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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唸的文化課學的不錯，哪怕在之前的考試中，試題故意寫錯，有意識的將排名控制在周正之後的幾位，那也是年級前二十的存在。
得益於此，前段時間，沈夢夢得生病就醫，導致沈念交不起學費，也沒被勸退。
因此…
自認為理論知識紮實的沈念，居然無法判斷邪鬼現在的狀態？
這一直是沈唸的心病。
在翻閱了學校圖書館的絕大部分藏書，沈念發現了這本，專門針對靈的異常狀態作詳細解析的書籍。
前八期都在圖書館看完了，第九期沈念實在找不到途徑獲取，只能委託路子很野的黃毛。
黃毛不負所望，還真的給他找到了最新的一期週刊…
沈念覺得，其中的某些特殊案例，對他而言，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好比曾經陪伴某位靈王一路成長，亦師亦友的藥靈之流，像這樣的案例每一期都會刊登幾個。
沈念覺得收穫滿滿，哪怕不能立刻解決自已的問題，日積月累，自已遲早會思考出解決辦法…
黃毛不知道沈唸的想法，只覺得這人是刻苦啊，都不用考試了還這麼用功…
花了半小時看完了這期週刊，沈唸對著還沒離開的黃毛道。
“你如今的進度到哪了？”
“已經開始長出第八條根鬚了，樹芽大約有一毫米左右。”
“很快了。”
沈念點頭。
“比不上老大。”
黃毛嘿嘿一笑。
經過調配小羊羔們的溶液，他們這幫人的培育進度，可以是一級生中最快的梯隊。
可就是這樣，當初的沈念依舊能以一人之力，輕鬆壓制他們一整個團隊。
在他看來，沈唸的種子，肯定快長成小樹苗了。
然而…
沈念搖了搖頭，把自已的掌心，那由種子延伸出來的4條根鬚合攏…
培育山楂樹靈種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沈念發現。
從本質上來說，培育種子的方式，與培育靈大差不差，甚至可以說，這顆種子本就是靈的一種。
只不過，這是最低階，沒有自我意識的那種真正的工具靈。
換算過來，種子從留種，到慢慢發芽，最後到完全體的過程，就是靈提升共鳴值的過程。
只需要充足的溶液，就能成長，就能提升共鳴值。
這不是最低階的靈是什麼？
然而…
哪怕是這最簡單，只要一股腦的灌溉，就能提升的關卡…
依舊把沈念攔住了…
有時候，真不想承認，自已的平庸…
可…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黃毛跟自已的溶液用量大差不差，然而，對方的進度卻已經把他甩了幾條街…
距離學校定下的半年期限，只剩下不到兩個月…
沈唸的進度，很危險…
“老大，你怎麼了？”
“沒事…”
沈念搖頭道。
“繼續努力吧。”
用進度條的能量，提升一顆種子？
怎麼想怎麼浪費…
再等等吧。
…
培育山楂樹靈種的過程，一開始新奇，到了後邊就是模板式動作，絕大部分人都感覺到了煩悶。
這時，有人帶來了一則，讓一級生們精神一振的訊息。
學校發起了一項激勵計劃，以一級生各自的靈種培育進度為標準，制定激勵榜單。
進度越靠前的學生，獲得的獎勵就越豐厚。
“這下，16班跟10班的輔導員要樂死了。”
黃毛在一邊咂吧著嘴道。
“就屬他們班兩個班溶液搶的最狠，好幾個的靈種都已經長出八根鬚了！”
“獲獎人數上是這樣。”
沈念停下動作，望了一眼前方的人群——已經有人開始找到助教測試，記錄進度…
“不過，前三名不會在這兩個班。”
“我去！”
黃毛驚訝於沈唸的敏銳。
“老大你真神了！”
“最強的還不真是他們這幫土匪。”
“要不是昨晚去了一個飯局，我還真不知道9班的羅蘭，居然只用了兩個月就完成第一階段靈種培育！”
“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回事，這麼猛！”
“還有18班的林浩然，只比羅蘭晚了一天跨越第一階段…”
果不其然，黃毛話音未落，遠處的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歎！
“我靠，牛批！”
“只用了四個月，就已經…”
“四個月？”
有人發出嗤笑…
“我羅少兩個月前，就已經突破第一階段了！”
“要不是怕你自卑，早就公佈了！”
“逆天，我才長出第三根鬚，羅蘭居然已經開始嘗試引靈了？”
“還有那個林浩然也是，純純兩個變態！”
…
“老大，過去走一圈？”
黃毛朝沈念擠眉弄眼。
“風頭不能讓那幾個小子全出了啊，這不把你的小樹苗露出來，嚇一嚇他們？”
沈念有點無語。
心想，小樹苗？
哪來的小樹苗？
種子還沒你長得好…
“年輕人別總是想著出風頭，懂不懂什麼叫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以鈍示人,以鋒策已？”
“呃…”
黃毛撓撓頭，一臉疑惑。
“老大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
沈念撇撇嘴。
“跟我說說，那個羅蘭的事情吧。”
“哦，那個羅蘭啊…”
黃毛思索了一下。
“他之前好像是在高川靈府就讀，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突然轉來我們學校，明明高川靈府的排名比我們青江靈府高…”
“不過說真的，高川靈府的排名不是吹的，隨便一個轉校生就能這麼厲害，羅蘭要不是那邊的尖子生，就更嚇人了…”
“高川啊…”
沈念聽說，那邊似乎挺亂的，契約靈大都暴躁得很，沒有青江的靈這麼溫順…
…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每天早上，黃毛大部分時間都會跟沈念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黃毛今天顯得格外興奮，從早上到現在，傻笑了整整一個課時。
“再笑就給我回去。”
沈念皺眉，指了指六班的區域。
“不好意思啊老大。”
“今天能不能請個假？”
黃毛擦了擦自已的口水，表情羞澀得不行。
“先不打劫…哦不，先不進行資源再分配專案了行嗎？”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生跟我表白，所以我得…”
“你？”
沈念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法理解。
客觀來說，黃毛的賣相還是不錯的，人高馬大，加上家裡的條件不錯，穿的衣服說不上多有品味，但就是比校服強上一絲…
可惜的是，這小子天生一副壞人相，不曉得是不是資源再調配太投入，整出來的工傷…
老實說，沈念不覺得，會有什麼正常女生會喜歡這款…
不過…
反正現在溶液已經溢位，6班的十人小隊，估計每個人還存著十幾管沒用。
沈念就更誇張了，想消耗完黃毛上貢的份額，沒兩三個月根本辦不到。
因此，沈念倒也無所謂。
“可以，不過小心點，別被騙了。”
“怎麼可能！”
黃毛一臉幸福的笑容。
“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