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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能只為“愛”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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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我並沒有向白綰綰追去,而是順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竟然陰差陽錯的走到了“夢蝶湖公園”這是一個人造湖,可這也承載著我和白綰綰的大部分回憶,以前我們就經常在這裡坐著聊天,而此時,這裡所有的燈都已經關了,黑漆漆的一片,我隨即找了個靠近湖邊的地方坐了下來。

吹起了一陣微風,湖面上也有著微微的漣漪,遠處的燈光在湖面上映照出了點點光斑,看著平靜的湖面,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我點燃了一支香菸,想著今天見到白綰綰的那兩次,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我躺在臺階上,看著天空,黑夜將整個天空都變得無比深邃,沒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天空顯得格外壓抑,我的心裡也不禁想起了白綰綰落淚的畫面。

在我的印象中,白綰綰一直是一個極其要強的人,她從不輕易落淚,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也從沒見過她流過眼淚,而今天的她卻哭的如此傷心,人的情緒很容易就可以隱藏,可眼睛裡的情緒卻不能,我始終記得她當時看我的眼神,有怨恨,有悲傷,有不甘,這種眼神很複雜,有著很多的情緒充斥在裡面。

或許是地上有些涼,我起身離去,此時的湖邊很安靜,沒有來往的人群,夜跑的人也早已回家,我來到了湖上的那座橋,用手帕在護欄上,看著湖面,我依稀記得以前還可以藉著月光看到自己的倒影,可今天卻沒有,我又點燃了一支香菸,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音,香菸很快被我吸完,我起身準備離開,可橋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正在向我走來,我也鬼使神差的向對方走去,離近了才發現是花笙,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厚實的衣服,我也感嘆女人也不是不怕冷。

“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地方是你家的嗎?我不能來嗎?”

我被花笙的話懟的無言以對,的確,這裡不是我家的,我沒有權利要求誰能不能來,想到了白綰綰的話,我的確也沒有權利管她。

我和花笙一起走著,一路上也沒有說話,都各自保持著沉默,走到了我之前坐著的臺階,我和花笙很默契的向那邊走去,我們坐在一起,依舊沒有言語,我點燃了一支香菸,轉頭向花笙問道:“你說什麼是愛情?”

花笙被我的突然發問弄的有些錯愕:“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問那麼幼稚的問題?你身上沒有酒氣,你也沒喝酒啊!”

我有些無奈,我又沉默著抽著煙,花笙也沒再理會我…半晌,花笙說道:“愛情就是兩個孤獨的人遇到了一起,他們渴望陪伴,於是都彼此珍惜對方,渴望對方的陪伴。”

我抽了口煙,在心裡想:是啊,我們生下來以後,小學,中學,大學,逐漸的脫離父母,我們一個人住,我們戀愛,我們分手,我們依然孤獨,偶爾有時候也會想,會不會有一個人朝夕相伴不離左右呢。可是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是這樣的孤獨,因為孤獨,我們才渴望陪伴,渴望被愛。

我就這樣一直沉默著,花笙看向我說道:“你大半夜的來這裡溜達,就是為了尋求愛情的真諦?你太幼稚了吧,人不能只為“愛”而活。”

“可“愛”恰恰是最吸引人,最迷人,最能讓人上癮的東西,這種東西像是煙,像是酒,像是du品,又像是清晨的一碗白粥,有的“愛”讓人著迷,卻傷害著身體,而有的“愛”令人著迷,又溫暖著心。”

我的這些話令花笙有些觸動,她沉默著,我也沉默著,隨即花笙笑著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矯情,你這大好年華,應該去打拼一番事業,等你事業有成,身邊美女相伴,愛情自然而然的就來了。”

“那不是愛情,當你被金錢,名利裹挾時,你的身邊就不會有愛情了,有的只是一些為了金錢,滿眼慾望的人向你奔來,她們或許並不愛你,但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會強迫著自己愛上你。”

花笙笑著說道:“哪有那麼誇張,對於我來說,只要有人願意對我好,處處想著我,在我最低落的時候陪伴著我,這就是我的愛情,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哪怕我以後成為頂級富豪,我也依舊會愛他,哪怕他到最後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會傾盡全力的對他好。”

我聽著花笙的話,若有所思:她的話聽起來幼稚,但是細細一想,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陪伴在我左右,那我也一定會像花笙說的一樣,對她好。

或許我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只是想有一個願意無論貧富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可能愛情這個東西本就不存在,人都是自私的,慾望和自私主導著人的行為和思想,而愛情就是那一點點的理智,它剋制的慾望和自私,讓世界充滿了真善美。

想到這裡,我又點燃了一支香菸,可花笙卻突然將煙從我嘴裡抽出來,並用兇狠的語氣對我說道:“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況且,你身邊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忍心讓她聞你的二手菸嗎?”

我有些錯愕,隨即拿出了手機,對著花笙的臉上照了照,她卸妝了,可她很美,比身份證上的照片要更加漂亮。

此刻我並不懷疑她說自己是大美女,而花笙沒有生氣,只是用手撥開了我的手,說道:“我真的是大美女,你還不相信,怎麼想,是不是想倒追我了?”

我有些無奈,笑著對她說道:“是是是,大美女。”

花笙笑了笑,向我身邊坐了坐,我也沒有閃躲,今晚的風確實有些冷。

我沒有再抽菸,只是靜靜的看著湖面,湖面上依然是光斑點點,好似天上的星星,在我愣神之際,花笙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轉頭看向她,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我並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湖面,一陣風吹來,花笙的頭髮吹到了我的臉上,我將她的頭髮輕輕拂了過去,而她也因我的動作而清醒了過來。

我笑著看向她,她卻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這挺冷的。”

說完花笙就起身跑去,可沒曾想,身後傳來了花笙的驚呼聲,我尋著聲音看去,有一個人在後面靜靜的看著我,而花笙卻早就跑沒影了。

那個人走到我的面前,我也站起身。

“白綰綰?”

聽到我的聲音,她丟下一句“人渣”便走了,我追上去對她說道:“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是我一個朋友。”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沒有權利干涉你的自由。”

而此時她也轉過身,我也看清了此人就是白綰綰,我剛想說些什麼,白綰綰就轉身快步離去,我站在原地,看著白綰綰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今天我的想法很簡單,只是想把吉他還給她,然後和過去徹底告別,可為什麼這簡單的事情卻變得那麼複雜,白綰綰的情緒為什麼會那麼激動,而此時的我,就像是外出tou情被抓包了一樣,我和她確實已經沒有關係了,可我為什麼有這種想法,為什麼想和她解釋,為什麼還在意她的想法呢?

……

我走回了酒店,簡單洗漱後就躺在床上,點燃了一支香菸。

今天真是糟糕透了,想到這裡,我關上了燈,打算用睡覺來忘卻這些煩惱,可我怎麼也睡不著,白綰綰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起身再次點燃了一支香菸。

……

天亮了,我一夜沒睡,腦子裡很亂,時而空洞,時而想起白綰綰,我簡單洗漱後,背起吉他,辦理了退房,就向著許顏家走去。

到了許顏家門口,我給許顏打了個電話,許顏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給我開門,我進了許顏家。

李北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看到我來了,向我打了個招呼,便又一頭扎進廚房做起了早餐。許顏則給我倒了杯熱水,便走向了廚房,與李北一起做起了早餐。

我看著這一幕,有些羨慕,有些憧憬,人活著為的不就是這一幕嗎?

廚房裡李北和許顏那手忙腳亂的模樣,證實了他們都不會做飯,我為了不耽誤時間,起身走向了廚房,詢問了他們想吃什麼,便讓他們出去了,不過許顏和李北並不想出去,尤其是李北:“哇,江哥,沒想到你還會做飯,早知道你會做飯,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就不去吃食堂了,還有那什麼外賣,也不吃了。”

聽著李北的話,我沒有言語,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面已經報廢了好幾個雞蛋了,我笑了笑,李北和許顏也看向了垃圾桶,也是相視一笑。

不久,飯便做好了,與李北和許顏一同坐在了客廳的餐桌旁,李北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片,便說道:“江哥,你啥時候來浙江了,教教我怎麼做飯唄!”

我看向李北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著:早聽說李北在浙江工作,沒想到真的在浙江,不過如果沒有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去浙江。許顏也附和著說道:“你趕緊教教小北吧,他明明就不會做飯,今天早上還非要逞能。”

李北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許顏,又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好飯後,許顏和李北收拾乾淨桌子,許顏向我問道:“對了,你大早上來我這幹什麼?不會是給我們做早飯的吧。”

經許顏提醒,我才想起來正事,我起身拿起了吉他,跟許顏講道:“這個吉他還是你幫我還給白綰綰吧,我感覺現在的我不適合和白綰綰見面,總感覺一見面就要掐起來。”

許顏想了想昨天的那一幕,隨即好奇的問向我:“你和綰綰怎麼回事?怎麼一見到我就要去喝酒,還一直哭?”

李北也向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我並不打算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他們,於是我說道:“這個你們就別管了,白綰綰不願意和你們說,那我也就不說了,反正你們幫我把事情辦成就行了。”

許顏和李北雖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再問,只是說道:“你倆還真是有默契,都不說,我也懶得管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我點了點頭,又坐了一會便與他們夫妻二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出了房門,我點燃一支香菸,給順風車師傅打了個電話,約好地方和時間,就趕往了約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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