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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彎道驚魂現真情 山巔憂鬱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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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飄蕩在繁林上空,忽爾一陣風吹起,繁林深處似乎被風吹飄起了一縷青煙,姜雲聽著林中清脆悅耳的鳥叫聲,沿著一條青石板鋪就的羊腸小道輕悠悠地往叢林中走去。

此時正是陽春三月,百花齊放,路上嫩綠被風吹起,繁花似錦。

姜雲一路賞景觀花,悠然自得。他此次出來是奉師父,師母之命去調查幾件兇殺案,此番出來亦沒有白走一趟,總算不負師父,師母所望把事情大概弄清了點眉目。

姜雲一路欣賞風景,聽著鳥叫聲。競由小道往上山的路走去。姜雲此去的路乃是通往華山之路,華山真不愧為天下名山,風景獨秀,山勢高峭。

姜雲越走越是險峭,不多時,姜雲憑著自己一身深厚的內力到了半山腰,偶爾回頭向山腳下望去,不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顯是被山的險峻嚇到了,這種感覺在姜雲身上還是第一次有過。

姜雲忽爾停下腳步,愣了愣神,不禁想道:難道我以前上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回頭向山下看過?以至於以前並沒有感覺到山勢如此之陡峭。

姜雲回過神來繼續往山上走,走著走著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小師妹,不知怎麼的這幾天想起小師妹來比以往更甚,或許是不久就要見到小師妹的徵兆吧!

他想起了他和小師妹一起練劍的時光,那段時光是多麼的快活,嬉戲打鬧,你一劍我一劍,忽爾雙劍合璧,忽爾一個“燕子急轉”,輕描淡寫,優柔飄忽地落地而劍尖直指對方的胸口和手腕。

這招劍法是他和小師妹一起創的,旨在雙劍合璧向上直刺那使輕功飛躍之人的左右腿,使其降落而一個“燕子急轉”,雙劍夾擊直刺對手的背心,前心。

這招劍法是以快打快的手法,因為對方飛躍之勢必定是極快的,如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必會被對方逃脫。

最危險的是“落地式”,不僅要快,還要恰到好處才不會傷到自己人。為了這招“落地式”倆人曾經還爭鬧了一回,因為這招必竟危險,剛練時一不小心便會傷到自己。

姜雲的想法是不贊同練這招,而要重新創一招沒有這招毒辣的。而小師妹的想法卻是要保留這招招式,還說了一大堆理由。

其中最有說服力的理由是:只要我們把這招練到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收放自如,或許便不會傷到自己。

姜雲看著小師妹對武術的熱愛。無奈,姜雲最終還是拗不過小師妹而勉強相信只要練到爐火純青便會安然無事。

其實正如姜雲的小師妹所說,這招功夫只要出劍時恰如其分就不會傷到自己人,而要恰如其分,就要內功,輕功到了一定的火候,對這招招式練到熟之又熟,駕馭寶劍出神入化的境界。

也怪不得他們會有這段爭鬧,因為他們當時並沒有這麼強的劍法、內力和輕功,又是剛剛創出來的新招,加之姜雲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師妹身上,哪裡會去想這麼多。

此時姜雲想起了這件往事,心裡不禁酸了起來。忽爾,姜雲臉上現出了喜悅之情,因為姜雲此時想起了小師妹的那句:“只要我們把這招練到恰到好處,不偏不倚,收放自如,或許便不會傷到自己。”

姜雲不停的咀嚼這句話,並由此領悟到:只要我們出劍時恰如其分就不會傷到自己人,而要恰如其分,就要內功,輕功到了一定的火候,對這招招式練到熟之又熟,駕馭寶劍出神入化的境界。

姜雲此時把這個道理領悟到,心裡也輕鬆了許多,不禁敲了自己幾下腦袋,同時乾笑了幾聲。

笑完後,腳步不禁加快了許多,恨不得立刻就要見到小師妹,因為他下山的這段時間他的內力和輕功又精進了不少,要驗證小師妹所說的恰到好處,所以他也顧不得欣賞風景了,運起了輕功直往山上奔。

奔到一個轉彎處也顧不得要轉彎,差點直撞到峭壁,樹木上去。要不是應對巧還不知道要跌入到哪個坑裡去了呢!

姜雲奔不到幾許又出現了一個彎道,這次姜雲吸取了上回的教訓,收斂了點輕功,讓腳步緩慢了下來。

他剛要轉過這道彎時,不料有個人影也直往彎道衝過,這下把姜雲嚇得魂飛天外,連腳步也來不及收住直和那個人影撞了個滿懷。

姜雲定睛看時,誰呢?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師妹嗎?他驚呼了一聲:“小師妹!”這時只聽見好像是衣服被刺勾刺破的“嘶嘶”聲響入耳際。

姜雲這時也容不得細想一個縱身直滾向山下,叫了聲:“師妹,接著。”

原來小師妹被撞後終因餘勢未衰直滾向山下去,待姜雲醒過神來時,小師妹已經向山下滾去,只聽得衣服破碎的聲音。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怎容得細想,一個縱身躍下山去,一隻手抱住了樹,另一隻手卻抓住了師妹的手。

此時姜雲回過神來,目光望向師妹時,哪有以往的神色,簡直嚇得花容失色,臉上現出白一塊紫一塊的。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低低地叫了一聲:“大師兄。”姜雲應了一聲道:“敏妹,我們上去吧!”

姜雲把內力運使到抓住師妹的那隻手上一提,把師妹抱了過來的同時運使輕功返回彎道上。

此時王敏才因剛才被嚇得花容失色的臉由紫轉而變成紅色直至紅得滴血,嬌羞無限,兩隻眼睛如秋波般直盯著姜雲,姜雲亦被師妹的絕色花容所傾倒,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個人如土偶木梗般僵在了那裡,真想時間就在那一刻停止,永遠永遠地停止。姜雲忍不住探下身子吻住了師妹那嬌豔欲滴的香唇,四唇相貼,靈蛇出洞。

那一刻,時間流轉,兩人似乎被電擊中了一般,香唇一麻,同時一道道暖流直透入心田,不知身在何處。似在踩著雲朵遨遊太空,亦似在珊瑚叢中,魚蝦貝殼縱橫穿梭的海底漫遊般。

片晌,倆人才分開。王敏撒嬌道:“大師兄,你真壞透啦!去了半個月才回來,一回來就,就......”

王敏想起剛才差點被姜雲撞下山去,此時,才只覺得被刺勾勾破的地方傳來一陣陣涼意,便趕忙用手掩了掩,同時嬌羞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還好被勾破的地方並不是很大的一道口子,還不至於太難堪了。

半晌,抬起了頭,卻看見大師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慍道:“大師兄小色鬼!還沒看夠嗎?都怪你。真欺負人。”作勢便要伸掌打向姜雲,掌在半空卻又不忍,縮了回去。

姜雲見狀忙晃過了神道:“師妹,別生氣了,你看我這次下山給你帶了什麼?”說完,便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物事,只見這個物事花綠叢中鑲嵌著一對龍鳳,精緻至極,陽光下光芒四射,熠熠生輝,一對龍鳳是欲掙脫束縛,一飛沖天,真是氣勢逼人。

王敏看見,氣消了大半,忙搶過來。喜不自勝地道:“原來是龍鳳釵呀!太漂亮了。謝謝大師兄。”

姜雲看見小師妹高興成這樣,心裡也不禁樂開了花,握住了小師妹的手說道:“敏妹,你怎麼跑下山來了,怎麼不在山上跟師父,師孃練劍呢?”

王敏白了他一眼,怒聲道:“你這死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人家在山上悶也悶死了,所以想出來透透氣嘛!也順便下山來等你呀!不知道人家有多當心你嗎?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叫我怎麼活呀!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姜雲聽到師妹的責罵聲又慚愧又喜悅,拉著師妹的手,邊往山上走,邊柔聲解釋道:“敏妹,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辦完事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為的就是不想你掛念,其實這段離別的時間我也挺想你的。我發誓以後去哪兒都帶著你去,你這應該滿意了吧!”

王敏眨巴著眼睛說道:“這還差不多,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發誓,但我要你記住今天說的話,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們都不分離,永遠在一起。”姜雲說道:“會的,會永遠在一起的。”

王敏聽見大師兄說到此處,心花怒放,才想起自己手中還一直拿著龍鳳釵,忙伸出手,雙眼滿是嬌羞的望了望這對龍鳳,頓時兩朵紅暈佈滿雙頰,說道:“大師兄,就像釵子上的這對龍鳳一樣彼此永不分開。嗯,師兄,我想請你幫我親手把龍鳳釵戴在我頭上,好麼?”

姜雲聞此喜道:“好的,我能親手為敏妹戴上龍鳳釵,那真是太好了!”說罷,替王敏戴上了龍鳳釵。片刻,只聽姜雲讚道:“敏妹,你太美了。”

說完,雙唇落下,吻住了王敏的額頭。王敏嬌羞道:“大師兄,我們不要在這多耽擱了,還是快點上山去吧!師父,師孃一定很想你了。”

說著倆人加快了腳步,像兩隻兔子般蹦跳著往山上走,此時的倆人都有說不完的話,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訴說別後的相思苦,要把這半個月來裝在肚子裡的苦水全都吐出來,說笑著直往山上奔。

不多時,倆人已經到了華山頂峰的落院門口,早有守門人過來迎接和去向師父,師孃報信的。倆人走到門口跟守門的師弟們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去,直奔師父,師孃的住處。

倆人走不多時,早有他的師父,師孃和幾個師弟們一一圍了過來。

姜雲走到師父師孃面前,說道:“師父,師孃,徒兒回來遲了,讓你們掛念了。”說完便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擁在一起。

要知道師父,師孃待他如親生兒子一樣,此時相隔大半個月沒見哪能不牽掛,不思量。

特別是姜雲的師孃,只因師父,師孃膝下無子之故,師孃把慈母般的愛全部都給了姜雲。

此刻相見真哭成淚人一樣,問長問短的,一邊吩咐手下的徒弟向姜雲問好,一邊慢慢擦乾眼淚把姜雲拉進客廳裡坐定。

早有知客的徒弟端來了糕點果物等招待品招待姜雲,姜雲一邊喝著茶一邊腦袋裡飛快地整理著這大半個月來的所作所為,只等師父問起才好對答。

過了片刻,果然,只聽師父韋峰說道:“雲兒,交待你的事完成的怎麼樣了?”

很顯然,師父是要他說說這大半個月來調查事情的結果。

姜雲遲凝了片刻答道:“據此次下山徒兒的瞭解那幾件栽贓陷害我派的事不只那麼單純的兇殺案,搞不好將是一場武林浩劫,腥風血雨恐怕要在所難免,因為......。”

還沒等姜雲說完,韋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搶著姜雲的話頭,用有點疑惑的話音說道:“這外頭的這些事有這麼嚴重嗎?”

姜雲堅定地說道:“有這麼嚴重,因為有一次我正巧不巧地碰到了兇手正殺完了人要逃走。我一直信奉所謂的“知己知彼”,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初時不敢冒然出手,於是我隱藏著跟蹤兇手,想要摸清對方的實力在伺機動手殲滅之,不料被他發現了我。被他發現後我以為他會把我也殺了滅口,誰知道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便一陣風般跑走了,那人武功太高了,等我也跟著跑出來時,他竟然不知所蹤了。那時我暗自傷神,都怪自己平時不好好練功讓兇手逃走了。後來,我又一想就算我怎麼練也練不到那人的那樣好,於是,我也就不傷神了,這倒不是我貶低自己,長別人的威風,而是那人武功真的是練得出身入化,真神龍般見頭不見尾。”

韋峰夫婦與王敏聽到這不禁皺起了眉頭,為姜雲捏了把汗。

韋峰說道:“你有沒有查查死者的致命所在?是怎麼死的?”

只聽姜雲說道:“徒兒驗看了他們的屍體,是,......。”

說到這裡姜雲停頓了一下,似乎怕那個犯案兇手會在這裡出現似的,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的死狀慘不忍睹,而且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東倒西歪。初時我左看右看愣是沒有發現什麼傷口之類的一點痕跡,後來我不甘心,心想:不管用何種方式殺人身上一定會留有痕跡的,只是有的不易查出罷了。於是我按照這個想法,前前後後一共搜查了四五遍,終於發現這些死者心間只有一個比繡花針還小的傷口,都是致命於心間,這個兇手似乎很專注殺人心窩。”

姜雲猜測的沒錯,這個殺人兇手就是隱居多年現又重出江湖的李莫閒。此人有一特技,就是如閃電般殺人於心間。

此時,華山之巔上夜幕降臨,夕陽西陲。這樣峭山峰,這樣似乎被雲層遮住又似現出的朦朧感,讓人心靈也跟著一陣低沉,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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