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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放下乾材,將野果遞給她,就到一邊將乾材點著。
她當時餓壞了,就大口大口地啃起了野果。
野果雖然有點酸澀,可總比臭鹹魚好吃多了。
蒙面人點完火,則又拿出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她剛吃完野果,蒙面人又遞過來一把匕首,蒙面人身上這樣的匕首應該還很多。
她不知道為什麼蒙面人又給她一把匕首,當蒙面人扯掉肩膀上的衣服時,她明白了。
只見蒙面人肩胛骨處有個恐怖的血洞,還正往外冒著鮮血,這都半天過去了,真不知道蒙面人已經流了多少血。
子彈在血洞裡嵌得並不深,蒙面人指了指匕首,又指了指肩膀上的彈孔血洞。
她明白,蒙面人是要讓她用匕首將子彈挖出來。
可她長這麼大哪裡幹過這種事,她當時害怕極了,拿著匕首低著腦袋,遲遲不敢下手。
可能蒙面人等的不耐煩了,一把抓住她拿匕首的手腕,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抬起來,然後兇狠地瞪著她。
那蒙面人半遮眼的眼神至今還記憶猶新,兇狠之中帶著無情的殺意,她明白蒙面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她只好硬著頭皮拿起匕首顫巍巍地走到蒙面人背後。
子彈看著很淺,可挖起來卻很難。
也許是她太笨,太驚慌,拼命挖了十來下才將子彈挖出來。
然而整個過程,蒙面人身體一動不動,一聲沒吭。
可當蒙面人轉過身,她卻看到蒙面人臉上與額前的頭髮全部是汗水。
蒙面人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話。
蒙面人又拿起那個燒紅的匕首遞給她,又指著冒血的傷口,看著她點點頭。
她當時只覺得自已所有的動作都那麼麻木,通紅的匕首按在蒙面人的傷口上,立刻‘哧哧’地冒著白煙,刺鼻的焦糊味,差點讓她把剛吃下的兩個野果給吐出來。
她趕緊鬆開匕首,血已經不再流了,她這才鬆口氣。
蒙面人,轉過身體,慢慢地靠向一塊大石頭,雙眼緩緩地閉上。
經過近一天的奔波,她也累的不輕。
他見蒙面人閉眼休息,她此時神經放鬆下來的,就合上眼趴在一塊石頭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渾身發燙,想睜開卻卻感覺眼睛像被糊住一般。
馮小美知道她是發燒了,當時只覺得自已應該是躺在一堆草堆上。
有一隻冰涼的手放在她額頭上,接著額頭上又被沓上一團溼布,她的嘴巴里也被灌了很苦的液體。
然後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樣的事反反覆覆好幾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聞到一股濃濃的烤肉香味,她的肚子也咕嘰咕嘰叫了幾聲。
她終於能睜開眼了。
她吃力地坐了起來,只見那個蒙面人側蹲著,正用匕首削一隻烤熟的腿肉,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腿,看著像豬腿。
蒙面人將烤熟的腿肉削成一片一片的,放在一片大樹葉上,然後捧起來遞到她的面前。
“謝謝!”
她接過來,鼓起勇氣,沙啞地說出了兩個字。
蒙面人看了她一眼,就不再搭理她了。
又過了一夜,第二天。
她醒來感覺體力已經恢復了,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蒙面人又讓他吃了一頓烤肉和野果子,就拉著她走出了山洞。
經過一天一夜的山林跋涉,他們終於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蒙面人帶著她避開所有可能遇上的人,當她們來到當地的警察局對面角落處,蒙面人在牆上用匕首寫下迷路兩個字,然後指指警察局,就翻過一側的牆離開了。
蒙面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就是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應該是讓他防身的,蒙面人寫下迷路兩個字,意思是讓她進警察局只能說她是迷路的。
到了警察局,她只說自已是迷路了,身份證件都丟失了。
警察局似乎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後面的事,她感覺辦理的出奇順利。
這裡面是不是有蒙面人在背後暗中相助她不得而知。
她報案當天就有華夏大使館的人來接她到大使館。
第二天她媽媽就派人來接她回國。
直到她踏進家門,坐到今天這個屋子裡時,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獲救了,出國那幾天發生的事,彷彿是一場奇幻的噩夢。
馮小美思緒被拉回來,淚水早浸溼了她的衣襟。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馮小美除了對自已的閨蜜林星婉能有說有笑外,面對其它人她都不再有任何笑臉與情緒,就包括她的媽媽何素蘭也是如此。
馮小美猛然站了起來,跑到櫃子前,拿出一個精緻的密碼箱。
馮小美將密碼箱放到床上,開啟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取出小盒子,開啟盒子上的小鎖,掀開後,裡面赫然放著一把半月形的匕首。
匕首形似尼泊爾的廓爾喀彎刀,但又不是廓爾喀彎刀,因為這把刀非常輕薄,刀把也是扁的,刀把末端還帶著一個圓孔。
兩年前馮小美曾經將這把刀的圖片釋出出去,在網上求助過,希望能找出她的救命恩人。
有一位古董收藏家說這把刀可能是古代戰國時期的一種刀幣,刀幣不是刀,是戰國時期燕國、齊國的貨幣,那人願意出一萬元收購這把刀,馮小美當然不會賣。
馮小美拿出這把刀,就是在提醒自已,那件事那個人是真真實實出現過的。
她不能忘記,也絕不會忘記。
那個救下她的蒙面人,早已在她的心中被奉為英雄,她要找到他,這幾年從未斷過這種想法,她要報答他,無論什麼樣的報答都願意為他付出。
難道真的是他?馮小美心中升起一絲喜悅,但隨後他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很奇怪,馮小美自已也說出了為何有這種感覺。
他將張明打人的那段影片連續放了好幾遍,腦海中反覆回想著與張明在圖書館裡遇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