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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身體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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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淡淡檀香,南山酣然入夢,再次睜眼時,日已高掛。他舉起雙手,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口中不自覺地發出舒爽的呻吟聲!一早守候在門口的雜役聽到聲響,詢問道

“小鏢師,是否需要現在就端洗漱熱水進屋?”

南山聞言瞬間清醒,沒了睡意,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的回答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打水就好”

雜役可沒敢讓南山親自動手,將熱水端入後,緊接著上了豐盛的早餐。林郝斌在南山用餐時,步入了房間。

“南山,看起來昨晚睡得不錯啊”

“林大哥,你來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南山見林郝斌進來,連忙擦了擦嘴角,起身相迎,接著有點內疚的答道

“昨晚一覺到天亮,就是起晚了,我明天一定會早點,保證不耽誤練功”

“我已經吃過了!彆著急,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我們今天不開始麼?”

“嗯,待會我帶你上街轉轉。”

“林大哥,要不你還是給我安排些雜活吧,在這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洗臉水都不讓自己端,我挺不習慣的!”

“平時忙慣了,現在閒不下來對吧?沒事,以後等你正式學武了,你會發現比你想象中還要忙,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雜事!”

“那,要不今天就開始?”

南山猶不死心,低聲試探性問道。林郝斌仍然搖頭

“不!要知道古人說過,欲速則不達,磨刀不誤砍柴工。這兩句話相信不難理解,就是做事之前,要把前期工作準備好,不盲目貪快,越急就會越容易出錯,距離我們想要達到的目的越來越遠!在你習武的過程中務必謹記心中,並要嚴格遵循!”

林郝斌頓了頓,感嘆道

“多少天之驕子,受不了快速突破登高的誘惑,或走旁門歪道,或修煉魔功,或強行衝關,最終走火入魔,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喪命,甚至成為了沒有理智的殺人狂魔,最終落得個眾人共誅的下場。所以在習武之前,你一定要理解習武的本質是什麼,跟自己,跟這個世界有什麼關係,然後循序漸進!今天帶你出去逛街,不僅是為了讓你放鬆,也是佈置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你要儘可能的多觀察人、事、物,多思考為什麼如此”

南山見林郝斌說得那麼嚴肅認真,不敢大意,停止進食,專注的看著林郝斌,將他說的話牢牢記住。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會在旁邊給你指導,你有什麼疑問或者想法都可以問我。好了,趕緊吃吧,不然都涼了!”

南山沒讓林郝斌久等,三下五除二就將桌面的食物掃光,習慣性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後跟他示意可以出發了。

“確定吃飽了?要不要再來點,我們不趕時間”

林郝斌溫和的問道,兩隻嘴角微微上揚。南山覺得他今天的笑容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別有深意,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只得狐疑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南山謹記林郝斌說的,多觀察周圍的人事物,一路上眼睛瞪得銅鈴般,盯著行人看,盯著街道看,盯著河涌看,盯著樹木看,不一會眼睛就乾澀不已。林郝斌啞然失笑,對其說道

“南山,還沒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呢,你放鬆一點”

“林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林郝斌笑笑不說話,在前面徑直帶路,南山見他不回答也不好追問,在後面緊緊跟著。他們穿過青蘭街,拐入一條冷清巷子,步行數十丈,又折入一條几尺寬的小路,走到盡頭,出現在一條寬敞的大街。再走了大概一炷香,兩人來到了西城門。

林郝斌沒有猶豫,帶他直接出了城。西城門外,放眼望去是一片田野,阡陌交錯。兩人沿著田埂穿插,半晌才走到一條較為寬敞的鄉村土路,仍舊繼續前行。

南山越走越疑惑,出於對林郝斌的信任才忍住沒有出聲詢問。兩刻鐘過後,南山忽然止步不前,前方有一間黑乎乎的屋子,煙囪不斷飄著白煙。一陣風吹來,他聽到了淒厲尖銳的叫聲,風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令他感到害怕,不由得看向林郝斌。林郝斌也停下了腳步,一臉無奈的說道

“到了,前邊是一個屠宰場,殺豬的。老伍專程讓我帶你來看看,而且他昨天還專門囑咐要留一頭豬等你到了之後再殺!唉,我嘗試阻攔過,拗不過他”

南山張大了嘴巴,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他就被林郝斌拽著走入屠宰場,哪知林郝斌正心裡默唸:老伍老伍,債多不壓身,謝了謝了!

大沙鎮青壯眾多,每次殺年豬的時候南山都被趕去燒水,還沒正兒八經參與過殺豬,更別說屠宰場這種大場面了!屠宰場充滿了混雜著豬屎味的血腥味道,淒厲的尖叫聲一直沒有停下,牆上還掛滿了剛宰殺好還未分割的豬,這幅場景強烈的刺激他的感官!他現在終於知道林郝斌早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了,現在他的胃已經開始翻滾。

林郝斌強迫他近距離看完了整個殺豬的過程,甚至還讓他參與進其中;激烈掙扎的豬差點一屁股將他掃飛在地,四下亂蹬的豬蹄險些踹中他的胸口,噴射的鮮血幾乎濺了他一臉。當屠夫熟練的將一頭豬分拆清理完畢後,他終於忍不住跑出了屠宰場,蹲在路邊嘔吐起來。

林郝斌拿著一個水壺站在旁邊,耐心的等待南山緩過來,這才遞過去一杯水,讓南山漱口。南山苦著臉說道

“林大哥,不好意思,我……”

林郝斌擺擺手制止,說道

“做得還不錯,起碼沒有當逃兵!老伍讓我帶你來屠宰場,可不是為了讓你出醜的”

南山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著林郝斌。

“仔細回想下,如果不以具體部位區分,豬都有由什麼組成?越詳細越好”

南山思考了好一會,才回答

“豬皮、豬肉、豬骨頭、豬血、各種內臟、豬腦花”

“豬肉是怎麼依附在骨頭上?”

“筋?”

“嗯,血如何在豬體內流通?”

“血脈!”

“對,其實人也一樣,有皮、肉、筋、骨、脈、血;內部有五臟,頭部也有腦花。所以罵人是豬也不算什麼太侮辱人的話!”

南山仍舊不太明白林郝斌想要表達什麼,自己平時也偶爾殺雞宰鴨的,倒是從來沒考慮過這事,當前,他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林大哥,老伍以後是想讓我用武功殺豬嗎?”

林郝斌不禁一愣,連忙搖搖頭

“當然不是!習武的本質,其實是一個改造自己身體的過程,你只有足夠了解自己的身體有些什麼,才能更好的去改造。”

南山鬆了一口氣,阿龍那張烏鴉嘴差點顯靈。林郝斌繼續說道

“想想看,既然人跟豬的身體組成也差不多,為什麼豬的力氣會大那麼多?假如你長大後,力氣達到巔峰,再來按豬,仍然會被豬一屁股掃飛嗎?”

“很可能依舊會的”南山想起阿龍的話,點點頭道。

“是的,既然豬可以那麼大力氣,為什麼人就不可以呢?如果未經改造的人不可以,那麼改造後是否就有可能?所以這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多觀察其餘生命的特點,對比人類跟它們的差異,然後確定自己要改造的方向,再去尋找改造的方法!走,現在我們去看一些很常見的能夠改造自己身體的場景”

南山沒有詢問去哪裡,反正只要不留在這就行!兩人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沿著運送豬肉的鄉道緩慢走著,悠哉悠哉,猶如遊玩踏青,南山這才慢慢平復五臟六腑的翻滾。

經過一片農田時,林郝斌拉著南山坐在樹蔭下,一起觀看田裡的農民插秧播種,讓南山觀察他們的肢體、動作、相貌!還用樹枝從田裡挑了條螞蟥放在路上,讓南山用腳將它踩死!南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腳尖踩著螞蟥擰了一圈又一圈,螞蟥回到水裡後還是生猛如常,這令他鬱悶不已,林郝斌最後笑著讓他結束這個試驗。

一路走走停停,林郝斌一會兒抓只烏龜,讓南山用手敲敲,比比哪個更硬!一會兒讓他偷偷摸摸去敲路邊土狗的悶棍,還沒靠近,土狗就已經狂吠起來,兩人被滿村的土狗追得狼狽而逃!

時間已過晌午,兩人回到州城,在路邊雲吞鋪潦草對付了頓午餐後,直奔一間在南山看來漂亮姑娘很多的店鋪!林郝斌這次不僅要求南山觀察這些女人,還得跟田裡勞作的村婦比較,異同點是什麼。

百花園的迎客姑娘們,瞧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哥迎面走來,身邊還帶著個盯著自己不眨眼的小廝,估計是個雛兒,笑得那可是一個花枝亂顫。趕忙堵了上去,左右挽著林郝斌的手就要往裡拽,只是聞到兩人身上的豬屎汗臭味不禁直皺眉頭。

“路過路過,沒帶銀子,姑娘莫要誤會”

林郝斌連連拒絕,好不容易才掙脫,拉著南山落荒而逃。兩位姑娘邊拍打衣服,祛除沾上的豬屎味,邊低聲嘲諷林郝斌不解風情

“呸,老孃入行那麼久,什麼離譜事情沒見過?好母豬這口還是第一次見,白瞎了那張小白臉!”

“可不是,折騰母豬做什麼?有公豬那實力嗎?不如來折騰老孃呢!”

林郝斌聽到她們嘲諷,更是不敢停下,拉著南山跑得飛快!兩人跑到另外一條街區才停下來,林郝斌渾身一震,一身異味味蕩然無存,接著也幫南山一番操作。南山雖然知道他可以直接烘乾衣服,但也看得一陣驚奇,問道

“林大哥,你為什麼不早點這樣做?”

“身上沒有那股味道,那倆姑娘還能放我們離開?”

“那裡到底是賣什麼的?很貴嗎”

“先別糾結這個。答應林大哥,剛才發生的事情不可以說出去,千萬別讓老伍知道,知道不?”

南山縱然不解,還是點點頭。林郝斌這才放下心來,問道

“說說看,那兩姑娘跟田裡勞作的農婦有什麼不同?”

“剛才那兩個姐姐更漂亮!”

南山紅著臉小聲答道。林郝斌不禁手拍腦門

“你小子跟老伍肯定有得聊。仔細想想,兩者的儀容,姿態,動作,身材等有什麼不同?”

“剛才兩位姐姐比較白,面板比較細膩,瞧著瘦弱無力。城外的村婦面板比較黑,看起來也比較粗糙,更強壯一點,無論是臂膀還是小腿,肌肉更多一點,我感覺力氣也更大些!”

“沒錯,剛才那兩個姑娘,常年待在屋裡,不像農婦需要在太陽底下勞作,所以面板才會顯得白嫩細膩!勞作是力氣活,所以農婦肌肉更多,力氣會更大。這種結果,其實也是對自身的改造的體現,只是非有意的,過程很緩慢並且可以逆轉!當農婦不下田勞作,常年待在家中,不幹力氣活,一段時間後,她們也會像剛才兩個姑娘一樣!反之,兩個姑娘需要下田勞作最終也會成為農婦模樣!”

南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是不是覺得改造自身並不神秘,很常見?”

“是的,感覺環境可以改造人體,自己也可以改造,而且改造的方法很普通!”

“確實,有些東西說穿道破,也就那麼回事!我們繼續逛吧,這次去看看那些經過有意且長久改造自身的人長的是什麼樣子!”

南山忽然間臉色古怪,按照林郝斌的說法,刻意長期改造過自身的人不就是他嗎?他不斷上下打量著林郝斌,甚至還繞著他轉起了圈圈,始終沒覺得他與自己有什麼不同。林郝斌面帶微笑,雙手環抱,老神在在的站著,任由南山觀察,好一會才問道

“怎樣,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嗎?”

南山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我們先走?你再看下去,我擔心圍觀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

原來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南山又出神的繞著林郝斌轉;路人瞧見兩人怪異舉動紛紛駐足觀看,看了一會後發現沒什麼特別的,暗罵一聲痴線,拂袖而去;來了一批,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如此迴圈,倒也吸引了不少好事過客駐足圍觀。

南山察覺周圍眾人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大窘,扯著林郝斌的衣袖就往外跑,遠遠離開那個街區才停了下來,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裡,扭頭問道

“林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哈哈,本來要往城北走的,但是快被你拽到城南去了。也罷,前面好像有個雜技團在表演,我們去看看吧!”

前方人頭攢動,將一處空地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還傳來陣陣喝彩聲音,應該是雜耍表演無疑。林郝斌巧用內勁,拉著南山擠進了前排。此時場中幾個看起來渾身肌肉,孔武有力的赤膊漢子在搬抬道具,一個身穿綠衣、扎著兩條辮子十二三少女,正敲打銅鑼轉場,聲音婉轉的喊道

“往裡站,往裡瞧,即將帶來祖傳絕技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屏住你的呼吸,睜大你的眼睛,精彩馬上開始,望各位父老鄉親,阿哥阿姐,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林郝斌給南山一些銅錢,讓他打賞。南山有點緊張,右手微微出汗,緊緊攥著那幾顆銅板;當少女經過,南山慌忙將手伸到銅鑼上方,張開,銅板掉落在銅鑼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只是仍有一隻銅板被汗水粘在手心裡,南山只得用左手將銅板取下放入銅鑼中。少女因此而停留在他面前,朝他點頭笑了笑,露出兩隻好看的小酒窩,甜甜的說道

“謝謝阿哥”

南山耳朵通紅,滿腦子空白,渾身發麻,低下頭,不敢正眼瞧她;等她走後,又抬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林郝斌賊兮兮的問他這女孩長得好不好看,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後來發現不對,羞得連脖子都紅了,看得林郝斌哈哈大笑。

“南山啊,別光顧著看小美女啊,表演要開始了。”

林郝斌繼續打趣道,南山這才將目光從已經離開的少女身上挪開,轉移到胸口碎大石這個表演當中。一個榔頭下去,巨石粉碎,看得周圍觀眾膽戰心驚,皆大氣不敢喘,當躺在板凳上的漢子安然無恙的站起來時,全場歡呼,掌聲雷鳴。

少女此時再次出來轉場,南山此次說什麼也不聽林郝斌的忽悠,不肯再接過銅錢,放入少女的銅鑼中,林郝斌只好自己投入賞錢,少女興許是發現他們是一起的,對著林郝斌說了句

“謝謝公子”

又轉頭對著南山笑道

“謝謝阿哥”

林郝斌在一旁搖頭晃腦,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南山啊,以後肯定不愁娶媳婦”

南山沒有搭腔,好不容易等到這雜技表演散場,兩人朝著城北走,南山才脫離這尷尬又有點歡喜的矛盾局面。

“發現那耍雜技的青壯漢子和田裡勞作的農夫有什麼異同嗎?”林郝斌不再打趣南山,問起正經事。

“他們都被太陽曬得黑黑的,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漢子,胸肌很結實,感覺很硬,那榔頭敲下去時,沒有感覺到變形;田裡的農夫沒有那麼結實的肌肉。而表演鐵槍刺喉的漢子,感覺他的脖子都長了厚厚的一層繭,而且脖子上的肌肉也很多,這個是農夫沒有的。”

“那你覺得那個幫忙擺放道具的老者怎麼樣?”

“他跟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漢子一樣,胸口也有很多肌肉”

“是的,按照年紀來說,他應該很久沒有下場表演胸口碎大石、鐵槍刺喉這種雜技,為什麼他的肌肉還是那麼多呢?”

南山想了想,說道

“這屬於不可逆的身體改造?”

“聰明!本想帶你去武館走走的,那些練武的人會更明顯。他們日復一日的練習同一個動作,透過此舉改造自身,令身體朝著有利於這個動作行為的方向變化,初期會有很有成效,乍一看上去,肌肉結實,力大無窮,身子靈活。但這個方法容易導致肌肉成型壞死,無法逆轉,就如你看到的那樣。而我也經過長期改造自身,卻沒有這個問題,這就是我們跟街邊武館習武之人的最大區別。或者說,如果他們被常人理解為習武之人,那我們就應該被稱為武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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