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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裡開始張燈結綵,寨主要娶夫人了,我準備去柴房看看靈慧,發現靈慧已經不在了。
我在附近轉著。
一個房間傳來吵架的聲音,我躲在陰影裡聽著裡面的動靜。
“這種玉佩你也有一個,你們兩個真的是恬不知恥。”說著一聲玉佩落地的聲音。
靈慧爭辯道:“我們恬不知恥你呢?你……”
話沒說完一個巴掌聲讓房間徹底平靜下來。
接著男人就甩手出了門。
我偷偷摸摸進了房間,地上一片狼藉,碎掉的瓷器裡夾雜著藍紫色玉佩碎片。
靈慧看著我淚如雨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中叔不撿我就好了,他會安享晚年,你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小片藍紫色玉佩碎片,慢慢的血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我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不是你的錯,那個劫匪認識你,一定是有人花錢僱的劫匪,都是那個人的錯,不是你的錯。”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抱著我哭。
“靈慧,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我們得去給中叔立墓碑。”
說完我拿走了她手中的玉佩碎片,撿起地上稍微大一點的玉佩碎片離開了。
我躲避崗哨離開了山寨,直奔善慕所在的戲樓。
……
“你不相信官府卻相信只見過幾面的我?”我看著他,有些不相信,人類怎麼會這麼天真。
“我沒辦法,在曲流認識的只有你了,你號召力那麼強,一定會有辦法的。”他說著有些激動。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幫你,連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有辦法呢?”我喝著茶,頭都沒抬的說著。
“我……我沒辦法了,如果你也沒辦法……”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救她,但我需要你的命,因為我是妖,施妖法需要靈力的。”我笑著看向他。
他驚訝了一瞬:“可以。”說著閉上了眼睛。
我站起身:“這是做什麼?走了!”
“你不是……”
“要你的命又不是現在要。”
……
寨子裡的活物全都被我施法迷暈了。
再次見到靈慧,她已經奄奄一息了,脖子上流出的血大面積灑在地毯上。
九宮立馬跑過去抱起她。
她笑看向九宮:“九宮,對不起啊,我原本想和你一起去給中叔立墓碑的,現在要麻煩你連我的一起立了。”
“善慕,你說你是妖,你會救命嗎?求求你救救她,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九宮焦急的看著我緩緩流下了眼淚。
“這個我做不到,人類的生老病死是既定的命數。就算鍾萼木來了也不一定能救治將死之人。”我淡定的看著九宮和靈慧說著 。
“原來善慕你是妖啊?難怪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靈慧說著沒有了呼吸。
“求你,求你把戲班的其他人救出去。我的命你現在就取走吧,我想留在這裡陪中叔和靈慧。”九宮絕望的閉上了眼。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想救人你自己救。”說完我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人類的一生真的好短啊!才見了幾面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把寨子裡昏迷的戲班團隊施法喚醒就離開了寨子。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我是妖!
……
“你的這個法術和傳說中的鮫人挺相似,你是什麼族的?”
我停止了練習法術,低頭看著樹下的男子,沒有妖氣卻能看到樹上的我,所以是強大的妖?
“你看不到我嗎?不應該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瞎眼的小妖怪!”男子笑眯眯的看著我。
“你有事嗎?”我警惕的看著他,強大的妖怪一般都不會理會小妖怪,除非是歪門邪道的妖,想取妖丹。我暗中運轉靈力做好逃命的準備。
“你這麼警惕我做什麼?我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他頓了頓又道:“我是孔雀蜘蛛,你呢?”
“秦吉了,但我並沒有什麼交易需要和別人做。”我淡淡的說著。
人類世界我很久沒去過了,戲曲我也不喜歡了,善慕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用過了,這個挺適合我的。
“不,你需要。”他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感覺有些不妙。
他將一張印著華麗花紋的紙用法術傳到我的面前:“如果你不簽訂這個契約,我就會殺了你。”
我接過紙張大致看了一眼內容:“夢歸坊?這個契約內容……”
“內容沒問題,就是這樣的,你可以住在外面,如果有緊急事件需要你幫忙,你必須的去,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幫忙,別人也會幫助你。團隊內部不能自相殘殺。”
“所以你要我簽訂契約就是因為看中了我的法術?”
孔雀蜘蛛點了點頭。
我打不過他,只能簽了契約。
他笑著消失離開了。
……
“白鷳那邊人不夠用了,你去幫忙盯著赭色海星。
過一段時間上面有大動作需要人手,現在出現的玉都的都不能離開包括你。你順便盯一下有沒有可疑人。”孔雀蜘蛛說完就準備走。
“我不認識赭色海星。”我淡淡的說著。
“跟上。”
孔雀蜘蛛把我帶到一個院子,譏諷的說了句:“我的人累死累活,你的人倒好,還有心情曬太陽,盯著她看有沒有在完成任務,是死是活不用管。”說完就離開了。
我在不知名的谷內見到了她,確實在曬太陽,安逸得很,看起來挺開心。
……
不久後,我帶著她到了夢歸坊產業下的鋪子暫住。
我趴在桌子上睡睡覺,偶爾盯一下。
她像是知道自己有多弱,每天都有在認真做任務,偶爾有人類男人的騷擾,她也不慣著,有仇當場就報了。
麻煩的是她經常不處理乾淨,像是故意給我找事做。
突然就想到了靈慧,如果她也和赭色海星一樣強大,動動手指就可以廢了那人……
真的是,我在想什麼,靈慧早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來著。
今天她又和往常一樣,將人弄暈就開開心心的出門了,剩下的爛攤子留給我。
我剛收拾完,她就回來了,不對勁,我跟著她到了她房門口站著。
只見她匆匆忙忙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和一封信就往門口衝。
我看著她:“去哪裡?”
她一臉驚慌道:“我快死了,當然是逃命啊!”
我冷笑的看著她:“上面是交代不用管你的命,但你也不用生氣到自己找死吧?”
她生氣的往窗戶方向走,邊說:“不會說話就閉嘴。”
看來真的遇到很要命的事了?
我拉著她的胳膊語氣溫和道:“過一段時間上面有大動作,任何人不能離開玉都,包括你我。”
她掙開了我的手,突然靠近摟著我的脖子笑著問我:“那我在這階段有危險了怎麼辦?你會救我嗎?”
我愣了一瞬,已經很久沒有人要讓我救命,上次要我救命的還是九宮,我拒絕了他的請求,順帶他的命我也沒救。
我推開了她:“只要你不繼續找死,我會暫時負責你不死。”
她放下了行李:“行吧!”
我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