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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很是明媚，眼裡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星河。
趙長瑜不自覺地走出了屋子。
“皇叔，我一猜你這塘裡就沒養魚。”姜雲曦的笑容有些得意，“我專門挑的。怎麼樣，好看吧？”
趙長瑜看著池塘裡花花綠綠的錦鯉，撒了一把魚食餵它們。
魚群都游到趙長瑜一側去了。
“皇叔，你看，它們喜歡你呢！”姜雲曦的語氣裡有一些激動。
趙長瑜無奈地瞥了姜雲曦一眼。
這個時候，他便是個傻子，也能看出姜雲曦在故意討好他了。
“有什麼事情？”趙長瑜的語氣裡有一絲絲的小傲嬌。
姜雲曦嘴角咧開，“其實是，代州姜家有個小輩，資質還算不錯。他一直仰慕你。你不如教教他？”
趙長瑜皮笑肉不笑，“這姜唸白的事情，你都為此記恨上我了。我可不敢插手你鎮國公府的‘內務’。”
他特意將“內務”兩個字咬得很重。
姜雲曦便記起了，當初她質問趙長瑜的事情。
“真是的，你這麼記仇做什麼？”姜雲曦內心暗想。
“皇叔～”姜雲曦賠笑，四指指天，立刻像是同之前的自已撇開了關係一樣，“那時候的姜雲曦不太懂事。你教什麼都行！我絕對不干涉。”
“不教。”趙長瑜拒絕的很果斷。
姜雲曦抿唇，臉頰頗有些氣呼呼地，指著滿池塘的魚，不忿道，“我這禮物都送了，你哪有拒絕我的道理？”
姜雲曦也不管自已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趙長瑜瞥了一眼花花綠綠的池塘，無奈一笑，“你這是強買強賣。”
這就是先斬後奏，魚都倒進池塘裡了，再問他的意見。
姜雲曦振振有詞，“這可是我一條一條挑出來的，我可在魚攤旁蹲了好久，腿都麻了。我的誠意絕對是足足的。”
她用手肘碰了碰趙長瑜的手臂，“要不你考慮一下唄？”
“當然很難不引起陛下的注意。不過，我想著，你在京中也比較閒，有個事情做做，陛下總不會覺得你在謀劃其他的事情。”
姜雲曦又碰了碰趙長瑜的手臂，頗有些討好的意味。
“我在謀劃什麼事情？”趙長瑜的聲音沉沉響起。
姜雲曦暗叫不好，心想，她若是直接在明面上拆穿了趙長瑜的野心，保不齊他會殺了她，以求秘密不被洩露。
“比如，上次寺裡的那個人？”姜雲曦只能撿些她明面上知道的事情來說。
趙長瑜不語，臉色倏然變得有些嚴肅。
姜雲曦豎起手指發誓，“我絕對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見趙長瑜面色不善，姜雲曦真想給自已的嘴巴兩巴掌，她心想：“我好好地幹嘛提這件事啊？這不是明著叫他不痛快嗎？”
“算了，我不勉強你，我找別人去。”姜雲曦輕嘆了一口氣，提著裙子就要走。
趙長瑜就是看不得姜雲曦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道，“我答應你。明日我就去鎮國公府。”
趙長瑜的聲音從姜雲曦的身後傳來。
姜雲曦轉頭，要趙長瑜明明確確地回答她，“我可沒有逼你哦！你是自願的？”
趙長瑜失笑，“我是自願的。”
======鎮國公府======
姜佑採看到趙長瑜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安王殿下怎麼會來鎮國公府？
姜佑採抬起左手拍了拍自已的左臉。
他以為自已在做夢。
直到他看見，周圍的諸多姜家人都前去行禮。
姜佑採才意識到：
眼前的安王是真的安王。
他真的來鎮國公府了！
“我這個樣子還看得過去吧？”姜佑採拉著姜佑斐的手臂，反覆確認自已的儀容。
姜佑斐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敷衍地點頭。
“我昨日該洗個澡的。”姜佑採的語氣裡有萬分懊悔。
趙長瑜的目光一直落在姜佑採和姜佑斐身上。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他在看我？”姜佑採疑惑著。
“可能……不是錯覺？”姜佑斐也這麼感覺到了。
趙長瑜朝他們走了過來。
“哪一個是哥哥，哪一個是弟弟？”
雖然根據姜雲曦說的，趙長瑜很容易辨認出身體好的那個是姜佑採，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姜佑採太激動，直接抱拳，一個躬鞠下，“王……王爺，我是姜佑採，我是哥哥。他是我弟弟，姜佑斐。我仰慕王爺已久了。如今得見，實在是太過激動了。請王爺見諒。”
姜佑採的語氣越說越快。
趙長瑜心想：“大可不必仰慕於我。我不太需要。”
見姜佑採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姜佑斐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請王爺安。我是弟弟，姜佑斐。”
趙長瑜微微點頭。
“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吧。至於教什麼，你姐姐沒說。讓我隨便教。”趙長瑜單手扶起了姜佑採。
姜佑採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好，可以，沒問題。”
他完全無腦支援趙長瑜。
只要能跟著趙長瑜，他做什麼都可以。
姜佑斐心中卻暗暗腹誹：“姜雲曦這是在分化他們，竟趁著他不注意，悄悄地拉攏姜佑採。”
他微微抿唇。
注意到了姜佑斐的微表情，趙長瑜直白地問他，“你不喜歡你姐姐？”
姜佑斐當然不會直接說出姜雲曦的不好來，只簡簡單單地說著，“郡主天人之資，謀略過人，智計無雙。”
他誇著姜雲曦的語氣並不真誠。
趙長瑜淡淡一笑，“不喜歡她的人還挺少見的。”
他像是聽出了姜佑斐的真實意思。
“雲曦說，你身子弱，更需要鍛鍊鍛鍊身體。不必學什麼高深的武功，只要練好基本功就好。”趙長瑜淡淡開口，“所以，明日一早，你們兩個都早起，我來監督你們訓練。”
姜佑斐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了，他心想，“這真的不是姜雲曦在藉機報復我嗎？”
姜佑採非常認同的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來了鎮國公府之後，阿斐按著郡主開的藥方認真吃藥，氣色都好了不少。若是能再鍛鍊鍛鍊，身子肯定會更好。”
姜佑斐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哦，你在坑弟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