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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誠接過韓天生遞來的畫像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地上一眼左冷等人的屍體,嘆了口氣說道:“在你們走之前,將這六人一起埋在亂葬崗便可。”
說完梁誠便邁步往外走去,準備離開。
“青山仙師。”
韓天生有些焦急喊著梁誠,韓苦一把拉住韓天生,恭敬向梁誠行禮說道:“多謝青山仙師為我祛除病痛。”
韓天生有些疑惑看著父親韓苦,而後目光裡滿是激動與感激看向梁誠離開義莊的背影恭敬行禮。
他給這對父子所吃的毒丸,對於會海神術的兩人跟本就是無用,韓苦封神香藥效一過便可自行解除毒丸,而韓天生體質異於常人早就解除。
他所給的毒丸更多隻是一種試探或者說是恐嚇,威逼利誘對普通人來說從來都是行之有效的手段,然而在威逼利誘面前也有視死如歸者,但畢竟少數。
有玄蛇鐲,他幫韓苦處理神魂裡世俗的所謂屍毒也只不過舉手之勞,瞬息可解。
在他的銀蛇鐲裡也已經有了一本韓苦所給他的上古海神術名為引煞訣,至於真假,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離開海梁城,去往月朗國京城對於會輕功的梁誠來說趕路不成問題,更何況他已是會御劍。
崇山峻嶺間,一青衣少年遊俠御劍飛行,時而鑽入雲霧,時而越過山巔,自由穿梭翱翔天地間,如同歡快靈活的雨燕。
梁誠聽著耳邊的風聲呼嘯,看著山間的風起雲湧,大地上的河流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銀色飄帶在山川河流間蜿蜒盤繞。
在一處山間小溪旁,梁誠輕輕落下,雖然御劍飛行很是痛快,但他的丹田靈氣不足以讓他飛得太久,一刻時間離地十丈高便是他的極限。
拿出聚靈蒲團便於溪邊打坐修煉,比起人多的城鎮,這種荒郊野外人跡罕至的山林裡,天地靈氣就要較為濃郁些,雖然沒法與修真界比,但能多一點就是一點。
拿出一塊下品靈石,梁誠補充著靈氣,除了補充乾涸的靈氣丹田,他還得淬體,更關鍵的是得蘊養手中的雨燕飛劍。
他也終於知道為何低階的劍修,除了手中飛劍值點錢,都是窮得叮噹響的原因。
蘊養飛劍除了耗費心神,若是沒有靈石丹藥在世俗想要蘊養飛劍都有點困難,以後祭煉飛劍所需的材料更是花費頗巨。
趕了三天的路,他便耗費了三塊下品靈石,如今銀蛇鐲裡的家底還剩下二十二塊下品靈石,四顆留來準備步入修真用的引氣丹。
雖然如今消耗靈石對他的步入修真沒有幫助,但這淬體與蘊養飛劍卻是不能省,如今他使用飛劍更是趁手,除了能御劍飛行,因為他有靈識的緣故也能掌控飛劍,只是距離只有十丈遠。
星空下的山林螢火蟲點點,夜鶯啼鳴,小溪邊燃著一堆篝火,篝火旁一隻烤得吱吱冒油的松雞與一條巴掌大的魚散發著香味,梁誠從銀蛇鐲裡拿出調料撒上,一邊吃著烤松雞與烤魚一邊看著引煞訣。
這三天裡他走走停停,除了不急趕路,也有著瞭解海神術的意思。
雖然世俗的海神術他可以無視,但若是關於修真的海神術,他卻是不敢馬虎與小覷,這可是能要他小命的修真法術神通。
除掉方成對他來說有很多方法,而殺人有時候也無需用刀,畢竟方成與他一般也只不過是能暫且使用靈氣的凡人。
萬一方成身邊有修士保護,那他就得小心,他是來賺門貢,不是去送人頭丟小命。
引煞訣的功法,若只是如同韓苦父子在義莊用屍氣修煉,不算是傷天害理,但若是普通凡人為了修煉功法而肆無忌憚殺人滅口修煉引煞訣,那必將是邪修功法無疑。
吞噬屍氣煞氣作為靈氣的替代補充,這本引煞訣功法倒也算是另闢蹊徑,與他上古引氣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他修煉的上古引氣訣可以用水靈之氣來加強他的靈識。
若是修士修煉引煞訣去往煞氣之地修煉便可,倒也不用屍氣,那點普通凡人的屍氣,就如同他在世俗修煉吸收天地靈氣差不多,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這本引煞訣他看得差不多,但讓他去從頭修煉,他可沒這閒工夫,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可以,有這閒工夫他還不如蘊養飛劍或者是尋找自己的機緣。
何為劍修,一劍破萬法方為劍修,瞭解知道敵人的法術神通做到知己知彼就可以,不能本末倒置。
感覺三塊下品靈石用上,他的雨燕飛劍蘊養一段時日,在速度上還能快上三分,也算是物有所值。
咬了咬牙,梁誠打算再耗費一些靈石,讓他的雨燕飛劍速度再快上三分才去往月朗京城,靈石門貢雖然好,小命才是最要緊。
半個月後,梁誠從深山老林裡出來,又花費了兩塊下品靈石用於雨燕飛劍的蘊養,終於算是達到了在離弦之箭的速度上快個三分的目的。
不是他捨不得再花費靈石,而是他如今只能蘊養到這個程度。
若是再給雨燕飛劍加持靈力蘊養,速度是快了,他也將會駕馭不了,不要說飛行個一刻時間,就是御劍瞬間也能將他給吸成人幹。
沒有匹配的實力或者是特殊的傳承之物,越等階使用法器甚至是靈器,都會有反噬的危險。
梁誠依舊一身青衣遊俠的打扮,而沒有做那遊方道人的打扮,在月朗國內陸畢竟信奉已是月朗女神,他再做遊方道人打扮,就會顯得很是突兀。
此處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離月朗京城也只有百里之遙,大趙國的京城他還沒去過,倒是先來異國的京城。
在一處村口路邊生意不錯的茶棚,梁誠要了一碗茶與幾個燒餅,這種村口的茶棚,雖然叫做茶棚但也有灶臺酒肉,很多商旅都喜歡在這種地方打尖。
比起路上那種荒郊野外的野店,一般的村口茶棚也不會太黑都是本地方的人,一家人打理。
若是在村上沒一點勢力與一些關係,這種熱鬧官道地段旁的茶棚,也不是誰想開就能開,那些在這個世道老實本分人做點小買賣被欺負也不是沒有原因。
他也準備搭乘去往京城的馬車,茶棚三十出頭名叫方六的掌櫃很是熱情說,等會過了中午就有去往京城的大商隊,路上保證安全,茶棚掌櫃方六幫聯絡。
價格也不算太貴,五文錢的介紹錢,但為了平安,只要不太過分,大多數人還是可以接受。
“哎喲,方班頭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茶棚掌櫃方六笑呵呵迎了出去。
一隊騎著馬的捕快衙役來到茶棚前紛紛下馬,罵罵咧咧的。
“什麼風?有鳥毛的風,這大熱天的都快把人給熱死。”
一個敞開衣物頭上捕快帽插著根雞毛的捕快沒好氣說著。
“上好的酒肉給幾位公爺侍候著,馬料也不能落下。”
方六對一個兒子吩咐說道。
方班頭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有些無奈說道:“方六別整那些麻煩的,改天我再來,今天涼茶瓜果解渴就行,當差不自在,自在不當差。”
說完方班頭掃了一眼茶棚裡的客人,小聲對方六說道:“別怪我這兄弟沒提醒你,上頭給了命令,說是要留意一個年輕的遊方道人,要是見到就讓你兒子去衙門跟弟兄們說一聲。”
方六自豪笑道:“上頭就上頭,鐵打的縣衙,流水的官,在這京畿府誰不得給咱們方氏一族面子,哪裡有什麼遊方道人,月神使者倒是不少,這個年輕的遊方道人犯了什麼事?”
方班頭不屑說道:“要是衙門裡的那個上頭,這大熱天,老子找個陰涼的河邊泡著豈不痛快,是族裡……。”
說到這,方班頭想了想,叮囑方六說道:“特別是從沿海來的年輕遊方道人。”
方班頭雖然與方六在茶棚外邊說話極其小聲,但全都聽在了梁誠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