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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殿下。”
洛桑似乎有些驚訝,看著陸驍從窗子外進來,明明暗處佈置了人防守,可他卻仿若入無人之境。
“你自已走,還是我動手?”
洛桑沒打算反抗,在定王手裡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
而且他基本上也能猜出來,陸驍應該是為了宋清辭的事情過來的。
“這就是大盛的待客之道嗎?”
這還是洛憂第一次開口,與想象中的聲音不一樣,洛憂音色與她的長相很不相符。
那是一種極其沙啞的聲音,就好像是沙礫與石頭摩擦的那種感覺,聽的人有些不舒服。
陸驍沒有多說,他的目的是把人帶回去,不管用什麼方法。
電光火石間陸驍已經開始出手了。
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蕭祁覆手而立,十分玩味兒地看著戰在一起的陸驍和洛憂。
兩個人之前都隱藏了實力,陸驍自然不不多說。
不過這個南疆聖女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這樣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有的,藏得還真深。
蕭祁手裡捏著點心,吃的津津有味,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了,有這麼好的戲看自然不能錯過。
雖然洛憂出手快捷靈活,但陸驍招式更凌厲,十分快準狠,每一招都是奔著面門而去的。
明明是洛憂挑起的,但卻被陸驍狠狠壓制著。
兩個人很顯然不在一個層次,完全就是一場碾壓式的比武,陸驍抓住空隙,一掌就把洛憂打退了。
蕭祁握著茶杯的手也不由得緊了一下。他還是小瞧陸驍了,這個男人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強大。
洛桑也沒有想到,陸驍十招之內就能拿下洛憂。
在他看來洛憂的實力不錯,但在陸驍面前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洛憂也十分震撼,根本沒有想到陸驍會如此厲害。
難怪北漠的那個囂張大王子都如此忌憚,看來在場的那麼多人裡,只有他是清楚陸驍實力的。
洛憂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此刻他眼裡滿是冷漠,不同於莫西的那種殘暴虐殺,陸驍眼裡的冷漠是從心底裡傳來的漠視,彷彿一切生命在他面前都是螻蟻,一種靈魂上的蔑視。
洛桑阻止了洛憂還想要動手的想法,再戰下去,也只會激怒陸驍罷了。
“我跟你一起去。”
洛憂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陸驍並沒有阻止。
洛憂是聖閣長老欽定的繼承人,也是南疆巫蠱第一人,如果說南疆最懂巫蠱的人除卻大長老之外,也就是洛憂了。
兩人到的時候,宋清辭臉色依舊蒼白,正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
洛桑上前檢視,明明是那樣一個燦爛活潑的人,如今卻成了這樣,不免有些唏噓。
他對宋清辭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她幾次三番幫助自已,雖然有些好色,但看人的眼神很直白,就是單純的喜歡,並沒有太多淫邪的感覺,所以並不惹人討厭,反而坦坦蕩蕩的。
只是洛桑把完脈之後,卻有些震驚。
他雖然習的是蠱術,但醫蠱同修。
宋清辭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不僅沒有任何中蠱的痕跡,身上也沒有中毒的痕跡,這就讓人十分費解了。
“我檢視過了,定王妃似乎並沒有中蠱的跡象。”
洛桑說完,一旁的安予念眉頭皺的更緊了。
排除了中毒,現在又排除了中蠱,宋清辭的狀況根本毫無頭緒。
洛憂摸了摸手上的小蛇,好像從進了這間房間,看到宋清辭開始,蠱王就一直躁動不安。
平日裡溫順的小蛇此刻沒有被洛憂安撫住,反而吐出了鮮紅的信子。
“能讓我看看嗎?”
洛憂也有些好奇,蠱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異常的狀況。
越靠近床上的宋清辭,蠱王在他的手腕上越躁動,不斷的盤縮著身子,那股力量壓的她手腕疼。
直到洛憂伸出潔白的胳膊,蠱王才沿著她的右手和指尖爬到了宋清辭的胳膊上。
彷彿是在看什麼喜愛的物件一樣,小蛇鮮紅的信子親暱地舔了舔宋清辭潔白的手臂,猩紅的眼睛裡露出了人一般的痴迷。
“嘶~”
誰也沒有料到,蠱王會突然咬人。
就在洛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蛇已經出現在了陸驍手上,幾人都被陸驍的內力震到了一邊。
此刻陸驍身上的殺氣讓在場的眾人都感到了一陣膽寒。
看著宋清辭胳膊上清晰的兩個小紅點,陸驍捏在手裡的銀白小蛇的兩隻手指漸漸縮緊。
“定王,手下留情,這是我南疆聖物,殿下若是殺了,後果不堪設想。”
洛憂此刻也不復一直以來的冷靜了,聲音十分急切。
這蠱王是她從長老那裡繼承過來的,也是她聖女身份的象徵,更是聖閣的命脈,要是被陸驍毀了,跟毀了傳國玉璽沒什麼差別,甚至更嚴重。
陸宣也慌忙阻止。
蠱王對聖閣和南疆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也十分清楚。
“陸驍冷靜點,不如先讓聖女看過弟妹之後再說。”
要是陸驍真的毀了南疆聖物,那一場戰爭又是避免不了的了。
其實倒也不是怕南疆,只是大盛剛跟北漠結束戰爭,國力尚未恢復,如今再起戰爭的話,於國本並無益。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西涼伺機而動,這個時候再起戰爭,根本不是明智之舉。
洛憂快步走到宋清辭身邊,手搭在宋清辭脈搏上,只祈禱著沒有注入毒液。
只是等她檢視完之後,眼神既是不解又有些震驚,怎麼會是這樣。
在她體內能感覺到蠱王的毒液,但是極其微弱,而且照這個趨勢已經快要消失了。
按照道理來說,蠱王一次的毒液攝入量肯定是致死量,而且只要是接觸過蠱王毒液必定會有反應,但宋清辭現在的狀況,就很讓人不解。
洛憂眉頭越皺越緊。
她身後陸驍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冷,洛憂毫不懷疑,只要她說錯一句話,那今天蠱王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而且不止蠱王,怕是她和洛桑也走不出去了。
但若是她敢欺騙陸驍,那她和洛桑也走不出去,而且還可能引發戰爭。
兩難之間,洛憂只能選擇拖延時間了。
“定王,蠱王雖然注入了毒液,但是王妃確是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所以,我懷疑王妃之前是不是中過什麼其它的蠱,又或者她自已……”
接下來的話洛憂沒有繼續說,她總不能直接說王妃可能是練習過南疆蠱術吧。
畢竟南疆蠱術從不外傳,這跟直接說王妃是探子沒什麼區別了,而且她這邊也確實沒有接到這個情況。
陸驍眼神依舊冰冷,手裡捏著蠱王的手指卻沒有停止縮緊,蠱王盤旋著身子在他指尖掙扎。
“陸驍,你就不怕南疆起兵嗎?你屆時可就是兩國的罪人了。”
陸驍倪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似乎回答了這個問題。
很顯然,他並不在乎,而且也並沒有把南疆放在眼裡,彷彿只要他抬手之間,就能滅了南疆一樣。
狂妄,簡直就是狂妄至極。
但現在蠱王還在陸驍手裡,洛憂也不敢輕舉妄動。
“定王殿下不妨冷靜一下,適才王妃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情況,我們不妨再等等。”
“若是王妃真的是是中蠱,那世間,沒有比我們南疆更懂蠱的。那我二人和蠱王留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陸驍隨手將蛇丟進了一個盒子裡,洛憂雖然擔心,但也算是保住了。
但要是宋清辭出了狀況,那還是難逃一死。
洛憂思慮著要是宋清辭明天出什麼意外又該怎麼辦。
看著門外的十八騎和將院子圍的緊緊計程車兵,這都是陸驍帶出來的人,渾身都是肅殺之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怕是實力再高的人也得撂在這兒。
更何況屋裡還能有個實力逆天的陸驍和藏了不知道多少的暗衛,洛憂有些後悔,就不應該因為那一點好奇探究之心來趟這趟渾水。
可是她明顯感覺到蠱王多宋清辭的感覺很不一樣,之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更沒有任何人在中了蠱王的毒之後還能完好無損的。
宋清辭到底是什麼來歷?
陸宣一邊擔憂宋清辭的情況,一邊又是頭痛陸驍把人扣下。
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宋清辭趕緊醒過來,不然以陸驍的脾氣,都能把大聖和南疆攪和個底朝天,到時候天下也就亂了。
此時,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陸驍和宋清辭兩個人。
陸驍坐在宋清辭身邊,握著她的手,眼神眷戀。
宋清辭此刻臉色白的已經沒有從前那副可愛靈動的模樣了。
陸驍手指落在她微微顰起的眉間,以前這裡有時會晃動著各式各樣的額蘇有時又會描繪著精緻的花鈿,最常見的就是露出光潔細膩的面板,可不管怎麼看,都是好看的靈動的,彷彿永遠都跟痛苦沾不上邊。
就好像她本就該是靈動的,生機勃勃。
永遠蹦蹦跳跳地像只小兔子,陸驍輕輕吻上宋清辭的眉間。
“宋清辭,我說過的,你死也得跟我死一塊,你走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