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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桐：“……”
“系統啊，你能跳出來解釋一下不？”
【你在想什麼啊，我要是出去，肯定被反派當成妖物給滅了。】
“怎麼，說不出來？”
“寒王爺，我這一時半會兒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但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對你，對東陵不利就好了，既然我在你們的陣營裡，那絕不會再和蕭景焱有任何瓜葛。”
“這麼說，你是承認之前曾經向蕭景焱傳遞軍情了？”
“我……算了，不解釋了。”
楚落桐低了頭，大有擺爛的意味。
君寒笙也沒再問，叫來凌兆，很快給楚落桐重新換了一個營帳。
她晚上，一鋪上被褥，就睡了過去，雷打不動那種。
君寒笙的營帳。
凌兆將調查到的人名單遞了過去。
“王爺，已經鎖定細作的名單了，您看接下來怎麼做？是讓屬下直接全部殺死，還是再等一陣子？”
“全部殺了！”
“是。”
凌兆正要出去，君寒笙又道：“等一下！”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還是先別殺了。”
凌兆不解：“為什麼？”
“我們不是有個好軍師嗎？讓他找一找，何人是細作。”
“可他已經睡了。”
“不急，他這次死裡逃生，確實是該休息一下。”
凌兆又看向君寒笙，輕咳一聲，下意識地問道：“王爺，您已經確定楚公子的身份了嗎？”
君寒笙看書的手頓了一下，眼神一冷：“你想說什麼？”
“屬下覺得，就算他是女兒身，也不會是太師家的千金。”
“怎麼說？”
“屬下打聽到的，那位楚落桐楚小姐，不但長得醜，性格十分驕縱，和那楚寒舟一樣，臭名遠揚。”
“是嗎？”
君寒笙的表情看不清喜怒，喝了口茶。
“其實……屬下連畫像都弄到了，王爺要看嗎？”
“哦？”
君寒笙放下了茶杯。
“比起他上次畫的那幅如何？”
上次？
凌兆想到了王爺拿到的像男人一樣的畫，表情古怪。
“呃，半斤八兩吧！”
談話間，君寒笙就開啟了那幅畫。
如果說上次楚落桐畫的是個帶鬍子的男人。
那這一次，簡直就是妖孽。
眼睛一個大一個小，豁豁嘴，臉上都是疙瘩。
“你這圖，從哪弄來的？”
“是在朝中一個畫師那裡買的，花了一千兩呢，據說他曾經為楚小姐畫過畫像。”
“你還真是捨得！”
凌兆別提有多肉痛了。
一千兩，買了一個女鬼回來。
眼睛差點都瞎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醜陋的女子？
“幸虧幾位王爺拒絕了這門聯姻，這樣的女子，怎樣配得上王爺？”
君寒笙默不作聲，然後給凌兆倒了杯茶。
“喝一口吧，看你說那麼多。”
“屬下這不是替王爺抱不平嘛！王爺，我看您是要失望了，池大夫都說他的脈象是男子了。”
這時，營帳的簾被掀開，進來了一個人。
凌兆回頭一看， 竟然是司淵，他趕緊低頭行了個禮：“司王爺，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因為我和你們家主子的心思一樣，想知道那位楚公子，究竟是何人，有多少本事。”
君寒笙朝凌兆使了個眼色，凌兆點了點頭，當即退了出去。
司淵走上前，一眼就瞥到了君寒笙木案上放著的畫。
他拿起畫仔細地看了看。
“這是……”
“楚太師的小女兒楚落桐，真正的樣子。”
司淵震驚：“啊？那這位楚公子，當真就是楚寒舟？”
君寒笙又喝了口茶，他盯著司淵，微微一笑：“你信嗎？且不說人可以長成這樣，就是真長成這樣，那皇帝為了籠絡我們，怎麼可能讓一個醜八怪聯姻，那是自掘墳墓！”
司淵表情微愣，隨即馬上點頭道：“也是，這分明就是一個女鬼，哪有人會長成這樣？真磕磣，比楚公子上次畫的那張男人模樣的還要醜。”
君寒笙又搖頭一笑。
“司王爺不是想知道他還有多大本事嗎？那，試一試就知道了。”
“那寒王爺想怎樣試？本王願意配合。”
門外的小白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嗚咽幾聲，又“汪汪”地朝君寒笙的營帳叫了起來。
君寒笙捏了捏眉心。
那條狗……真是成精了！
好像知道他們要“算計”楚公子似的。
一夜過去了。
天矇矇亮，小白就跑到了楚落桐的營帳，叫了幾聲。
聽到叫聲，楚落桐翻了個身，“小白，先別吵我！要想噓噓，自己出去。”
“汪汪汪！”
小白直接跳上了楚落桐的床，咬著她的衣袖，想把她拽起來。
“哎呀，小白，你幹什麼啊！”
話音剛落，楚落桐就聽到了營帳外凌兆那鏗鏘有力的聲音：“三方士兵，全部起來晨練！”
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號角聲。
“吵死了！”
楚落桐用被子捂住了腦袋，想繼續睡會兒。
可是下一刻，她又聽見了系統播放那魔性的BGM：{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
“什麼鬼？”
楚落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個仰臥起坐。
她隨意紮了一下發髻，從軍營裡衝了出去。
然後，就看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所有士兵，臥的臥著，站的站著，還有的，居然在打坐。
幾隊士兵迴圈反覆。
草。
一個個的，還真TM像一座鐘啊！
大哥們啊！
你們這是在戰場，以為是老太太老頭打太極拳跳廣場舞嗎？
真把這個BGM當成天降神曲了？
“系統，你不是要教他們打太極拳吧？”
【多好！韜光養晦，他們之前神經緊繃，現在放鬆一下挺好。】
“你這什麼歪理啊！”
楚落桐正想開口問凌兆，後衣領就被人拽住，然後一拉。
“咳咳！”
她臉憋血，咳了一聲，回頭看向拉著自己的人。
是陸清衍那白痴！
身後還有君寒笙和司淵。
呃……怎麼總是跟個阿飄似的，陰魂不散！
“幾位王爺，他……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司淵笑著解釋道：“練功啊！本王覺得這個修身養性的法子挺好的。”
君寒笙雙手環胸，斜靠在一旁，沒說什麼。
“可……可你們不怕蕭景焱突然派兵前來嗎？就算他為人謹慎，現如今對面還有沈北城和賀朝，可是正經的三對三，軍隊怎麼可以這樣懶散呢？”
見楚落桐說得頭頭是道，陸清衍捏著下巴，圍著她轉了幾圈。
“如果本王沒記錯，楚公子之前還想逃離戰場，怎麼現如今，這麼關心大家了？”
見那倆人精在場，楚落桐微微一笑：“我想改頭換面做個好人也不行嗎？”
“行！當然行！”
陸清衍連連點頭，然後拉過楚落桐，在她耳邊說道：“楚公子，本王有個事想拜託你。”
“什麼？”
楚落桐的心突突地跳了幾下。
直覺告訴她，沒什麼好事。
“今晚本王、寒王爺和司王爺要去花柳街尋歡作樂，軍營，就交與你一人了。”
“什麼？！”
楚落桐拔高了聲音，還未反駁，那些正修身養性的“士兵”們就齊聲喊道：“我等願意聽從楚公子差遣，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還不忘舉個手勢，雄赳赳氣昂昂的。
楚落桐：“……”
明明是士氣大漲的喊聲，為毛她聽出瞭如東方不敗般，“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的感覺？
這些士兵，不會真把她當成救世主了吧？
就在她思考怎麼推脫的時候，陸清衍突然說了句讓她傻眼的話：
“楚公子啊，本王有個疑問，你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會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呢？”
一句話說的，君寒笙和司淵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楚落桐嘴角抽了抽，什麼鬼，她怎麼沒聞到？
大夏天的，暑氣正熱。
有時候，熬到晚上才能偷偷洗澡的時候，她也只能聞見很輕的汗味。
再發酵，可能都餿了。
還幽香，那都是小說騙傻子的！
她想也沒想就懟了過去：“陸王爺誤會了，我那是狐臭！！”
系統：【？】
好傢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宿主，你黑起自己來，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