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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看著陸行晝停下,“噠噠噠”的跑到圍欄旁邊,雙手撐著圍欄幾乎要跳起來,眼神裡帶著興奮,她毫不吝嗇自已的誇讚,“老公,你好棒啊!”
多凱摸了摸頭,“嫂子,是我贏了。”
“啊?是嗎?我沒注意誒。”
她滿心滿意的都在陸行晝身上,陽光在他身後,他就像小時候童話書裡看的騎士一樣,英勇帥氣,連王子都比不上他。
而滿臉絡腮鬍的多凱就像那個野獸。
多凱:“……”
陸行晝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都忍不住掛了笑。
多凱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他摸了摸自已的絡腮鬍,覺得自已老性感了。
之後陸行晝又帶著棠溪騎著她的pony溜達了幾圈,把整個馬場圍起來走。
棠溪這才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她的這匹pony就是最矮最胖的,腿也是最短的,甚至她稍微踮一下腳,腳尖都能碰到地上。
多凱還說,這匹小胖子嘴巴最挑,最不好養,放了一天左右的蔬菜絕對不吃,只吃胡蘿蔔和最好的草料。
馬場裡的胡蘿蔔基本上夠它一匹馬吃完。
棠溪一邊摸著它的背一邊往它的嘴裡塞胡蘿蔔條。她看了眼身後同樣也在吃東西,但是還是站著吃的其它大馬,又看了眼自已手下這隻躺著吃飯的玩意兒,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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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結束後,多凱約著一起吃了飯。
“陸行晝,我這杯敬你,你話都不說就結婚,佩服!”多凱給自已倒了滿滿一杯白酒,對著陸行晝道:“我幹了,你隨意。”
他將杯子裡的白酒一飲而盡。
陸行晝笑了笑,對他抬了抬杯子,也喝了下去。
“嫂子,我這杯敬你。”多凱轉向對棠溪舉起了酒杯,“你居然嫁了陸行晝,佩服!”
棠溪慌張的舉起自已只有果汁的杯子,“那我以果汁代酒……”
“好了。”眼看多凱就要把這一杯喝下去,陸行晝出聲道:“少喝點,你喝醉了我可不送。”
“我才不要你管!”多凱瞪他一眼,“我有我的寶貝小馬帶我回去。”
陸行晝無奈的搖了搖頭。
棠溪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她覺得這一餐也好好吃,怎麼他們這麼會找店子,陸行晝的朋友都是美食博主嗎?
“哥。”多凱又是一口乾,他嘖了一聲,從褲兜裡拿出一根黑色小皮筋把下巴的鬍子捆了起來,可能也是覺得有點扎人,“你來南陽,碰到洛渡帆他們沒有?”
“嗯。”
提到這個話題,現場的氛圍頓時變得凝肅起來。棠溪好奇的看了一眼多凱,她昨晚聽的版本里沒有多凱的存在啊。
“靠!提到他們我就生氣!”多凱暗罵了一句,“這個洛唯依,真踏馬不是東西!”
“把李紓整成這個破樣子,還說走就走,一句道歉都沒有,她怎麼敢的啊!”
陸行晝捏了捏眉心,拍拍他的肩,“好了,李紓自已也放下了。”
“放下個屁!”多凱一下子就來了情緒,雙眼因為攝入酒精過多有些血絲,“他憋屈著呢,要不是這個洛家一日不如一日,他們家長輩又和他老子有點淵源,他早就出手弄那死玩意兒了!”
多凱想著都替李紓委屈,“你說他爹就讓他把這件事給忍了下去,這怎麼忍得了啊!”
陸行晝把菜轉到棠溪面前,“別管他,他喝醉了。”
他看了眼多凱捏在手裡的酒瓶,有點頭疼。這人和李紓一樣,喝不了多少又愛喝,喝完就要耍酒瘋。
接下來幾乎就像棠溪和陸行晝兩人吃飯一樣,全程多凱都沒有從桌子上爬起來過,他已經徹底睡過去了。
只是偶爾突然冒出一句“馬”,接著就又沒了動靜。
“要不要給他找個酒店啊?”棠溪有點擔心的看著這個醉生夢死的大漢,“還是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吧。”
陸行晝捏了捏眉心,“過會兒讓唐非把他送回去,我們自已走。”
“好。”棠溪點點頭,又低下頭埋頭苦喝碗裡的湯。
這個湯真的好好喝,巨鮮巨美味,她已經連喝了好幾碗了。
“多凱是李紓的堂兄。”陸行晝突然道。
棠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陸行晝是在向她解釋,“難怪他對李紓的事情那麼清楚哦。”
“那段時間,多凱恰好在李紓家。發生這件事後,所有人都相信李紓是無辜的,他父親也是。”
“當時洛家在和李家競爭一塊地皮。出了這件事後,洛家提出來,只要李紓不澄清這件事,他們就主動放手。”
“李紓他爸是個只看利益的商人,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強制的把李紓送出了國。所以雖然後來雖然真相揭曉了,可也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他曾經的那些同學仍然以為李紓是個……”
“強姦犯”三個字他說不出口,只能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飲下。
棠溪皺起了眉頭:“那他媽媽呢?”
多凱看上去和李紓關係很好,不像是不會給李紓出頭的樣子啊。
“他母親的家族那個時候出了點事,他媽就趕回去了。他爸也一直瞞著他媽,不允許他們聯絡,等他媽知道的時候,李紓已經被送出了國。”
陸行晝聳了聳肩,將領口的扣子解開,“後來他父母因為這件事離了婚,他爸出了場車禍沒有辦法再生育,他只剩李紓一個兒子了,只能把他接回來。”
這就是李紓回國後還待在華京的原因,按照他媽的話說,就是要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的錢全部花完,把他的家底全都敗光。
棠溪點點頭,表示明瞭。
“吃飽了嗎?”他看向棠溪,桌上的菜他和多凱沒怎麼動,都是被棠溪一個人慢慢的磨掉的。
棠溪吃飯時兩邊腮幫子會鼓起來,很可愛很專注,他也就有意的把這些菜往棠溪面前轉。
棠溪摸摸肚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還有一點點餓。”
她比了個指甲蓋的大小出來,又馬上說道:“但是晚餐餓一餓也行的。”
她可以晚上悄悄點外賣,反正也沒人會發現。
誰知道陸行晝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似笑非笑的悄悄桌子,“然後你晚上悄悄吃外賣嗎?”
“?!”
她猛然抬起頭,眼裡的驚訝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昨天晚上三點半才睡覺。”
他的睡眠不算好,甚至有點入睡困難,覺很淺,外面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醒。
酒店的位置算不上很好,不遠的地方有夜市。他昨晚也就半夢半醒的,透過陽臺上的光看見隔壁的燈一直沒有熄滅。
“?!”
“你,你也熬夜啊……”棠溪訕訕的笑了笑,想到自已說的“十一點鐘”就無比心虛。
完蛋了!要是陸行晝連她熬夜的事情都知道,那豈不是把她在家裡乾的那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比如她晚上被餓醒了,想點外賣發現附近根本沒有商家,連一家燒烤店都沒有,只能自已悄悄溜到廚房煮麵吃。
又比如她某天晚上準備一盒紅絲絨千層,打算和陸行晝分享的。結果陸行晝回來的太晚,她已經上樓去了。結果當天晚上爬起來把那一整盒千層一個人幹完了。
“雖然我尊重你的一切。”陸行晝抿了抿唇,還是覺得要勸她一下,“但是還是不要熬夜熬到太晚,對身體不好。”
“嗯嗯。”棠溪乖乖點腦袋。
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陸行晝就像一個大叔一樣。他倆年紀好像沒有差太多,但是陸行晝的生活完全就是老年人的生活。
她爸都不會早上七點就醒,她爺爺早上七點都起不來。
陸行晝:“我早上習慣出去跑步,你要和我一起嗎?”
他是誠心邀請棠溪和他一路的,棠溪看上去瘦瘦小小,也需要運動一下,增強自身體力,也有助於健康。
可棠溪不是很想他那麼誠心。
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幾點啊?”
“七點二十。”
“咳!咳!”她一下子就被嗆到了。
奪少!啟典而是!
陸行晝遞了張紙給她,“起床後二十分鐘洗漱一下,然後就出門。跑完了回來就能吃早飯。”
“哈哈……哈……”棠溪咬了下唇瓣,充滿拒絕的搖了搖頭,“那我還是……不了吧?”
她還是更想睡到自然醒。
“好吧。”陸行晝看上去無比遺憾,從身邊把選單拿過來遞給她,“不是沒吃飽嘛,那就再點點。”
“好啊好啊。”這她就願意了。
棠溪看了眼選單,又看了眼陸行晝手邊空著的酒杯,“你餓不餓啊?你都沒吃什麼,全被我吃了,要不多點一些吧?你不能光喝酒啊,胃難受。”
“好。”陸行晝欣然應允,“你點就行,我隨便吃點。”
他對這些吃食沒太大興趣,更大的興趣在於看棠溪吃。
棠溪在點餐,陸行晝給唐非去了個電話。
唐非很快就來了,他推開門,給這兩個清醒的人問了好之後,看著倒在桌子上的大漢,深吸一口氣,步伐向有千斤重一樣的踏了過去。
多凱比他壯了將近一倍,他扶住多凱的手臂搭在肩膀上,雙手抱緊多凱的腰。
“嘿!”他發出一聲大吼。
陸行晝和棠溪看了他一眼。
沒搬起來。
他雙腳分得更開,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一拔,終於把多凱給端了起來。他差點沒站穩,踉蹌了幾步,還是艱難的穩住了身形。
“唐秘書,要不我找個服務員來幫你吧?”棠溪看的膽戰心驚的,生怕唐秘書這具瘦弱的身體被攔腰折斷。
唐非臉已經漲紅了,他強撐著身體,對著棠溪艱難一笑,“沒事的夫人,我可以!”
真的嗎?
“好了,叫人跟你一起抬。”陸行晝也看不下去了。
“沒事的陸董,我可以!”唐非不知道是那一根筋上來了還是怎麼樣,棠溪都能看見他額頭暴起的青筋了,他還是不願意放手。
這時,多凱突然動了,他不舒服的“哼”了一聲,搭在唐非身上的手落了下來,已經徹底的醉死了。
他這一動,唐非徹底抱不住他了。
多凱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衝破了唐非抱在他腰上的手,直直的,面部朝下的倒了下去,甚至手都沒有伸出來。
唐非:“……”
棠溪:“……”
陸行晝:“……”
唐非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棠溪和陸行晝的神情,說了一句“我去叫人”後,飛快的溜走了。
媽呀,他砸了老闆的朋友,老闆不會炒了他吧?
嗚嗚嗚,他的工資!
棠溪難以言喻的看著這樣子都沒醒過來的多凱,目光望向揉著太陽穴的陸行晝,還是問道:“唐秘書,他……”
他腦子真的沒病嗎?
“他是ETHZ的碩士。”
陸行晝一下子就看出棠溪想問什麼,直接報了出來,“還是心理學和經濟學的雙料碩士。”
棠溪一下子就住了嘴。
“那,那他現在……”
看上去確實不太正常的樣子啊。
陸行晝也在想這個問題,他這個高學歷秘書好像真的不對勁,“難道是太累了?”
他有安排那麼多工作給他嗎?
棠溪摸了摸鼻子。
一個心理學的碩士自已心理就出了問題,這也太可憐了。
“是不是工資太低了?你要不給他漲點工資吧?”
陸行晝眉頭微皺,動了動唇,說出一個數字。
棠溪徹底不講話了。
這也不低啊。
唐非很快就回來了,他叫了兩個泊車小弟,一個人抬腦袋一個人抬腳的,把還躺在地上的多凱給抬了起來。
多凱可能確實挺重的,棠溪看見兩個泊車小弟咬緊了牙,眼睛瞪得老大才晃著腿把多凱帶走了。
看的她膽戰心驚的,生怕誰一下提不住,多凱就掉了下來。
“陸董,夫人,我就先帶多凱先生回去了。”唐非恢復了那股文質彬彬的模樣,對著二人禮貌點了點頭。
陸行晝“嗯”了一聲:“走吧。”
唐非的目光劃過桌上的菜,又看了眼僅剩二人的房間,又雙叒叕欣慰的笑了。
真好,董事長好久沒帶過女孩子吃飯了……
啊呸!
他猛的給自已甩了一巴掌,讓自已忍住這種胡思亂想,走了,留下棠溪和陸行晝面面相覷。
棠溪:“真的……沒事?”
陸行晝:“……”現在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