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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西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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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帶領諸侯聯軍,故意製造強大的攻勢,混淆齊國的視線。

再出其不意,借道趙國,一舉攻入齊國境內。

樂毅戰法求穩,步步推進,齊國北地盡失。

就在聯軍獲得大勝之時,樂毅得知齊國二十萬大軍北上。

樂毅在大帳召集諸將,商討如何打。

有的將領認為應該快速南下,渡過濟河天塹,與齊軍決戰。

有的將領認為應該肅清殘敵,以免後路被斷。

面對齊軍北上,樂毅制定了兩個方案。

第一方案,派出精銳南下,迅速佔領濟河東岸的城池,以免齊軍依靠濟河地勢,阻截諸侯聯軍。

一旦,戰事陷入僵持,對聯軍極其不利。

第二個方案是做好與聯軍打持久戰、消耗戰的準備。

樂毅善兵,不僅自己知道應該如何打,還會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怎樣打。

尤其是,當他得知齊軍主將是觸子,眉宇多了幾分愁。

很快,不好的訊息傳來,觸子率軍北上,抵達濟河西岸,修築防禦攻勢。

樂毅害怕打持久戰、消耗戰,卻沒想到觸子用這種戰術。

怎知,樂毅又得到一個訊息,觸子率軍渡河,在濟河西岸佈陣。

樂毅拿著斥候送來的密報,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本擔心觸子會在濟河東岸佈陣,卻沒想到他會放棄這麼好的地勢,選擇在西岸.”

廉頗起疑道:“觸子是齊國一代名將,為何會犯這個錯誤。

樂將軍會不會有詐.”

“觸子不會這樣做.”

樂毅停下來又道,“齊王會逼觸子犯錯.”

晉鄙問道:“樂將軍的意思是說齊王讓觸子渡河.”

“不錯!”

樂毅胸有成竹地道,“齊王在位十七年,都是他欺負諸侯,何曾有諸侯攻入齊國境內。

齊王太想擊敗我們,想要速勝。

齊王,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暴鴛問道:“齊國主力在濟河西岸,樂將軍,此戰,我們如何打.”

“齊王想要在濟西與我們決戰,我們就滿足他的要求.”

樂毅厲聲道,“大軍前進,在濟西與齊軍決戰.”

原來,觸子見聯軍勢大,士氣旺盛,為了穩中求勝,決定在濟河東岸安營紮寨,利用濟河的天險,阻擋諸侯聯軍南下,一邊恢復士氣,另一邊另尋戰機。

只要戰事陷入僵持,聯軍內部必定不穩。

齊國駐防西線和南線的精銳北調,國難可解。

然,齊王田地得知觸子不出戰,勃然大怒,喝罵道:“混賬東西,有辱寡人威名,竟然膽小如鼠,避而不戰.”

齊王田地派出六名使者,催促觸子渡河北進,擊敗諸侯。

齊王田地不僅要勝,還要速勝。

他在位十七年,從來都是他欺凌諸侯,怎能被諸侯所欺。

他相信自己的大齊男兒所向披靡,區區諸侯不過烏合之眾,怎敢與他爭鋒。

如今,諸侯攻入齊國境內,還是他最看不起的燕國。

觸子拒不受命,避而不戰,讓齊王田地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對於齊王田地而言,觸子的行為,不聽王命,有辱齊國之威。

這日,觸子正在巡視軍營,檢查裝備,鼓舞士氣。

達子急色而來,語調急促道:“上將軍,王上又派出使者.”

“不用理會.”

觸子見齊王田地將軍權交給他,卻要處處掣肘。

如何打,怎樣打,本應該他說了算。

而,齊王卻不停給他下命令。

齊王的行為,令身為主將的觸子極其不滿。

達子道:“這位使者,上將軍必須見.”

觸子越想越氣,回道:“除非王上親自來,否則,一概不見.”

達子怕洩露了齊王的蹤跡,上前一步,壓低聲音,“王上親自來了.”

觸子聞言,瞳孔增大,無奈,他只能動身前往。

“臣,拜見王上.”

觸子進入行軍大帳,拱手行禮。

“好啊!”

齊王田地坐在主位上,抓起身邊的東西扔了過去,“寡人連續給你下達命令,渡河北上,迎擊敵軍。

你膽敢不聽,你是想造反嗎?”

“臣,不敢.”

觸子聽到造反二字,嚇得神色慘敗。

“不敢!”

齊王田地起身,來到他跟前,“你有什麼不敢。

你不敢,為何不執行寡人的命令,渡河北上,擊潰來犯之敵。

還是說,你懦弱膽小,怕死.”

“臣不怕死.”

觸子頂住齊王的威壓,分辯道:“諸侯勢大,我軍士氣低落,貿然決戰,不利我軍。

臣想倚仗濟河之勢,先防守,後反擊。

一旦,我們抵擋住諸侯的攻勢,與之打持久、消耗戰,諸侯內部不穩,我軍精銳北上,諸侯必敗,我軍必勝.”

“我且問你,寡人繼位至今,戰績如何.”

齊王田地聞言,反而認為觸子在為膽小怕死開脫,氣得他想一腳踹過去。

觸子回道:“敗強楚,破函谷,辱弱燕,欺三晉,亡富宋.”

齊王田地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又問:“寡人繼位至今,可曾敗過.”

觸子道:“未有敗績.”

“我大齊男兒,善戰否?”

“善戰.”

“寡人繼位,欺壓諸侯十幾年,未曾一敗。

我大齊男兒,能征善戰。

你現在是怎麼做的。

丟臉啊!丟臉.”

觸子聞言,不敢接話。

“我問你.”

齊王田地胸膛不斷起伏,“你駐守濟東,濟西怎麼辦。

莫非,濟西不要了?”

“臣…”“濟西是誰的疆土.”

“齊國.”

“諸侯攻入齊國境內,已經打進家門口了。

你身為九尺男兒,萬軍統帥,坐視不管,豈非大丈夫.”

“臣…”“說吧!”

齊王田地沒有耐心,“你為何多次避而不戰。

寡人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臣認為,濟西之地匯聚諸侯精銳,敵強我弱,不宜主動出擊。

我們應該利用濟河之險,消耗聯軍士氣,再行反擊.”

齊王田地怒氣正盛,哪裡聽得進去,神色露出殺氣,“敵人打進家門,你不出戰退敵。

寡人的臉面何在,齊國的尊嚴何在.”

觸子急色道:“王上,戰端若開,我軍若敗,齊國危矣!”

“齊國會敗!”

齊王田地狂笑道,“我大齊男兒從沒敗過,這一次也不會敗.”

觸子尚未反駁,只聽齊王田地問:“諸侯聯軍統帥是誰?”

“燕國樂毅.”

“樂毅!”

齊王田地思考少許,譏諷道,“這人是誰!寡人聽都沒聽過。

諸侯無人啊!派一個沒有知名度的人為將。

寡人也為你感到丟臉,就這樣一個人嚇得你不敢出戰.”

“臣...”齊王田地威脅道:“你若不出戰,寡人隨時都可以換了你.”

觸子拱手,態度誠懇,也不敢發言。

齊王田地鎮住了觸子,又出言恐嚇,“你若再不出戰,丟寡人臉面。

寡人滅你三族,掘你祖墳.”

齊王田地說完,便轉身而去。

達子走了進來,問:“上將軍,王上,已經生氣了。

我們打吧!”

觸子坐在地上,冷笑道:“想我為齊國,開疆拓土。

為他鞠躬盡瘁,立下汗馬功勞。

如今,他要滅我三族,掘我祖墳.”

達子寬慰道:“上將軍莫要介意,王上說的是氣話啊!”

“恥辱啊!恥辱.”

觸子無比寒心,“身為將帥,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舍家衛國,還被威脅滅族掘墳。

戰,敗,是死。

不戰,也是死。

昏君啊!昏君。

不明戰況,不分形勢,只顧自己的臉面。

齊國完了!”

“上將軍慎言.”

達子怕他亂言,招來禍端。

觸子看著達子,問,“這樣的君主,值得我們為他拼命,為他去死.”

達子正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上將軍,戰吧!我大齊男兒所向披靡,不會敗的.”

“他想打,要我打,那就打吧!”

觸子緩緩起身,下達命令,“傳令三軍渡河西進,與諸侯聯軍決戰.”

“喏.”

達子行禮,前去傳達號令。

觸子率軍渡過濟河,來到濟西。

樂毅率軍南下,抵達濟西。

兩軍在濟西佈陣,一決生死。

此戰,雙方都輸不起。

諸侯聯軍輸了,就會遭到齊國報復。

齊軍輸了,齊國危矣!陣前,觸子站在戰車上,高喊:“來將何人.”

樂毅騎馬上前,“我乃燕國上將軍樂毅.”

“樂毅.”

觸子問道,“吾王待燕王不薄,爾等為何反.”

“哈哈哈.”

樂毅大笑,“田闢疆禍亂燕國,毀燕國重器。

田地斬我大將,辱我燕國。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不薄.”

樂毅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有意提高聲音道,“齊王無道,征伐好殺,暴虐成性,天下諸侯苦秦久矣。

今,諸侯推舉燕王為盟主,選我為諸侯聯軍統帥,故奉天命伐齊.”

“開戰吧!”

觸子厲聲道,“全軍聽令,開戰.”

樂毅也高呼,“準備開戰.”

觸子站在戰車遙望,見聯軍陣營分佈。

聯軍一體,卻衣服顏色不同,擺下五軍陣。

燕國分為兩部,一部為中軍,另一部為前軍。

韓軍為前軍,秦軍分佈在左翼,趙軍分佈在右翼,魏軍為後軍。

然,觸子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趙國推行胡服騎射,以騎兵為主,卻只見步兵,不見騎兵。

燕國效仿趙國改革,也組建騎兵,卻不見之。

觸子看著聯軍陣營,心道:“不聞樂毅名,卻見樂毅陣。

昏君只想一役令天下諸侯臣服,難啊!敗我齊者,定是樂毅.”

樂毅遙望齊軍陣營,見是三軍陣。

觸子為前鋒,齊王田地坐鎮中軍,達子殿後,少量的騎兵和車兵負責兩翼的安全。

樂毅心想,“齊王親自坐鎮,齊軍士氣如此低落,想必君臣不和,將士不肯用命.”

齊王田地不耐煩,命人傳話。

一名宦者來到觸子前,催促道:“上將軍,王上問,為何還不出戰。

上將軍莫非想陣前通敵?上將軍若還不戰,王上定誅三族,掘爾墳墓.”

觸子聞言,內心無比好冷,心想:“這樣的昏君,值得他賣命.”

齊王田地坐在中軍高喊,“為國殺敵,乃爾等無上榮耀,光宗耀祖。

寡人親自坐鎮軍中,若見不戰、怯戰、畏戰者,必滅三族,掘爾祖宗墳墓.”

“傳令下去,給寡人開戰.”

觸子得令,拔出腰中長劍,向前一指,“殺.”

齊軍聽主將之言,高呼道,“殺,殺,殺.”

樂毅見狀,不想輸了陣勢,拔出長劍,朗聲道:“戰.”

聯軍齊聲回應,“戰,戰,戰.”

齊軍第一通戰鼓響起,觸子下令,“衝擊敵陣.”

只見,前軍將士向前衝殺。

樂毅見齊軍來了,若擋不住第一波攻勢,聯軍危矣。

登上高處的斥候,高聲喊道:“一千五百步.”

“一千步.”

“八百步.”

“進入射程領域.”

韓國位居中原,而不被諸侯滅國,是因為韓國有超越諸侯的特長,良弓勁弩。

故而,流傳出天下勁弩皆從韓出的這樣一句話。

韓卒超足百射,百發不暇止,遠者達胸,近者掩心。

樂毅將韓卒放在前軍,就是想依靠韓國的良弓勁弩的優勢,射殺齊軍的有生力量。

“舉弓、搭箭、放.”

樂毅下令,韓軍將士一氣呵成。

只見,成千上萬的箭矢,猶如疾風驟雨,奔向齊軍陣營。

頓時間,只聞慘叫聲、哀嚎聲響徹天下,齊軍一波又一波倒下。

衝在前面的將領匡辛見聯軍的箭雨飛來,連忙大喊,“舉盾.”

齊軍舉盾,冒箭雨前行。

然,匡辛沒想到韓軍的良弓勁弩如此厲害,身邊的將士倒下一大片,而他一手持盾,一手用劍撥點箭雨,一支箭矢還是射中了他的右肩。

匡辛棄盾,其他將士見狀連忙圍了過來,用盾組成一個壁壘。

“匡將軍,受傷了.”

一名副將急色道。

“不要慌.”

匡辛折斷箭桿,長劍向前,“給我衝.”

齊軍將士受到鼓舞,群情激憤,個個奮勇爭先。

樂毅見著這一幕,問:“此將,乃何人,這般勇猛.”

負責收集齊國戰報的將領應答,“他叫匡辛,乃匡章之子.”

“虎父無犬子啊!”

樂毅感嘆道,“匡章乃一代不世名將,桑丘破秦,北上亡燕,三徵南楚破之,西破函谷關,欺凌三晉。

此子,有其父之勇猛.”

“上將軍,齊軍攻來離我們不到百步.”

登高斥候高聲喊道。

“韓軍退!”

樂毅命令傳令官,“燕軍上前.”

傳令官騎馬奔騰前去傳達樂毅的將令,旗將官得令,快速揮動手中的旗幟。

韓軍得令,整齊劃一,收好弓弩,分開小道。

燕軍順著韓軍讓開的小道,持戈上前。

樂毅高呼:“列陣.”

“豎盾.”

“禦敵.”

按道理說,樂毅應該將擅長近戰的魏武卒放在前面,又恐諸侯聯軍說他有私心,讓其他諸侯去送死。

諸侯不會用力,反而會壞了大事。

樂毅也明白一個道理,唯有自己的精銳,才最可靠。

伐齊,聯軍為輔,燕、趙才是主力。

齊軍前鋒衝了過來,弓弩手往前,拉弓搭箭,射進聯軍陣營。

一支箭矢飛來,差點射中樂毅。

一旁的將士驚慌道:“上將軍,快退.”

“退下.”

樂毅喝道,“大戰當前,我怎能退。

大燕將士聽令,準備,殺.”

匡辛帶領將士衝到聯軍陣營,齊軍和燕軍近身肉搏,廝殺慘烈。

匡辛不辱其父之威,連殺數人,鮮血染紅了戰甲。

匡辛越戰越勇,不斷衝擊聯軍陣營,他要帶領齊國男兒,重創敵軍。

樂毅見狀,依舊沉著冷靜應對,一邊指揮燕國反擊,另一邊讓趙國步卒增援。

怎知,就在這時,齊國鳴金。

這聲音,代表收兵。

匡辛聞聲,一臉茫然,他好不容易帶領大齊將士攻入聯軍陣營,近身搏鬥,取得不錯戰績。

然,齊軍鳴金撤退。

匡辛不甘心,也只能下令撤退。

怎知,將令沒有很好傳達,齊國陣營一陣騷亂,陣腳大亂。

樂毅沒想到齊國會突然鳴金,且,陣營大亂。

樂英問道:“上將軍,齊軍亂了,我願率軍衝擊敵陣,活捉齊王.”

另一名將領道,“上將軍,我們不能貿然出擊。

齊軍撤退,其中會不會有詐.”

樂英道:“怕什麼。

聯軍勢眾,大舉進攻,齊軍必敗.”

燕軍眾將皆等著樂毅下達進攻的命令,諸侯聯軍統帥也是如此。

樂毅見齊國鳴金突然,齊軍撤退慌亂,顯然不是有密謀。

樂毅根據自己戰場經驗的判斷得出,齊國內部發生了什麼事。

樂毅根據齊軍前鋒撤退時的狀況,齊國陣營又出現的騷動。

敏銳的嗅覺,讓他認為這是破齊的天賜良機。

樂毅抓住戰機,下令全軍出擊。

諸侯聯軍得令,鋪天蓋地而來,衝擊齊國陣營。

原來,齊將觸子令前軍衝鋒,與聯軍近身搏殺。

古語有云:將帥不能受辱。

齊王田地多次羞辱他,還以滅族、掘祖墳威脅。

這樣的君主,乃昏君耳!豈能為他盡忠!觸子不能忍,無需再忍。

於是,趁著前鋒與聯軍近身搏殺,突然鳴金收兵。

因為政令突然,齊軍上下茫然,陣營亂成一團。

“如此昏君,如此齊國,滅亡吧!”

觸子拋下一句,離開戰場。

齊軍前鋒撤退突然,主將下落不明,諸侯聯軍發動猛攻,氣動山河。

齊王田地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連忙逃離戰場。

齊軍群龍無首,又聽見聯軍大喊,“觸子死了.”

“齊王逃了.”

“擒殺齊王,封侯拜將.”

齊軍軍心大亂,亂成一團,又恐聯軍之勢,紛紛丟下兵器逃命。

齊軍將士相互踐踏,掉入濟河不計其數。

齊國敗得很突然,聯軍獲勝有些驚喜。

樂毅一戰,攻破齊軍主力,濟西戰場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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