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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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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兌和韓徐為因主張對立,關係不和,趙國朝臣皆知,不是什麼秘密。

如今,齊、秦兩國稱帝,夾擊趙國。

李兌和韓徐為共同扣押齊國使臣,是什麼意思,趙王何拿捏不準。

李兌是趙相,文臣之首。

韓徐為是大將軍,武將之尊。

一旦,這二人聯手,局勢將會徹底失去控制。

現在的局勢,如此微妙,也怪不得趙王何會往壞處想。

趙王何召見平原君後,整個人心思不定,奪權,他要加緊步伐。

宦者令繆賢備好晚宴,送來讓趙王何用。

趙王何拿起筷子,又放下。

繆賢見狀,上前問:“王上,這些不合胃口。

臣,讓人重新去做.”

趙王何揮手道:“不必了.”

繆賢示意,讓人把食物撤了下去。

趙王何起身,往殿外走去,抬頭看著夜空,陷入沉思。

一陣風吹來,略有涼意。

繆賢早就備好一件披風,“王上,起風了.”

話語剛落,披風就掛在了趙王何的身上,瞬間,一股暖意,包裹在趙王何全身。

趙王何依舊注視著夜空,背對著繆賢道,“你下去休息,這裡不用你陪.”

繆賢躬身行禮,退了下來。

留在趙王何身邊,只有一名都尉,他叫信義。

信義的父親,叫信期,曾是趙王何身邊的都尉,負責保護趙王的安全。

沙丘平叛,信期功勞顯赫,又是趙王何的近臣,得到充足的信任。

幾年後,信期因老,病故。

信期死後,他的兒子信義,被趙王何破格提拔為都尉,並讓他負責自己和王宮的安全。

信義不僅繼承了父親的勇,還有一個忠。

信義年齡和趙王何差不多,他們曾一塊讀書,又一起長大。

趙王何對信義,比其父還要信賴和倚重。

趙王何看著流星從夜空滑過,瞬間消失,暗想,“齊國使臣,到底是何人.”

能讓李兌、韓徐為上心的人,定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趙王何喊了一聲,“信義.”

信義上前朗聲道,“臣,在.”

趙王轉過身,走到信義近前,壓低聲音,“陪寡人出宮.”

信義忙回道,“王上,天色已晚,還…”不等他話語說完,趙王何打斷道:“寡人,要去見一個人。

你去安排一下.”

“臣,去安排.”

信義聽聞趙王何要在這個時候出去見人,一定很重要。

“便裝出行.”

趙王何又加了一句。

信義楞了,天色已晚,還便裝出行,莫非趙王何要見的人,是一位女子。

是誰呢?信義也充滿好奇。

不多時,趙王何和信義穿上便裝,為了不太招搖,只帶上兩名侍衛相隨。

雖然,這裡是趙國。

還是趙國王城。

但,宮外魚龍混雜,信義還是做了妥善安排,讓二十名護衛各自散開,暗中保護。

齊使鄒友,罪酒醒來,已經過了午時。

他來到會客廳,見蘇秦正在看書,行禮道:“蘇先生好酒量。

我到現在,腦袋還有些疼.”

“鄒大夫過獎了.”

蘇秦放下書,“我出生洛陽,從小好酒.”

“難怪!難怪.”

鄒友大笑,“我的酒量,比不過蘇先生.”

蘇秦笑道,“喝酒不在多少,而是和誰喝。

和鄒大夫喝,我千杯不醉.”

鄒友聞言,心裡十分高興,豪言道:“待我置辦酒宴,咱們再喝個痛快.”

鄒友見蘇秦不搭話,問,“蘇先生有心事.”

“我也想和鄒大夫再飲.”

蘇秦嘆了一口氣,“鄒大夫想要出館驛置辦食物,也出不去.”

“出了什麼事.”

鄒友一覺醒來,腦袋還有些不清醒。

“趙國重兵把守館驛,只許進,不許出.”

“什麼.”

鄒友聞言,立馬走了出去。

他來到門口,想要出去,卻被趙國將士堵了回來。

鄒友找趙國將士理論,對方只有一句話,“奉命行事.”

鄒友出不去,罵罵咧咧回來,“趙國什麼意思,是想和我國交惡。

蘇先生,我們被趙國將士圍住了,出不去,該怎麼辦.”

“一個時辰前,李兌來了.”

“什麼!李兌.”

鄒友問,“他來幹什麼.”

“吾王第二次伐宋,為了不讓趙國干涉。

吾王答應他,亡宋後,將陶邑送給他。

他來向我索要陶邑!”

“陶邑!”

鄒友問道,“我們沒有亡宋,如何將陶邑送給他.”

“李兌的意思,我們沒能亡宋,是齊國能力不足。

不能送陶邑,就送其他城,做為補償。

否則,齊趙兩國交惡.”

“李兌是什麼東西,敢威脅我國。

蘇先生是如何做答.”

“辱國的事情,我定不會做.”

“想必是蘇先生言語激怒了李兌,我們才會被圍困.”

“圍我們的人,是韓徐為.”

“韓徐為,他怎麼也來湊熱鬧.”

“韓徐為一直主張聯燕抗齊,今吾王稱帝,他的言論佔據上風。

趙國想要破齊秦連橫,就要聯合諸侯。

趙國要向諸侯展示誠意,就要與我國摩擦。

韓徐為來圍困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李兌和韓徐為一直是死對頭,他們怎麼走到一起了.”

“敵對兩國尚且能夠化敵為友,更何況是同殿為臣的兩個人.”

鄒友也贊成這種說法,深感不妙,問,“李兌和韓徐為都是趙國的重臣,我們得罪他們,有苦果吃了。

蘇先生有什麼辦法,破解危局.”

“難啊!”

蘇秦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又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把這裡的訊息,告訴齊王,還有燕王.”

“燕王?”

鄒友有些不解,告訴齊王,尚且在情理之中,可是告訴燕王,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錯!燕王.”

蘇秦解釋道,“燕王侍齊,是否真心。

我們也可以拿這件事試探燕國的態度.”

蘇秦沒有告訴鄒友,他這樣做,還有另一層意思。

他是想透過齊、燕兩國給趙國施壓。

進而,試探燕王對他,是否猶如當初。

同時,也像燕國傳遞離間趙國和齊國的情報。

“妙啊!蘇先生是讓燕王在趙國和齊國做選擇.”

鄒友尋思少許,瞬間覺得蘇秦這一招太高明,大笑,“燕國和齊國同時給趙國施加壓力,趙王怕是頂不住.”

“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辦法,不知鄒大夫還有其他辦法否.”

“蘇先生這步棋已經如此妙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承蒙鄒大夫看得起.”

蘇秦將寫好的兩封信,交給他,“鄒大夫能否將這封信送出去.”

“送信,這件事難不倒我.”

鄒友笑道,“我們出不去,但,信,我有辦法送出去。

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鄒大夫還有酒否?”

“怎麼,蘇先生想喝酒.”

“我估計,不久就會有客人來.”

“有客來.”

鄒友問,“誰敢得罪李兌和韓徐為。

蘇先生,失算了.”

“我是否失算,晚飯時間,就知道了.”

蘇秦拜託道,“麻煩,鄒大夫替我備點美酒美食,招待客人.”

“聽蘇先生安排.”

鄒友雖不解,但,也不多問。

他倒要看看,誰敢得罪李兌和韓徐為。

趙王何帶著信義和兩名侍衛出宮,準備去齊國館驛會一會齊國使臣。

信義讓太僕令駕車,送趙王何出宮。

趙王何擔心太僕令的身份會洩露了他的行蹤,選了一名太僕來辦這件事。

馬車離齊國館驛尚有兩百米的距離,一名校尉厲聲制止馬車前進。

太僕輕聲道:“公子,眼前就是齊國館驛,前面設了卡,我們過不去了.”

趙王何撩開車簾,見有大隊將士圍在齊國館驛四周,想要進去,的確很難,轉過頭對著信義道:“你可有辦法.”

“公子稍安,讓我去探探情況.”

信義見趙王何示意,領命而去。

信義往前走了幾步,一名校尉喊道:“站住。

這裡被封禁,任何人不得進入。

你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信義說話,就連趙王何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若是平時,信義定會發作。

但,為了試探出情況,信義壓下心中的憤怒。

信義單手按著劍柄,問,“這裡是齊國館驛,你們封禁,就不怕壞了齊趙兩國的關係.”

“我也是奉命行事.”

校尉見來者,穿著樸素,更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言語也沒有半點害怕。

瞬間,他的氣焰比先前少了幾分。

“奉誰的命.”

信義見眼前這人趾高氣昂的模樣,怒從心起。

“趙相李兌、將軍韓徐為.”

校尉仗著有趙相和將軍之威,不由得神氣十足,“你是誰,不老實交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敢.”

信義厲聲道。

“來人.”

校尉被激怒,“將他給我拿下。

這裡,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住手.”

有將士把這裡發生的情況,稟告給負責人廉校尉。

廉校尉聞言,不想惹出其他事端,穿著笨重的鎧甲前來。

“廉校尉,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是李兌的人,沒有把廉校尉放在心中。

“李校尉,趙相和韓將軍只是叫我們圍住館驛,可沒說激發其他的事端.”

廉校尉看不起眼前這人,但,顧及李兌,也不好發作。

“你得罪我,就不怕我告訴趙相.”

李校尉用咄咄逼人的語氣,“你的官位怕是保不住.”

“你算什麼東西.”

隨後,聽到響亮的聲音響起。

廉校尉一再忍讓,對方卻得寸進尺,一巴掌揮了過去。

李校尉被這一巴掌打的暈頭轉向,他更沒想到廉校尉敢打他,右手撫摸著被打的臉頰,哀嚎聲起。

“你敢打我.”

“這裡是我負責,由不得你出言不遜,行為放肆.”

廉校尉是韓徐為的人,連李兌都不放在眼中,豈容小小的校尉放肆。

“你…”廉校尉撇了李校尉一眼,嚇得對方不敢說話。

“廉校尉,你連我都不認識.”

“信都尉,你怎麼在這裡.”

廉校尉藉助月光和火光,看清來者,頓時大驚。

“你的人,好風光。

讓我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信義一邊說,另一邊看著李校尉。

那道眼神,是要殺人。

李校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沒見過信義,卻聽過這個人的名聲。

他不僅是趙王身邊的近臣,還是他的上級。

廉校尉瞥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信都尉,他是趙相的人,不歸我管.”

“難怪!”

信義冷哼一聲,“難怪啊!”

“信都尉,怎麼來了.”

廉校尉想不明白信義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卻看見他身後有一輛馬車,暗想,信義在,那馬車裡的人,莫非是趙王。

信義示意廉校尉上前,在他耳朵旁邊低聲說道:“一位貴人請求王上,送點吃的去齊國館驛,我奉命前往。

廉校尉,可否行個方便.”

“信都尉,請.”

廉校尉示意將士列成兩列,讓出一條通道。

“有勞.”

信義右手高舉過頭,揮了揮,示意馬車前行。

馬車停在齊國館驛門口,太僕道:“公子,到了.”

車內的人,應了一聲,走了出來,直接進入館驛。

信義也跟著走了進去。

“蘇先生,你說的客,不會來了吧!”

鄒友早已備好美酒美食,見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卻不見蘇秦口中說的客。

“來了.”

蘇秦聽到腳步聲,“他已經到了.”

話語剛落,只見信義先進來,看了一下會客廳,廳內除了鄒友和蘇秦,沒有其他人。

不多時,又見一名身穿斗笠的人走了進來。

“來者,是客.”

蘇秦伸手示意,“不如坐下來,喝一樽酒.”

“你知道,我會來.”

趙王何見大廳擺好了美酒美食,拉下衣帽。

鄒友見眼前這個人,年歲不大,卻無形之中給他一種威逼之勢,瞬間對他的身份起疑。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蘇秦不接話,端著酒樽就喝,“趙酒,真乃人間極品.”

“你就是齊國來的使臣.”

趙王何坐了下來,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我乃蘇秦,奉齊王之命,前來趙國,恭賀趙王立冠大典.”

“你就是備受齊王推崇的蘇秦.”

趙王何打量一下對方,又道,“猶如秦國的張儀,燕國的蘇代.”

“我啊!就是書讀得多點.”

蘇秦沒想到眼前這位少年,竟然知道這些事,“我雖不知,你是誰。

你能進來,身份不是等閒之輩。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

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有錯.”

“哦!錯在何處.”

趙王何早就聽聞,齊國有一位縱橫之才,沒想到就是眼前這人。

“你把我與張儀相提並論,這就是錯的.”

“張儀縱橫之才,閣下難道不曾耳聞.”

“張儀的縱橫之術,的確了得,攪得天下大亂.”

蘇秦話鋒一轉,嘖嘖有聲,“這人,德差了一點.”

“願聞其詳.”

趙王何聽聞張儀的事蹟,他拜在鬼谷子門下,學習縱橫之術。

以連橫之策,遊說六國。

深得秦惠文王賞識,被封為相國。

張儀奉命出使遊說各國,以“橫”破“縱”,促使各國親善秦國,受封為武信君。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人說他德行不好,頓時來了興致。

“張儀是魏人,為魏相,卻替秦國效力,揍自己的母國。

你說這樣的人,德從何來.”

“張儀在你眼中是無德小人,在你眼中,沒有人能夠得到你的稱讚吧!”

“有一人.”

“誰.”

“人稱國士無雙的犀首公孫衍.”

“張儀助秦攻魏,犀首也助秦破魏奪河西。

這…”“非也!非也!犀首助秦破魏,乃勢不同.”

蘇秦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知道犀首的事蹟,倍感驚訝,“犀首成名後,離秦歸魏,倡導五國合縱伐秦,前無古人,氣壯山河。

可惜啊!五國君主不能同心協力,否則,秦國早就被滅了。

犀首為了魏國,鞠躬盡瘁,一生為此奮鬥。

他的高風亮節,才被我輩推崇。

魏國應該多點犀首這樣的偉丈夫,少點張儀這樣的勢利小人.”

“聽聞先生縱橫了得,不知以先生之才,能否解趙國之困.”

“你是想要我出主意啊!”

蘇秦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思量少許,“秦齊稱帝,趙國處境堪憂。

秦國東出,齊國西進,趙國都是被攻打的物件。

趙國稱雄北方,國力強盛,也抵擋不住秦齊兩國的攻勢。

趙國要想存活,就要…”“咳咳咳.”

鄒友見蘇秦替趙國出主意,連忙咳嗽提醒。

“趙國要存活,就要做什麼.”

趙王何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蘇秦也不顧鄒友提醒,給出五個字,“合縱破連橫.”

趙王何沒想到蘇秦會當著齊使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瞬間,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

“不過.”

蘇秦欲言又止,“趙國要想合縱,還要除去一大麻煩.”

“什麼麻煩.”

蘇秦正色道,“內賊.”

“哈哈哈”。

趙王何大笑,“趙國上下一心,共赴國難,何來內賊.”

“公子豈不知,諸侯只知趙有奉陽君,不知有趙王.”

“蘇先生此言差矣!”

趙王何聽到蘇秦的話,內心波動很大,神色依舊鎮定,“奉陽君是功臣,不是內賊.”

“是嗎!”

蘇秦注視著對方的雙眼,想要從對方微弱的變化,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卻沒想到對方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實屬不易。

“蘇先生是想挑撥離間吧!趙國外有強敵覬覦,再起內亂,趙國不亡,也得分裂.”

鄒友剛開始認為,蘇秦在幫趙國出主意。

現在,又見他挑撥趙國君臣之間的關係。

瞬間對蘇秦,無比敬服。

“公子此言差矣!我非挑起趙國內政.”

蘇秦稍微語氣,“據我所知,李兌為了個人利益,不顧國家大事。

魏王送葛孽、陰成兩座城給趙王當養邑,也送河陽、姑密兩座城邑給李兌的兒子。

魏王送地給趙王,這能想得通,為什麼要送地給李兌的兒子.”

趙王何沒想到齊國使臣連這樣的事都知曉,又想起李兌極力勸說他助魏抗秦。

從魏王送地這件事,讓趙王何明白在諸侯眼中李兌才是趙國的發言人。

蘇秦見對方表面上很鎮定,手指卻半握拳,繼續挑火,“李兌接受魏王送地,讓趙國站在秦國的對立面。

這不是因小利賣大義。

李兌,忠於趙國?我看啊!要打一個問號.”

鄒友見狀,也來拱火,“蘇先生,吾王曾說將陶邑送給奉陽君。

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吾王為了亡宋,讓趙國保持中立,不僅將陶邑送給李兌,還送蒙邑等五座城.”

蘇秦心想,年輕人看你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難怪啊!”

鄒友極力配合,“奉陽君主張和齊國交好。

奉陽君欺趙君,做的那些事,趙王不知道嗎?”

“趙國有奉陽君,哪有什麼趙王.”

前有魏國送地,後有齊國送地,在諸侯眼中,難道就沒有寡人的存在。

諸侯只知趙國有奉陽君,不知趙王,趙王何殺意正濃。

但,他不能在齊國使臣這裡爆發,以免洩露了國政。

趙王何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心中的憤怒,平靜地問,“蘇先生若是趙國的大臣,又如何助趙王,剷除內賊.”

“要對付奉陽君好辦,只需…”蘇秦止住話題,“這是趙國的內政,我一個外人在亂說什麼。

公子,莫怪.”

“時候不早了,多有打擾,我該告辭了.”

趙王何想聽的話,卻沒有聽到。

事到如今,徒留這裡,也沒用。

“公子來了,不喝一樽酒再走.”

蘇秦朝著趙王何的背影喊道。

趙王何哪有心思喝酒,轉身就走。

送走趙王何,鄒友返回來,由衷佩服道:“蘇先生真是高明明,三言兩語,就離間了趙王和李兌的關係。

趙國外有強敵,內有隱患,豈能騰出手來聯合諸侯伐我.”

“我的離間計,鄒太夫配合得很.”

“蘇先生,剛才那人是誰.”

“鄒大夫認為是誰.”

“看他年紀不大,跟平原君不相上下,不會是趙王本人.”

“他,就是趙王.”

“蘇先生何以斷定他就是趙王.”

“其一,誰敢得罪李兌、韓徐為有能力來這裡。

其二。

李兌、韓徐為共同圍困齊國館驛,誰最害怕.”

“只有趙王.”

“不錯。

他正是趙王.”

“蘇先生怎麼知道,趙王會來.”

蘇秦端起一樽酒,問,“韓徐為和李兌走在一起,誰最害怕!”

“趙王.”

蘇秦語調平和道:”趙王到了立冠年紀,又不是無能的人。

這兩人走到一塊,就會感到威脅.”

“趙國朝政,由李兌把持,趙王豈非無能!”

“能夠在沙丘宮變之後,守住父兄基業的人,怎麼看,也不是無能之人。

趙武靈王、代安君父子二人,皆是趙國的好男兒,趙王豈是無用之人。

再加上,剛才的表現,豈會是庸主.”

鄒友點頭,表示認可對方所說,“趙國又該不平靜了.”

蘇秦也道,“是啊!趙國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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