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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閃,黃淵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已是在哈木身旁。
依靠著移形換影,黃淵實現了快速下山,不過就是意能消耗有點大,到哈木身邊後,鎧甲為了保護召喚人,自動退出了鎧甲狀態。
看到黃淵突然出現,哈木下了一跳。
“你沒事吧?”哈木問道。
“沒事,就是消耗有點大,休息一下就行了!”黃淵搖了搖頭,說道。
“這次傷亡怎樣了?”黃淵看著周圍不少的醫護車,問道。
“還在統計中,不過這次傷亡估計不小啊!”哈木拳頭緊了緊,“我在直播裡看到現場的樣子,屍體少說也有幾十具,再加上後面軍隊的人,估計得有上百!”
“什麼?”黃淵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身形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如果能再快一點,或許……”
黃淵看著自己雙手,不知怎的,陷入了迷茫。
我保護了什麼?
如果我能快點,是不是就不用死這麼多人?
黃淵陷入了深深地自責,腦海裡浮現了後山上的景象,他們在早上還是一個個人,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嗯?”哈木看到黃淵這幅樣子,便知道他陷入了一種怎樣的狀態,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少年,一個本該在校園無憂無慮的少年。
“這件事不能怪你,當時我們已經盡全力趕來了,是那些怪物太可恨了!”哈木安慰了他一句,拿出鑰匙。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哈木發動車子說道。
“嗯!”黃淵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上了車,腦袋裡就像麵粉加了水,一動就變成了漿糊,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得學校。
在學校面對林清妍他們問候,他都視而不見,一言不發。
“清妍吶,你看黃淵這幅樣子是怎麼了?”鄭子毅幾個人看著坐在面前發呆的黃淵,不禁向林清妍問道。
“自從他中午回來,就變成這幅樣子,上課在發呆,老師叫他也不應,現在連飯也不吃,真擔心他再這樣下去會出問題。”林子坤幾人擔心地看著黃淵,都束手無策。
他們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在了林清妍身上,他們知道,黃淵最聽她話了。
“呼——”
林清妍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對他們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先走吧,這件事我來解決!”
“好!”
林子坤他們也果斷,轉身就走了,不過他們沒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讓他們不禁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啪——”
林清妍一巴掌拍在黃淵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一巴掌並沒有對黃淵造成多大傷害,反而讓自己的手掌生疼。
黃淵眼裡閃過一絲清明,林清妍拉著他來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又給了他一巴掌,令她本來已經紅了的手,稍顯紅腫。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樣子,但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林清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一言不發,你不去面對,你不去思考怎麼解決問題,你以為沉默就能對付所有問題嗎?”林清妍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黃淵了,我認識的是那個會在我危險時保護我,是在面對任何難題時都胸有成竹的黃淵!”林清妍突然就哭了出來,這句話是她哽咽著說出來的。
她抬起手,想再給黃淵一巴掌,卻被黃淵抬手抓住。
“不要再打了!”黃淵突然開口,聲音稍顯沙啞,畢竟一個下午沒說話,沒喝水,沒吃飯。
“你的手難道不疼嗎?”黃淵看著她紅腫的手掌輕嘆道。
以他現在身體素質,黃淵就是站著讓林清妍打,他也不會受傷,反而林清妍會把自己弄傷。
“疼,當然疼!”林清妍看到黃淵說話,並沒有停下哭泣,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紅色的意能湧動,林清妍的手恢復如初,溫暖的能量彷彿能安慰人的內心,讓林清妍漸漸停止了哭泣。
黃淵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對她認真道:“謝謝你,清妍,我想明白了!”
當初他獲得這份力量時,是在保護清妍的時候,他第二次用這份力量是為了不讓庫羅耶傷害他人,後面的第三次,第四次,他都是為了保護,才變身戰鬥。
如今他明白了,鎧甲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守護,而他戰鬥的意義是為了保護,保護他所在乎的人,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盡他所能去保護其他人。
這是他使用這份力量所得來的感悟,他或許並沒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可以保護所有人,但他願意為了保護所有人去努力變強。
他不能因為戰鬥而戰鬥,否則他會逐漸迷失在戰鬥中。
所以他對這次事件感到自責,完全是不必的,他已經在努力做了,至少他問心無愧。
“叮,恭喜宿主明悟鎧甲真諦,所有鎧甲熟練度增加百分之二十,當前刑天鎧甲熟練度百分之八十,炎龍鎧甲熟練度百分之二十。”
聽到系統的聲音,黃淵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很意外,不過自己的能力增強也是好事。
而且刑天鎧甲熟練度達到百分之八十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能召喚出刑天鎧甲專屬飛行器——火刑駒。
“走吧,清妍,我餓了,吃飯去!”黃淵伸手牽著林清妍的手往食堂走去,林清妍也沒什麼反應,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臉色稍顯紅潤。
……
另一邊,哈木接到手下人發來的傷亡統計,沉默了許久。
“這次事件傷亡人數共七百二十七人,其中普通市民死亡五十五人,受傷兩百一十七人,軍隊戰死六十五人,其餘人受傷程度不一,江市警察局戰死五人,副局長武白為掩護群眾撤退,已戰死……”
哈木走出醫院,看著外面的星空,默默地點了根菸。
吞吐的雲霧彷彿讓他心裡得到一絲安慰,他突然苦澀地說道:“一路走好!”
沒有理會路上其他人的目光,他身體挺直,做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
回到醫院秦嶺的病房,剛進來,秦嶺就說道:“你吸菸了!”
哈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是戰爭就會死人,何況和這些怪物作戰,我本來以為你已經習慣了,當年在邊境,你可是……”秦嶺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劉將軍已經通知我了,這幾天將會舉行追悼會,你去準備吧!”秦嶺說道。
“是!”哈木眼睛一亮,大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