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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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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關係的這一天,他並沒有過分的表現出興奮,但林小溪的內心卻異常緊張。平靜了許久,原本和夏博文並排坐著的林小溪將腿收了收,雙手放在兩側撐著椅子,埋著頭小聲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嗯……”他想了一會,將胳膊開啟,分別搭在長椅靠背上說:“潔白?你有一種讓人平靜的氣質,潔白,沒什麼心機。大概就是這樣吧。”

大課間,他們在草坪邊的這個長椅上坐了許久,來來往往的同學很多,但沒人關注到他們內心的變化——男生得意,女孩則是欣喜。

放學後,林小溪故意走的很晚,因為高三的夏博文晚自習上到11點才能回家。晴晴向林小溪抱怨:“見色忘友啊,放學都不跟我一起回家了。”出教室時回頭又補充了一句:“別太晚了,注意安全。”林小溪對她微微一笑,努力地點著頭。

這天,林小溪下課後依然像往常一樣在教室裡做卷子,學校只有高三的班級還燈火通明。看看時間,大概還有10分鐘放學,她迅速收拾好桌櫃,拿了回家要溫習的課本,提前下樓等他。為了避免老師發現,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夏博文出了教學樓,並沒有跟林小溪走出學校,而是拉著她來到教學樓後面黑暗的角落,這裡可以躲開德育處老師的巡查。

他突然將她摟入懷中,摟得特別緊。秋季校服不算單薄,但林小溪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還是緊張到顫慄,一時讓她喘不上氣。

“怎麼了?”她低聲問。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林小溪沒再說話,但是感覺他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裡,肩膀也漸漸痠疼起來。也許是因為馬上高考,他的壓力太大了吧。林小溪抬起手臂,輕輕拍著他的背,原本打算拿回家的語文課本掉落在地上,壓倒一片小草。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夏博文撥出的熱氣在耳邊消散,呼吸逐漸急促。

他忽然鬆開胳膊,低頭去吻林小溪的額頭,看到水嘟嘟的嘴唇,又控制不住向她的唇壓去。林小溪本能的將頭扭到一邊,小臉漲紅,怯生生的說:“不要,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太快了?”他略顯無奈:“你都是我女朋友了,親一下還不行啊。”

說完,一隻手託著林小溪的頭,靠近他的唇。林小溪扭動身子,但在他堅實的臂膀下慢慢妥協。

他的吻很深,具有強烈的佔有慾,林小溪不知該怎麼配合,只是閉著眼,努力適應夏博文的節奏。許久,他鬆開她,低頭看著溼潤還有些紅腫的嘴唇說:“真甜。”接著又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林小溪抿了抿嘴唇,滿臉緋紅,手足無措,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親吻。

週末,博文帶著小溪去約會,時而在幽靜的湖邊散步,時而在雅緻的餐廳吃飯,但最多的還是跟他的朋友聚會。

夏博文的朋友很多,一部分不是他們學校的,她也從未見過。

林小溪是個十分安靜的女孩,她不喜歡吵吵鬧鬧的聚會。他們聊遊戲、聊八卦,林小溪只是託著腮看著博文,搭不上話。但是她就這樣看著,心裡也覺得美滋滋的。

林小溪和許晴晴吃完午飯走出學校食堂,一陣冷風吹來,林小溪倒吸一口涼氣:“嘶……真冷啊。”

她們準備找個暖和的地方看書。

“晴晴,這週六咱們去圖書館吧,好久沒去了。”

“難得呀,我的小溪同學。這周不跟男朋友約會了?”

林小溪沒有回話,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但又很快沉下來。

晴晴看不透林小溪的心緒,試探著問:“怎麼,吵架啦?”

“沒有,我很好,跟他在一起也很開心。只是他經常跟朋友聚會,我覺得太吵鬧了。我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起初,當她知道夏博文要把她介紹給朋友認識時,心裡很高興,也迎合了她的虛榮心。但每週末,他都帶著林小溪去湊飯局、去喝酒,持續了快2個月,著實有點吃不消了。

可林小溪並沒有把心中的失落告訴任何人,包括晴晴。

週六上午,她們相約一起去了圖書館。晴晴翻閱雜誌,看五彩繽紛的畫報,遇到設計獨特的服飾,總忍不住用手指摩挲,探究它是怎樣被設計出來的。林小溪則翻看關於中醫的書籍,對人體的骨骼、穴位特別感興趣,還時不時在自己的胳膊、腿上按一按,估計受了《神農嘗百草》這個故事的影響,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各種草藥。此刻,這兩個女孩懷揣著自己的夢想,憧憬著未來的大學生活。

她們圖書館坐了一上午,離開時脖子和腰桿僵硬,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便沒有再隨處逛,相互道別,回家了。

現在已是深冬,路上的雪已經被清理乾淨,堆在路邊的樹坑裡,偶爾遇到有冰的路面還是很滑。林小溪裹著白色的羽絨服,帶著帽子和圍巾,掛著從MP3中延伸出來的耳機,低頭快步走著。突然,眼前出現幾隻腳,她立即停下腳步、抬頭,看到6、7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站在跟前,都很面生。

“你就是林小溪?”中間的女孩說。

林小溪看著她,是一個趾高氣昂的姑娘,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耳機裡英語課文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

“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你還有臉問,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真是臭不要臉!”

“你們誰啊……”

還沒等她說完,另一個女孩上前推了她一把。林小溪重心不穩,單膝跪在了冰面上,頓時,刺痛感衝擊著神經。她顧不上拍腿上的雪水,緩緩站起身。

“幹嘛這麼說我,我認識你們嗎!”

疼痛、害怕、委屈交織在一起,林小溪癟了癟嘴,撲簌簌的掉著眼淚。

“臥槽!還哭。你就是這樣勾引博文的吧!”那女孩用手抬起林小溪的下巴接著說:“讓你看看清楚,我,蔣伊涵,才是博文的正牌女友,趕緊從他身邊滾開!”

說完轉身走了,回頭向旁邊的幾個女生使了眼色。

有個女生一伸腿將林小溪絆倒在地,胳膊和胯骨一陣疼痛,雪白的羽絨服上沾滿的汙漬。林小溪大哭:“你們太欺負人了!”

“打的是你”

“小三”

“賤人,呸!”

這幾個女生罵罵咧咧的跟著前面的女生走了。

林小溪難過、憤怒,她站起來看著自己的衣服,眼淚不停地往下掉,落在胸前的淚珠似乎立刻就結成的冰。她迅速跑回了家。

林爸爸在書房看資料,媽媽在做飯,林小溪沒打招呼就匆匆進了房間,午飯也沒有吃。林謙著急,去敲門問:“小溪?今天不舒服嗎?”

“爸爸,我沒有不舒服,中午跟晴晴吃過了,看書有點累,想睡會。”

但此時,林小溪眼睛哭的已經腫起來,她躲在被窩裡,給夏博文發了簡訊:你怎麼騙我,明明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想到剛才所受屈辱,又忍不住掉下了黃豆粒大的眼淚,燒的臉頰生疼。

夏博文並沒有回她的資訊,而是在週一早上攔住了去上學的林小溪。

“你聽我解釋,我跟她早就分手了,她就是自作多情……”

“她自作多情?你以為我會信嗎?”她嘆了口氣:“我們倆……還是算了吧。”

她心裡有不捨,但想到那天的羞辱,讓她鼓起勇氣說了這句話。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安靜的、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小溪,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她絕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林小溪沒理他,徑直走進學校,但誰也沒注意,她已經偷偷的落下了眼淚。

隨後的幾天,夏博文都沒有再找林小溪,林小溪也沒有在放學後等他,而是在同學都走後,看看對面還在上晚自習的班級,帶著些許傷感獨自回家。

這天放學,她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裡,頂著寒風向家裡走去。學校到家步行只需要15分鐘,但今天特別冷,原本熟悉的路,感覺都變長了。她拐進小巷子,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巷子裡燈光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臉,嚇得她大叫:“救命……”

“是我,別叫!”

大手捂住她的嘴,這才讓她看清是博文。

“嚇死我了,幹嘛呀!”

“我太想你了,原諒我好不好。這幾天我去找了那個女生,跟她斷乾淨了才敢來找你。你相信我。”說著,用力將林小溪摟入懷中。

林小溪還是委屈,撥出的熱氣落在夏博文的肩膀,低聲並伴有哭腔說:“徹底乾淨了嗎?”

“嗯,這次很徹底。”

博文雙手捧著林小溪的臉,向她的唇吻去,依舊是那麼熱烈。

好一陣纏綿,博文才放開小溪,牽著手送她回家。

“你怎麼沒上自習?”

“裝肚子疼才提前跑出來的,就是想見見你。”

林小溪垂下眼眸,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之前的不愉快也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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