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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
何曉剛掛方經理電話,樓下花園裡就傳來何大清老爺子的呼叫聲。
“何曉,快來陪爺下棋。”
“好。”
何曉得令往樓下跑。
老爺子轉頭看向一旁傻柱:“看你這兒子能耐的,才十五六歲就像個小老闆一樣,一天天的盡是神秘電話。”
這陣子在香江簡直不要太舒心,何大清老爺子覺得這輩子活的最舒坦的就是這幾天。
明明是冬天,四九城裡天寒地凍必須穿的跟棉被一樣厚,家裡還離不開炭火。香江就不一樣了,溫暖,他表示很中意這個地方。
這裡的一景一物,就算是無名的小草,牆角搖曳的小花,造型各異的盆景無不吸引著他。
他,不想回去了……
“爺,我來了。”
何曉落座,爺倆開始下棋。
何雨柱一直覺得自己棋藝精湛,得了老爹真傳。
這次來了香江才發現,真正得了真傳的竟然是兒子何曉。
這爺倆下起棋來是你來我往,不分伯仲,他自己只有觀戰的份。
“將軍!哈哈哈,何曉,爺爺贏了。”
何大清高興,昨日與何曉對戰半天堪堪贏了一回,不想今日出馬即勝,爽,妙呀!
何曉嘿嘿傻笑。爺爺確實厲害,他剛剛也就走神了那麼一會會而已,老爺子就找出了破綻。
“爹,咱啥時候回四九城?”
趁老爺子高興,何雨柱連忙將積蓄多日的問題丟擲。
這段時間他少下棋,一是因為自己確實比不過眼前爺孫。其二嘛,自是放心不下四九城······
回去?何大清瞬間拉黑了臉。
轉頭,看向這個憨兒子:“回去幹啥?”
他布棋的手懸在半空,半邊身子轉向何雨柱,本就不大的雙眼如利鷹般死死盯著他。
何雨柱感覺渾身不自在,一時組織不起語言。
哎,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傻柱是個念舊情的,怕是心裡還惦記著秦淮茹……
老爺子放軟姿態:“這裡不好嗎?”
年還沒到。他想過個暖暖的年,跟著孫子過大年。
偷瞄了眼兒子,何雨柱低聲說:“不是不好。”
見何曉依然淡定布棋,心鬆口氣繼續道:“也不是不好。爹,這裡畢竟不是咱家……”
他的意思這裡是婁曉娥的家,他一個連前夫都算不上的人在這住那麼久,算是怎麼回事?住了這麼久,吃喝拉撒都是別人的,家裡甚至還有人保姆伺候著。
這像什麼話?
他說話的時候,餘光一直盯著何曉。果然在說出這裡畢竟不是咱家的時候何曉面上黯淡許多。
何大清甩了手裡的炮。
“乖孫,不下了,不下了。”
因為不滿,還順手在棋盤上攪了攪。
何曉剛布好的棋瞬間亂糟糟,各個不在其位。
“傻柱,就衝你剛剛說那話我就該抽你兩巴掌。什麼叫不是咱家?你的意思這裡不是何曉的家?這話是說何曉不是你兒子,不是我孫子?”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老頭子我驕傲一生,老了老了活得一塌糊塗。可你還沒老啊傻柱,你還年輕,不要在寡婦身上吊死。你們已經離婚,離婚了。”
何雨柱沒說話,他確實心裡記掛著秦淮茹。同時也唾罵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何曉這麼懂事的孩子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讓他傷心。
“何曉,爸不是那個意思。”
這聲,帶著歉意,聽起來多少有點卑微了。
“爸,四九城要回去,但不是現在。”
何雨柱抬頭,聽不懂兒子話裡的意思。
“我知道住在這讓您很彆扭,但您想想爺爺他身體剛剛恢復一點,醫生說了得養著,不宜奔波。”
來到香江第一件事,何曉就帶著老爺子上醫院做了全面體檢。
當然沒啥大事,但年紀那麼大的老人身上多少有點小毛病。
他的媽媽,婁曉娥已經跟方叔叔辦完婚禮。如今這個家裡,也只剩他何曉了。
說到婁曉娥,何大清老爺子是真喜歡啊。看一眼就喜歡上了,只恨自己兒子當初不會把握,好好的兒媳就這麼成了別人家的了……
“就是,我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我孫子養我。”
老爺子來脾氣了,反正就是不情願傻柱回去跟那寡婦糾纏不清。
何雨柱心裡也煩,老爹不願意走,他總不能真的丟下他自個離開吧?
但想想整天無所事事的在這吃白食,瞎晃悠,渾身哪哪都不得勁。
“要不,咱開個小飯館?”為了能留在這溫暖如春的地方,老爺子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有手藝,他就不信在南方還闖不出一片天!!
對此,何曉當然沒意見。只要能將兩人留下,一切都可以商量。
爺孫二人盯著何雨柱,就等他拍板了。畢竟老頭兒年紀大了還去顛鍋不太實際,還是得傻柱來。
何雨柱心裡那個糾結呀。他是真的想回到四九城去,總覺對那地方有一種無法割捨的情感。
老爺子手抓一枚棋子不斷敲擊著桌面。
一下。
兩下。
三……
“好!”何雨柱終於答應。
爺孫倆面上一鬆,正想說話何雨柱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老爺子感到不爽,屁事還真多。
“咱這飯店不能開在香江。”開在香江總讓他有種佔曉娥便宜的感覺。
“不開在香江你想開在哪?我告訴你傻柱,我孫子在這兒,咱就不能離太遠!”在這一點上,老爺子堅持自己的觀點。
關於飯店選址。何雨柱心中最理想的地點是廣州,老領導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南方的好以及南方未來的發展趨勢。
他想,既然老領導這麼說,跟著走準沒錯。
也成!廣州也好,一樣溫暖如春!老爺子正想答應,何曉皺著眉發言:“爸,廣州太遠,不如選在深圳吧,這樣我放假了還可以過去看您跟爺爺。”
不愧是我大乖孫,時刻惦記著他爺爺我。
何大清高興,將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拍:“就這麼定了!”
何雨柱嚇一跳,低頭一看:“爸,您棋子落錯位置了。”
二人低頭:只見一小卒穩穩坐在將位上。
何曉笑,關於選址,關於深圳,他預見了宏偉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