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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去而復返,帶著興師問罪之意。
彭成卻早已安排人馬將那化名二狗子的人藏了起來。
清風寨很大,彭成接手之後更是擴張了許多。他並不擔心對山寨不熟悉的吳用能找得到二狗子。
“彭成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吳用走入山寨,一見彭成便開口行禮。
彭成看向吳用,先禮後兵,這個智多星用得倒是熟絡。
“吳兄去而復返,定是出了要事。”
彭成滿臉笑容,看向吳用。
“彭成兄弟果然聰慧,實不相瞞,哥哥在你這清風寨外遇了襲。”
吳用說著看向彭成,想在彭成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怎會有此事,宋家哥哥可有受傷?”
彭成一臉訝異,開口說道。
“自然無傷,不過那殺手倒是有些手段,還請彭成兄弟將山寨之中諸位頭領叫來一見。”
彭成的臉上驚訝來得極其合適,便是吳勇也察覺不出破綻,如此一來,吳勇只得用最笨的辦法,驗傷。
“這是自然地,關平,速速將山寨內的兄弟們叫來。”
彭成轉過頭去,對著關平說道。
吳用看著彭成如此模樣,心中也不免有些懷疑,此事是否真的與彭成完全無關。
很快,山寨眾人紛紛來到了聚義堂之中。
王五,王六,周倉,張三,便是剛剛加入的張順也被彭成叫了過來。
吳用看向幾人,確實是他得到訊息之中的山寨頭領,此刻每個人都完好無損,沒有絲毫受傷的模樣。
“是否還有個叫做鮑喜的頭領?”
吳用回憶著關於清風寨的情報,開口問道。
“小人便是鮑喜。”
一矮小瘦弱的漢子走了出來,渾身無傷自然不說,看其模樣便是打贏自己都費勁。
吳用難免有些尷尬。
“吳兄還要見誰,可需我將寨中青壯全部喊來?”
就在此刻,彭成在一旁開口說道。
彭成的話自然是好意,但在吳用聽來卻仿若嘲諷。
“不必了,我清楚清風寨內的寨民大多都是逃難百姓,那人的手段絕非百姓能有的。看來此事與彭成兄弟無關,還請彭成兄弟多費心幫忙在周圍找尋那人蹤跡,我便先行離去了。”
吳用不願多留,拱手離去。
彭成起身將吳用送出了山寨門口,又安排王五王六兄弟將吳用送回了他們帶來的隊伍之中。
所有禮節做得頗為到位,絲毫不給吳用挑出毛病的機會。
“還得在等二十日?”
眼見吳用走了回來,宋黑子開口問道。
“還請哥哥在等些時日。”
吳用如此答道。
清風寨內,送走吳用之後,彭成去見了那被救回來的二狗子。
二狗子的右眼被打得只剩下一個血洞,雖然已經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但眼眶上的傷痕不停地滲血。
如此傷勢理應是劇痛,但是此刻的二狗子一聲不吭。
“你與宋黑子不是一路人。”
聽得腳步,二狗子抬起頭來,看向彭成開口說道。
他早已預料到了彭成會來,而且顯然早就知道了彭成的身份。
“問人之前不是應該先說自己的身份嗎?而且你現在的狀況可比我差多了。”
彭成看著二狗子,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二狗子的面前。
“誰好誰壞可不好說,你我都知道,宋黑子的勢力膨脹的太快,他已經快要瘋狂了,他的目的並非只在鄆州,如此情況下,他不會允許你們的存在,清風寨離涼山太近了。”
二狗子躺在床上,開口說道。
“你覺得你很聰明?”
彭成看向了二狗子。
“我知道你們已經聯絡了唐州,但是你從未入朝為官,你若是把希望寄託於朝廷那就太愚蠢了,朝廷可是最慢的,在朝廷鎮壓叛亂之前,宋黑子必定先滅了你清風寨。”
二狗子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是朝廷的人?史渾的手下?”
彭成看向二狗子。
聽著彭成的話,二狗子睜開了眼睛,看向彭成。
“你認得我?”
二狗子看向彭成,開口問道。
“猜測而已,常青既然只是失蹤,那麼必然未死,他沒死,他的人估計都死絕了,反倒是史渾,自己死了,說不定便有在外的部下能夠活命。如此看來,你也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聰明,這不就預料失策了?”
“而且,我和宋黑子並非生死之敵,打不了我放棄了清風寨去別處便是,宋黑子佔據鄆州,對於我清風寨來說,可不算好事。”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若是沒有,我便走了。”
彭成說罷站起了身子。
“彭寨主留步,我是史將軍麾下親兵,若是我能夠回到兵營之中,便有能力組織兵士對抗宋黑子。此事能成,日後鄆州境內,將是彭寨主一家獨大。”
此刻化名二狗子的正是史渾麾下的賈誼,那日眼見涼山兵馬圍殺官兵,賈誼便悄然離去,之後四處逃難試圖返回鄆城卻得知了史渾在常青府上身亡的訊息。
無奈之下,賈誼只得扮作平民,後隨著難民逃荒到了清風寨之中。
“鄆州廂軍?早被宋黑子的涼山兵馬打爛了。”
彭成搖了搖頭,看來這步閒棋,倒是下錯了地方。
“彭寨主且慢走!你有所不知,那些所謂的廂軍,不過都是臨時成軍之輩,天下廂軍,吃空餉者大多都在半數,唯有朝廷有令,臨時招兵送死,說是軍隊,與壯丁也是無異,廂軍之中,真能一戰的,唯有各大將領手中私兵。若只是朝廷旨意,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眼見彭成要走,賈誼難免有些慌了。
史渾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用宋黑子的人頭為史渾祭奠。
“便是如此,你又能作甚?”
彭成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史將軍的虎符在何處,同時,史將軍有一處隱秘府邸,藏有軍中眾人的把柄,只要我能回去,便能讓他們出兵。我是史將軍的心腹,軍中只有我一人知曉。”
“既然如此,你為何自己不嘗試著回去?”
“彭寨主有所不知,若是我身後無勢力,自行回去,只怕一時半刻,便被人取了性命,畢竟,誰又願意自己的把柄被人掌握。”
賈誼一聲冷笑,眼神有幾分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