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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家中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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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修在執法堂的地下,白茗一進去就感覺渾身不適,周圍環境潮溼陰冷,走廊收拾的雖然乾淨,但難掩空氣中腌臢的氣味。

到了關押王晨的門前,那師兄喚人開啟了大門,二人見王晨正背靠著牆坐在屋內,這時白茗發現整個禁閉室的高度比起尋常人矮了一頭還多,王晨身材不算高但在屋內卻無法抬起頭,只得微低著頭走出房門。

而屋內更是狹小,一人長,四尺寬,角落有一便桶,屋內僅有一蓋被席,環境比青鶴山的監牢還要差,就看這一次,白茗就再也不想來這個地方了。

“三位師弟,你們就在此地不可隨意走動,時間不多,一會自會有人過來喊你們。”

“謝謝師兄!”

等送走了執法堂的師兄,白茗和羅力看著落魄失神的王晨唏噓不已,扶著他坐在了牆邊,詢問起了這幾日的情況。

王晨此時也不再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自從上次尤達以家人要挾王晨時,王晨便思緒不寧,每日都會擔心家人情況,便想出門派看看家人是否平安,這才求羅力帶自己離開風凌派。

出去之後的王晨怕遇見同門,不敢走大街,只得繞路往自家麵館前行,好一番功夫才來到麵館,可眼前的一切讓王晨大吃一驚。

原來本是自家的麵館,卻變成了旁邊當鋪的一部分,抬起頭看著那當鋪的匾額,王晨想起了尤達那天的話,知道他沒有騙自己,當下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

休息了一會,王晨才緩過神智,不免更擔心起家人,見天色越發明亮,王晨趕緊跑到了城門邊,等清晨一開城門就回鄉去尋家人。

王晨本來頭就發昏,又是偷跑出門派,自然不會過多準備,身上錢財所帶不多,僱不起馬車,一開城門,王晨就朝著鄉里跑去。

王晨一家在縣裡生活,但老家距離縣城約有兩百里地,中途王晨或跑或走或搭便車,又趕上颳風下雨,終於在兩天的時間趕到了鄉里,憑著記憶找到了幼年時僅僅來過幾次鄉間的家。

好不易到了家,但卻發現家中無人,四下打聽後得知家中無人來過,見自己家人不知所蹤,王晨一下子四神無主起來,這時得村中父老提醒,即是家中店鋪易主,不如再回城內打探訊息。

這也提醒了王晨,見店鋪換了招牌,一時慌亂就跑回了這邊,卻忘了先打探一下情況。

王晨聽完後沒有停歇,要了點吃食又急忙往城內趕,等回到城內又是兩日,王晨不敢耽擱,一進城就趕緊打聽起自家商鋪的情況。

這一打聽才得知,自家的店鋪於半年前就已經易主,自己的父母似乎還受了傷,又得知他們搬到了舊巷口,王晨更是百感交集,來不及向人家說謝謝就趕緊往舊巷口跑去。

舊巷口地處鎮內很偏的一處角落,是早在城內翻新前就有的一條街巷,早年間進城的流寇難民都在此地落腳,時間長了,這邊聚集的人就多了起來,但治安卻越來越亂,每日都會有打架鬥毆受傷的事件,房屋質量更是差的不行,全都是胡亂搭建,有時狂風一吹,連窗帶屋頂都能被風掀飛。

後來翻修了縣城,清理了不少流寇後,那邊的治安才算有了好轉,但衙門不打算再多花銀子修築,所以那些危房就保留了下來,因為地方過於偏僻,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一般不是流民,也少有人往那邊去。

按理說王晨家中雖不算富有,但也算衣食無憂,即便店鋪轉讓出去,也不至於淪落到去住舊巷口,王晨此時也難以理解,腳下的步伐也是越來越快。

終於到了舊巷口,王晨挨門挨戶的打聽父母的訊息。

這邊的流民平日作風怪異,不易相處,但見王晨穿著風凌派的衣服,雖然有些髒亂,但也不敢得罪,對他知無不言,所以很快就打聽出了父母的位置。

舊巷口深處有一座小屋,四面圍牆僅剩三面,剩下的那一面掛上了一面布,既做牆也做門,屋中間豎著一根木杆頂著房梁,屋內不大,僅有一床一桌,屋外有一個用泥巴糊的土灶正在燒火。

等王晨趕到的時候,他的父母正在屋內,父親躺在床上,母親坐在地上補著衣服。

見王晨到此,二老也是震驚不已,其中更多的是王晨居然完好無缺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原來尤家在半年前的時候給王晨的父母做了一個圈套,騙他們王晨在門派受了傷,又被同門欺辱,但那其實是王晨因門派安排去了其他州縣,回來的路上被尤達埋伏偷襲打出的傷。

當時二老上門派打探情況,確實也得到了自家孩子受傷的訊息,又不敢多問自家孩子被欺負的事,便信以為真,隨後夫妻二人就找上尤家,求其幫助自己的孩子。

那尤家見事已成,當下滿口答應,索要起王家的家財,美其名曰上下打點之用,一來二去,王家家財便所剩無多,最後王父做主,買了自家鎮裡的鋪子,給王晨打點之用,不過當時賣的並非尤家,隨後王母因傷心過度患了病,王父則又四處借錢為她治病。

等王母病情好轉,王父上街買藥的時候,才發現自家所賣的店鋪此時被尤家所並,而後王父尋問起了買家,這才知自己受了騙,當即就找上尤家理論,但得了王家店鋪的尤家,此時哪還會理會他,當下就命人亂棒打出了王父,過程中還打斷了王父的一條腿。

這無疑對王家是雪上加霜,這時債主又都找上了門,王母無奈變賣了城裡的房子,推著王父來到了舊巷口,平日裡靠給人做女紅還債。

王晨聽到此處已是淚如雨下,哽咽的問起父母為何不回鄉下。

王母告訴他,一是因為在此做女紅還有人可賣用以還債和生活,二也是為了能等來王晨的訊息。

王晨的內心早已遏制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但不好當父母面發作,便在心裡形成了一個計劃,在陪了兩天父母后,也就是演武當日的雞鳴時分,王晨見父母都在睡覺,就留下了一封信後走出了屋子。

摸著黑王晨來到了后街,街上有一座酒樓,是尤家的產業。就在王晨的身影出現在後街不長時間後,酒樓就突然走水,火勢蔓延異常迅速,片刻間就吞噬了整個酒樓。很快後院的鑼聲和叫喊聲就響成一片。

等眾人圍上救火的時候,王晨悄悄的翻過一旁的巷子,緊忙的跑回門派,這才趕上清晨的演武。

羅力聽完王晨講述這幾日的遭遇,又是吃驚又是憤怒,只覺得燒了尤家的酒樓還有些不痛快,就對王晨說道:“這尤家著實可惡,騙人錢財還要傷人性命,你真應該再燒了他們的當鋪!”

王晨無奈的說道:“那當鋪四周連線著其他鋪子,這火一起來,難免傷及他人,那就是我的罪了,這家酒樓自建在後街,又沒有客房,那兩天我檢視過這時間裡面也不會人後,才選這個地方。”

羅力聽罷不免欣慰的笑了笑說道:“難為你如此情況下還能想到這一點。”

王晨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嘆道:“都是因為它,當時本來是要動手的,見了這身衣服,覺得這是我和尤達之間的事,那些夥計也是為了討個生活,何必要連累他們。”

羅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白茗問道:“王師兄,這些事你同門派講了沒?”

王晨搖頭道:“沒有。”

“其實我看嶽師兄人不錯,你可以同他說說。”

“白師弟,很多事嶽師兄就算知道也沒辦法,你看先前哪件事不是尤達先行發難,而最後倒黴的只能是我,這門派不知有多少人吃了他家的好處,即便嶽師兄人好,但執法堂看中的只是證據。”

白茗會意的點了點頭,這些時日因王晨的遭遇,白茗也懂了很多事,起碼知道了在門派內不全都是他認知中的好人。

羅力接著問道:“那你之後有何打算?”

王晨坦然的說道:“不知道,現在我是個縱火犯了,我回來的時候還偷了鐵匠鋪的一把匕首,想趁給尤達道歉的時候殺了他,但被尹師兄發現了,尹師兄也沒為難我,我現在就等著門派的處罰了。”

但立刻王晨眼神一變,凌厲的說道:“雖然我這次沒成功,但只要再給我機會,我絕不會放過尤達!”

白茗拍了拍王晨的身體,安慰的說道:“王師兄不必擔心,我相信師兄必能安然無恙心想事成。”

王晨和羅力隨即一愣,二人期待的看向白茗問道:“白師弟,你這是何意?”

白茗見二人如此看向自己,也是有些尷尬,而後解釋道:“二位師兄,我就是想寬慰寬慰王師兄。”

“我還以為,唉。”羅力不免有些失望的說道。

“沒事,羅師兄,白師弟也是好心,好在今天演武不也說了,最近門派內事情不少,尤達若無絕對的證據,也拿我沒有辦法,你們也不用擔心我。”

這時走廊傳來了腳步聲,隨後就聽見有人喊道:“時間到了,你們差不多就快走吧。”

接著就有兩名弟子走了過來,王晨看到後起身自覺的走進了禁閉室,而後轉身囑咐道二人:“我沒事,你們放心,你們記住千萬不要為我去找他們麻煩。”

那兩位弟子鎖上了王晨的門後就帶著白茗他們出了執法堂,路上也同樣提醒了他們不要尋機報復,二人附和稱是,而後就走出了執法堂。

等二人回到寮房的時候,白茗就接到了通知,告知他明日夫子開始講學。

白茗自入門得知可以讀書識字開始,就一直等著今天,在收到訊息後,就趕緊收拾起了書紙。

不一會羅力也找上了門,告訴白茗明日與他同去書堂。

這讓白茗有些不理解。

羅力也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自己平日操持田地,每當夫子講課時多半還要忙於農作,自己在讀書這方面又不太開竅,連續幾年都沒學多少東西,每次開課都是能聽多少就跟多少,好在有王晨,平日閒暇教授自己一些,才倖免自己大字不識幾個。

白茗見有羅力陪著一同讀書也是有些高興,當下就向羅力詢問起了課堂的相關事宜。

夜晚時分,白茗才從自己的桌上抽出墊了有些時日的書,書是當時王晨抄的,有些褶皺,經過這些時日,才壓平整了不少,但見到這書,又讓白茗想起了王晨,一時間又是失神許久。等回神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有了一絲笑意。

到了轉天白茗帶著書和羅力去了書堂,書堂不算大,擺放著三十張書桌,書堂修在門派的一處庭園內,周圍鋪滿了花草,院內種的茉莉花,入院便可聞見一股清香,為助學時可提神醒腦,有些弟子最後想走仕途博取功名,也都會來此讀書。

夫子是縣內的一名秀才,於青年時就以得中,但趕上了當時朝廷動盪,連續幾屆未開科考,等重開恩科時年齡已過天命之年,早已無仕途之心,便在縣內教書識字,後來就被聘到了風凌派做夫子,教弟子識字。

課業便是白茗手中的《千字文》與《風凌派門規》。

《風凌派門規》自不必多說,而千字文,千字不重樣,條理貫穿,毫無舛錯,最適合開蒙識字所學,門派內不求其意只求其字,對於夫子教學更是簡單。每節課所學其中幾十字,週而復始迴圈教學。

所以即便僅有白茗一位新人,此時的課堂也還有其他弟子,等與羅力到課堂時,前面的書桌已經坐上了早來的師兄,二人順著空出來的位置分著坐下。

新的一輪課業也是接著上次末尾開始:樓觀飛驚,圖寫禽獸。看著夫子逐字書寫,白茗也有模有樣的跟著學,但自己初拿筆墨,寫出來的字如同畫符一般,夫子見白茗也是新面孔,也沒說什麼,走至白茗旁,矯正他書寫姿勢。

如此上午課業結束,白茗的紙上橫七八扭的寫滿了誰都看不懂的字,但白茗自己很是開心,將紙摞成一摞後塞進布袋內於羅力去了膳堂,而後下午去正殿做工。

一連三日過去,白茗也未得到關於王晨的訊息,但尤家飯店著火的訊息,此時已成了周圍人的閒談。

從他們的言語片段上來看,官府已定性人為所致,也是尤家平日為非作歹太多,仇人數不勝數,還未有人懷疑到王晨身上,更何況那時在周圍弟子的眼中,王晨還在門派內並在屋內養傷,但嚴家兄弟除外。

從最後那幾天開始,嚴家兄弟就總在羅力他們寮房附近徘徊,看著像是要找王晨的笑話看,只是不確定他們是否知道那個時候的王晨已不在門派內,可是時間一長誰也說不好,尤家的酒樓突然走水,王晨一身狼藉出現在了門派,很難不讓人懷疑。

這兩天白茗在路上也能見到兄弟二人偶爾會跟著自己。

夜晚白茗找羅力說到此事,才知道羅力他們的房間有被人偷偷進入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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