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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謠言的可怕:證據幹不過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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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真相運動,總是將9/11的主流說法描述為“政府版本”或“官方版本”。 事實上,普遍接受的 9/11 報道由多種來源組成: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製作的數千份報紙、電視和廣播報道;由獨立組織和機構進行的調查,包括美國土木工程師學會、普渡大學、西北大學、哥倫比亞大學、國家消防協會和保險商實驗室公司;來自數千人的目擊證詞; 電話、空中交通管制傳輸和其他通訊的錄音和筆錄;數千張照片; 數千英尺的影片片段; 而且,我們不要忘記了本·拉登,他不止一次公開宣告策劃了這次行動,包括在 2006 年 5 月釋出的一份錄音中說:“我負責分配 19 名兄弟的角色來進行 這些征服……”

換句話說,9/11 事件的主流觀點是一種廣泛的共識。 透過將其呈現為一小群內部人士的產物,陰謀論者能夠忽視他們認為不方便的事實,並妖魔化那些與他們意見不同的人。

在一篇關於大眾力學 9/11 報告的文章中,《科學美國人》專欄作家邁克爾·舍默對陰謀論方法做出了重要觀察:“認為少數無法解釋的異常現象可以破壞一個既定理論的錯誤信念是所有陰謀論的核心思維(以及神創論、否認大屠殺和各種奇怪的物理學理論)。 9/11 陰謀的所有‘證據’都屬於這個謬論。”

成功的科學理論將大量資訊組織成連貫的、經過充分檢驗的敘述。 當一種理論能夠在足夠長的時間內足夠準確地解釋現實世界時,它就會被視為事實。 資訊學家謝默指出,陰謀論者通常會忽視支援主流觀點的大量證據,而只關注微小的異常現象。 但是,在一個複雜而混亂的世界中,可能存在一些我們尚不瞭解的細節這一事實不足為奇。

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陰謀論者對世貿中心七號大樓倒塌的迷戀。 由於這座 47 層的塔樓不是被飛機擊中,而是被北塔的殘骸擊中,調查人員一開始並不確定它在襲擊發生數小時後是如何或為何倒塌的。 科學家(或者就此而言,記者或歷史學家)可能會將我們知識中的差距視為進一步研究的機會。

然而,在陰謀世界中,即使是一絲不確定性也是設定陷阱的機會。 他們說,如果研究人員無法準確“證明”建築物是如何倒塌的,那麼就只有另一種可能的結論:有人炸燬了它。

有數百本書籍和數十萬個網頁專門討論 9/11 陰謀論,其中許多都充滿了腳註、引文和技術術語。 但儘管表面上學術嚴謹,這些檔案中很少有足夠謹慎地處理事實材料以透過報紙的審查,更不用說學術期刊了。 有些錯誤只是因為粗心大意; 其他人則故意無視真相。

新聞業從來都不是完美的。 任何重大事件的早期記錄都充滿了小錯誤和遺漏。 正如《華盛頓郵報》出版商菲利普·格雷厄姆所說的那樣:“新聞是歷史的初稿。” 在未來的草稿中,錯誤會得到糾正,因此任何誠實地試圖瞭解事件的人都更多地依賴於後來的調查。

陰謀論者往往恰恰相反。 例如,陰謀網站的一個標題是“CNN 報道沒有飛機撞上五角大樓”。 該專案包括襲擊當天早上的一段剪輯,其中記者傑米·麥金泰爾說:“沒有證據表明有飛機在五角大樓附近的任何地方墜毀。”

今天,我們知道了為什麼從麥金泰爾當時所處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殘骸:77 號航班並沒有在五角大樓附近墜毀。 它撞向五角大樓。 它以每秒 780 英尺的速度飛行,撞擊力如此之大,以至於幾乎整架飛機及其內容物都繼續進入建築物。 調查人員找到了飛機的碎片,包括黑匣子,並確定了 77 號航班是如何撞上大樓的。 透過法醫鑑定,他們已經確認了 64 名乘客、機組人員和五角大樓遇難者中除五人之外的所有身份。 (所有五名劫機者都已被確認身份。)

儘管一些陰謀論者試圖考慮大量證據的增加,但更多人更願意將時間倒回最早的時刻,當時確鑿的事實是最少的。

有些錯誤是如此簡單,以至於幾乎可笑。 《大眾力學》報告發表後,許多批評者寫信反對我們解釋為什麼 NORAD 沒有做好攔截偏離航線的商用飛機的準備(參見“軍事攔截”)。許多人提到了 1999 年高爾夫球手佩恩·斯圖爾特的私人飛機的案例,該飛機在失去壓力且無法響應無線電呼叫後被攔截和跟蹤。

一封匿名信稱:“不到 20 分鐘,戰鬥機就飛到了斯圖爾特的飛機旁邊。” 事實上,人們普遍認為戰鬥機能夠在幾分鐘內到達斯圖爾特的飛機,這是基於對飛行記錄的方便誤讀。 根據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關於該事件的報告,管制員於東部夏令時間上午 9 點 30 分與斯圖爾特的飛機失去聯絡; 該航班於中部夏令時間上午 9 點 52 分被攔截,也就是說,攔截持續了 1 小時 22 分鐘,而不是 22 分鐘。(毫不奇怪,此類錯誤似乎總是會產生有利於陰謀論者的觀點)

911真相網站上,由陰謀論廣播脫口秀主持人 Jeff Rense 編輯板塊,其中包含博林的一篇文章,討論了哥倫比亞大學拉蒙特-多爾蒂地球觀測站在兩座塔倒塌時記錄的地震資料。

博林總結道:“地震資料中這些無法解釋的‘尖峰’證實了塔樓底部大規模爆炸導致倒塌的理論。” 這一說法最初出現在《美國自由報》上,後來在《大眾力學》雜誌的文章中被果斷地揭穿了。 這個問題的真相併不難發現:拉蒙特-多爾蒂的研究成果是向公眾公開的。 儘管如此,博林文章中的這一說法如今在 50 多個陰謀網站上逐字重複。

在網際網路發展的早期,一些評論家擔心網上釋出的材料會轉瞬即逝。 事實上,情況正好相反。 在網際網路上,錯誤可能會永遠存在——重複、交叉引用,並以無休止的菊花鏈的形式從一個站點傳遞到另一個站點。

網際網路本質上不按時間順序排列的性質導致了這種現象。 許多帖子沒有日期,因此讀者很難看到哪些資訊已被反駁或取代。 這很像曾經出現大量神帖的某涯網站。

主流新聞至少嘗試糾正錯誤並防止它們在以後的報道中重演。 陰謀運動更喜歡“看看有什麼棍子”的方法:把所有東西都扔到牆上,然後繼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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