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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並沒有和我們說話,只是從我們旁邊繞了過去。
沒有看出他的目的是什麼。
大概是常規的封鎖巡邏吧。
我拉著陳溪,沿著回去的路走著。
已經中午了,空氣中多了幾分悶熱。
一半的烏雲夾雜著另一半天空中邊明晃晃的太陽。
看樣子像是要下雨的感覺。
“也不知道亞楠怎麼樣了。”陳溪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和我講道。
“沒問題的。有黃濤在班級,她也沒有被詛咒。”
說到這,陳溪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快些把這九十九萬帶回去。
然後再商量如何取更多的錢。
據我所知,我和陳溪家附近的自助取款點,除去剛剛用過的那個,還有一個在去學校路旁的電影院對門。
而距離學校幾公里外,上次和陳溪去過的那個大飯莊附近,也有一個自助取款點。
這樣一來,假如取款機每天都有補充的話,那隻需要去這三個取款點,每次取出100萬,一共就可以取走300萬。
只需要再取出800萬,那些錢就全都被提出來了。
而在那之後,就是考慮如何全部花掉的問題了。
等我和陳溪到他家後,我們把那兩箱子的錢全部都藏到了他的臥室床底下。
“這能行麼?”他皺著眉頭問道。
“要不然放到哪裡?放到衣櫃裡,阿姨不會察覺嗎?”
我跪在床下,從行李箱中一點一點地拿出錢往他的床下塞著。
他嘆了口氣,也同我一點一點塞。
那嶄新的鈔票,摸起來的手感以及氣味,都無比真實。
這是我這輩子都沒見到過的,如此多的現金。
在裝這些錢的時候,我便不禁在想。
它究竟為什麼會變成冥幣?
難道真的只是靈異嗎?
葉銘婉和那些人如果真的是這些事情的參與或者操控者,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做這些事,能給他們個人,或者組織,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呢?
我無從知曉。
我只覺得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就像是無中生有一般,從我班主任死掉的那天開始,這所有的一切就全來了。
而且是如此的荒謬。
“對了程子,你爸是做什麼的?”他忽然問道。
“好像是會計,搞金融的。我不太瞭解。”
“那天看見你爸,我感覺還挺親切的。你和他關係好嗎?”他又有一話沒一話地跟我閒聊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
我跟我爸幾年都不見一面,他們兩人離婚又那麼早,關係怎麼會好。
老實說,我爸他給我一種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覺,常常讓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或者態度來面對他。
如果不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還有他那個同事王佳峰,我壓根都不會跟他說幾句話。
我們之間甚至連舊都沒得敘。
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這兩箱子的錢被全都塞到了床底下。
等我們倆都從床底站了起來時,腰已經快酸了。
老實說,一想起這些東西晚上還會變成冥幣,我覺得挺瘮人的。
陳溪扭了扭腰,隨後又低頭趴了下去。
他拿起了整整一疊錢,在手上掂量了幾下,便揣進了兜裡。
“你幹嘛?”我看著他。
“走啊,出去花點兒。”他一臉壞笑地瞅著我。
隨後,他又彎腰下去拿了一疊。
“走吧。正好我去提個新電腦和手機。”
“電腦?手機?你確定你這些現金能花出去嗎?”
他一臉自信,直接推開了臥室門,讓我跟他走。
“媽,我下樓一趟,晚上回來。”
他媽媽在客廳聽著收音機。
老黑安靜地趴在沙發旁邊,陽臺透過來的幾縷風吹拂著狗毛。
看樣子,快要下雨了。
“不帶傘嗎?”我問道。
他搖著頭,示意我趕快走。
在樓道里下樓時,他急匆匆地,差點沒摔倒。
“我在網上找了一個手機販子,他的手機雖然貴了點,但是收現金。”
他得意地說。
我沒說什麼,只是一直跟著他走。
拐過樓下的衚衕,穿過一條馬路後,隔著居民樓大概幾百米的樣子,有一家清酒吧。
等我們進去後,裡面響著清澈的吉他音樂,還有一旁的駐唱。
而陳溪說的那個手機販子就在靠裡邊的一個座位。
但緊接著,隨著我的目光愈來愈靠近,有個極其熟悉但又令我不適的身影出現了。
那個人是——葉銘婉。
她戴著一頂蕾絲邊的黑色帽子,臉上還帶著妝容,鮮豔濃密的口紅顏色直直地衝擊我的眼球。
她怎麼也在這裡?還這麼一副打扮?
“走啊。”陳溪看著我。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陳溪。
路過她的時候,我特意轉過了身子,避免被她認出。
但他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好跟著他走到了最裡邊的位置。
等到了那個手機販子的位置時,只見那人掏出了一個公文包,還有一個小盒子。
桌子上點了三杯喝的。
“哥們,你要的貨,開啟自已驗吧。”
陳溪接過了手,擺弄著那個小盒子。
開啟包裝,是一臺最新的蘋果手機。
看樣子,像是全新的。
另一個公文包裡,是一臺膝上型電腦。
陳溪和他交談了一段時間後,便掏出了那兩疊錢給了他。
“爽快,哥們兒。以後有需求找我。”
那人很快就走了,沒有多逗留。
他座位上的果汁還沒有喝上一口。
“你喝嗎?不喝咱就走了。”陳溪看著我講。
我搖了搖頭,隨後用手指了指葉銘婉的位置。
陳溪剛剛認出,那是葉銘婉。
“怎麼辦?她來這幹嘛?要看著她嗎?”
他瞪圓了眼睛,趴在我耳邊小聲地說。
“觀察一下。”我回應道。
這期間,外邊開始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著外邊搖曳的樹葉,酒吧門口的水泥地在不斷地發出聲響。
不一會兒雨便大了起來。窗戶已經全都掛上了水珠。
葉銘婉還在那裡有條不紊地喝著酒。
“叫你不帶傘。”我懟了陳溪一下。
“誰也沒想在這碰見她呀。”他委屈地瞪了我一眼。
就在我們倆說話時,門外進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