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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祈年抬手接住杯子看過去。
蕭老太太坐在主座，蕭可兒站在一旁，哭的兩眼通紅。
一旁的蕭正陽和高綺雲坐在輪椅，死死地盯著他。
剛剛那個杯子就是蕭正陽扔過來的。
“畜生！”
蕭正陽瞪著雙眼看向他怒罵道。
蕭祈年轉手就將杯子扔回去。
“啪”一聲，玻璃杯在蕭正陽的腳邊炸裂。
他唇角勾起，看著蕭正陽隨意地問道：“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
“你……”
蕭正陽被氣的臉頰通紅，恨不得從輪椅上跳起來扇他兩巴掌，可無奈身體卻動彈不得。
高綺雲立即向沈玉娟痛哭起來。
“老太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可兒是您的親孫女啊！蕭祈年這樣做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蕭可兒見狀，也是立即摟著老太太哭訴道：“奶奶，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那天蕭祈年把她和餵了藥的男人關在一起，一開始那男人還忌憚著她蕭家二小姐的身份，不敢碰她，可後來藥性上頭後，竟然不管不顧的想過來睡她。
她在房間裡尖叫掙扎求饒，外面的人就是不開門，最後還是她拿起屋內的花瓶，直接敲在那男人的頭上給他打暈了過去。
雖然最後沒有發生什麼，可她的名譽卻毀了，現在帝都誰不知道，她和一個鴨子共度了一夜。
蕭祈年自顧自地拉著溫苒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手中把玩著，眼睛看向她。
“想死還不容易，需要我送你一程？”
蕭可兒瞬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蒼白著臉，往沈玉娟的身後躲。
沈玉娟渾濁的雙目看向蕭祈年，語氣憤怒，“可兒是你的妹妹，你對她做出這種事毀了她的聲譽，讓她以後如何嫁人！”
蕭祈年無所謂地說道：“她怎麼嫁人與我有什麼關係，以前我就告訴過他們，不要惹我。”
他的目光從蕭可兒、蕭正陽和高綺雲三人身上劃過。
意思很明顯，如果他們不來主動招惹他，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
“混賬東西！我是你老子。”蕭正陽立即破口大罵道：“你的命都是我給的，自古以來老子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哪有兒子倒反天罡敢指責父親的！”
“父親？”
蕭祁年的嘴角勾了勾，只覺得這兩個字可笑。
“在我跟狗搶食的時候，在我差點凍死的時候，在我被別人打的只剩一口氣賣掉的時候，這些時候你都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現在你也不配在我面前耍父親的威風。”
坐在一旁的溫苒聽了這話，心裡突然湧起一種悶悶的感覺。
蕭正陽的語氣頓了一下，瞬間說不出話來，關於蕭祈年從小到大的悲慘經歷，他是有愧疚的。
一旁的高綺雲歪頭湊過去說道：“正陽，這一切都是汪曼的錯，是她弄丟了孩子。”
“對，都是她的錯。”彷彿有了底氣一般，蕭正陽連聲音都大了許多。
“這都是汪曼的錯，是她弄丟了你，都是她害的你。”
蕭祈年突然抬手將手中把玩的刀刃狠狠扎進實木的桌子裡。
抬眼看向蕭正陽冷聲說道：“她已經用死來賠罪了，父親，你也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