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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沒有媽媽了。
小昭慢慢的往燈下走,母親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捲了頭髮,化了妝,換了新衣服。
小昭愣了愣,撥打了電話。
很快警察就來了,放下了母親,調查結果是自殺,因為在床頭有遺書,確認筆跡是死者的,警察離開了。
小昭坐在地上開啟了遺書。
“對不起小昭,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離開了你,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媽媽等了這麼久,他終於死了。
二十年前媽媽遇到他,他很細心,也很有上進心,很快我們就結了婚,有了你,他對媽媽和你都很好,無微不至,那個大家都想要兒子的年代,他並不嫌棄你是女孩,非常喜歡你,經常帶你出去玩和別人說他的乖女兒有多可愛。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沾上了賭博,他開始慢慢的不工作,找我拿錢去賭,我不給他就打我,我受不了要離婚他不肯。
我帶著不記事的你逃跑了,他到處張貼尋人啟事說我是他精神有問題的老婆,我被好心人送了回來。
他又繼續打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懷了小寶,流產了才知道,你和小寶被我生下來多遭罪啊。
我崩潰了,我不想活了,可是你怎麼辦,如果我死了他應該會打你吧,好疼啊。我開始喝酒麻醉自己……
終於他死掉的訊息在昨天傳來,這種普天同慶的好日子我不應該這樣做的,可是我一直都在為了能離開他而活著,那是我的人生目標了。
小昭長大了,也很懂事媽媽很高興,媽媽先下去安置好我們的小家,等我安置好了你再下來吧,媽媽一直都愛你。
希望小昭以後平安喜樂。
媽媽留。”
小昭讀完信什麼表情都沒有,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冰冷的屍體。
“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愛過我,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小昭小聲重複嘀咕著這幾句話。
我看了很難受,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的介入又改變了什麼嗎?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小昭突然笑著站起身,聯絡火葬場,辦葬禮。
……
“綃哥哥,你看到小昭了嗎?最近電話也打不通,學校也沒去。”
“沒事的,讓她冷靜幾天吧。”我每天都有去看她,暫時沒事。
“真的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嗎?我在新聞上面看到了她父母都沒有了,我很擔心她。”星月拉住我的衣袖說道。
“沒有。”我都是直接飛過去看的,所以我並沒有說謊。
……
幾天後,小昭回到了學校,看起來和之前一樣。
和星月關係看起來更好了,住在星月家裡,星月媽媽也沒有讓星月遠離她了。
直到……
我偶然發現小昭在賭場,十幾歲的她抽著煙,喝著酒,穿著與她嚴重不符的衣服,化著妖豔的妝容與旁邊的男人勾肩搭背。
我這次還應該化形去改寫她的命運嗎?上次沒有事情發生,這次呢?
她們往場外走去,我立馬化形拉住了她:“小昭。”
她回過頭看了看我,笑著開口:“綃哥哥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你不該來的,回去吧。”
“你更加不應該來,跟我回去。”
她掙脫我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身旁的男人說著:“我現在不能回去,我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我不後悔,別勸我了。”
“不想跟你回去就別攔著了,讓開點。”男人推開我摟著小昭離開了。
我愣在原地,這次沒有攔住她,怎麼辦?
我化蝶跟了上去。
她們進了一個房間,一開始還嬉笑打鬧,後來突然沒聲音了,我從窗戶飛了進去。
小昭躺在血泊中,腹部插了一把刀,身邊的警察抓住了那個男人。
女警官抱著小昭:“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參與進來的。”
“不怪你,都是我自願的。”小昭笑笑。
我化形推開門走了進來,從女警官手裡接過小昭。
“綃哥哥,你看,我做的事很有意義吧!”小昭看著我笑。
“為什麼?如果你喜歡做警察以後有的是機會做。”
“綃哥哥你不知道,當時看到媽媽的遺書,我多麼無助啊,我想下去陪她,可媽媽說她先下去安置我們的小家,這麼久了,應該安置好了吧。”
我特別恨賭博,都是賭博毀掉了我幸福美滿的家。
我花了些時間打聽到了幾個有賭博的場地,有些是假的,轉了幾個地方,我終於找到了真的。
那個男人老是偷瞄我,一臉噁心的表情,旁邊有女人跟她講話,他看都不看,遠處的女人也老是偷瞄他,場地管理人對他點頭哈腰的,他是這裡的老大嗎?
我觀察了一下週圍,偷偷溜出了場地,在門外不遠處,我看到了偷瞄那個男人的女人偷偷上了輛麵包車。
我立馬跟了上去,敲了敲玻璃。玻璃降下來,女人警惕的看著我。
“那個男人喜歡我,如果不讓我參與,你們也別想完成任務。”
“妨礙警察辦公務,可以抓你進去喝茶。”那個男警察看著我。
“但我暫時什麼都沒有做,你沒權利抓我。”我笑著看向他。
“不管發生什麼事必須聽我的。”
“好。”
……
在賭場,我遇到了綃哥哥,我有點慌亂,我不想讓認識我的人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掙脫了他的手,跟著任務目標進了早已佈置好的房間。
我想殺了他,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拿著刀子威脅我,問我接近他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只是想讓賭博消失。
他見我不說話,刀子捅了過來,我躲不掉。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居然想殺人。
我不是亡命之徒,我不懂他們的心理,我太天真了,這不是過家家。
我倒了下來,男人想逃跑,被他們抓住了,女警官跑過來抱住了我,一邊和我道歉,我都是自願的,準備殺人,就已經做好被人殺的準備了。
我很高興最後能看到綃哥哥,很可惜,再也見不到星月了。
我閉上了眼睛,年幼時期的爸爸媽媽好像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