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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的！”
保安路過這裡，發現了打架事件後，高聲喝止。
苗存一夥人察覺自己被發現了後，當即四下散去。
“弟弟，你沒事吧？”
華天晟自小就沒有見過這種場景，登時嚇軟了雙腿。
他在弟弟身邊轉來轉去，又站起來，蹲下去的，不知所措。
華聽整個身體如同撕裂般疼痛。
他艱難地張開口，吐出幾個字來：“哥，你看我像沒事嗎？”
“你打12……”
他的話還沒說完，保安倒先過來了。
保安顧不上震驚，在口袋裡掏出手機來就撥通了急救電話：“喂，120嗎？”
“我這裡有人受傷了，打架，流了好多血，地址是何日同集團……”
救護車沒過多久就出現在公司內。
在弟弟被抬上救護車後，華天晟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他這口氣明顯是松早了。
救護車趕到時，正好是集團內大多數員工的下班時間。
所以，打架事件被鬧得沸沸揚揚。
苗存原本只是想小小教訓下華天晟，沒想到整個集團都知道了自己做的事。
其中包括他的父親。
“沒用的東西！我把你送到研發組，是想讓你遊手好閒的嗎？”
“我是為了鍛鍊你，這你也不知道？”
“最近幾天我沒就在家，你每天給我過來反思一個鐘頭。”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苗存被父親訓得面紅耳赤。
隨後，他離開家門，看見了圍在門口的跟班們。
“苗哥，那個華天晟太傻X了，我們得想想辦法。”
“對啊，不能就這麼算了。”
“苗哥，我知道你也忍不下這口氣，所以你只要吩咐一聲，我們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給你辦了他。”
苗存很欣慰手下有這麼一批忠心耿耿的跟班。
他也想給華天晟點顏色看看，但父親剛訓斥了他，最近還是要收斂點：“這幾天先不要輕舉妄動。”
“我爸爸最近一直在家，等過幾天他出國籤合同了再說。”
“行了，你們現在就別圍著我了，自己該做什麼……”
苗存正讓手下離開，結果還沒說完話，另外四個男人衝了過來。
他們接連跪倒在地，抓住苗存的腿，聲淚俱下道：“苗哥！”
“只有你能幫助我們了。”
苗存看著四個男人心煩。
他自然知道對方來的目的是什麼。
打架事件傳到“何日同”高層那裡後，經過商議，集團辭退了事件中替苗存出手的四個跟班。
苗存不耐煩這四個男人，抬腿就踹了他們四腳：“我說你們也別要的太多。”
“而且，辭退你們是董事做的決定，我也無可奈何啊。”
領頭的壯碩男人不接受這種說法：“苗哥。”
“我們兄弟也是為了你辦事，結果事情結束後，你直接把我們丟掉，也太過分了。”
苗存臉色變了，陰沉道：“你放什麼屁呢，給我辦事？”
“你們像條狗一樣跟在身後，是為了給我辦事？”
“還不是因為我爸爸是董事，你們想從中撈點什麼好處。”
“所以說到底，你們就是為了自己。”
“況且，是我逼著你們去打華天晟的嗎？”
壯碩男人當即接話：“苗哥，怎麼不是你讓我們打他的？”
苗存聲音猛然提高：“放屁！”
“我讓你們稍微教訓教訓他，誰讓你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現在我爸爸都知道這事了，我被罵得多狠啊。”
“就這，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還來找我？要點臉吧，四個大男人。”
即便被辱罵了，四個人依舊在地上跪著。
“何日同”畢竟是全國知名集團，工資不知道比其他公司高多少。
不過，這都是其次。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能被辭退。
一個被知名集團辭退的員工，很難再被其他公司招進去。
壯碩男人想了想，咬咬牙，帶頭朝苗存狠狠磕了個頭：“苗哥，是我不會說話。”
“但是，為您做事我們是誠心的。”
“只要您想辦法讓高層收回對我們的‘辭退’，我們之後願意為了您做任何事情。”
話音落地。
四個男人同時重重地朝地上磕了個響頭。
苗存眼眸裡爬滿了不屑，將腳直接踩在了壯碩男人的手背上，彎腰調侃道：“我說你是狗，你真不把自己當人了？”
“不過，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算什麼東西，跟著我你也配？”
“再說了，我缺跟班嗎？”
苗存側頭瞄了眼。
壯碩男人順著苗存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不遠處站了一批和他們四個相似的男人。
那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那些全是苗存的跟班。
壯碩男人忍不住自嘲起來，他剛剛怎麼會認為苗存只有他們四個“狗腿子”呢？
“趁我心情好，你們快滾，不然的話，可不就是辭退你們了？”
苗存收回踩在對方手背上的腳。
壯碩男人忽然覺得手疼。
他站起來，慢慢地看了苗存三眼，忍不住冷笑道：“苗存……”
苗存瞪他兩眼。
壯碩男人急忙改口：“苗哥，那我們幾個就先走了。”
苗存懶得回應他。
壯碩男人領著其他三個人離開這裡。
與此同時，他在心裡默默道：
——苗存，你等著！
——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
“你好受嗎？”
華多富急赤白臉地質問華聽。
打架事件影響惡劣，首先被高層處分的就是老李頭。
他身為研發組的組長，挨批是難免的。
想要排洩心中的不滿。
他肯定不敢跟苗存說些什麼，於是當著華天晟的面，撥通了華多富的電話。
在電話裡，老李頭添油加醋說了整件事的過程。
放下電話後，他直接把華天晟趕回了家。
至於什麼時候再回公司，他只有三個字——“等通知”。
華多富在得知事情經過後，守在家裡等兄弟兩人。
在兩人回家後的瞬間，華多富把矛頭對準了小兒子：“你會好受嗎？華聽！”
“你哥哥在公司裡辛辛苦苦地工作，你發什麼瘋！”
“為什麼要去給你哥哥添亂！”
華天晟趕緊站出來說道：“爸，弟弟還受著傷，你看……”
華多富直接搶話道：“那不是他的問題嗎？”
“不是他活該嗎？你去哪？我還沒教訓完你呢！”
華聽身上全是繃帶。
他經過華多富，朝臥室走去：“安靜點吧，你吵死了。”
華多富不敢相信那個懂事乖巧的兒子說了什麼，眼睛慢慢睜大，問道：“你再說一遍你說了什麼！”
華聽咂咂嘴，直接扭過頭來，高聲道：“我說你吵死了。”
“吃（chi）奧（ao）吵（chao），‘口’字旁過來個‘鄉音無改鬢毛衰’的‘少’。”
“懂？”
授完語文課後，華聽扔下旁邊那對發呆的父子，自己回臥室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