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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酒吧。
“所以，你把我們約出來吃飯只是因為你脫單了？？”沈驗舉著酒杯瞥向顧聽舟。
“嗯哼～”顧聽舟得意一笑。
顧小魚在一旁笑，“哥哥你好厲害。”
終於有男嫂嫂可以叫了～
顧小魚看了程桑一眼，對顧聽舟說：“那程桑哥哥之前不是和……”
顧聽舟解釋：“咳嗯，只是意外。他們沒有在一起，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程桑戴著耳機，他們說了什麼並不是很感興趣。
程桑搞不懂為什麼顧聽舟也要把他給叫過來，是來向單身狗們故意炫耀麼？
顧聽舟轉而看向沈驗，“我原以為你會和陳涼在一起，顯然不是這樣。”
沈驗垂眸不言。
顧小魚咬著下唇偷偷望著沈驗。
“哥哥，陳涼是不是那天我們在包廂門口遇到的，長得很漂亮的男生？”
顧聽舟點頭，“嗯，沈驗以前喜歡陳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句話就像是在內涵沈驗當初的喜歡而不自知，嘴上說著喜歡女生，其實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陳涼。
這麼多年來，沈驗總會夢到陳涼高一時候的樣子，陳涼身上那股獨特的吸引力讓他莫名想要靠近。
他終於弄清一件事，原來當初只因限制了性別，所以他把當年高一的張葉雅當成了陳涼的替身，以此有個明確能夠述之於口的物件。
他想明白了，卻晚了。
“別提他了，”沈驗把酒一口悶進喉嚨裡，“都過去了……陳涼他……已經得到幸福了。”
這時，程桑收到一條資訊。
【陶子暮：大魚，羊子他男朋友，店裡新出了一款新的甜品，要不要現在過來嚐嚐，順便給羊子帶點兒？】
程桑站起身，他對這兩個男人的愛恨情仇毫無感覺，“沒事我先走了。”
顧聽舟原是想安慰沈驗兩句的，卻在此時收到李仰的電話。
“你在幹嘛呀？”李仰剛從教室裡出來，邊走邊說：“我下晚課了，要來接我嗎？”
“男朋友～”
顧聽舟聽紅了臉，他對手機另外一頭的人低聲笑：“很快到，等我。寶寶～”
顧聽舟年少時談過很多戀愛，但也不算。直到現在談了一場真正的戀愛才知道談戀愛應該是幸福的，喜悅的，會讓人心跳澎湃的。
顧聽舟轉頭看到顧小魚，囑咐道：“小魚，照顧好沈驗，哥哥現在有事。”
顧小魚朝他比了OK的手勢，歪頭笑道：“哥哥去找嫂子吧，這兒有我呢～”
顧聽舟咳嗽一聲便離開了。
喝酒的人已經接連喝了好幾杯了，沈驗的臉頰躥紅很快。
“沈驗哥哥，你醉了，別再喝了。”顧小魚在身旁勸他。
沈驗沒聽，啞著嗓子低音念：“我要喝……就要喝……”
顧小魚攔不住，他第一次看到沈驗如此失態的模樣。
顧小魚心疼他，連忙把趴倒在酒桌上的人扶起來，“沈驗哥哥，我送你回家。”
但他不知道沈驗家在哪兒，醉酒的人又神志不清，最後他踉蹌著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沈驗哥哥，你慢點兒，小心樓梯。”
顧小魚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顧聽舟還沒回來，估計是跟著他男朋友膩在一起不回來了。
顧小魚把人扶到自己房間前開了門，正準備把沈驗送到床上時，兩個人一起順勢倒了下去。
沈驗把顧小魚壓倒在床，顧小魚推不開，“沈驗哥哥，你先起來啊，你……”
“陳涼……”
沈驗嘴裡嘀咕著別人的名字，即使很輕卻被顧小魚聽得一清二楚。
沈驗迷糊中睜眼，看到他眼前有個人，他腦子混亂著吻了上去。
顧小魚睜大雙眼，心跳劇烈。
沈驗吻上他的唇，一呼一吸全留在了吻的瞬間。
顧小魚準備回吻之時，卻聽到沈驗又叫了一次陳涼的名字。
顧小魚頓住了，沈驗卻往下咬了一口他的脖頸便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沈驗醒來時一束刺眼陽光打在他身上，恰巧有人進來了。
“沈驗哥哥，這是醒酒湯，你記得喝。”說完，顧小魚準備從房間裡出去。
“小魚！”沈驗喊住了他。
顧小魚回頭看著。
“昨晚……是你送我來這兒的？”
“是啊，當時你醉了。”
沈驗還想說點別的事時，卻發現顧小魚脖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紅印。
“你……你脖子上的……”
顧小魚有些委屈，“昨晚……你弄的。”
“我……？”
沈驗腦中閃過一些昨晚的記憶碎片。
顧小魚送他回房間，他好像還把顧小魚壓倒在床上，吻了他的唇，再一看顧小魚脖子上的紅印就是他醉酒留下的吻痕。
想起這些，沈驗再抬頭看向顧小魚的時候，便已暈紅了臉。
因為他醉酒時的那個吻正是他的初吻。
沈驗伸手捂住漲紅的臉，他對顧小魚感到非常抱歉，以至於現在不能直視小魚那張又乖又可愛的臉。
“抱歉……小魚。”沈驗起身穿好衣服，轉身看向顧小魚，“我昨晚……昨晚太過失禮，不小心……”
“親、親了你。”
聞言，顧小魚愣了愣。
他看到沈驗臉紅了。
“沈驗哥哥，你為什麼要臉紅？”
沈驗偏過頭，紅著耳尖，低聲道：“初吻。”
“昨晚那一次……是我的初吻，實在很抱歉。”
“小魚，我這次確實很失禮，你如果想要什麼賠償，我都可以給你。”
顧小魚一步步走到沈驗面前，他性格直率，笑著抓過沈驗的手：“對我負責吧，沈驗。”
不知道是因為靠的距離太近還是因為沈驗從沒談過什麼戀愛，從而導致顧小魚朝他靠近時，會讓他產生心跳加速的感覺。
“小魚……”沈驗偏頭攥緊手心，“別開玩笑了。”
“沈驗哥哥，我現在想跟你要一樣賠償。”
“……你說。”
“沈驗哥哥，”顧小魚仰頭注視早已紅了臉的大人，笑裡帶著挑逗，“和我接一次吻，算是還了昨晚的。”
“不應該是這種賠償……”沈驗第一次被人這麼撩撥，不免過度緊張地屈起手指。
顧小魚卻一臉天真：“我認為可以啊，哥哥～”
沈驗轉頭看過來，顧小魚恰巧踮起腳尖。
那一瞬間，他們吻在了一起。
沈驗想推開時，卻發現顧小魚已經閉上眼睛在學著很認真地吻他。
他不忍心推開了。
這個吻很特別，都是他們彼此的初吻，很輕也很溫柔。
顧小魚的吻蜻蜓點水般碰著沈驗的唇瓣，把接受這個吻的人搞得心癢難耐。
被顧小魚這麼親吻一番，沈驗的心臟已經開始不淡定了。
他一遍遍在內心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不能那麼被人勾得沒了定力。
這時候，顧小魚對他說：“沈驗哥哥，我知道你有白月光，有一直喜歡的人。”
“但……陳涼哥已經結婚了，忘記一個人很簡單，你可以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沈驗沉默片刻，顧小魚抿緊唇看他，心裡不安剛才的話會不會有哪裡冒犯到他了。
下一秒，沈驗的話是他未能料到的。
“小魚，你才十七歲，我……”
“不能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