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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帝國戰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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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典型的東方國度的小山村。沒有汽車、沒有電線杆、沒有電燈、更沒有旅遊者或者避難的人,也沒有肆虐全球的病毒或爬行者。這裡很美,彷彿是遠離塵世的世外桃源。

小鄉村處在一片山坳裡。被樹林植被覆蓋的山麓間圍繞著薄霧,並與近處農村小樓屋頂飄出炊煙糅合一起。為田園鉤織一條如夢如幻的紗巾。

而山坳圍合的一大片空地裡,梨樹的白、桃樹的粉在一片綠色的田野裡放肆地展開。

村莊的一側,魚塘裡三五成群的鴨子悠閒地在池水上劃過一道道水紋;看家的田園犬,歡快地奔走在田壟間;早起的人們已經在田園上耕作。

小麥已經剛剛收割完畢,空氣裡依稀還有麥稈焚燒後的煙氣,與土地的腥味渾然成夏季田園的味道。

此時,人們進入蔬菜和玉米種植階段,油麥菜、萵苣整齊地排列在田野裡,西紅柿與黃瓜架上已經結出果實。這裡並沒有大型的蔬菜棚,沒有拖拉機、沒有機械灌溉、更沒有化肥和催熟劑。一切彷彿回到久遠的年代。

一條由青石板鋪就的鄉村小路一直延伸到田園一側的山凹處,這裡坐落著一座青磚碧瓦的院落,深褐色大門隱隱透徹著歲月的沉澱,大門一側的小石山上垂落著蓬開的三角梅花叢。

而院落的大門一扇木門上門匾上用楷書撰寫兩字“玉棲”,木匾的左下角落款處雕刻著小篆體的印章,一個單字“陳”。

大門左聯雕刻“蜀錦徵袍自翦成,桃花馬上請長纓”。右聯上書“銀蟒戰鎧單情思,瞳光展處奈何依”。

很少人知道,這是兩位皇帝給院落主人的題字。左聯是華夏國宋代崇禎皇帝寫的前半句,寫的是一位古代女將軍的英姿。右聯是銀瞳帝國皇帝寫的後半句。而且是一個問句,既表達了皇帝的相思之苦,也表達了他希望院落主人早日找到在今生的意義。

妙處在於“單情思”是一句雙關語,不知是皇帝對小樓主人的一廂情願?還是小樓主人對世界的一廂情願。

一對中年農民夫婦站在大門前,相迎的是院落裡的一對老夫妻。中年男子將肩上扛的一大袋麥面遞給了老頭,中年女子則將自己懷裡的一隻公雞和兩條鯉魚遞給老婦人。

“不知道小妹愛吃啥?都是自家的東西,希望小妹和二老別嫌棄。”中年女子帶著拘謹和謙卑說道。

“你們太客氣了,凡是你們送的東西,小妹都喜歡得緊。”老婦人歡愉地說道。

對於鄉村的村民而言,這座院落的主人是一位神明般的女子,情感上可親近,卻又無法接近。可敬仰,卻又不能膜拜。

“小妹”的稱呼代表一種親近,卻又不能真的當做自家小妹。人們口中的“小妹”偶爾在田間散步,偶爾和村民一起在田間耕種,她不太喜歡說話,只是微笑。而微笑裡總是帶著一絲憂愁。

村落裡的人們都知道這位美貌女子是村落的守護者,能夠在全球病毒蔓延、怪物橫行的世界裡,賦予這裡安居樂業的桃源之境。

接過饋贈的老夫妻開始忙碌準備膳食。他們儘量不去打攪廂房裡小妹的功課。

院落中間一棵桂花樹,尚沒有到開出芬芳小花的時節,卻給夏日的院落帶來蔭涼。

院落設左右廂房,正中主樓兩層。沿著主樓木梯而上的第二層分設房間若干,而沿著一排黑檀欄杆過去,最裡間就是院落主人的房間。

隱隱的,古琴聲從房間裡傳出來。

透過房間金絲楠的雕花木門之後,房間裡瓢散著檀香沉靜的芬芳。房間內分臥室與書房兩個部分,書房內一張老檀沉料的書几上一張古琴,同料的古韻木椅上端坐一位女子。

女子身著紅衫,腰束緞帶,身姿修長窈窕,披肩長髮烏黑如泉,鬢髮在腦後挽成一縷。皓齒凝膚上娥眉淡掃,不施粉黛的俏臉上透著冷豔清雅。

古琴七絃之上輕撫跳動著纖纖十指。琴聲清婉流暢,猶如潺潺溪水,匯流溪澗。

女子彈奏著古琴,卻凝望著几案前的空間,一首“廣陵散”剛過大序,初到正聲。正當曲調從悽婉轉向剛烈的時候,玉指壓住了琴絃,琴聲戛然而止。

女子站立起來,款款繞過幾案,單手撫過剛才凝望的空間,一面彷彿還盪漾著水波的鏡面在女子身前迅速展開。

女子抬腿跨過鏡面的一瞬間,鏡面的另一面,原本一身綾羅紅衫以鏡面為界變成一身紅色軍裝。而軍裝上沒有任何軍銜標識,僅在左胸位置繡著一條銀色蟒蛇標誌。銀瞳帝國的每一位軍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敬禮!”站在傳送門前一名士兵高聲道。士兵深深知道,這扇連線軍事會議大廳的傳送門是帝國堡壘裡只能是一個人使用。不是帝王,不是王后,而是帝國軍事最高長官——秦良玉。

帝國軍事會議廳設在帝國堡壘的軍事核心中心區內。面積並不大,一個六邊形會議室,僅僅一個籃球場大小。

“小妹”——秦良玉踏入軍事會議廳,偌大的廳內十多位軍界將領站立、挺身、敬禮,動作整齊劃一。秦良玉單手輕抬,掌心微壓,全體入座後。秦良玉款款坐在自己首席座位上。

會議大廳中間的會議桌同樣是六邊形。每一邊代表一個軍事區,只有面對著會議廳大門的一邊,也就是背對傳送門小房間的一邊,才是帝國軍事核心領袖的座位,僅有三個。

通常,中間這個座位是空的。此時秦良玉正坐這個位子上輕聲說道:“繼續。”

會議廳側席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軍官彙報道。“總司令,三十二分鐘之前,我們的一個的地面部隊進入西部304號血獸據點。目前全體……失聯。”他緊張地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繼續彙報道:“截止目前仍未建立聯絡。”

會議廳中心的一面光影資料框裡左側顯示著部隊生命資訊資料,各項指標已經歸零。而右側的實時行動影像一片黑暗。

執行任務的軍人們的生命資訊和行動影像都會實時傳回指揮部和總部,一般而言沒有資訊,可以理解為陣亡。

早在舊人類社會疫情爆發之前,帝國與血獸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而帝國軍人從來都是所向披靡。

而此前,沒有一起傷亡報告。因此,年輕的軍官絕對不會相信是帝國軍人會在這次常規行動中全體陣亡。充其量理解為,因為某些原因暫時失去聯絡。

“難道你沒有看見資訊資料流嗎?”秦良玉左邊一個白髮蒼蒼的將軍開口:“戰爭總會有犧牲的。”

秦良玉對這位具有E國血統的老年將軍點點頭,表達認同。

“馬利諾夫上將,部隊失聯多長時間了?”秦良玉向左側的老者輕聲問道。

“約五分鐘。”

“什麼配置?”秦良玉問道。

“一個班、兩個特種兵、兩臺K2機甲。” 馬利諾夫上將緩了緩,有些遲疑地補充道:“還有一個天啟超體。”

“哦?”向來波瀾不驚的秦良玉顯出饒有興趣的模樣。

上將的遲疑是可以理解的,對帝國軍人而言,血獸據點搜剿,僅僅是常規的軍事行動。目的是控制和探知血獸發展規模和速度。而徹底毀滅血獸並不是當前的首要軍事目的。

舊人類社會DHV病毒爆發之前,帝國與血獸的戰鬥只是戰爭的前夕。只是不需要被舊人類社會知道的。在絕大多數帝國軍人眼裡,血獸只是可以控制的研究物件,可以培養、可以控制,可以毀滅。與其說與血獸是戰爭,還不如說是培訓軍人應對未來戰爭的活靶子。

因此,一個血獸據點的清剿行動,一個班計程車兵綽綽有餘。隨著血獸進化提速,配備特種兵帶隊,還配上兩臺生化機甲,這樣的豪華配置,相對一個血獸據點絕對是碾壓的存在。

然而帝國女神——海蒂瑪拉還讓軍研部送來一個超體:天啟戰士。對於帝國女神的要求,軍部自然是樂意的,而且讓軍人看到帝國超強戰力,更讓軍人士氣高昂。

然而,就這樣一個超豪華小隊,在一次常規的血獸據點搜剿行動中竟然全體陣亡。這讓帝國將軍們難以置信。

首次失利,是帝國軍事最高長官秦良玉親臨會議的原因,上將如此猜測。

“先生們,我們聚焦304號血獸據點。”秦良玉輕聲說著。“切換粒子影像。”

相對舊人類的衛星,帝國的衛星——“粒子”小得多,僅有1730奈米,換言之就是原子的7000倍大小,肉眼是無法發現的。具備全光譜和能量解析功能。

粒子可以在地球軌道執行,也可以在地表執行,但如果深入地下,比如血獸巢穴或者據點的地下空間,粒子就無法運作。

不過,覆蓋全球的“粒子”是構成帝國掌控全球間諜網路和資訊網路的重要終端,無論是針對舊人類還是血獸。

會議桌中間的光影資料框消失,空間裡陡然生成地球全息實時影像,頃刻間又放大至304血獸據點的空中俯瞰畫面。

畫面中一片丘陵地貌,青黃相間的植被披蓋在曲線蜿蜒的山脈,為數不多的樹木林立青黃的草毯上。畫面中一個高光線圈閃動著,標明地面小隊進入血獸據點的位置。

“三點鐘方向移動。”總司令輕聲說道。

畫面並沒有在血獸據點上停留多久,畫面向東北方向移動。

“慢一點。”秦良玉緊盯著畫面

會議室的將軍們意識到帝國總司令在畫面上尋找著什麼。

“停!”秦良玉說道。

畫面在一處丘陵地帶的絕壁處停留。

“光學頻譜掃描。”上將說道,馬利諾夫似乎意識到什麼。

一個暗色畫面在光影框中顯示出來。

“吸收光譜,沒有異常。”年輕將軍彙報到。

一個稍微光亮的畫面顯示出來。

“發射光譜,沒有異常。”

畫面再次切換到一個五彩斑斕的畫面。

“散射光譜,沒有異常。”

“能量掃描。”馬利諾夫上將再次指令。

畫面不停切換著,熱能、化學能、輻射能、核能、電能……“粒子”不斷切換著能量探測方式。依然沒有發現異常,

就在將軍們帶著疑問看著他們的最高長官的時候。秦良玉依然盯著畫面說道,手指敲擊著會議桌面,帶著一絲無奈說道:“皇后,這個需要您的幫助了。”

哈特謝普蘇特女王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謝謝總司令讓我參加列位的會議。”

少數帝國權貴知道,女王語句裡帶著禮貌用語的時候,通常有兩種情況,一是懲罰或者殺人的時候,二是面對帝國戰神秦良玉的時候。

幾秒鐘後,女王的聲音再次響起“總司令,可以了。”

“意識能量掃描”秦良玉說道。

原本彩色的實時畫面變成了灰色。如同黑白電影。

所有人看到了丘陵的懸崖峭壁的最高點,一個黑色的點。即便是灰色畫面中最深色的岩石和樹木陰影也只是深灰色,而這個黑色的點,似乎像黑洞一樣把光吸收了進去,純色的黑、虛無的黑。

“粒子靠近。”秦良玉發出指令。

畫面拉近地面,向黑點靠近,粒子降低了高度,從黑點的斜上方靠近。漸漸的,一個人形在畫面中顯示。

顯然,粒子操控員對粒子的隱蔽性相當自信,粒子不斷靠近,黑色人形是一個女性的形體。苗條與挺拔的身姿像黑色的剪影一樣顯示在畫面中。

明明是意識能量形體的長髮在風中飄揚,她手握一把黑色長弓,屹立在絕壁之巔。

或許粒子顯示著她的背影,女子身形原本面向絕空山景,她竟然緩緩轉過身來,黑色輪廓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見她面對著畫面,悅耳的女聲響起一段中文在會議室裡迴盪:“給她/他/它帶句話——非常遺憾,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小白鼠。”

頃刻間,會議室的光影畫面一片黑暗。

“粒子……分解了?!”年輕軍官不可置信地說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良久,秦良玉緩緩站起來。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我們的敵人剛剛覺醒,帝國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帝國戰神那秀麗的面容透著剛毅,緩緩說道:“成就一個世界不是夢想,不是科技,不是體制,是血與火的洗禮。”

“上將,你們繼續。”秦良玉向馬利諾夫點頭示意。

在轉身離開之前,總司令向她右側席位一直保持沉默的將領瞥了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頭示意。

離開軍事會議大廳時,皇后向秦良玉直接傳送一段腦波資訊:“妹妹,會議結束後,能來我這嗎?”

皇后對她從來不用命令的口吻。但彼此都知道,從家庭關係或者是帝國政治關係,秦良玉都無法拒絕。

更何況,既然“小妹”走出了自己的小山村,來到帝國堡壘,請安也好,述職也罷,不去見見皇后總是說不過去的。

秦良玉走出軍事會議大廳,緩緩走向軍人廣場,她不想這麼急迫地去見皇后,她需要時間思考一下如何應對。

皇后當然不可能在意這次戰隊陣亡的事,因為女王與皇帝都會同步知曉每次會議內容。而且,帝王和他的妻子們都知道,這樣的陣亡事件遲早會來,將來也一定更加慘烈。只是出現的時間或者方式不確定。

對於秦良玉而言,她深知帝王對自己的用心良苦,而皇后從不質疑自己對帝國的忠誠或者對軍隊的掌控力。女王只會對她做一件事——幫助帝王收服自己的心。

“嘩啦~嘩啦~”一群廣場的鴿子起飛掠過秦良玉身前,打斷她的思緒。迎面走來兩名正在交談的軍人,陡然發現眼前走來身著紅色銀蟒軍裝的美麗女人,帶著激動和慌亂向她敬禮。

秦良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尚未換裝。她知道,帝國軍人僅僅是對她軍裝敬禮,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的新人類還沒有真正認識到紅色戰袍的意義。紅色軍裝褪去的同時一身白色普通軍裝勾勒出秦良玉曼妙挺拔的身形。

軍人廣場是帝國城堡軍事區裡最大的廣場,當然規模上沒法和堡壘的生活區廣場相比。

廣場的四周是三十六層連廊相連的乳白色建築,連廊上身著白色軍裝的軍人們或忙碌走過,或輕聲交談。

廣場的上方是模擬的柔和陽光,湛藍的模擬天空飄著白色雲朵,偶爾掠過飛鳥或者白鴿的身影。廣場上的軍人或站或坐的在廣場草坪上輕聲交流,或在廣場樹蔭下獨自展開光板瀏覽資訊。

秦良玉輕輕搖頭,帝國的軍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戰爭的來臨。軍人廣場更像一個陽光舒適的公園。沒有一絲鐵血的意味。

廣場中心是一潭池水,池水中心,是一座銀色雕像。一位身著華夏國明朝盔甲的女子一手提長槍,一手勒戰馬,怒馬前蹄臨空。整個廣場只有這雕像有著戰爭的氣息。卻與和諧明媚的周邊環境有些格格不入。這讓雕像失去紀念的意義,反而看起來更像靜怡花園裡的墓地。

帝國的人都知道這座雕像馬背上的人是誰,卻只有秦良玉自己知道,這匹馬叫“丹処”。更沒人知道這馬是她的前世的丈夫送給她的禮物。看著雕像,秦良玉笑了,笑得有些悽苦,她意識到這的確是自己的墓碑,她過去一切的墓碑。

堡壘裡的傳送平臺很快把秦良玉帶到女王的寢宮。哈特謝普蘇特總是小心地處理和秦良玉的關係。兩人見面不會在女王辦公廳。寢宮相見,顯得溫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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