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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入魔山,腳下便是九階,高一尺一,寬三尺三,長三十三尺的漢白玉石階。
用極品靈石煉成的宗門牌匾,就在三丈高之處,龍飛鳳舞書了三個大字——吞天宗!
其上雕刻的並非奇珍異寶,祥瑞靈獸,而是屍山血海,人間煉獄。
不過由於材質原因,流光溢彩,看起來並不讓人那麼膈應,反正林浩對此頗為欣賞。
臺階之後,便是佔地約百里的一處漢白玉鋪就的平臺。
平臺中心有一九丈高的白玉樓,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的絢麗奪目,樓頂有一黑玉牌匾,其上工工整整地刻著“入魔樓”三個字。
平臺上的人不多,也不少,不過都在入魔樓前方,且無一例外,都是一人站在一處,看著入口方向。
“煉氣八層?!不得了!又是一個天賦怪!”
“也可能是個寶藏庫。”
“嘿嘿,無論是天賦怪,還是寶藏庫,這小子不是我們能覬覦的,還是等著看好戲吧。”
“也真該這小子倒黴,不知道為什麼情花峰魔子手下,煉氣十二魔使中來了十個,就在入魔樓裡呢!”
“聽人說另外兩個去了入魔山,怕是……”
“難道是這小子!”
入魔樓外,神識傳音中議論紛紛,林浩看著這上百名煉氣九層邪修,臉上笑容更盛。
不過此時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要先進入魔樓,挑選一處外門峰,一處——煉屍峰。
其實這些人都是等他,準確的說是等從入魔山出來的人,或是搶奪寶術,或是身體,或是修為。
所以,他們要動手的話,林浩也只好勉為其難地使用一下吞天功法。
不過好在知道他一路走到入魔樓下,也沒有一人出手,只是默默看著,而且眼神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幸災樂禍。
林浩摸了摸下巴,輕笑一聲推開本該開著的入魔樓,徑直走了進去,踏進之後,身後的門自動關了起來了。
今日的入魔樓,頗為寧靜。
林浩站在門後,空曠而明亮的大廳內,有著十位身著華服,氣質非凡的人。
九位少年,一位青年,坐在極品白玉煉成的椅子上。
或是正襟危坐,或是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或是斜躺著,或是託著下巴……
十人姿勢竟毫不相同,一點也不老實,不過無一例外的是,在林浩推門的一瞬間,他們投來的冷漠眼神。
“入魔樓長老何在?我剛從入魔山出來,要入活屍峰。”
林浩笑吟吟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後走上前四處張望著,開口詢問道。
“宋斷的衣服。”
“宋燚的令牌。”
“你好大的膽子啊。”
十人最中心正襟危坐的青年,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浩,手指敲打著扶手,淡淡開口。
其餘九人在其開口後,收起動作,端坐在椅子上,煉氣九層大圓滿的氣勢一同散開,朝著林浩壓去。
大廳中陡然間狂風四起。
吹的林浩發袍飛舞,獵獵作響。
“這衣服確實從宋斷儲物袋裡找的,他和我差不多的身材,穿著正合適,至於這令牌,我是從另一人儲物袋裡找的,不過我知道他姓宋,叫什麼名字,我卻是不清楚。”
林浩輕笑著將腰間令牌摘下,打量了一番,
“看樣子,你們認識,那這令牌我就還給你們了,只是我沒有其他衣服,只能等以後有了衣服,再還了。”
看著極速飛來的令牌,青年不禁皺起了眉頭,神色嚴肅地調轉體內靈氣,一開始只動用五成,可等令牌臨近,他又加了三成。
完好無損地接過令牌,青年眉頭皺的更深刻,其餘九人也是神色嚴謹,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個掏出了靈寶,蓄勢待發。
“你們都很不錯,特別是你,讓我先入了活屍峰,得到了煉屍術,你們再來找我行嗎?”
見青年牢牢接下令牌,林浩也是滿意地笑了。
能接下這令牌,說明他煉氣九層已經能和一些天才築基中期一般實力了。
此等天賦在吞天宗也僅次於十大魔子了,在一流宗門中也是屬於頂尖天才的存在。
另外九人也不錯,都是飼劍道下的好寶物。
“在這吞天宗,你是我見過天賦最高之人,想魔子大人也不一定有此天賦,來我情花峰,魔子大人會親自收你為徒,下一任魔子,非你莫屬!”
青年收起令牌,緩緩起身,一臉認真道。
其餘九人聞言皆是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去,看著認真的青年,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青年什麼實力,他們九個再清楚不過了,他可是吞天宗煉氣期十大天才之首!
若非想達到自己天賦的極限,青年早就能突破到築基期,成為築基期十大天才之首了!
可就是這樣一人,竟然對眼前少年有如此評價,這少年真有比魔子大人更恐怖的修煉天賦?!
林浩嗤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天賦對我來說都不值一提,就算我沒有這份天賦,沒有其他人幫助,依舊能輕鬆當上魔子,所以我勸你們老老實實坐好,等我加入活屍峰後,把你們帶走。”
青年遺憾地看著林浩,嘆息一聲,掏出一柄長劍,
“那就太可惜了……”
入魔樓裡的長老一直沒有出現,林浩也只能掏出長劍。
大廳之中,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可惜什麼?他不去情花峰怎麼就可惜了?”
大廳之中,一個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五短身材,渾身黑不溜秋的老頭突然出現,背對著那十人,渾濁的雙眼滴溜溜地在林浩身上轉,同時怪聲怪氣地開口說著。
怪老頭出現,那十人全部重新坐回椅子上,不過不是他們要坐,而是不得不坐。
林浩也是有些驚訝的,因為他記得上一世這老頭就沒多少年活頭了,沒想到他竟能撐到現在,而且整個人似乎發生了一些質的變化……
“許長老,他的事還沒個交代。”
被壓制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青年,面無表情地開口,即使自己生死不過別人一念之間,他仍能泰然處之。
許長老沒有理會青年,而是笑眯眯地看著林浩,挺了挺有點駝的背,和藹可親道,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願不願意拜老頭子為師?”
“許長老,你可是想好了才說的?”
“我願意拜,不過我只拜聖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