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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起當時嚇得,直接跳起來,嘴裡一邊喊著,“六爺,爺,我的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我膽小,別嚇我成不……”。
他聽自家六爺怎麼氣定神閒回答他的?
六爺說,“血染得不太勻,這會是不是勻了,看著比之前慘嗎?”
趙起慌得手腳直抖,卻機靈地忙應和六爺,直回話,“慘,太慘了,六爺夠慘了,您快住手吧,一會再慘下去,您就要因為失血過多送去急救輸血了。”
然後六爺滿意淡定地揮手,“行,你走吧!”
他走?
趙起不走不行,六爺讓他滾蛋,說別呆在祠堂打擾他在霍家祖宗牌位前懺悔!
懺悔?
六爺懺悔什麼?
他家六爺可從未有因著霍老爺子動手,而心裡升起過一絲的懺悔的。
又怎麼可能,因著跪了祠堂,突然佛爺開始學做人了?
不是,他們家六爺啥時候不做人了?
嗯,好像港城馮家時,六爺帶著他天天在碼頭混時,天天不做人!
六爺不做人好多年!
只來了大陸霍家這邊,六爺越來越會裝做好人了!
不是!
咳咳!
“六爺,您懺悔個啥?”
趙起當時一激動,東北玉米碴子味都出來了。
“懺悔什麼?”
“對呀,六爺,您沒錯懺悔個什麼勁呢?”
“懺悔……趙起,我突然覺得年前祖父說的,我現在該是娶妻成家立業的年齡了!”
趙起聽到六爺的轉折回答,整個人都驚麻呆了。
趙起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智商,跟六爺有了斷層,怎麼就能上一刻還在說懺悔,下一刻這六爺的懺悔就跟娶妻成家立業有關係了?
等等!
趙起忽然一個機靈,眼前抖得一閃,一抹答案快得他來不及捕捉時,突然消失。
沒等趙起弄懂六爺話裡深意,他就又聽六爺輕嘆一聲。
“祖父說,男人拖到年齡太大了,怕是年輕的小姑娘都要嫌棄不喜的。”
“……”
趙起,我是誰我在哪?
我到底聽到了六爺在扯什麼鬼都聽不懂的鬼話呢?
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不是都喜歡成熟的大叔嗎?
六爺三十歲還不到呢,怎麼就年齡大了?
還有,不是有句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的?
趙起離開時,內心很替他們家六爺憂桑!
夜已深!
今晚註定好多人無眠!
尤玉靜住在小西樓的客房,整個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今晚發生的可怕一幕。
尤其是,六爺真正發怒時可怕的一面。
霍啟修那一張平日裡被小女生們追捧的俊臉,差點就毀了容。滿臉的血,特別是嘴都要整個打碎了似的,血糊糊的太可怕了。
尤玉靜被嚇壞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今晚六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親侄子發那麼一通大火。
而起因……只是因為親侄子強吻了侄媳婦?
不對,確切的說,是未來侄媳婦!
侄媳婦——顧茵茵!
尤玉靜在心裡念出顧茵茵這三個字時,突然一下子從床上驚坐起,整張臉在黑夜裡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
良久,從嗓子眼裡吶吶一聲,“不會吧!”
不會什麼?
尤玉靜卻伸手掐住了嗓子,令心頭欲出聲的話,硬生生堵回嗓子眼裡,這個猜想太令人震驚不敢相信了。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去亂想!
叔叔和未來侄媳婦?
怎麼可能?
尤玉靜直搖頭,卻是一雙隱於黑夜的眼睛亮得格外的可怕。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隱密,又覺得這個隱密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內心的深處,卻有一道聲音在慫恿她,“女人的直覺一向是最準的!”
而與此同時。
小西樓一間主臥裡。
不時響起男人砸東西的發洩聲音,伴隨著男人忍疼的,“嘶嘶嘶”聲。
霍啟修嘴徹底腫了,不光嘴腫,整張臉都腫得不像樣子了。
小說裡描述的被人打成豬頭的形容詞,此時完全可以恰當地用在霍啟修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上。
臉若是被打成豬頭,即便漂亮好看的人,現在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了。
霍啟修此時的情緒非常的不好。
他一邊亂砸東西發洩心裡出不去的火氣,一邊就怎麼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小叔幹嘛要因為一個外人,一個壞到骨子裡的死丫頭,而把他這個親侄子給打了一頓?
而且,小叔他打哪不好,非要往他臉上招呼。
打得這麼狠,他哪還有臉出門,更不要提出國了。
依著他臉現在這個慘不忍睹的樣子,怕是十天半個月也沒臉出門見人!
霍啟修越想越氣,無論怎麼想都弄不明白,小叔會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
他不就是強吻了那死丫頭一下嘛,再說,那死丫頭扭頭就把他舌頭給咬成重傷。
他沒佔著那死丫頭便宜不說,還捱上傷,他又找誰說理去?
還有,他就算不顧那死丫頭的意願強吻了她,但他們可是未婚夫妻,他怎麼就不可以吻那死丫頭了。
小叔又哪來的那麼大的怒火衝他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搶了小叔的女人,佔了小叔女人的便宜呢!
呸呸呸!
霍啟修疼得嘴直抽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亂想一氣。
不過,等等!
霍啟修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顧茵茵那死丫頭,顧家都破產了,她現在住哪呢?
小叔,是小叔……小叔把那死丫頭給撿回去了!
霍啟修後知後覺,像是被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整個人都清明起來。
他一霎間就想通了似的,慘不忍睹的豬頭臉上,眼底閃過聰明人一樣的瞭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小叔怎麼突然向著那丫頭了呢,原來小叔他……”
啪!
霍啟修撫掌一拍,激動起來,無聲的在心裡氣得嘶聲,“原來小叔是受了那丫頭片子的矇騙。一定是那死丫頭在小叔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所以小叔才會先入為主,不管對錯,先揍了我一頓。”
我說,我怎麼這麼冤呢!
霍啟修氣恨極了,“顧茵茵那死丫頭,打小就心黑手黑,不定借住在小叔那邊時編排了我多少壞話,才讓一向對我很是照顧的小叔,突然變得對我恨鐵不成鋼起來。”
霍啟修越想越對,越想越覺得自己今晚這頓打捱得也冤得很。
大冤種霍啟修腦補很多!
他一夜沒睡好覺,第二天頂了一對熊貓眼,襯著他那張豬頭臉更難看了。
把敲門進來的尤玉靜嚇得,差點喊了一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