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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元璋額頭青筋跳動,再度拍桌:“再說咱就……”
“還不夠?”藍玉緊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白銀十八萬兩,黃金一萬 六千兩,田地一千頃,婢女六百人!”
“上位您知道的,這是我打拼多年才攢下的家產!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啊!”
朱棣聽得眼睛都紅了啊,實在想說一句,您看我行不行?。
如今大明一年歲入,摺合白銀七百萬兩。
算上田地等物,藍玉一下拿出了大明年收入的百分之一!
朱標苦笑道:“舅舅您別胡說八道了,父皇真要生氣了啊。”
“閉嘴!”
朱元璋突然出聲。
“是啊,您快閉嘴吧舅舅。”朱標連忙說道。
“咱是讓你閉嘴!”朱元璋瞪了朱標一眼:“大人談生意,小孩子插什麼嘴!”
“???”朱標。
“???”朱棣。
22藍玉卻是毫不意外,瞅了朱標一眼:“你以為你的太子府是建起來的?當年開 國那麼窮……”
朱標頓時人都傻了啊。
朱元璋卻是瞪了他一眼:“閉嘴!”
跟著對朱標咳嗦一聲說道:“別聽你舅舅胡說八道,咱豈是那種人,你的親事, 咱是通盤考慮過的。”
“那是,主要也是因為常氏是最合適的人選嘛。”
藍玉也是一臉認同的點頭,跟著佩服的看向朱元璋:“還得是上位高明,站著就 把錢掙了,要不說我們都死心塌地的跟隨上位。”
“.……”朱標。
藍玉看向朱元璋,滿是期待的說道:“上位您看……”
朱元璋咳嗽一聲:“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不同開國之時。”
朱標感慨:“我就知道父皇那是權宜之計。”
“啊?”藍玉一愣,滿臉疑惑的看向朱元璋。
這真是上位?
不會被人附身了吧?
“桁兒是咱的長子啊……”朱元璋頓了頓:“得加錢。”
朱標:“???”
朱棣:“???”
藍玉無奈一笑。
這才是自已熟悉的上位嘛。
朱元璋卻擺手說道:“以上你說的價錢,看來是大夥心中的價碼,那就當是起步 價,出的起錢的,才有資格參與選妃大會。”
“選妃大會繼續進行。”
“就這樣,退下吧。”
藍玉:“???”
朱棣,朱標都是霍然抬眼,看向朱元璋,目光中有驚訝,佩服,匪夷所思。
彷彿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已父皇。
朱元璋只是微笑著跟藍玉說道:“不過嘛,你也是有誠意的。”
“老四。”
“告訴他桁兒家在哪兒。”
“允許他先驗驗貨,咳,先看看女婿。”
“是……”朱棣滿臉古怪的應是。
片刻後。
藍玉失魂落魄的走出大殿。
旁觀全程的馬皇后無語說道:“你也真夠行的,這麼戲弄兩位大將,還讓人家出 這麼多錢,這合適嗎?”
桌上飯菜都涼了,朱元璋揮手讓宮女端出去熱一熱,自已倒著小酒喝了起來, 面露得意笑容:“哪有什麼合不合適的。”
“你情我願而已嘛。”
“而且……”
說到這,朱元璋面露微妙之色:“不讓他們把全部身家,押到桁兒身上,他們怎
麼跟桁兒一條心?”
“ 嗯 ? ”
聽到這,朱標頓時眼前一亮:“父皇此舉有深意?”
朱元璋喝了一杯小酒,咂咂嘴說道:“別說什麼天家無親情,公侯之家也未必有 什麼人味。”
“他們想跟桁兒結親,無非是為了藉助桁兒維護他們自家權勢富貴。”
“咱奪他們家產,送給桁兒,是給桁兒鋪路。”
朱棣眼前頓時一亮:“李代桃僵?藍家全部家產,捏在大哥手中,以後藍家不姓 藍,而是姓朱?”
“徐家也好,藍家也好,想借助桁兒,長保富貴,可以。”朱元璋微微一笑說 道:“但要讓他們明白,富貴可享,桁兒卻不是他們保富貴的工具,而是他們要緊緊 抱住的大腿。”
“抱住桁兒這條大腿,萬事無憂,若不然,就是元氣大傷。”
“這是一筆買賣,做不做,在他們。”
“他們一定會做!”朱標聽到這,徹底折服, 一臉佩服的讚歎道:“父皇高明 啊 ! ”
朱元璋放下酒杯,笑道:“若沒點手段,怎麼製得住這群驕兵悍將。”
而朱標此時似是想通了什麼。
一臉期待的問道:“當初我的婚事,父皇也是這麼操辦的吧?”
朱元璋一愣,跟著一臉嚴肅的點頭:“你小子聰明!說的沒錯!”
與此同時。
藍玉走出皇宮,卻是沒了任何心疼之色,反而是面露思索之色:“朱桁的娶親安 排,竟是跟太子差不多,看來這朱桁在上位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啊。”
洪武二年,常遇春戰死沙場。
洪武四年,常遇春之女常氏,帶著常家一半家產為陪嫁,嫁給朱標。
乍一聽好像是朱元璋貪婪無度。
背後卻都是政治手腕。
別看那陪嫁很豐富,但從此以後,常家的家產,就是太子的家產!
敢惹常家,就等於是惹太子!
所以哪怕常遇春去世多年,其長子常升也不算多出色,但滿朝文武,依然對常
家恭敬有加。
而常家,從此以後,也跟太子徹底綁死,再無背叛太子的機會。
此舉, 一方面是撫慰了功臣,讓大家都願意為朱元璋效死。
另一方面,則是給太子拉了一個有足夠實力,足夠忠心的親家。
這是一舉680兩得啊。
相比之下,那點嫁妝,真不算什麼。
藍玉自然能看清這一點。
朱元璋如此苦心謀劃,是為了給朱標,安排一個安穩的後宮,免得日後出現外 戚亂政之事。
而他對其餘皇子們的婚事,可沒有如此費心過。
但現在,朱桁卻得到了跟朱標一樣的待遇……
這意味著什麼?
藍玉思索著這些,便是走到了馬車前,下人連忙行禮:“侯爺,咱們回府嗎?”
“跟我去……算了,你們自已回去,給我備馬,任何人不得跟著我。”藍玉正要說 什麼,忽然改口。
朱桁的住址可是機密,萬萬不可洩露出去。
不然再有人跟自已似的,提前找朱桁套近乎怎麼辦。
果然,還是自已去見朱桁比較妥當。
下人們不敢多問,連忙將馬車脖套卸下。
藍玉上馬,便是向著城門方向,絕塵而去。
京郊外,大片農田一望無際,村落分佈錯落有致,已是到了傍晚。
落日餘暉灑下,農人從田地中扛著鋤頭回家。
各家各戶的婆娘們在忙著做飯,炊煙裊裊升起, 一群半大孩子們都在村口聚堆 玩耍吃飯。
藍玉勒住戰馬,馬蹄濺起一陣煙塵。
村野之間,馬是不多見的,何況是這等神俊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