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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茫然地看著陸君延,“為什麼他會和我們在一起?”
景澤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清安鬧著要給玉兔一點顏色看看,和白啟一起合力將玉兔綁在樹上,兩個人在玉兔的討伐聲中忍不住笑著,鬧著。
感覺到了景澤在身後安靜的目光,清安笑著轉過身,看向景澤。
畫面突然戛然而止,景澤感覺自己的這些奇怪的片段記憶都灰濛濛的,就像蒙了一層臘,探不到核心的感覺,讓景澤很不舒服。
陸君延安靜的陪在一旁,看著景澤的變化,直到他的眼神變的平靜。“要不問問白啟上仙?”
“對哦,”景澤眼神亮了,“這傢伙,怎麼好幾天了都不來找我,給他訊號也沒有回應。”
景澤剛準備找白啟,陸君延突然收到金飛的資訊,新接的綜藝的導演和團隊到了,需要過去對接工作。
“那我就不陪你了,等你這邊問清楚了,直接去找我吧。”陸君延起身穿上外套,“不想來的話,你就在房間休息吧。”
景澤根本沒有心思聽陸君延說話,一心想著找白啟,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傢伙,跑哪去了?”
陸君延趕到時,房間正在佈置,除錯燈光裝置。李婉莉坐在沙發上,和眼前的人談笑風生。陸君延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最近幾檔大火的綜藝節目的導演趙宗平。
“趙導,抱歉,來遲了。”
李婉莉對於陸君延的遲到有些不滿,明明都叮囑過,沒想到陸君延竟然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君延來了,快過來坐,剛才我們兩個還在聊你呢。”趙宗平沒有計較遲到的事,看上去面相隨和。
陸君延看著趙宗平側過身體,讓出空間。陸君延目測了一下,距離過去曖昧。
李婉莉遞了一個眼神,陸君延順勢坐在了對面的單人椅上,正好面對趙宗平,“趙導太客氣了,我作為晚輩,做您那邊,不合適。”
趙宗平眼神微顫,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陸君延,“不要那麼拘束,雖然我年長你幾歲,但我自認為我是還是比較接地氣的,不說5G衝浪的網速吧,4G差不多。”
“趙導就是愛開玩笑,一看就是對現在的潮流趨勢瞭如指掌的。要不然怎麼能做出爆款IP綜藝。”李婉莉連忙對陸君延使了個眼色。
“莉姐和我說可以參加趙導的綜藝時,我毫不猶豫就簽了,生怕晚一秒,趙導後悔了。”陸君延連忙將眼前趙宗平的杯子續上水。
景澤沒有找到白啟,在房間裡又覺得無聊,在酒店裡轉悠半天,歪打正著的看見了倚在門邊的金飛。
“你在這幹嘛呢?”
金飛嚇了一跳,一回頭髮現是景澤,連忙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君哥正在和導演談細節呢。”
景澤探個腦袋,看著陸君延正在起身給面前的男人添水。莫名地皺起了眉,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順著血管湧到心臟。
金飛看著景澤垮著的臉色,拍了拍他,“你要習慣,君哥已經很難得地在堅守一些自己的底線。”
景澤被這麼一說,緩緩回過神。和自己也沒啥關係,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人間有自己的行事規矩,陸君延只是正常的社交而已。
雖然這麼想著,可是景澤不知道為何,在看著陸君延彎下腰去斟茶時,就像突然觸碰到了什麼,細細密密的裂縫,順著潺潺的血液,一點點碎開在身體裡。
一種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陸君延不應該如此謙卑。
他應該是張揚的,肆意的。
“想什麼呢?”金飛推了推景澤,“眼神突然變得那麼犀利,看著我都有點怕。”
景澤茫然地看著金飛,“你在說什麼。”
金飛瞬間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會在一個單純無害的傢伙身上看到了犀利。
白啟正在舒亦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糖吃時,突然看著舒亦冷著臉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房間,“你在幹嘛。”
以白啟的瞭解,通常這時候,是舒亦即將爆發的邊緣,白啟連忙將腳下的東西踢到床底下,“沒,沒什麼,找個東西。”
舒亦沒說話,徑直坐在了桌前。
“那個,景澤找你什麼事?”白啟試探著開口詢問著,同時身體悄悄地湊過去。
舒亦看了一眼白啟,“啪”的一聲將單子拍在桌子上,“找我牽紅線。”
白啟好奇地開啟一看,“嚯,這麼多。”
舒亦瞟了他一眼。
“這個景澤,太不懂事了,不知道我們都很忙的嗎。尤其是我們的舒亦。”白啟討好似地順了順舒亦的長髮,“回頭我下去替你主持公道。”
舒亦表情沒有一點緩和,白啟見狀將紙一揚,“咱不理他。”
“誒,你怎麼給我扔了。”舒亦一下站起來,“快點,去給我拿回來,我都答應景澤幫他搞定的。”
“不是...白啟莫名其妙,“什麼情況,怎麼最後還是我的錯了。”
白啟恭敬地將東西拿回來,看著一言不發的舒亦,想了想,直接在他面前蹲下來,仰頭看著他。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舒亦搓了搓衣角,低頭看向白啟,忍不住碰了碰他額間的金星,“我說錯話了。”
“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嗎?”
“景澤,如果真的回不來,怎麼辦。”
白啟將舒亦緊緊抓著衣角的手指分開,“如果真的回不來,那隻能是他不願意回來了,人間有了他的羈絆,無法再做到心無旁貸。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有空你去看看他吧,我感覺他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在意和害怕的。”
白啟點點頭,“我知道,他的守魂石不見了,封印的記憶就會慢慢鬆動,也不知道他會想起多少。”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操縱的,為了就是讓景澤恢復記憶?”
白啟面色凝重,陷入沉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到底是何居心,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一時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
“不是,那你到底氣啥?”白啟突然反應過來,“你是氣自己說錯話?”
“不行嗎?”
白啟欲哭無淚,這天上地下,兩個祖宗,自己是誰都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