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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里正叔出面把所有的人都攔下來。
近來整個村的人都有些浮躁。
在蘇大夫出出事後,村裡又流傳出裴安年是災星的傳聞。
不少人把長期不下雨的原因歸結在裴安年身上。
這才有了砸裴家洩憤這出。
里正叔卻是不相信這個的。
蘇雲枝是真的救了他大孫兒媳婦、曾孫孫。
而裴安年來到村裡,救下了狗蛋。
村裡人冤枉他,他還願意教孩子們識字讀書,就連束脩都沒怎麼收。
還有拿雞蛋換野菜的。
哪有災星會是這樣的?
福星還差不多!
里正面對憤怒的村民,細數裴家對村裡的好。
“ 你們摸著良心說,裴家來了之後,咱們村過得是不是更好了些?
我今日就放話在這,裴安年蘇大夫已經是我們村裡一份子了,誰還要再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村民裡有部分人也是受過裴家好處的,此時也是羞愧的低下頭。
“我們這也是急啊,這天天不下雨,地裡的稻子要灌溉了!”
“是啊!”
周邊的人附和。
里正叔:“我能不知道?那這也怪不到裴家身上,下不下雨都是老天爺的事兒。
若是裴家還能影響老天爺下雨,咱們可就得求人家了!”
村民徹底無話了。
里正把人都趕回去了。
而大山娘和虎子一家則是在裴家收拾狼藉。
門面都被砸出不少小坑,院中更是落不少石頭。
大山娘擔心村裡偷雞摸狗的人會再使壞。
這才決定每天來裴家看看。
虎子這小孩也是一直惦記著蘇姐姐的好,每天出去割草的時候都會給裴家的帶一份。
時不時還會提水去給後院的菜澆水。
蘇雲枝端來糖水,請虎子和大山娘喝。
倆人都擺手拒絕,蘇雲枝硬塞他們才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喝著。
虎子更是眼睛亮晶晶的,“蘇姐姐,這個,我能不能帶回去給我娘喝呀?”
虎子覺得這糖水可好喝了,比之前的糖水都好喝。
蘇雲枝摸摸虎子的腦袋,“這個你喝著,回頭我送些過去。大山娘,你也拿些回去。”
“誒呀,不用不用,糖精貴著呢!”
“不礙事,我買了好些呢,也是謝謝你們這些天照顧我家。”家中一切都整齊有序,乾乾淨淨,隨時可以入住的樣子。
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功勞。
虎子仰著小腦袋,黑瘦的小臉掛著大大的笑容,“謝謝,蘇姐姐。”
他打算每天都去割草給裴家的雞和兔子。
堅定的跟著蘇姐姐混。
快速喝完碗中的糖水,他就拿著揹簍去後院,“蘇姐姐,我去喂兔子啦!”
蘇雲枝笑著看虎子跑去後院。
這個時候院子裡就剩大山娘和蘇雲枝了。
大山娘也好說話了,就跟蘇雲枝講起了村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
“雲娘,可還記得王寡婦?”
說到王寡婦,蘇雲枝下意識摸了摸腦袋。
當然記得,無緣無故敲她悶棍的女人。
“她怎麼了?”蘇雲枝不經意的問。
“她啊,”大山娘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在蘇雲枝耳邊說,“跟村裡的王麻子成婚了。”
蘇雲枝問:“我記得上次不是說看上虎子爹了嘛?”
“嗨呀,還能怎麼,不安分唄,她跟王麻子偷情被村裡人看了個正著,全村都知道了。”
那日王寡婦看到王麻子又去了縣裡,心情頗好的回來,手上拎著不少肉,酒。
村裡不少人都看到了,自然有人去問緣由。
王寡婦就聽說王麻子是在縣裡贏了錢,還不少呢。
心裡又活泛起來。
王麻子雖然長得不如虎子爹,沒孩子,又有錢,還喜歡她,家裡只有一個年紀大的娘。
她若是嫁進去,那錢豈不就是她的?
想通後,她打扮的越發花枝招展,塗脂抹粉的。
一天天在王麻子面前轉悠,王麻子沒媳婦兒。
經不住誘惑,很快就和王寡婦混在一起。
一天下午,王麻子和王寡婦沒事又混在一起。
恰巧狗蛋娘來找王寡婦聊天,正巧就看到倆人衣冠不整的滾在一起。
一聲尖叫把村裡閒的無聊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王麻子倉皇穿衣出來,與外面圍著的村民撞了個正著。
王寡婦頭髮凌亂的跟著出來,衣服都沒穿好。
頓時圍觀人群裡不少男人的眼神都帶上了顏色。
王麻子一時怔在原地。
王寡婦卻是一改慌張,小聲開始啜泣,加上她這破碎的造型,很是楚楚可憐。
狗蛋娘走過去,扶住王寡婦,“別哭呀,你們這是?”
王寡婦嗚咽地說,“王麻子他,他……嗚嗚嗚,我不活了。”
這沒說完整的話才引人遐想。
王寡婦的女兒小吖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拉著王寡婦的衣袖跟著哭,“娘……”
王寡婦順勢蹲下抱住小吖,默默垂淚,不少人看了,都開始同情王寡婦。
狗蛋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王麻子:“王麻子,你看看你乾的事兒!玷汙人家清白!”
王麻子被這一指,反應過來,他這是被下套了。
王寡婦能有什麼清白?
全村男的都心知肚明王寡婦是幹什麼的。
但他不能明著說出來,只能吃下這個暗虧。
圍觀的人不嫌事兒大,跟著附和,“就是就是,王麻子你可玷汙了人家王寡婦的清白呢!”
這句話一出,引起不少笑聲。
王麻子氣,“你們可別在這胡說,我只是來王寡婦家幫忙修桌子的!”
“是喲,修到床上去了吧?”
哈哈哈哈。
圍觀的人都笑了。
這時里正過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狗蛋娘口直心快的把看到的都說了一遍,當然是加油添醋了的。
王麻子怒:“你個臭婆娘別在這亂說!”
“王麻子!安分點!”里正大聲道,實在是他也不想管這樣的破事。
這兩人都是村裡的賴子,但又能怎麼樣?
他可是里正。
一天天的盡是操心事兒!
氣!
“王寡婦,你想怎麼辦?”里正煩躁地問道。
王寡婦這才減弱了哭聲,“嗚嗚,我一女人家還能怎麼?也就想有人負責便是。”
王麻子頓時不樂意了,“這臭婆娘瞎說什麼?”
里正怒道:“吼什麼吼?你幹出這樣的破事還不想負責?一天天鬧事!再鬧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