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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喬正在彈奏的這一首曲子,方長聽過很多個版本。
對於這首曲子所描述的意境,方長同樣清楚不過。
從大喬撥下的第一個弦符開始,號角聲混合人的腳步聲和馬蹄的行軍聲,伴隨著她嫻熟的指法,穩中遞進。
隨著大喬不斷的演奏,從士兵高昂戰鬥氣勢,到最後兩軍交戰,短兵相接、奮力廝殺的場面,每一記音符,都讓人感覺到熱血澎湃。
方長也想不到,外面看起來柔弱的大喬,在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方長的思緒才收了回來。
大喬在演奏完最後一個音符後,緩緩閉上眼睛,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然而,就剛剛演奏這一首曲子,彷彿要把她給掏空一樣。
她身體感到疲憊,思想卻從未有過的亢奮。
方長沒有去打擾她。
好一會,大喬才睜開眼睛。
她的氣色,比剛剛要好一些。
“方長,你這曲子實在是太棒了!”
大喬雙眼充滿崇拜,“剛剛我演奏的時候,彷彿自己就處於那種兵馬交戰的情景,正在與敵人進行廝殺。
這首曲子,比我以前彈奏過的曲子,要震撼得多了!”
大喬眼睛直視著方長,語氣仍然很激動,“我現在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你是不懂的。烹飪方面,你教會了我燜、蒸、炒、炸。樂律方面,你不單創造出讓人如此震撼的曲子,還自創了減字譜的琴譜登記法,你簡直是天才。”
方長摸了摸鼻子。
被人稱讚,自然是一件美事。
而且還是被擁有傾國傾城容顏的大喬稱讚,這更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但他心虛呀。
早知道,一開始就直接說這是別人的曲子,後面就不需要繼續說謊來圓這個謊。
不過細想一下,知道這曲子不是他自創的人只有小喬,回頭叮囑她一下便好了。
而且,對於一首優秀的曲子,提前出現在世上,也不是一件壞事。
“方長,你這首曲子有沒有名字?”
“有。”
“叫什麼?”
“將軍令。”
大喬聽後,嘴裡嘟囔幾句,接著點頭說道:“這名字有氣勢,而且與曲子,完全符合。”
語頓下,大喬輕嘆道:“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夠與你一樣,創作出此等曲子,我死而無憾。”
“憑你的天賦與能力,絕對沒問題。”
停頓一會,方長補充一句,“雖然我對樂律這方面,只是懂一點點,就像你彈的這種琴也不懂。但要是你真的哪一天,有感悟想要創作曲子,我可以給些意見。”
大喬眼睛頓時明亮起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
反正在他的年代,一大堆名曲。
回頭挑幾首出來,引導大喬按那個思路去創作。
說不定,未來大喬會成為像伯牙一樣那們的音樂家,一大堆作品流芳百世。
無意中培養一個音樂家出來?
好像也挺不錯。
“方長,你這個琴譜,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大喬指著琴上面的琴譜,“我感覺你這個減字譜,比起之前用來記錄琴譜的方法要方便得多。但有一些地方,我還沒有弄懂,能否借我抄一遍,平日無事時,研究一番。”
“這個當然沒問題。”
反正他都是抄別人的。
“這個琴譜你留著,回頭我半減字譜的一些方法,整理好後,記錄下來,再給你。”
“好!”
大喬興奮的點著頭。
今天對她來說,可以說是獲益匪淺。
而且,她也明確的知道自己的內心選擇。
話題突然間終止,氣氛讓人兩有一些尷尬。
“你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大喬先開口,化解了短暫的尷尬氣氛。
“回來處理一點事情,順便看看你跟小霜。”
細心的大喬,很快就捕捉到方長話裡的意思。
“又要出征了?”
“對。”
方長也沒有隱瞞。
報喜不報憂,其實意義不大。
“這一次準備出兵哪裡?”
“江東。”
大喬愣了下,旋即柳眉輕蹙下。
“據我瞭解,江東這幾年,崛起的速度很快。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江東吳侯這些年來,四處征戰,打過的敗仗並不多。
雖然有一些是敗仗,實際並不影響。非要說大敗的仗,大概是上一次攻打皖城,然後被你突擊,殺得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丟盔棄甲。”
這一次皖城軍只用了幾千兵,卻擊退孫策的兩萬大軍,已經在皖成傳開。
甚至在很多地方都已經傳開了。
方長這個名字,在皖城也開始逐漸有不少人知道。
特別是在他建了這一棟房子後,知道他名字的人,更多一些。
而且,在得知方長至今未有婚配,皖城不少大戶人家,都讓媒人上前詢問,看他是否有意自家女兒。
每次媒人上門,大喬心裡有些著急。
不過,現在聽到方長準備出兵江東,內心的擔憂,此時寫在了臉上。
方長看著大喬的表情,輕緩道:“現在的江東,無法掀起大風浪。而且,經過上一疫,攻打皖城失敗,埋伏劉太守又失敗,被殲滅兵馬數千,又俘虜數千人,甚至連同族的孫賁與孫輔,此時還被關押著,可謂是元氣大傷。
趁著他元氣未恢復過來,這時出兵,若是能夠拿下江東的話,對廬江的地盤會繼續擴大。”
大喬看著方長,見到自信滿滿,也不再詢問什麼。
“你見過小霜了沒?”
“剛剛見到了,她在房間裡玩遊……哦,她在房間裡看書……我剛才沒有打擾她。等會,我再過去找一找她。”
“嗯,你去找她吧。從你去軍營,她一直唸叨著你幾時回來。要是看到你回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方長點點頭:“那我過去找她一下,看看她是真的在看書,還是在偷懶。”
“好,那你去吧。”
方長從大喬的房間裡走出來。
女子的閨房,佈置確實是與他的不太一樣。
不對。
他現在的房間,也是由小喬佈置的,早就跟他之間的房間佈置不太一樣了。
走了幾步,方長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跟著出來的大喬。
沉吟一會,方長開口道:“原本有些事情,上一次擊退江東軍的時候就想跟你阿爺提了。不過,後面要建房子,就把事情壓了壓。”
方長眼睛直視著大喬那一雙美眸子,“等拿下江東後,回來跟你阿爺提一提,把你們倆娶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