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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能力去爭你想要的。”
“我也有能力去爭我想要的。”
“就這麼簡單。”
沉默填滿了這一方馬車。兩人似乎都陷入了各自的思緒中。
“咚，咚”兩聲輕響，是祁牧扣響了車壁。
“殿下，藥來了。”
丹陽王掀簾接過藥，對蕭妍說，“我替你上藥。”
蕭妍縮回手，“不必了，天色已晚，我還得.….….”
“我也可以給你，”丹陽王拉出蕭妍的手，說，“他能給的，我都可以給。”
“他不能給的……”丹陽王頓了頓，“我也可以給。”
哎，蕭妍在心中嘆息，這也是個蠢的。她伸出另一隻手，掰正丹陽王的臉，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阿釗，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取，從不等人給。”
說罷她便掙脫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家的馬車就停在巷弄口不遠，車伕是個熟手，帶著蕭妍和曉卉三彎四轉，就來到了靖寧王府後門處。
蕭妍扣響了門，塞了幾個銀棵子給門房，託他代轉一枚玉佩。靖寧王府御下極嚴，門房堅決不收，非要拜帖。急得蕭妍掀了幕籬，自爆身份，就差跪下磕頭了:
“這位小哥，我乃柱國公長女，與你們殿下有書信往來之誼。此番前來，非為國事，只為家事。只盼小哥替我通傳，若是殿下不見，我便即刻返回，絕不叨擾。”
曉卉也跟著她深蹲行禮，“還望代為通傳。”
那門房打量了打量她的臉，道一聲“靜候”，便又關了門進去。
蕭妍重新戴上幕籬，不一會兒，門來了，來的是位嚒嚒，引著蕭妍向裡走，“姑娘，這邊請”。
靖寧王沒在會客廳見她，大抵是為蕭妍清譽著想，將地址選在了後花園的八角亭中。
蕭妍一走近，其他人便退至一丈外。
“求殿下保舍弟一命。”蕭妍摘下幕籬，撲通一聲跪在靖寧王跟前。
她抬眸已是淚眼漣漣，“舍弟無罪，還請殿下為其做主。”
“別哭，”靖寧王伸手扶她，“坐下說。”
“殿下，”蕭妍沒起，她從胸口掏出貼身儲存的信封，將還帶著體溫的紙條遞過去。“想必殿下已經知道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花樓潘蕭案。現在，大理寺和京兆府扣押著我三弟，聲稱他是兇手。”
“然而事實真相併非如此，我五弟日前已經調查清楚，請您過目。”
靖寧王沒接，“既然你已查明真相，就該即刻去找大理寺，證明你弟弟的清白。”
“殿下，”蕭妍收回手，雙手撐在地上哭泣片刻，抹了把眼淚，道，“蕭妍雖為女子，卻也並非一無所知，只怕那大理寺不肯收我這狀子。”
“那就該去找你父親。還有人敢不收你父親的狀子?”
“我父親也不在乎，”蕭妍哐哐磕了兩個響頭，“實不相瞞，前幾日，我五弟已經自願為三弟頂罪。只怕父親為了息事寧人，是甘願犧牲個兒子的了。”
“虎毒不食子。”靖寧王的視線越過池塘，飄向遠方。“你父親都不在乎的事兒了，本王為什麼要在乎呢?”
“可是殿下在乎。”蕭妍斬釘截鐵地說。
“哦?”靖寧王收回視線，頗為好奇地看著蕭妍，“本王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你何以如此確信?”
“殿下去年給臣女的信中，提到了嶺南的茶樹，閩浙的稻田，錢塘江的大潮，陽澄湖的螃蟹。此次返京，還給臣女帶了一枝合歡。”
靖寧王失笑，“這有什麼，這與你弟弟的案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