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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渡抱著顧櫻回到她的院子,剛推開房門,胭脂那丫頭便冒冒失失的衝了上來。
“姑娘!哎哎哎,你是……”
“世子?!”
趙長渡冷冷睨她一眼,胭脂便頓住了腳步,閉上嘴。
她小臉一陣窘迫,指著男人懷裡的自家姑娘,哆嗦了一句,“世子,我們姑娘,她臉怎麼了?”
怎麼這麼紅?
明明出去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不就吃了頓飯的功夫,怎麼就這樣了?
趙長渡沒別的話,冷漠至極,“出去。”
胭脂欲言又止,不過自家姑娘既是在世子爺懷中嘛……
她嘴角彎起,哎呀,那就沒別的事兒了!
她飛快選擇了消失。
消失前,還十分懂事的關上了主屋的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趙長渡無奈一笑,將懷裡的女子放到她的繡床上,坐在床邊,任由小姑娘攥著他的大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別的還好……”她艱難的呼吸了一會兒,努力維持理智,“只是有點兒難受。”
趙長渡視線下移,目光落在她染紅的裙襬上,“你腿上的傷……”
顧櫻虛弱的笑了笑,“多謝世子關心,不疼……”
說是不疼,可額上的冷汗卻騙不了人。
她又是忍著疼,又是忍著難受的,一會下來已是神志昏沉。
面色逐漸染上紅暈,越發顯得她桃腮般的小臉昳麗無雙。
實在忍不住,顧櫻只好一手抓著他結實有力的大手,捲翹而纖長的睫羽急促的閃動著,另一隻手死死按住大腿上的傷口,痛壓之下,才能讓她儲存理智。
趙長渡幽深的眸光,似一張大網,緊緊將她網羅其中。
這會的顧櫻似已經懵了,溼漉漉一雙眼撲閃著。
趙長渡唇線緊抿:“……”
他自認為還算是個正人君子,也想著要遵循常例將此事放在婚後。
因而此刻無論她多誘惑,他也不願意動她。
可顧櫻卻是嚶嚀一聲,“世子,水……”
迷濛中,她只感覺到面前有個熟悉的身影在晃動。
不知哪來的力氣與勇氣,顧櫻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隨即小手往前胡亂一搭。
軟香撲面而來,趙長渡眸光一熱,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喉結上下滾了滾。
“顧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水……”
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個字。
這會外頭的人都遣散了,更不可能叫人知道她這副模樣,上哪裡去給她找水?
趙長渡目光深得可怕,五指一陣用力。
女子眼底浮起一抹淚花,紅唇一癟,“疼。”
趙長渡只覺好笑,“又沒碰你傷口。”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
真是……拿她沒辦法。
溫香軟玉在懷,脖頸處皆是她甜香的味道。
趙長渡要是再坐懷不亂,就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他臉上盡是隱忍剋制的表情,抬手撫了撫女子汗溼的鬢髮,大手捧著她緋紅瀲灩的臉頰,定定的凝著她水汪汪的眸子,聲音嘶啞,“顧櫻,你可會後悔?”
顧櫻懵懵的,根本沒聽清眼前的大美人說了什麼。
她只迷迷糊糊看見兩片線條性感的薄唇張張合合。
她嚥了口唾沫,俯身。
“世子……”
那一刻,腦子轟的一下,似什麼東西炸了。
趙長渡眯了眯漆黑的眸子,不再剋制。
“顧櫻,我會對你負責。”
夫妻一體,合該如此。
窗外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庭院中,發出沙沙的聲響。
……
懷安在前廳口水都快說幹了。
最後坐在椅子上,與顧家一眾女眷大眼瞪小眼,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抱著壺牛飲了一大口,沉著眼,故意一板一眼的問身後的幾個下屬,“世子的公務忙完沒有?”
“回懷大人,世子爺……還在忙。”
懷安嘴角微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世子爺在做什麼?
那顧二姑娘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嬌嬌弱弱的,這……受得住麼!
別說顧夫人不耐煩了,就是他,都拖不下去了啊!
世子爺別是好不容易老樹開花,流連忘返,把今日的正事兒給忘了吧?!
“咳咳!”他也沒法子再拖了,眼見顧老夫人都快發火了,只得站起身道,“看來,屬下得親自去問一下世子爺公務忙得怎麼樣了。”
說罷,在顧老夫人懷疑的目光下,剛準備開溜,突然看見門口緩步走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懷安當即收住腳步,喜上眉梢,“爺,您可算來了!”
聽說世子爺前來的訊息,顧老夫人等人忙在丫鬟們的攙扶下站起身,站在門口往外張望。
暮色四合,天光徹底暗下來。
顧老夫人趕忙讓劉氏去安排下人們上燈。
前廳大堂裡很快亮如白晝。
外頭大雪紛飛。
趙長渡戴著兜帽走進來,身上披著一襲玄墨色脩金絲暗麒麟紋的大氅,上頭覆了一層淡淡的白雪。
顧老夫人瞧見這位年輕權貴臉上的雪色,厲聲斥道,“愚蠢的東西,還不快去換新的炭火來?”
劉氏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的,明明那世子爺才不過二十五歲的年紀,年紀輕輕氣勢卻大得駭人。
她忍不住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道,“母親別急,兒媳讓人去了。”
顧伯言是家裡唯一的頂梁支柱,此刻也笑吟吟的朝門口的男人走去,諂媚道,“世子,這等小事,怎得還讓勞您親自來一趟?”
“婚姻大事,豈是小事。”趙長渡信步踏入大堂,無聲無息卻奪走了堂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揚起唇角,雙手扶起前來見禮的顧老夫人和顧伯言,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氣質如華。
“老夫人請起。”
“顧伯爺請起。”
男人言笑晏晏,解下大氅,扔到身後的親隨手中,隨意慵懶的在顧老夫人的恭維下坐到首位旁邊的椅子上。
看著這尊俊美無儔的大佛,一大家子女眷表情各異。
趙姨娘勢在必得的揪著顧霜的小手,眼裡野心勃勃,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有個好前程?
雖然知道庶女高嫁國公府幾乎不可能。
但趙長渡是誰?
他可是曾經為了一個霍棲雲不顧所有阻攔的瘋子,一個有權有勢英俊的瘋子。
禮教在他面前,屁都不是。
汪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鉚足了勁兒給顧婉遞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