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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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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啥?想出去?這時候你想去哪?”

屋裡傳出了羅力的聲音。

隨後也跟著傳出了王晨的聲音:“我必須要出去,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確認一下。”

“這要是平日,你去報備一下便可,可你現在牽著事,誰也不可能放你出去的,況且你忘了門派這幾日不讓隨意外出了?”

“我知道,所以我懇求師兄和師弟幫我了!”說完王晨衝著羅力和白茗行起了大禮。

羅力驚愕的看著王晨,不想他會向自己行此大禮。

白茗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趕緊起來!”羅力上前就要拉起王晨,可任憑自己如何用力,王晨都絲毫不動。

羅力終究還是不忍心,就對王晨說到:“行了我知道了,等有機會我會幫你,你快起來吧。”

王晨這才緩緩的起身,淚眼婆娑的向二人連聲道謝。

羅力心中甚是煩悶,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寮房。

見羅力開門離去,白茗就走到了王晨旁邊問道:“王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晨憔悴的說道:“白師弟,師兄對不起你,你剛來就因為我惹上了事,還讓你受了傷。”

“師兄不用道歉,我經常受傷,要不是去藥堂見了老先生,也好不了這麼快,你看如今我的傷全好了。”

說完白茗還衝著王晨跳了幾下,然後接著問道。

“不過師兄,那天你和尤達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晨頹廢的看著窗外,幽幽的說道:“無所謂了,尤達去了外門,輕易也不會來這邊了,嚴家那倆狗腿子也能收斂點,師弟,我這輩子是去不了外門了,等這次事情解決,我就好好的幹活,等攢夠了錢我就離開門派,回去成家立業。”

“王師兄..”白茗正要安慰王晨幾句,但此時想起了敲門聲,白茗以為是執法堂的人,就過去開門,但這次來的人是事務堂的師兄,他們要找的也不是王晨而是白茗。

來人是事務堂尹師兄的人,來找白茗是要帶著他去演武場找教習學拳的。

白茗所學的名叫風凌五步拳,是一套專門修身健體的拳法,並非門派的核心武學,門派內所有人都會,每當門內演武的時候,雜役弟子都需要打這套拳法。

而如今又快趕上演武之日,所以特地安排白茗學習。

如此原因白茗就跟著來到了校場,教習也早已恭候多時,因新弟子只有白茗一人,整個下午白茗被一對一的指導。

白茗腦子快,教習打了兩遍後就已經記得差不多了,但由於身體素質差,還打不出教習想要的效果。

不過教習見他記得快,動作又靈敏,不光沒有斥責,反而還有些欣慰,等到傍晚散場的時候,教習囑咐白茗,讓他好好練習,等過兩日再來演武場練習,屆時會檢查他的成果。

離開演武場後,白茗本打算去藥堂找老先生告知王晨的情況,但在路上遇見了執法堂的幾人,聽他們是要去找王晨的,便跟著他們一路回到了寮房。

幾人到了之後,見王晨在屋,幾名執法弟子直接向他通報門派的處理結果。王晨挑事在先,後又遭三人反擊傷勢嚴重,看在態度誠懇,免除杖刑,待傷勢痊癒後禁閉十天,另外在演武日當著全體雜役弟子的面向尤達道歉。

王晨聽罷吐了一口氣,坦然得接受了處罰。

白茗拉了一下執法堂師兄的衣角打算再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

那師兄見白茗的樣子,也知道他想說話,但沒給白茗機會,搶先一步說道:“不必多說了,這處罰已經很輕了,本來說的是殘害同門,是要剁手逐出門派的,但後來嶽師兄認為報復滋事更合理,即便這樣也是要被逐出門派,但尤達找上了嶽師兄,說不忍王師弟離開門派,當眾人面向他道歉便可,如此才確定下處罰結果,不信你可以問問王師弟,如此處罰是不是從輕發落。”

王晨說道:“師兄說的對,這確實是從輕處罰了。”

聽了王晨的話後,白茗才放下了手,等看著他們走後,白茗憤憤不平的向王晨說道:“王師兄,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還要向他道歉!”

王晨無奈的說道:“既然我承認是我先偷襲的他,那給我定的這些處罰沒有任何問題,也確實是從輕發落了,但尤達真的太狠了,為了羞辱我,讓我當著眾人面向他道歉,他竟然去找嶽師兄替我求情。”

“那師兄咱們去找嶽師兄解釋清楚,嶽師兄他人不錯的,你只要告訴他真相,他肯定會幫你的!”

“嶽師兄自然是好,但很多事,他管不了。”

“王師兄...”

王晨衝著白茗笑了一下,而後對他說道:“白師弟,無礙的,我就是想爭取些時間好讓我出去,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和羅師兄還有我自己一個交代。”

沒多久羅力也回到了寮房,聽完門派對王晨的處罰,羅力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王晨見狀,就讓白茗回去休息,自己有話和羅力說。

回到房間的白茗,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一直留意著隔壁的動靜,但不知到了什麼時辰,睏意逐漸襲來,自己也睡了過去。

隨著雞鳴三聲,白茗從睡夢中醒來,見窗外天色已亮,就起身去往隔壁看看情況。

幾下敲門聲過,大門依舊緊閉,又喊了幾聲,裡面也沒有動靜。

白茗見屋裡沒人,就打算回房等待,但剛一轉身,就見到羅力走了回來。

與羅力來到屋內,白茗就向羅力問道:“羅師兄,王師兄他去哪了?”

“他走了。”

“走了?去哪?”

“不知道,昨天他不是想出門派麼,我就幫他出去了,至於去哪,他也沒說。”

“那王師兄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他辦完事就回來。”

“哦。”

白茗想到昨晚王晨肯定還得和羅力說出去的事情,但沒想到他會走的這麼快。

“沒事,這幾天有人問起,就說他在屋裡養傷,只要他能在演武前回來,那就沒有問題。”

“哦,好的,羅師兄。”

羅力說完就收拾東西去後山了,白茗也想起了藥堂的老先生,隨即出門趕往了藥堂。

見到老先生後,白茗向他說了王晨的身體情況,老先生聽後,拿了一些治療的藥物就要帶著白茗去給王晨換藥。

白茗心裡一驚,趕緊編了一個執法堂問話的理由給矇混了過去。

老先生見時間不便,想了想換藥也並不難,就把藥給了白茗告訴他操作方法,讓白茗代為換藥,走的時候,還給王晨拿了兩副化瘀的藥物,又給白茗配了幾副調理的藥。最後白茗抱著一摞藥回到了寮房。

白茗把王晨的藥收好放到一旁,把自己的藥放在藥爐裡熬上,接著就打起了拳,一連幾天,因為有教習佈置的任務,除了平時和羅力去膳房吃飯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內打拳喝藥。

但隨著天數越來越多,王晨的事情也越來越棘手。

開始兩三天還無人理會,但後面執法堂的弟子和藥堂的弟子都來找過王晨,都被白茗和羅力搪塞了過去,後來嚴家兩兄弟也來到王晨房外窺視,好在羅力發現的及時趕走了二人,但從那之後,這兩人總是能出現在他們的周圍。

這天夜晚,白茗來到羅力的房內,二人坐在桌前,藉著微微燭光,白茗說道:“羅師兄,再過兩日就是演武了,王師兄那裡可有什麼訊息?”

羅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自他走後在沒有過訊息。”

“這幾日已經有人懷疑王師兄了,甚至教習還向我打聽了王師兄的情況。”

“定是尤達讓人散佈的訊息,那倆狗腿子最近總出現,他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就到處造謠,引他們關注這邊!”

“那如果王師兄還不出來,咱們怎麼辦?”

“現在只能押他能趕上演武的寶了,後山良田有一處圍牆因落石滾落,砸出了一個小洞,那晚我本打算讓他從那出去,結果趕上了後山運糧,最後讓他藏進了運糧車出去的,不過那小洞如今還在,我特地用東西擋上它以免被人發現,我也告訴他從那裡回來,現在就希望他能回來吧。”

羅力又鄭重的說到:“如果他沒回來,你千萬要記住,誰問你話都不要說,權當自己不知道。”

白茗又問道:“那羅師兄你怎麼辦?”

羅力嘆了口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直到深夜才各自休息,而白茗也到了一月休整之限。

白茗去了事務堂,領到了殿前清掃的工作,這個安排一下來,折煞了不少雜役弟子。

殿前是指風凌派的大殿前面,這裡無論在任何門派都是最核心的地方,比如當初青鶴樓的春秋閣,風凌派的大殿名為凌雲殿,是掌門與眾人議事的地方,所有門派的重大決議都出自於此,殿外的青石地磚,鋪滿了整個院落,平日裡院內還用於內門弟子習武。

所以能分到此處做雜役的弟子,能夠經常見到門派高層,只要能博取到任意一人的好感,自己在門派的日子就相當愜意了。

不過別人羨慕再多,白茗此時都沒有太大觸動,對他來說,現階段只有兩件事最讓他上心,一個是王晨的訊息,另一個就是夫子教書的日子也快到了。

王晨遲遲沒有訊息,羅力每天去後山都會去那個小洞看一看,但一直沒有動靜。

時間來到了演武之日,不到卯時白茗就已洗漱完畢,現在的白茗和一個月前剛到的時候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那時身體孱弱渾身是傷,全身髒兮兮的還散發的一股子味道,除了王晨和羅力之外,大多弟子見到都繞著走,而現在傷疤下去了大半,身體也白淨了不少,面目紅潤有了孩童的稚氣,頭髮整齊的紮在身後,還真有些尋常家小公子的味道。

衣服是白茗新洗的,洗的時候還學了一下師姐們,浸入了幾個花瓣,此時衣服穿在身上隱隱的飄著香氣,繫上了腰帶,整理了衣服的褶皺,最後掛上腰牌走出了房間。

轉身來到羅力屋內,此時羅力也已穿著整齊,平時羅力在田間工作,身上衣服多是泥汙,現在一身潔淨的衣服,在配上他的身材,氣質上絲毫不輸內門弟子。但此時的臉上憂心忡忡,臉色並不好看。因為直到現在,王晨還是沒有訊息。

眼看時辰將至,羅力和白茗便來到了演武場前,此時大門未開,眾多弟子們都在門前等候著。

羅力閉著眼環抱雙手倚在牆邊,白茗在旁邊四處張望,尋求著王晨的出現。

但這時卻看到了嚴家倆兄弟,邁著四方步一臉不懷好意的向他們這走來。

“來的挺早呀,唉,怎麼還少一個?”

“嘿,小子,怎麼就你們倆個,王晨呢?”

白茗沒有理會二人,側過身走到了一邊。

嚴家兄弟見白茗不理會自己,立馬上前就想拉住白茗。但手剛伸出去就被羅力甩手打了出去。

“你要幹什麼!”看見羅力過來,嚴家兄弟心裡還是有些怕的,倆人往後退了幾步,等和羅力拉開一段距離後,開始一唱一和的對羅力說道。

“怎麼你也要和王晨一樣殘害同門嗎?”

“不過,王晨呢?哥,你說他不會還沒起吧?”

“我想不會吧,這日子他敢遲到?可能是一會得當著眾人面給尤哥道歉,怕是不好意思了。”

“他還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咱們尤哥好,以德報怨,給那小子求情,他早被逐出門派了。”

倆人越說越來勁,周圍的師兄弟都圍了上來,他們都知道這倆兄弟的品性,自己得罪不起,沒一個人敢出頭,只能看看熱鬧,其中有幾個跟尤達走得近的,還幫著搭茬叫好。

看這倆人的樣子,羅力已是氣上心頭,自己本就看不上他們,現在更是忍無可忍,邁腿就朝他們走過去。

那兄弟倆見羅力追上來,就接著往後退,嘴上還不停地對羅力譏諷道:“快看啊,又有人要殘害同門嘍!”

白茗趕緊拉著羅力勸道:“羅師兄,冷靜點,別上他們的當啊!”

“白師弟,今天我非得撕了他們的嘴,你別攔著我,有什麼事算我的!我豁出去了。”

白茗拉不住羅力這大塊頭,反被羅力拖著身子往前滑,沒兩步就被羅力甩開了。

接著羅力就衝向了嚴家兄弟,這倆人平日都是跟著尤達以多欺少,其實真本事什麼也沒有,見羅力動真格的,倆人扭頭就跑,但又跑不過羅力,嚴喜的後領很快就被羅力抓住,嚴壽回頭看看情況,這一回頭就又被羅力抓住了前領。

倆兄弟此時一前一後,被羅力用左右手抓住,倆人掙扎不開就威脅的對羅力說道:“我勸你鬆手,別一會等尤師兄來....”

話沒說完,羅力左右手一併,把二人撞在了一起,倆人被撞的天暈地轉。

接著羅力鬆開了嚴壽,兩手把嚴喜抬起來舉過了頭頂,轉頭看向院牆,就準備把嚴喜摔過去,嚴喜見到羅力的動作,便在空中大呼救命。

正在這時,不遠處突然有人喊道:“羅師兄,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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