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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迷迷糊糊,眼睛艱難的睜開一條縫,不耐煩地嘟囔,“你幹嘛,別煩我睡覺。”
說完,一個翻身放開了陸君延,抓住被子滾了一圈,裹成了一個蠶蛹樣子,又睡著了。
獲得自由的陸君延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胸口,長呼一口氣,終於覺得自己緩過來了。
看了眼時間,還算早,外面也沒什麼聽到什麼聲音,想來也都還沒有起床。
手機上,是金飛發的好幾條資訊,爆胎的車子已經修理好了,其他工作人員也已經在酒店安頓了,他出發過來了。
陸君延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金飛將每件事都處理得滴水不漏,讓人幾乎挑不出過錯,在細節上總是能考慮得很周到,事事以陸君延為先。
按說這種助理都是可遇不可求,遇到一個好的助理藝人能省不少心。可恰恰因為金飛事事都能做得漂亮,各方面都能考慮周到。陸君延感謝他,依著他,處處想著他,卻無法信任他。
哪怕可以和景澤說的話,都無法對金飛說。
陸君延看了看景澤,裹著被子又蹭了蹭。這個意外闖進生活的小神仙,不諳世事,卻能一眼看穿隱藏在表象下的真實。
陸君延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別人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一直浮浮沉沉打拼到現在的地位,陸君延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怎樣,並不重要。怎樣做到需要完成的想法,很重要。
陸君延突然覺得一大早在床上呆呆地躺著去思考這種哲學問題的自己很搞笑,便輕手輕腳起來,免得吵醒了景澤。
鏡頭上蓋著的衣服還掛在那,一般預設是藝人自己掀開後才算可以繼續錄影。陸君延也就不擔心昨晚景澤在這睡的事。
洗漱結束後的陸君延正蹲在行李箱前翻著衣服找著今天的搭配,突然,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嚇得他連忙轉過身看去。
應該在床上的景澤,此時裹著被子直接摔下床。
陸君延被嚇得不輕,連忙過去想看看情況,卻被眼前景澤的反應弄得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景澤直挺挺躺在地上,悠悠的睜開眼,沉默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你...還好吧...”陸君延試探地問了一句。
景澤動了動眼珠,看了看陸君延,沒有說話。
陸君延被這個反應弄得有點心裡沒底,“是摔到哪裡了嗎?你不說話,我有點害怕。”
景澤眼珠轉了轉,打量了一番陸君延。
“壞了,怕不是腦子摔壞了吧,我得趕快聯絡下白啟上仙。”
“你敢告訴白啟,你就完了。”
陸君延鬆了一口氣,“你要嚇死我,突然摔下來,還一句話不說,我還以為你摔到頭了。”
“我只是在思考你將我推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推你?”陸君延一臉不可思議,“我有毛病嗎?為什麼要推你。”
“那可說不準,萬一你為了謀財害命呢。”
陸君延一臉不可置信,“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哦,對,我現在沒法變錢出來。”景澤坐起來,抱著一大團被子又爬到床上。
陸君延看著他迷糊的狀態,瞬間覺得剛才對景澤那番評價的自己,一定是哪根筋搭錯了。
景澤坐在床上,敲敲這裡,摸摸那裡,面色露出不解的表情。
陸君延瞬間反應過來了,“你根本不是在思考是不是我推你下來的,你是不敢相信自己能睡摔下來,在考慮找怎樣一個藉口。”
“完了,被發現了。”景澤做了個鬼臉,又縮回被子裡了。
“別睡了,準備起來了。節目快要錄製了,金飛也快到了,到時候你就跟著他就行。”
景澤在被子包裡,滾了一圈,才依依不捨的探出頭,準備起床。
看著景澤又掏出那件眼熟的繡著“財”字的衛衣,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疑惑,“你每天都會掐指算一算,穿什麼顏色的衛衣嗎?”
“那豈不是成了神經病,連穿什麼顏色都要佔卦問卜。”
“那你為什麼那麼多顏色不一樣,款式一樣的衣服呢。”
“這可是身份的象徵。”景澤拉了拉衛衣下襬,“你看這個財字,可是五仙女用晚霞的光給我秀的,是不是特別金光閃閃。我就一口氣讓五仙女給我做了七彩顏色,就像她們七仙女一樣好看。”
“...好看,好看。”
景澤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進去了浴室洗漱。
陸君延蹲在地上,收拾被景澤丟得到處都是,能召喚神龍的衛衣。
剛收拾完,突然響起叩門的聲音。
陸君延嚇得連忙看向浴室,好在景澤將門關上了,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
陸君延謹慎地將門開了一半,發現眼前站著是穿著睡衣的蘇聞奇。
“哥,早上好,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沒有,”陸君延探了探頭,“有事嗎?”
“我剛才路過聽見房間有動靜,我就想說來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看來那個動靜就是景澤摔下了床。
“謝謝謝謝弟弟,沒事的,我就是早上剛睡醒,還有點迷糊將東西摔了。”
見陸君延並沒有開啟迎自己進去的想法,蘇聞奇立刻聰明地意識到,陸君延剛起床,還不適合進去,房間也不方便在鏡頭前展示。便很懂事地準備告辭。
“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別客氣,招呼一句就行,我就住在隔壁。”
“誒,好的,謝謝弟弟。”陸君延不忘支著耳朵聽著房間裡的動靜,他生怕景澤一個不清楚狀況,直接開門出來,闖進鏡頭裡。
蘇聞奇看出了陸君延的心不在焉,本也就是過來試試運氣,自己是新人,又沒有什麼知名度,只能做的就是在前輩,大咖面前懂事,願意吃苦,有眼力見。運氣好的話,這次綜藝錄完,可以和陸君延蹭上點什麼關係。
送走蘇聞奇後,陸君延一轉身就發現靠在牆邊的景澤。“你嚇死我了,還好我關門了,這要被鏡頭拍到咋辦。”
“剛才那個小傢伙,對你沒什麼惡意,只是有點憨憨的小心思而已,是個挺好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的?”
景澤抬了抬手,“掐指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