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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水淹魏國都城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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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心腹求見晉鄙客,送上萬金,在魏王跟前說信陵君魏無忌的壞話:

“公子亡在外十年矣,今為魏將,諸侯將皆屬。諸侯徒聞魏公子,不聞魏王。公子亦欲因此時定南面而王,諸侯畏公子之威,方欲共立之。”

趙扶蘇又以周天子身份,數次派使者進入大梁,詢問:

“周天子聞信陵君文武雙全,若魏國得信陵君治理,即位魏王,則可中興!為何不立信陵君為魏王?”

魏王耳朵邊幾乎天天被讚頌信陵君的言論圍繞,久了不能不信,派出使者要收回信陵君魏無忌將印,更換主將。魏無忌在軍中借酒澆愁,日夜為樂。

趙扶蘇及時派出說客見信陵君:

“公子在前線為魏國生存拼命作戰,可是魏安釐王卻在王宮中猜忌公子。這樣的王,怎麼值得公子傾力扶助?”

“如今大秦趙王得周天子禪讓,懷恢復禮樂,讓天下重歸天道秩序的宏偉大志,公子何不輔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禮秩謂依班秩受祿,敘者才藝高下為次第。自春秋以來,禮樂崩殂。如今已經沒有人尊敬周天子的地位了。”

“魏公子乃軍事奇才,周天子正是用人之際,目光何不存高遠些?離開諸侯,輔佐天下共主,豈不是更大的舞臺?”

信陵君魏無忌聞說客直言,沉默了數日,飲酒少了,歌舞也少了,最後恢復了之前的自信,請降於周:

“信陵君承蒙周天子厚愛,願為天下禮樂歸位征戰!”

趙扶蘇笑納魏無忌,並其麾下四十萬魏軍。

“隱藏任務完成,獲得獎勵!”

《天下帝國圖》在信陵君大軍駐地上出現一個大大的金黃色感嘆號。

趙扶蘇最快樂的時光來了。

“獎勵:《魏公子兵法》,統帥+10,士氣+10。信陵君魏無忌進入名將錄。”

趙扶蘇想起來《全球帝國圖》提示樗裡疾、范雎等被收服的人進了名將錄、名臣錄,查詢名將錄、名臣錄有什麼講究?

在《全球帝國圖》註釋中找到了:

《名將錄》中名將只要不背叛、不陣亡、不被俘斬殺,壽命無限,成長無限。

《名臣錄》中名臣只要不背叛,不被斬殺,壽命無限,成長無限。

“這個好!這樣我就可以把此後所有的名將、名臣全部收入囊中!”

趙扶蘇見識到《全球帝國圖》逆天之處,直接逆天改命。

信陵君魏無忌降周之後,所屬四十萬魏軍全部被解散,遷入洛陽郡登記傅籍,分發田林,加入洛陽郡的農業大生產中。

“這是周天子發的鐵製農具!”

“周天子發的耕牛!”

“周天子賜的勳爵宅基地!”

“我們只是最低等計程車卒,就能享受勳爵宅基地了麼!雖然是最低等的勳爵,但是無軍功,不得享受,我們替魏國打仗了一輩子都沒獲得最低等勳爵的資格,周天子竟然就賜給我們了!”

投降的魏國士卒們在拿到《周天子令》下契約時,紛紛跪倒在地:

“此生只保周天子!”

“你們的家屬也會隨後接到洛陽郡。《周天子令》契約以戶為單位簽署,其中有每戶人口的標配。所有契約下的耕地、山林、宅基地均不可侵佔、買賣。若被周天子發現,按照《周天子令》規定懲處。”

籤書契約的時候,邑長宣讀了《周天子令》相關規定。

魏國降卒感恩戴德,紛紛跪拜,謝恩:

“這亂世就要結束了,周天子萬歲!”

“周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成百上千村邑中,傳遍了魏國降卒的謝恩之聲。趙扶蘇沒有在場,不然會熱淚盈眶的。

魏國只剩下最後一座大城:國都大梁城。

隨著白起、廉頗、樂乘三支大軍到來,八十萬秦軍將大梁圍了水洩不通。八十萬對十萬,而且魏國已經沒有任何援軍。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趙扶蘇派人勸降:

“今戰國七雄,只剩魏、楚兩國未統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魏國只剩一城,何必螳臂擋車?”

魏安釐王雖然沒有大志,但是不肯放棄魏王之位,拒絕了趙扶蘇的勸降。

白起耐不住性子:

“周天子請下令,讓老夫領軍發起進攻,直接屠城。”

趙扶蘇不想讓大軍出重大傷亡,更不想讓大梁城的百姓被屠滅:

“白起上將軍暫且耐下性子,魏國僅剩此一城,我軍只需圍困上幾年,城中無糧,自然就降了。”

以白起性子,自然是要速戰速決的;廉頗不擅長進攻,只是默不作聲;樂乘與廉頗協同作戰久了,見地也與廉頗相近。

趙扶蘇這邊不緊不慢地圍住大梁城,楚國開始感受到巨大壓力。原來只有魯國方向有樂毅大軍進攻,楚國調派了四十萬楚軍抗擊,戰線已經往魯國境內慢慢推進。

如今隨著魏國大部分領地丟失,楚國北部面臨一百萬秦軍同時進攻的壓力。楚國南部秦蒙驁大軍緩慢但堅定地攻下一個城邑又一個城邑。南北兩線同時作戰。

楚王不得不下令北線大軍南撤,收縮防線到淮河流域,依託淮河抗擊樂毅大軍。

趙扶蘇在《全球帝國圖》上看到楚軍南撤,察覺到楚軍中有高人。

趙扶蘇下令樂毅大軍追擊到淮河北,構築防線,與楚軍隔著淮河對峙之後,精力放在了攻佔魏國國都大梁城上。

大梁城不但城大,而且兩面環水,一面是黃河,一面是汴河,這兩條河距離大梁只有十幾裡地,護城河與黃河、汴河透過溝渠聯絡在一起。

魏國從大梁附近的黃河,開挖一條几百里的運河,一直通到南邊的淮河,名為鴻溝。從大梁城的護城河出發,腳不離船,便可到達楚國的陳等城邑。

大梁是戰國後期中原最重要的水陸樞紐,雖然秦軍曾經多次打到大梁附近,但是絲毫不影響南來北往商人的生意。

每次一戰停,各地通往大梁的大道上車馬絡繹不絕,河道上千百風帆飄揚,南上北下的車隊轔轔交錯,東去西來的船隊晝夜川流不息。

白起看到趙扶蘇研究起了大梁城地形,說道:

“臣將之前領軍攻打楚國陪都鄢城的時候,楚軍死守,攻不下來。臣將那時孤軍深入,久攻不下就有大患,於是臣將與蒙驁將軍上山檢視地形。路上遇見老農引河水澆地,於是心生一計。”

“鄢城以西有一條河叫夷水,漢江的一條支流,在鄢城入漢江。臣將下令在距鄢城百里之外的山上澆上焦油縱火燒山,山上的石頭受熱後膨脹紛紛滾落,再以樹幹輔助,就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水壩。”

“鄢城地勢高而夷水低,白起聚起水壩之後又修建引水之渠,引水渠一直修到鄢城。水壩聚滿後,掘開水壩,夷水改道進入水渠,直奔鄢城而去。”

“鄢城瞬間變成汪洋大海,士卒百姓來不及逃離,都葬身大水之中,城內軍民死傷無數,屍體發臭都來不及打撈。臣將因此攻破鄢城,又攻破西陵,從而切斷了楚國陪都郢都與外界的聯絡。”

趙扶蘇想起來歷史上的這段記載,《水經注·卷二十八·沔水中》記載:

“夷水又東注於沔,昔白起攻楚,引西山長谷水,即是水也。舊堨去城百許裡,水從城西,灌城東,入注為淵,今熨斗陂是也。”

“水潰城東北角,百姓隨水流死於城東者,數十萬,城東皆臭,因名其陂為臭池。”

史書記載,水淹鄢城後,楚軍主力被滅,楚國毫無還手之力。白起率大軍直逼楚國國都郢都,輕易的攻破郢都,並縱火燒了楚國曆代先王的陵墓,史稱“火燒楚陵”。

鄢郢之戰,秦國水淹鄢城,死傷無數,秦軍歷來出征都有斬首記錄,此次水淹鄢城因是大水破城而無法統計,這也是秦軍出征唯一一次沒有斬首統計的戰役。

史料中記載此戰楚國死傷數十萬人,白起因鄢郢之戰被封為武安君。

趙扶蘇點點頭:

“原來這是武安君被封的功績,所以白起一直引以為豪。”

趙扶蘇想著,水淹大梁是條好計,但是大梁軍民死傷就慘重了,水火最是無情,搞不好全部被大水淹死了。

趙扶蘇決定再給一次機會給魏王,於是再次派了一位使者進大梁,勸說魏王投降。

結果魏王鐵了心要死守大梁城,把趙扶蘇派進大梁城做說客的使者給斬了,頭顱掛在城門上,耀武揚威。

趙扶蘇怒了:

“似這等不辨是非之徒,如何能饒恕他!就算投降了,我也想不到怎麼用他!”

於是下定決心採用白起計策,先弄清楚大梁附近的山川河流,然後水淹大梁。大梁旁邊流過的黃河河面比大梁城地面高,稱為懸河。

趙扶蘇也是感慨古人的智慧有限:

“一座大城為什麼要修建在地上懸河的黃河旁邊呢?千里長堤,終有潰決之時。一旦黃河決口,城再大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被徹底被淹沒。城越大,人口越多,也越加悲催。”

白起隨行,在大梁城外選定了一處高地,決定於大梁城西北開渠,引黃河之水,築堤壅其下流。時值初春,正是春汛時節,秦軍冒雨興工,諸位將軍一齊親自催督,渠成,雨一連十日不止,水勢越發浩大。

下了命令之後,秦軍開始到河邊挖溝築堤,只留少數人在大梁城外偵察放哨。守城的人士兵把這個訊息告訴魏王后,魏王大驚失色,他已經清楚秦軍要幹嘛了。

魏王急忙召見群臣:

“秦軍已在城外修築溝堤,顯然是要引黃河之水倒灌大梁城。寡人慾投降,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可是魏國大臣一致反對。大臣們跪地奏道:

“大梁城糧草充足、固若金湯,起碼還能抵禦秦軍幾個月的時間,如果這個時間裡楚國能騰出手來施以援手,那秦軍敗退也不是沒有可能。何必早早投降?”

在大臣們的反對聲中,魏王錯失了投降的最有利時機。

這時的楚王已經瑟瑟發抖了,來自北邊、南邊、西邊三路秦軍的壓力已經將楚國死死捆住了。楚王忙著調兵遣將,組織如何進行國土防禦,哪裡還有精力救魏國。

就算楚王想救魏國,也是有心無力,實在派不出軍隊了。

在魏王的固執中,趙扶蘇下令水淹大梁城,決堤通溝之日,當年白起水淹鄢都的殘酷景象,在大梁又重演。

隨著趙扶蘇一聲令下,決堤通溝,大梁城頓成澤國,城內外溝渠洪水泛溢,城牆浸水三日,多處頹壞倒塌。

大梁城外數百公里內農莊田園變成一片沼澤。更重要的是,城內除了皇宮之外,糧食全被大水浸泡後發黴變質,淹死、餓死的人不計其數。

大水持續灌溉了三個月,魏國也咬牙撐了三個月。大梁城內糧草充足,但都泡在了水裡;城中雖還有10萬大軍,但士卒為了不被淹死,都爬在房樑上,哪裡還能派出去作戰?

楚國此時已是自身難保。魏王數次派出使者出大梁城,請求楚軍救援。但是楚國的援軍始終沒有出現,這徹底斷了魏國的最後一絲幻想。

魏王終於認清了現實:

“眾位愛卿,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抵抗下去已經毫無意義,寡人投降吧。”

眾臣也怕死,於是,魏王開城投降,魏國滅。

“支線任務完成,魏王臣服。獲得魏國國璽、楚國虎符,獲得魏國之民兩百萬。獲得獎勵。”

趙扶蘇看到魏國人口數量只有兩百萬,比燕國人還少,覺得奇怪,不由問了隨行的白起、廉頗、趙摻、樂乘等大將:

“為何魏國人數如此之少?”

白起介面回答:

“魏國乃四戰之地,戰爭不斷,人口傷亡總數也大,故此雖為戰國七雄,其境內人口卻是七國中最少的。加上此次水淹大梁城,城內幾十萬人被淹死、餓死,魏國總人口數自然更少了。”

趙扶蘇不勝唏噓,開始點取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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