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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雙方各沉默,行軍引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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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大牢內,孤白盤膝閉目,他很自然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節奏,但大牢中這難聞的氣味還是影響到他的運氣節奏。

“什麼人?!”外面傳來獄卒的質問聲,但緊接著傳來幾聲慘叫。

孤白立刻起身,運氣於掌中,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孤白立刻將手掌向後拍出,但聽那人冷哼一聲,很輕鬆的對拍一掌,孤白承受不住,後退數步。

他抬起頭,看向眼前那人,是一個老者。

“你洩露了秘密,王爺很不高興,你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說完,孤白瞬間感覺四周的空氣凝固,緊接著,老者動了,他自知不敵,便也不再反抗,而是閉目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許久,孤白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老者依舊站在原地,但眼睛已經失神,早就沒了呼吸,只有脖子上有一個被長刀刺穿的傷口,但並沒有血液流出。

他震驚的看向四周,這才在牢門外看到一個身披紅色斗篷的人。

“自己出來,跟我走。”那人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牢房外走去。孤白看了看屍體,遲疑片刻後跟了上去。

第二日,衙門貼出告示,簡單陳述林家案件後,說出兇手已經在獄中自殺,就這樣,林家滅門慘案落下帷幕。

欽天監。

吳念在領取斗篷特製佩刀時,看到了孤白,他自然看過也看過衙門張貼的告示,當時他便覺得孤白不會那麼輕易死去,沒想到他不但沒死,還來到了欽天監。

孤白領了佩刀後也看到了吳念,但他看吳唸的眼神中包含著更多的殺意。

“你們二人從今天起聽從冬閣的調遣。”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說道,接著便帶他們前往冬閣。

到達冬閣後,那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說道:“在欽天監,穿灰色斗篷的稱為霧靄,穿黑色斗篷的稱為玄衣,穿紅色斗篷的稱為硃紅。欽天監共有四位硃紅,分掌四閣,十六位玄衣,每閣都有四位玄衣,霧靄有六十四人。”

“才這麼點人?”孤白有些不屑。

“斗篷的地位比錦衣衛還要高,貴在兵精。”那人耐心的回答,“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跟著我,我叫朱方明,你們見我要叫我朱玄衣。”

說完,朱方明又從一個木匣子中取出兩柄桃木劍,交給兩人。

“別小瞧這木劍,每個斗篷的木劍都是監正親手做的,木劍的威力比佩刀的威力還要大。”朱方明神色興奮的看著木劍解釋道。

“難不成這木劍還能和佩刀抗衡?”吳念有些不可思議。

朱方明笑了笑,“不信?你們兩個抽刀。”

吳念和孤白抽出佩刀,擺出進攻姿勢,朱方明也取出木劍,也不等二人進攻,迅速出手,二人先是以劈為擋,朱方明用木劍左右抵擋,但奇怪的是佩刀並沒有將木劍劈斷,反而在碰撞的瞬間,給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和金屬武器一樣。

“這木劍居然這麼神奇。”吳念心中驚歎。

幾輪交手,二人紛紛敗下陣來。

朱方明將木劍收起,呵呵一笑,“此木劍的主要用途就是斬妖滅祟,比佩刀好用著呢。”

接著,朱方明又繼續帶兩人熟悉環境。

“朱玄衣,月俸是多少啊?”孤白突然問道。

“你們一個月五兩銀子。”

“五兩?!”兩人有些震驚。

“欽天監這麼豪橫嗎?”

“月俸多,但更容易丟掉性命,你們兩個的實力還弱著呢。”朱方明說道,“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先練上一個月吧,等你們實力提升上來,再給你們安排其他任務。”

吳念和孤白對視一眼,眸中透露出對實力的渴望,朱方明呵呵一笑,讓兩人先自由參觀一下欽天監冬閣,自己便走到桌前端起一杯涼茶猛喝一口。

接下來的一個月,吳念和孤白受盡了朱方明那非人的折磨,但同時,兩人的身體素質也在這一個月產生了質的變化。

在這一個月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林家的案子也在這一個月中漸漸的淡出,但皇上的錦衣衛和欽天監以及衙門的人都在暗中尋找著幕後之人,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幕後之人很沉得住氣,一看失去機會便選擇了潛伏,但很明顯,這一個月的寧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道教的大力支援下,各州的精銳部隊也經歷了一個月的訓練,訓練後的軍陣也可以應對一些難以處理的妖族傷人事件。這大大緩輕了欽天監的壓力,尤其是“幽靈”的壓力。

在軍隊的強力鎮壓下,妖族的動作有所改變,明德帝聽從監正的建議,讓這些部隊分別駐紮在重要山脈和重要關口,在整個宣朝境內形成大陣,來應對未來的“四星連珠”。

就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江湖上開始流傳皇帝將要發動戰爭,並將各州出現大批軍隊行軍的事件進行惡意發酵,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這件事很快傳到明德帝的耳朵裡,明德帝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幕後之人坐不住了,只是沉寂了一個月,就如此迫不及待,看樣子各州軍隊出現調動讓那人有了危機感。

——

“你們兩個這一個月學了不少,進步也很大,但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今晚冬閣的全體斗篷都要出去執行任務,你們兩個也跟著一起去,亥時一刻準時在冬閣前集合。現在你們兩個可以出去放鬆放鬆了。”朱方明說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趕。

“今晚會是什麼任務?”孤白一臉疑問。

“能驚動欽天監的,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吳念十分老態的說著,那語氣像極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孤白嫌棄的看向吳念,“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老態?”

吳念卻絲毫不在意,他拍了拍孤白,問道:“要不要出去吃飯,去醉仙樓,上次在那裡吃過一次,他那的飯菜確實不錯,酒水也甚是獨特,而且現在才酉時,還不著急。”

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兩人的關係確實緩和了不少。

到了醉仙樓,吳念招呼小二點菜,點完菜後二人又要了點酒,也沒有多要,主要是解解饞,況且他們也不想因為喝酒誤了第一次任務。

菜上齊後,兩人邊聊邊吃,各自訴說著種種。

時間很快來到亥時一刻,他們兩個也早早的趕到冬閣之前,見到許多身披斗篷的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起。相識且關係好的聚在一起閒聊著,他們看到吳念和孤白兩人,紛紛停止了交談,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其中一位身披灰色斗篷的人向他們走了過來,他後面還跟著三個人,走的近些,那人熟練的甩了一下劉海,“你們兩個就是新來的菜鳥?知道我是誰不?我叫徐寧,以後見到我,叫聲大哥,我罩著你們。”

徐寧見吳念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孤白,孤白也沒有理他。

“好,你們兩個別被我逮到機會!”丟下這句話,徐寧又回到了人群中,身後那三人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也跟著回到人群中。

“他是不是有病?”吳念看向孤白。

孤白很贊成的點了點頭。

這時又有人走了過來,同樣是灰色斗篷的霧靄,那人湊過來說道:“你們是朱玄衣帶的吧?不用理徐二蛋,他是白玄衣的人,經常沒事找事,有朱玄衣罩著,他不敢怎麼樣的。”

吳念似乎明白了這背後的關係,認真的點了點頭,禮貌的說道:“多謝相告,兄臺你也是朱玄衣的人?貴姓啊?”

那人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姓顧,顧知秋。”

“我姓吳,吳念,這位叫孤白。”吳念簡單的介紹著。

三人簡單的抱拳表示尊敬,“幸識。”

“你們知道今晚要去哪裡嗎?”顧知秋一臉神秘的說道。

二人搖了搖頭。

“我聽說,今晚是要去王......”

顧知秋還沒有說完,硃紅和四位玄衣向這邊走來。

五人站在一個較高的臺階上,下面的六十四位霧靄也都紛紛站好。

“身穿紅色斗篷的是戚硃紅,大人的名諱我就不說了,另外四位玄衣從左到右分別是朱玄衣,白玄衣,葉玄衣,李玄衣。”顧知秋小聲的對吳念和孤白介紹著。

這時,戚硃紅發話了,“諸位,監正要我們冬閣今夜協助錦衣衛,對在帝都的每位王爺下達皇上的詔令,同時,徹底清除潛伏在帝都的妖和邪祟。”

戚硃紅的聲音很大,彷彿擁有很強的力量,渾厚的嗓音可以將人從深淵中召回。

簡單的安排過後,冬閣的斗篷分為四隊出發,吳念等人跟著朱玄衣前往東城跟錦衣衛會合。

現在是宵禁時間,街道上除了偶爾經過計程車兵,便只有錦衣衛和欽天監的人了。

“朱玄衣,這邊。”不遠處,一位錦衣衛的千戶對朱方明招手。

朱方明帶人向那邊趕去,“張千戶,去哪位王爺府上通知啊?”

“康王。”張千戶回答道,接著錦衣衛帶頭,斗篷緊隨其後。

吳念手裡緊緊的握著木劍,就在一個拐角處,他的餘光看到了牆邊上站著一個人影,但當他想要扭頭仔細看時,那人影卻突然消失了。

吳念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自己眼花了。

他們很快來到康王府,錦衣衛敲了敲康王府的大門,不一會,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開了門,見是錦衣衛,但臉上並沒有太多震驚的表情。

“不知深夜前來王府,是什麼事?”

“奉皇命,請康王明日午時前往東湖。”張千戶說完,便帶人離開。

躲在暗處的朱玄衣一臉嚴肅的盯著康王府,他在那管家的身上看到了淡淡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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