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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棟宅院外
道路已經恢復正常。
三輛卡車載著三十餘名警察和署長助理，在無人敢阻攔的情況下，駛出縣城。
至於開多遠扔下，張學棟沒說。
那就看士兵們的心情了。
不過
正當張學棟笑著拍手宣佈解散，準備回院子的時候。
又有人趕來了。
“今天晚上很緊湊嘛，難道他們怕趕不上這班公交？”
張學棟笑著跟一旁孫立仁打趣。
看到來人，面露好奇。
黃炳燦帶著人，驅車前來，還帶著一隊負責專門安裝車牌的工人。
絕對的服務周到，不讓張督軍操心。
可張學棟還以為和之前的那批人一樣呢，所以打趣的詢問。
“黃參謀長也想來坐公交車嗎？”
黃炳燦哪會懂什麼意思，連忙搖手，這種時候，八成沒有好話。
“張督軍這麼有空在街上閒逛啊。”
沒等接話，趕忙把目的說清，生怕造成什麼誤會。
畢竟周圍士兵的面色，可是各個不善，就像狼見到羊一般。
“剛巧，我這安排人為督軍置辦好了車輛牌照。”
“怕擔心耽誤督軍大事，便帶隊前來安裝。”
“不知道督軍是否方便？”
客氣，簡直是太客氣了。
這還用問方不方便嗎？
那當然方便。
“這樣啊，方便是方便，就是有三輛卡車充當公交車送人出城了。”
“可能沒法安裝，要不你們去追？”
張學棟的心思沒那麼壞，就是隨口一說。
玩笑話。
黃炳燦人雖老，但腦子好使，剛剛還說過公交車。
這就又提，而且聽這意思，這公交車是專門用來送人的？
那人，又是誰？
不寒而慄。
不再多想，反正不是他就好。
“不打緊，不打緊，牌照種類俱全，數量充足，我派人隨時上門服務。”
“督軍想什麼時候安裝，就什麼時候裝。”
“手續也不用督軍操心，公署理應全包！”
黃炳燦很謙卑。
張學棟原本還懷疑這黃炳燦和佟邦成有一腿，也參與到今天的攔車的事情當中。
現在看來，應該是誤會了。
不過他卻發現，這黃炳燦很厲害。
竟然這麼快就做好了這些準備。
而且服務周到，是個人才，唯獨……
就是年紀大了些。
另外，也不知道是對所有督軍都這樣，還是說唯獨對他這樣。
不過，丐幫的事情，肯定和這老傢伙脫不開干係。
說不定表面示好。
背地裡又是另一副嘴臉。
那就更要小心。
張學棟簡單思考，得出結論。
對黃炳燦。
有待調查。
片刻
就在公署忙碌為車上牌照的時候。
又有人接踵而至。
剛一下車，就氣沖沖的朝張學棟走了過來。
佟邦成一臉怒意，頭雖疼，卻抵不過心中的怒火。
“張團長！你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
“我警察署公職人員，照章辦事，你不問青紅皂白，憑什麼說抓就抓，說綁就綁？”
“還把人送到城外！”
怒急攻心，剛才眼中只有張學棟，忽略了黃炳燦，此刻才意識到。
“黃參謀長！你也在！？”
“正好！你給評評理，張團長憑什麼把我的人送出城外？”
張學棟看著佟邦成，不由得感慨。
腦震盪還敢出來晃悠，真是不嫌命長啊！
轉念一想。
要不要發發善心，把他也送走？
一路顛簸，山路崎嶇的。
準能治好腦震盪！
不過只是想想，隨即把目光看向了黃炳燦。
“佟署長，你說的什麼？我這人老了，耳朵也不靈光啦。”
黃炳燦裝作沒聽見，連連擺手嘆息。
佟邦成氣的再次說道。
“我說張團長剛剛把警署的人綁走，送出城外！”
說完才意識，沒有意義。
“剛剛？剛剛我在啊，沒看到有警署的人啊！”
黃炳燦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下氣的佟邦成不輕，連連頓足！
“好！好！”
“張團長！你這樣做，簡直就是目無律法！”
“公職人員照章辦事你不僅不配合，還綁架，送出城！”
“你是何用意！？”
佟邦成說了這麼多。
但
張學棟一句話都沒說。
甚至還有點‘擔心’。
別一會腦袋炸了，濺他一身。
不禁往後退了兩步，離佟邦成遠點。
佟邦成以為張學棟怕了，追上一步。
再度厲聲呵斥。
“你現在立刻、馬上把人放了！”
“不然……不然……”
佟邦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學棟替他開口。
“不然，你咬我啊？”
“你！你！你！”
佟邦成被氣的快要炸了！
頭眥欲裂，腦袋嗡嗡作響。
“你什麼你！我勸你趕緊滾，不然我把你也送出城！”
張學棟毫不客氣，直接吩咐。
“來！把這個警察署署長送上公交車，最少送出五十里外！”
“明白！”
說著，就有士兵走了過來。
佟邦成怒氣已經爆表。
但還是被嚇得趕忙後退。
忽然
在怒氣和驚恐之下。
他頭也不痛了，身體也輕盈了。
後退的速度也變快了。
“快！快走！”
趕忙跑了兩步。
可是正要摸到車門的時候。
噗通！
整個人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原來剛剛的不痛和輕鬆，只不過是迴光返照。
他狀況，又惡化了！
“署長！署長！你怎麼了！？”
“快，快去醫院！”
佟邦成被屬下搭上車，送去了醫院。
黃炳燦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頭。
何苦啊~~~
但轉瞬
便指揮著在看熱鬧的屬下們趕緊幹活。
“快點安裝，不要耽誤督軍以及將士們休息。”
“是是！”
黃炳燦回過頭。
“督軍，我們會盡快安裝完，不會多打擾的。”
“那好，辛苦黃參謀長了。”
“有空來我這喝喝茶，閒聊幾句，一起吃頓飯。”
張學棟隨口回了一句。
黃炳燦把事做的如此周到。
至少表面上是十分尊敬的。
本著，你敬我一尺，我還你半尺的原則。
張學棟還是給予了相應的尊重。
回到院落。
叫來副官。
瞭解今天打探來的司凌斯星球的基本資訊。
之前對銀行貨幣知道了大概。
也對青天國大致情況基本掌握。
還推理出軍火科技水平是在36年之前。
那麼突擊步槍暫時不能全面列裝。
服裝M1936倒是好說，反正是仿製，量身定做，色彩也進行了調整。
不會有太大影響。
至於其他的，只要有錢都好辦。
所以還是要搞錢。
光靠搞婚慶一條龍肯定不行。
所以除了基本物價，奢侈品的物價也要了解。
青天國的奢侈品種類並不多。
還要排除軍火系統無法提供的女性產品。
要是能提供化妝品，那保準賺的盆滿缽滿。
但沒有。
就連女士包也沒有。
所以就要另想辦法。
正如之前所想，煙、酒都屬於軍需品，所以種類還算齊全。
打火機也有利可圖。
墨鏡和手錶只有軍用款式。
但軍用的都是精品，所以成為奢侈品應該毫無障礙。
更妙的是，酒和煙除了種類選擇，沒有款式品牌選擇！
只有品質調節選項！
這一點，和之前查詢的桐油、豬鬃相似，沒有品牌，只有品質高低調節。
而且！
是可以完全自定義的。
不僅僅是品質。
包裝也可以自由調整。
品質方面很簡單。
隨著品質拉到最低，成本也會降到最低。
而品質一旦拉高，成本也會變高。
包裝的材質也可以自由選擇，無論是木盒裝，還是鐵盒裝，甚至鍍金，純金，都可以。
簡直絕了！
當然，也有困難點。
首先要把市場開啟，這就很難。
無論低端市場還是中高階市場，都已經有不少品牌佔領。
想要異軍突起，必須有好的辦法。
還有價格，系統兌換並沒有太大優勢。
一旦打價格戰，那系統進貨就會吃虧。
量也不能太大，不然很容易造成無法解釋的局面。
一旦無法解釋的情況越來越多，張學棟很擔心會不會整體崩盤。
到時會發生什麼，無法估量，也不能嘗試。
所以，必須嚴謹！
至於銷售問題。
在這種環境複雜的情況下，張學棟即便不是學營銷的，也知道該走什麼路線。
精品路線。
所有東西都要安排成國外進口，最好是走私的那種，讓人無從查起。
有合理的理由和解釋，量就可以逐漸放大。
只要賺夠了第一桶金，後面或許都不用系統兌換，就能自動運轉起來了。
所以，這也是張學棟安排寡姐和伯恩去濱大城的原因。
既然已經確定。
那就開始設計、分析。
先從簡單入手。
打火機選擇了三款經典款式，分別對應低、中、高三檔。
青天國的打火機也算輕奢的一種。
大部分還在用火柴。
所以成本和售價差距非常大。
調查來的資訊，低端的打火機在青天國要銀元。
中端，2~3銀元，款式樣式最多，白領職員用的。
高階，30~50銀元，款式不多，但都是精品，銷量不高。
即便不包裝，左手進右手出，張學棟也能賺錢。
設計的低端打火機兌換價，只有，一個賺。
中端，銀元。
高階，只需要3銀元，賺的最多。
整體來講，需要以量取勝，不適合目前需要。
不過沒有刪除，依然儲存收藏，以備不時之需。
墨鏡、手錶，也如法炮製。
利潤還是以前的結論，無法打價格戰。
所以，同樣收藏儲存。
重頭戲的煙、酒。
世人皆知，菸酒的利潤空間有多麼巨大。
而系統中
哪怕兌換價是成本價的幾倍，依然……
恐怖如斯！
研究就比較複雜了，需要經過不斷測試，並且研究可行方法。
畢竟張學棟不是菸酒專家。
兌換，再兌換，用了很久。
弄完一切，屋內已經滿滿當當。
然後又開始篩選。
當然，既不是抽，也不是喝。
透過系統介面，逐一標記便可。
聽起來覺得不費事。
但實際上卻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需要把不滿意的產品回收。
只留下明天有用的十幾款。
每一款還要多兌換一些，備用。
拿紙寫清楚詳情，然後貼上。
歸類。
匯總。
記錄。
等等……
又忙了好久。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凌晨1點！
搞定！
睡覺！
……
海成縣城
縣醫院
住院樓
甲等404號病房
佟邦成憔悴、慘白的面色，讓家人悲憐。
正房和四位姨太太，哭成淚人。
“怎麼人好好的，說倒下就倒下了~”
“老爺這是遭的什麼罪啊~幾把牌的功夫，怎麼就進醫院了~~？”
“可不是，我都聽牌了，怎麼就出事啦~~~可冤死我了~~”
“平時讓老爺多喝枸杞，他偏不聽，要是早聽我的話，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老五！你天天就知道枸杞！你還有沒有良心？”
“老爺就差每天拿枸杞當飯吃了！還要怎麼聽你話！你別仗著你年輕就胡作非為！”
“就是！要我說啊！就是老五的鍋，把老爺身子吃壞了！”
看著四位姨太太吵，正房老大不高興了。
“都別吵了，醫生說老爺暫時醒不過來，需要靜養恢復。”
“你們這麼吵下去，還怎麼靜養？”
“我看你們是存心啊！”
“是嫌老爺死的不夠快嗎？”
忽然
佟邦成彷彿聽到了使命的召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我……尼……瑪……”
“怎……麼……會……”
六個字說完，沒力氣了。
盲猜，後面是：有你們這群傻X娘兒們？
老大坐的最近，聽到了前面的話。
“快，快叫醫生，老爺能罵街了！”
“老爺！你醒了？！”
“老爺~~”
“老爺！！！”
五位‘美人’對佟邦成，關懷備至，爭先恐後的衝到病床前。
期望佟邦成睜開眼，就能看到她們。
哪怕是最後一眼，那也得是她們！
甲等病房享有快速應急響應。
很快
醫生便已經趕到。
“諸位太太！聽我一句話，給病人一點空間！”
“對！很好！”
“那位夫人，你不要按著氧氣管！快，快抬手！”
“好！很好！”
醫生來到病床前，翻開佟邦成的眼皮，用手電照了照。
“瞳孔兩側大小不均！”
“瞳孔反射消失！”
“快！組織人手！”
“腦出血，重度昏迷！”
“搶救！”
很專業的進行了判斷後，朝五位夫人詢問。
“誰特喵說醒來會罵街的？”
正房大太太緩緩舉起手。
“很好！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可以拿筆和紙寫下來。”
醫生很禮貌的告知五位。
然後迅速跟隨護士們，推著佟邦成去搶救室。
緊急急救！
留下五位夫人，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是啊！沒聽懂啊！”
要說還是老五，年輕腦子快！
“我知道！醫生的意思是沒救了，寫下來一起燒了！”
“對，快快！趕緊寫！”
醫生表示
她們閉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