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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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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其餘人都關在房間裡,離別的場景總是傷感的。

小風抱住程遠山,邊哭邊哽咽道:“師父,你要小心,我一定快點找到師姐,帶她回來救你。”

程遠山聞言,拍了拍他的頭,“還救我,又不是要死了,別把你師父想得那麼沒用。”

那邊抱人大哭,算不得沉重,這邊仗著四周無人,季風凌抱住夏千梵,什麼也不說,就只是抱著他。

“等我回來。”

貼著耳朵吐出的字句,嗓音眷戀,萬般不捨。

接著,他輕吻夏千梵的耳廓,看著那隻耳朵染上緋紅,才鬆開緊抱腰身的手,兩人相視而笑,夏千梵笑道:“等你回來。”

程遠山蹲下,小聲與小風說道:“你以後找了媳婦可不能這麼膩歪,師父年紀大了看不得,這整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就是像你一樣抱著哭一哭也好。”說完,還控制不住似的抖了抖。

小風:“師父放心,我不找媳婦。”

程遠山高深道:“你還小,說這話太早了。”

實在受不了這兩人散發的虐戀氣息,程遠山走過去狠拍一下季風凌的肩膀,“擔心什麼,天塌了也有我,不說別的,光這生病中毒這塊,你家這位就不能在我眼皮底下丟了性命。”

季風凌:“你不懂,就是控制不住擔心。”

程遠山懶得跟他掰扯,“好好好,你說了算,快走快走,照你們這麼下去,得在門口告別一輩子。”

終於送走兩人,程遠山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長嘆一口氣,神情落寞。

夏千梵聽見他嘆氣,看向他道:“還以為程叔沒有很捨不得。”

程遠山:“兒行千里母……不是,師父擔憂啊——”

夏千梵:“……”

兩人回到屋內,夏千梵道:“程叔,我們去縣衙。”

程遠山:“去那兒做什麼?”

夏千梵:“畢竟是當地的官府,能用的人多,方便管控百姓。”

程遠山:“不是我說,太子殿下,我們現在可是兩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他們怎麼就一定會讓我們進去。”

夏千梵笑道:“你我就如同從前,扮做師徒,他們開採鹽礦這件事,肯定是不想被朝廷發現,現在突然出現瘟疫,自然是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免得引來朝廷的人,多生事端。”

“這個時候我們去自薦,他們不信也得信。”

程遠山:“說得也是,跟你們待久了就知道聽命,腦子都不會用了。”

縣衙門口,程遠山作為夏千梵的師父,一臉高深莫測地站在一旁,由徒弟去進行交涉。

夏千梵不卑不亢道:“我與師父路過此地,見城中似有傳染性極強的疫病,我師父醫術高明,特來相助。”

府衙上下打量兩人,見兩人不太像騙子,城中那疫病確實恐怖,搞得人心惶惶,如今有人願意來治,怎樣也是要試試的。

府衙點點頭,“我去稟報大人。”

不多時,府衙回到兩人面前,道:“兩位請回吧,大人說……兩位定是騙子,不用理會。”

程遠山皺了皺眉,夏千梵問道:“大人為何看也不看,就認定我們是騙子?”

府衙猶豫一會兒,又道:“我也勸說過大人,但,他就是一口咬定二位是騙子。”

話說到這裡,想進府衙是不可能了,孟州連見都不見,說再多都沒有用。

程遠山:“怎麼回事?這狗官怎麼連見都不見?”

夏千梵搖搖頭,“不知道。”

“孟州定也是個怕死的,不然也不會勒令縣衙的人少外出。”

“他這做法著實奇怪,一般人就算再不信,也該試一試,他這番做派,倒像是不想理會這瘟疫,任由死傷增大。”

“他背後的人設計讓程瑜等人離開澈楨縣,不就是想安心採礦?現在有了威脅,為何卻一點不慌張?”

程遠山:“人的想法真真是複雜,先不管他,既然縣衙去不了,只能在這兒自立門戶,就診開藥了。”

夏千梵:“暫時先這樣。”

程遠山離開後,夏千梵找來疏野,“你選幾個身手好的,去監視孟州。”

疏野:“是。”

這段時間因為這疫病死了不少人,擺攤的小販零零散散散,來往行人也沒有幾個,原本熱鬧的街道空曠寂寥。

夏千梵命人找到一家醫館,租用一段時間,醫館老闆自是樂意至極,人都怕死,遇到這種事他也不敢再開門,現在有人送錢來,哪有不要的道理。

這家醫館的地方算得上大,容納十幾個人不在話下,因此夏千梵調了十幾個人來幫忙。

程遠山讓眾人捂得嚴嚴實實,這才開啟醫館大門,來人漸漸增多,大多都是身染疫病的人,還有些感情深厚,陪同而來的人。

程遠山雖一時找不到根治的方法,但緩解吊命的法子也有許多。

將需要注意的事寫下來,貼在門口,有人喊道:“仔細記下這些事,嚴格按照上面的做!”

“殿下,孟州一直將自已關在屋內,若非必要,不曾踏出房門半步。”

夏千梵:“如此怕死,竟也還放任瘟疫惡化。”

程遠山:“肯定有問題,一邊關上城門阻止疫病蔓延,一邊又不顧城內人的死活,這是生怕上面不派人來啊。”

夏千梵眼神一凜,“等不了了,再等下去,這座城不知活得下幾人。”

澈楨縣衙內,一人在孟州門外大喊:“大人!大人!太子殿下來了!”

門被猛地推開,“太子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屬下不知,現在太子殿下就在外面。”

孟州一路小跑,最後定於夏千梵面前,“參見太子殿下!”

孟州笑問:“不知太子殿下怎會在此?”

東宮遇刺封閉的訊息自然流傳不到這裡,孟州有此一問也不奇怪。

夏千梵:“孤需要向你彙報行蹤?”

孟州忙道:“不不不!是下官多嘴。”

程遠山懶散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孟州:“啊,對,見到太子殿下一時有些激動。”他低下頭,做迎接姿勢,“太子殿下請。”

夏千梵端坐桌邊,不緊不慢地品著茶,疏野立於他身後,“這位是程先生,醫術高明,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大能人。”他指著程遠山道。

程遠山隨意地坐在一旁,“認識。”

孟州笑道:“下官自是不會忘記的,太子殿下身邊的都是人才,一般人可比不上。”

疏野點頭,又道:“此次解決瘟疫,由程先生全權負責,你們的人從旁協助,聽由差遣。”

孟州:“是,是,應該的。”

疏野:“來人!”

一群人聞聲而入,將孟州圍在其中,孟州瞬間驚慌失措,搖晃著站起身,小心翼翼問道:“太子殿下這……這是要做何?”

夏千梵悠悠起身,並不看他,只道:“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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