吃苦?

不,他應該會給我更好的人生?

不,他應該直接讓我回家繼承家產?

我是在抱怨他嗎?

不,沒有,我清楚的知道,這是我的選擇,是我要走的路,也是我需要面對的事情。

他很糾結,他覺得我應該過得更好,因為我是個大學生。但是很遺憾,他看到的只是我一個大學生,沒有看到的是千千萬萬的大學生。

他覺得我應該找到更好的工作,但是實際上,還有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在我面試的公司,幾乎是30:1的成功率,而我,很幸運,成了那個 %。

他希望我去感謝苦難,感謝生活,因為那會讓我成長。生活是很苦,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回家擺爛,但是很遺憾,家裡面並沒有給我揮霍的資本,我和千萬的大學生一樣,只是普通家庭中的小孩。

我不會抱怨生活很苦,即使真的很難,但是我不想感謝他,因為並不是真的經歷過生活的苦難,我就真的會富裕。

我撇開話題,和他聊了其他的東西。但是掛了電話,我想了很久,我很難過,甚至想哭,我並不是覺得生活苦,我只是覺得,我很棒,我能夠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我的父親覺得,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不會去責備苦難,也不會去感謝苦難,我只會感謝,那個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前進的自己。

家鄉有很多人都羨慕我,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羨慕什麼,雖然那可能也很值得炫耀,但是我只知道,這個工作,其實只是生活的冰山一角。

我也只是千千萬萬普通人中的一員罷了。

杜甫《絕句漫興九首.其四》裡面的,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

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想太多,然後莫名其妙不開心。與其想太多,不如先開心起來,心情放鬆,才有精力思考其他的事。

前兩天我又去獻血了,那是我第二次獻血,距離第一次已經過去一年了。

相比於第一次來說,第二次獻血明顯是不好過的,也許是因為記憶點原因,我總覺得第一次獻血不算難受,但是這次我卻明顯的感覺到不安。

如果這一次我沒有記錄下來,下一次我還是不會覺得緊張。這一次我沒有選擇400ml,而是選擇了 300ml,因為好像在填寫表格的時候,我突然害怕死亡或者是其他的東西,總之就是更少了。

在我獻血的時候,我鮮明地感受到了脈搏的跳動。我其實很害怕感受脈搏的跳動,因為那好像是我的心臟在和我對話。

卡倫·霍妮說,所有那些古怪的虛榮、自負、要求和敵意後面,有一個正在受苦的人。

我一遍一遍地握著我的頭髮,然後默唸著一些奇怪的話。旁邊的醫護人員好像看出來了什麼,然後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只是緊張,還有一點害怕。

我在害怕什麼呢?

每次我在獻血的時候,我都會重複著同一個問題:“我會不會突然暈厥掉,或者是死了。”

但是沒有,當我再次感到脈搏跳動的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短短的幾分鐘真的很難熬,就像快要到世界末日一樣。順便說一句,這次我獻血的時候,被抽的是右手,因為醫護人員就覺得我的脈搏很清楚,直接扎進去了。

我很不爽,但是我也沒說什麼,因為那位醫護人員看起來真的很兇。

獻完血後,我搖搖晃晃午睡去了,但是很遺憾,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醒著的,因為我仍然能夠感受到手臂的痠痛,以及,恐怖的脈搏跳動。

我沒有睡好,也沒有繼續休息,因為我還要去上班。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好像感受到身體的搖晃和腦袋的眩暈,在太陽的暴曬下我好像快要暈倒一樣。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很好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身體比上次還要差。

直到今天,我的眼睛也是痛的,好像下一秒就能馬上入睡。

昨晚我睡得很早很早,並且倒頭就睡,我好像從來沒有那麼快就入睡。對於我來說,獻血不過是我的一次志願服務。

但我還是想著:“要為偉大的明天活著,要為偉大的人類做出奉獻。”這看上去是一句很中二的話,但是誰又能想到,我這麼反烏托邦的人竟然還會相信人類美好的明天。

不過應該好像只有在那個瞬間,我才能證明自己是活著的。

講到這其實是悲傷的,算是在嘲諷我自己,或者是在炫耀我無知的虛榮心。

因為,我轉頭就把自己獻血的事件發到朋友圈裡面,我那麼虛榮,不就是為了等待他們的誇讚。

臨近過年,記得小時候對於年味兒的印象除了熱氣騰騰的餃子,就是紅紅的燈籠和貼貼福字。

豐子愷曾說,過年是吃了上頓接著吃下頓。年夜飯照例是特別豐盛的。大年初幾不動刀,大家歇工,所以年菜事實上即是大鍋菜。大鍋的燉肉,加上粉絲是一味,加上蘑菇又是一味:大鍋的燭雞,加上冬筍是一味,加上番薯又是一味,都放在特大號的鍋、罐子、盆子裡,此後隨取隨吃,大概歷十餘日不得罄,事實上是天天打掃剩菜滿缸的饅頭,滿缸的醃白菜,滿缸的鹹疙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底。

20年前的記憶裡,過年還有外婆,一碗麵湯,一把酸豆角,一個大紅包,一聲外婆好。

十年前的過年,大家經濟富裕,熱鬧非凡。貼春聯,吃瓜子,打撲克牌。十幾個親朋,相互祝福拜年,走親訪友,輪番吃席,大魚大肉暢快淋漓。

家家戶戶門口紅色的燈籠,照得人心裡暖暖的,特別是東北的孩子,過年最愛的甜食是凍柿子,所以每每看到凍柿子都會想到燈籠,看到燈籠嘴裡也會有一絲甜甜的味道。

細數一下,從東北老家來北京也快有十幾年了,回去的次數越來越少,隨著北方“地瓜”向南遷移的頻率,父母過年也都去了南方,我回家的機率就更小了,在北京奮鬥的這些年,也把北京當做了第二故鄉。

2014年似乎遠離了一切節日,早早的開始進入過年的氣氛中,刷到一些模式口大街帖子,被燈籠吸引。

近八點,樓下有人吵架。

我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是清理垃圾的一個大爺和一個阿姨,兩個人為了爭奪這個時間段的垃圾吵起來了,吵了大半個小時。

這個時間段是兩人約定過的阿姨清理垃圾箱的時間。大爺偷偷來了,順東西被阿姨發現。廢品回收從一毛多降為幾分錢。

生活垃圾中,可樂瓶的價格大概是書籍報刊的兩倍,阿姨不和大爺打架,最後大爺順走了東西。

北京的垃圾站是露天的,冷。圓鼓鼓的垃圾袋是盲盒,她熟練地拆著,期待著自己最想要的可樂瓶的出現。她希望每天的盲盒越多越好。

她踩著小三輪往廢品站走。車裡的藏品是用透明袋子按品類套起來的,碼得整整齊齊。

她叉著腰拽著袋子向廢品回收站展示自己的藏品。點著數,她才覺得暖和起來。

從順義出發,50分鐘到達,燈籠也剛剛點亮,古道很長,漫步在紅色燈籠下,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想要的年味兒,是有紅色的燈籠,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有冰糖葫蘆,有煙火氣。而一碗水餃,翻騰的滋味一定是別樣的。

和好的餡兒,擀好的麵皮,噴香的水餃,暖乎的熱湯,香菜之香可以外溢,撲鼻的麥香忍著燙也要一口一個,我不小心蘸多了醋酸得要死。

今年的春晚,是天底下最讓人安心的背景音樂。

在春晚催眠的背後,使我們卸下了包袱,享受著短暫的寧靜,使我們放鬆了神經,讓壓抑許久的疲憊襲來,使我們終於不用忙碌操心,感受著那久違的,無聊的感覺。

春晚,就好像是給所有人,放了一個晚上的假。

春節的鐘聲彷彿在空氣中彌散著,把人們的期待和喜悅帶向新的一年。當煙火響徹,舊日翻篇,日復一日,寂寂寥寥。但我仍會許下美好的願望,有關家人的,有關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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