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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魄與初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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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飛快的跑回家,不停地粗喘著氣。

“媽媽!你看,我拿了省內計算機競賽的冠軍.....”我驚喜的在屋裡左轉右轉去尋找母親的身影,但始終沒有見到。

啊....原來是出去打牌了...

失落的心情一下子湧進心頭,我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回了房間。

母親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還是很難過。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把學校佈置的習題做完,看了一會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小說,便出了門買了份10元的小蛋糕坐在院子裡細細品嚐著。晚上11點的星光淡淡的,周圍很安靜,池塘周圍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我望著天空,慢慢將蛋糕送進嘴裡,月光撒在我的臉上,我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月光那麼閃耀,星星在它旁邊顯得十分遜色。我感覺自己就是那茫茫銀河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星星,不會被人關心,重視。月亮那麼皎潔,想必很多人都在追捧吧。我望著月亮,默默閉上眼睛,許了個願。忽然感覺自己的願望有點不切實際,希望上天可以原諒我的貪心的願望,我默默想著。

看見遠方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打著手電往這邊走來。啊...是媽媽..媽媽回來了。我連忙將剩下的蛋糕胡亂塞進嘴裡,我迎上前去“媽媽,你回來了。”

“嗯”母親一聲冷漠的回應讓我有點不舒服,但還是默默跟她回了家。

咔噠,我細心的將門鎖好。母親一下子癱在沙發上大喘著氣嘴裡嘀咕著“哎呦,怎麼今天手氣這麼背,輸了我好幾千,真的是...”

“媽媽”

“什麼事?”母親見我打斷了她的思緒,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那個...學校再過幾個星期就是期末了,我需要買一些資料之類的需要複習....”

“又花錢??你知道我們家已經沒有錢了嗎??!跟你爹一個德行,敗家東西,有錢買蛋糕沒錢買資料是吧??”

我心裡一驚,小聲解釋著

“那個蛋糕只花了十塊錢,因為今天是我生日,而且我想考的好一點,老師說我說不定會被保送到S大...”

“你保送到哪裡跟我有什麼關係?還不如別上學趕緊打工給家裡掙錢,知不知道現在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哪有閒錢去供你讀書?上大學不花錢嗎?”母親因為我的辯解臉氣的通紅,對我歇斯底里道。

“但是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臉上。

被打不是第一次了,但在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我的臉,臉頰火辣辣的疼,腦子暈暈的感覺天旋地轉,耳邊嗡嗡直響,擾的我很不舒服。我愣了很久,母親也懶得理我就直接回房睡覺了。

我又出了門,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但是我不想回家,我坐在了大街路邊的長椅上,發著呆。耳邊太吵了以至於有輛布拉迪停在我面前都沒有注意。

“你好,請問是孟予書先生嗎?”有位上了年紀的大叔親切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他微笑道“我們家少爺找你想說幾句話,可以麻煩花您一點時間嗎?”

“我可以先見見他嗎?”我警惕的問道。

“這個當然可以,請”

大叔禮貌的給我開啟了後座的車門。車很豪華,純黑色和設計感極強的車身一看就價格不菲。我有點害怕,小心的往裡面看去。

裡面坐著一位尊貴的男人,手上嘩啦啦翻著檔案,像是沒看到我似的。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高挺的鼻樑,好看的唇形,整潔的額頭,深邃的五官...長得真帥,我心裡默默唸著。

“先上來吧。”他冷冷開口道。

我坐在了他旁邊,手足無措的扣著手。車內氣氛沉默的可怕。他怎麼認識我的,我招惹到他了嗎?我害怕的一直往他那邊瞟。

“好看嗎?”他的眼睛依舊在盯著檔案,頭都不扭一下的反問我。我害怕的趕緊看向窗外

“沒....我..那個..對不起。”我小聲嘀咕道。

死寂一般的沉默,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問他是誰時,車停在了一個豪華獨立別墅前。

“孟予書先生,進來說吧”大叔對我說道。大叔他調皮般的小聲提醒我“韓淵少爺是個瘋子,你說話小心一點”

韓淵.....原來他叫韓淵嗎?

“鄭堯,不想幹可以不幹。”韓淵表情淡淡的說道。

“誒誒誒少爺我的錯我的錯,我先走了哈,您慢慢聊”大叔向我擠眉弄眼了一番,意思是別讓我惹他生氣嗎...?

我默默跟在他身後,心臟怦怦直跳,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可去,談完之後就在家附近的公園椅子上睡一夜吧,但是會不會有蚊子之類的....就在我苦惱如何跟蚊子作鬥爭時,他窸窸窣窣脫掉了大衣,出聲道:

“先坐吧,我讓薛阿姨給你做點吃的”

“那個,我沒事,太晚了不麻煩別人了”怎麼剛來就讓別人吃飯,我不太餓而且我又不認識他.....

他看了我一眼。“那好吧,我讓醫生給你看下臉”說完他轉身出門打了個電話,醫生來了之後給我仔細檢查了一下,說

“臉腫的有點嚴重,有點輕微腦震盪,好好休息一週內不要有大的運動,我再開些藥你吃了就行了,臉上抹點消腫的藥膏,冰敷一下兩天就看不出來了”

“我明白了,謝謝您。”醫生走後,韓淵先生給我倒了杯茶“把藥吃了,這是藥膏。”

“謝謝您”我真摯的感謝道,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關心....心裡暖暖的。

“弄好了就說正事,我可以給你學款資助,無論吃穿,從高中一直到你大學畢業為止。畢業了也會根據你的專業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在這期間有什麼其他問題儘管提就好,我都可以滿足你。”韓淵表情淡淡的,好像在說一件跟他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欸?為什麼?”為什麼他知道我沒有錢上學....為什麼他要幫我...

“如果你不傻的話也能看出,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把一個人調查的乾乾淨淨。另外,我從來不是慈善家,那是你父親對我有恩,所以才會找到你。”

爸爸嗎?爸爸現在...明明還在醫院躺著。

“我爸爸...他對您做了什麼嗎?”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幫你。當然,我沒有強迫人的興趣,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畢竟這是你父親的請求,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諾。”

“你不需要對我有所回報,等畢業之後,我們就是陌生人,這點你需要明白。”韓淵說道

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我的處境不允許我拒絕....父親還在醫院需要醫療費,母親嗜賭成性把家裡的錢幾乎花光,而我...學費也是一個問題。

“你不需要立刻給我答案,我給你三天時間,想好了就打電話告訴我。今天太晚了,就住在這裡吧。”韓淵先生說完就安排幾個下人去準備客房了。

我也沒有矯情,睡房子總比睡公園好。再三感謝過韓淵先生後就去洗澡,之後躺在床上回想一天發生的事,真的很不可思議。究竟爸爸做了什麼能讓一個尊貴的男人對我這樣...我並沒有感到驚喜,而是不安。受驚後強烈的睡意湧來,我慢慢合上了雙眼。

窗外的月光慢慢灑進了房間,星星不知疲倦般閃爍著,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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