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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反覆的現場勘察和嫌疑人傳喚,整個案情沒有絲毫進展,每個嫌疑人的說詞都沒有變化,也沒有新的目擊證人。
尤曼如被傳喚得煩了,她答應先不追究程玲的問題,只要能讓她正常營業。
風寧和唐文浩覺得這樣不行,一旦調查鬆懈,遺漏的細節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秦副局那邊又接到了好多百貨大樓裡的商家投訴,警局的來回巡查已經影響到他們的生意了,迫於無奈只能先將案件放放。
風寧只能自已繼續追查,發誓一定要抓到賊人。
在臨近立冬的那個下午,唐文浩在接了一個電話後,神色緊張地對她說:“今天下了班,我媽想請你跟歡愉吃個飯。”
風寧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她早意料到只要唐文浩在唐家開口,唐母便一定會找歡愉,至於自已,應該是個陪襯。
逃避無法解決問題,風寧只好應下,確定好時間和地點,打電話到家裡去通知歡愉。
她還提醒他,穿得漂亮些,畢竟輸人不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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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快到了,天黑的格外早,警局下班的點,外面已經是全黑了。
歡愉早早就等在門衛室,見風寧出來,便小跑兩步出來迎接。
唐文浩看著迎面跑來的女子,面容端莊秀麗,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皮草大衣,裡面配的素雅米灰長裙,黑長的頭髮隨意半扎著,就像冬日雪地裡盛開的永不凋零的白花。
這樣的美麗,相信爸媽一定會同意...
唐母定的也是一家西式餐廳,不過空間佈局、陳設、格調氛圍都比百貨大樓那家高檔,裡面用餐的人非富即貴,這讓歡愉有些侷促。
事實上,在歡愉接到電話的時候,對方只叫她打扮漂亮點,她還以為是要單獨約會,特意請趙母挑的衣服,沒想到會來這麼豪華的場所。
唐母早將包廂定好,由服務生領著幾人入座,主位上的人還沒到,一時之間空氣十分低沉。
風寧將頭伸到歡愉耳邊,悄聲說道:“等會來的是唐文浩他媽,你別擔心,只管吃飯。”
啊...唐文浩真的跟他媽媽說了自已的事,歡愉嗔怪地看了風寧一眼,知道是他媽你還叫我穿的好看點!
不到一刻鐘時間,包廂大門被服務生推開,一個身著深色貂皮大衣,高挽著頭髮的夫人緩緩走進,她的面容和善,氣質卓越,身上穿得簡約而不失高雅,沒有任何首飾的點綴。
在座的四人隨即起身表示歡迎,唐祺離門口最近,親切地叫了一聲“大伯母”,唐母笑著給他一個擁抱。
走到自已兒子旁邊倒是很冷漠,直接略過了唐文浩,走到了風寧面前,誇讚地說:“你就是趙風寧警官吧,文浩總是說你辦案認真,上次的案件若是沒有你,他哪裡做的上隊長的位置。”
風寧假裝聽不出唐母的話裡有話,笑著回答道:“阿姨您真是過獎了,唐隊長是自已能力強才坐穩位置的,同我一個小警員能有多大關係。”
唐母也是笑著點頭,便來到了歡愉的面前,說道:“想必這位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歡愉吧,果然樣貌極好,難怪有些人總是惦記著。”
歡愉卻給不了她任何回答,只是學著唐祺給了唐母一個擁抱,表示敬意。
唐母在來之前便知道了她的存在,這個晚餐也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只因不想駁了兒子的面子,畢竟兒子28歲了才主動開口想娶一個女生。
“行了,大家都坐吧,就當是一家人,吃得開心最重要。”
唐母落座發話,餘下四人便都緊跟著坐下。
幾人剛下班都餓了,全然不顧唐母緊盯歡愉的眼神。
半晌,主位上的人終於發話,她看著歡愉,一臉笑意地詢問道:“不知你家裡做什麼生意,可還有兄弟姐妹?”
歡愉搖搖頭,風寧見狀只好硬著頭皮插話:“阿姨,歡愉就住在我家,我父母現在都退休了,不過您放心,他們有退休金的。”
“你的意思是,她是孤兒?”唐母直言不諱道。
“阿姨,孤兒這詞就有點傷人了,她有父母家人。”風寧的臉色變得冷漠,早知道他媽說話這麼難聽,就不來了。
唐母被趙風寧的話堵住,只好從別的層面繼續攻擊:“既然不是孤兒,為什麼她自已不說,都是你替她說。”
唐文浩深吸一口氣,側身靠近唐母,悄聲說道:“之前不是跟您說了嗎?歡愉不太能說話。”
“什麼叫不能說話,你是說她是啞巴?”唐母面露驚訝,大聲質問。
風寧雙拳緊握,血液在身體裡奔騰不休,轉過頭瞪著眼睛看向這個虛偽的婦人,“她不是啞巴,只是被傷了喉嚨暫時不能說話,我原以為唐隊長約我們來吃飯,是充滿善意的,沒想到是來羞辱人的!”
唐母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也不甘示弱,“什麼羞辱,不過是我沒聽清我兒子說的話罷了,趙警官怒火衝誰發?是衝著你領導的媽嗎?”
領導?唐文浩在他媽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就知道他是個靠不住的,風寧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不能誤了大事。
“唐阿姨,我們此刻的爭吵解決不了問題,如果您真心對兒子好,我們能否單獨聊聊?”風寧說道。
說罷轉頭安慰歡愉的情緒,示意她在外面等自已。
“文浩,唐祺,先出去。”唐母看著這個啞巴這麼聽趙風寧的話,也想看看她有什麼話要說。
隨著服務生將大門一開一合,整個包廂內就剩下兩人。
風寧不打算繞彎,開門見山道:“阿姨,我知道你看不上歡愉,我也理解像你們這樣的上流人士,很難接受一個出身不高的女人,我可以幫你。”
唐母嘴角勾起一抹感興趣的笑,“要多少錢?”
“錢就不必了,您所說傷人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所以我想借助您唐家的勢力,治好歡愉的嗓子,並送她去讀書。”
“就這麼簡單?”唐母沒想到她的條件這麼簡單,不過是打聲招呼和花點小錢,就能讓文浩死心的話,很值。
“就這麼簡單。”
風寧知道這兩件事對於唐母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難如登天,找個醫術高明的醫生就很難,更別提把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人塞進大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