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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章 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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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國南逃以後,明漢國強勢崛起,天下各州府紛紛獨立,宣佈接受明漢國管理,但是實際上依舊各自為王,割據一方。

不管是正清國還是明漢國都失去了對地方稅收的徵集能力,保障稅收的能力最大的倚仗就是對地方的管控,而地方沒稅收之後就衍生了一個極強的行業。

“買賣官爵!”老趙指著身上的衣服說。

根據打聽來的訊息,工兵連連長,甚至包括保安隊隊長的價格,分別被標以不同的價格,包括村長、鎮長、縣長,警察,都被明碼標價,只要你有錢就可以獲得相應的價格資格。光工兵連或者是一些炮兵連有名無實的部隊甚至被賣了很多次,然後上任的軍官莫名其妙後來就死掉了!然後繼續售賣!

除了一些高階職務不出售以外,基本上低階職務都被大量的買賣,讓有錢人用來擴充實力。

“實際上命運的一切饋贈,都在暗地裡標好了價格!”一行人圍到郭杜鎮新住址,韓某人先看了一下陽宅風水,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新住址門口懸掛了一塊新牌子“明漢西北軍雍州警備工兵連”上面是大大的十八星旗,紮上了大紅花,門口放上了長長的鞭炮。

門口站的是端端正正的新士兵,揹著鋥亮鋥亮的新步槍,槍上面都綁著大紅花。不背槍計程車兵們每個人胸口也扎著一朵紅花,一派喜氣洋洋的現象。

營區裡面已經被附近的村民幫助打掃的乾乾淨淨,鎮子上還好,相對於村子裡的人,鎮子上的人要多一點見識。

也有有眼色的富豪鄉紳送來了米麵果蔬肉等賀禮,嘴裡說著:“恭賀天兵喬遷之喜”,甚至敲鑼打鼓送來了一塊匾“民心所向”。

柯子笑嘻嘻的指著匾說:“還沒開始幹活,匾就已經送來了!”

老趙說:“都給送回去吧!這東西拿了不燙手嗎?”

小崔賤兮兮的說:“都留著,都是民脂民膏!他們的悲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今天喬遷之喜,別搞那麼多!”韓某人可不管那麼多,給士兵們吩咐:“傳令下去,今天我連到貴寶地駐防,設宴款待四方!去各村宣傳,讓都來吃席!”

“你瘋了,我們哪來的那麼多糧食招待村民啊?”老趙詫異的說。

“他們來又不可能空手怕什麼?有我在還能叫你虧本?你到時候聽我行事,老百姓都沒油水了,都成窮鬼了能有多少錢?都是各村各戶村長土豪鄉紳出的多。如果發現沒人隨禮,我就來一場祈福法會,唸經都會吧,叫十二個人跟我唱一個半小時,今天這飯也就不用吃了!”韓某人自信的說。

“來人吶,去,去附近村子叫婆娘來幫忙!多叫點!”韓某人下令道。“你們兩個,騎馬返回道觀,在主殿門口房柱右邊有鑰匙,掏出來把我的道袍法器都拿來,以備不時之需。”

案板上叮叮咣咣的菜刀來回響,附近的婆娘手腳麻利翻炒著鍋裡的肉菜,門口鞭炮噼裡啪啦的響,小屁孩們在鞭炮堆裡翻找著剩下的鞭炮。

營區門口擺著一張桌子,附近鎮子上最有名望的教書先生鋪開兩張紅紙開始寫對聯。

上聯“固國安邦威震四極佔天時”

下聯“保境安民討攘八方擁地利”

橫批“民心所向”

老趙看著先生一手飄逸的字型和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禁嘆了口氣:連文人都成了諂媚討攘的群體,失去了風骨,民族哪來的未來?

黑風寨大量的土匪被收編整改,除了洛凡帶著一票人馬還佔據著,趙書偉帶著大量的人下山前來接受改編整編。

“殺過婦孺的出列!”

“家中獨子者出列!”

“霸佔良家婦女者出列”

“有吸食煙土者出列!”

除了極個別有極大冤屈血海深仇的人舉手外,比如有一名土匪離開家鄉趕大車,年邁的母親在家被幾名刁婦欺壓,推倒致死。對方甚至對已經死去的母親口誅筆伐,把他們家薄地霸佔,土匪連夜殺了二十多口人,然後一怒之下上了山。

整個工兵連迅速整合篩選選拔了加上之前的50名士兵,然後讓其他人繼續回山寨混日子,50名士兵集合到了附近一個打穀場上開始做新兵訓話。

“弟兄們!到這兒就到了咱們家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正規軍了!吃皇糧穿皇衣,你們也跟以前擔驚受怕的日子告別了!以後天大地大咱們最大!”小崔拿著一個鐵皮卷的喇叭站在磨碾子上咆哮著開始訓話。

“大家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俗話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別忘了咱們是被誰養大的,如果有誰整天只知道欺壓百姓,把槍口對準鄉親們!別怪我崔某人翻臉不認人!”

“看看你們腦袋上的五色星,還有這門口的十八星旗,老子不要求你們對得起國家,但是你們如果對不起百姓,對不起兄弟!老子就要執行紀律,親手崩了你!”

“你們可能會認為訓練很辛苦,長官很苛刻,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們是百姓的後代,你們幹其他行業都無所謂,但是你……”

“只要當了兵,就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是為千千萬萬個像我們一樣家庭的老百姓,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人民當兵的!我們跟別人不一樣!我們戰時為兵,平時為民,百姓有難我們就是救援隊!”

士兵們有人抬頭挺胸站直了腰桿,有些人在人堆裡不屑的撇嘴,甚至已經有自成一體的團伙開始竊竊私語了。

“我們來當兵不就是為了活出來個人樣子嗎?如果這麼辛苦,誰還願意當兵啊!”有人嘟囔著。

“說得好聽,以後什麼樣還不知道呢?天下烏鴉一般黑。”

“還種地?笑死了!當兵去種地要老百姓幹什麼?”

小崔放下喇叭,指著人群“你,你,你,你……你們幾個!脫下軍裝,走人吧!”

“憑什麼?我們是趙爺的人,你算什麼啊!我們不走!”刺頭甲說。

“對,弟兄們,咱們出力最大,死的最多!他們現在卸磨殺驢!我就說這幫人昧良心!”刺頭乙說。

“架空我們趙爺,他們就是要奪權!告訴你,這編制我們黑風寨出了一半錢!都是我們的人,憑什麼聽你的?”刺頭丙也開口。

“弟兄們,他就是拿我們給他們賣命,打仗死了這麼多兄弟,現在當官了要翻臉了!都沒一個好東西!”刺頭丁。

“你們要造反嗎?”小崔還是年輕,經不起老油條這麼刺激。

小崔一開口就壞事了,底下起鬨的越來越多,一大堆士兵開始移到了刺頭後面,甚至剛開始堅定計程車兵都跟著左顧右盼開始猶豫。

趕來的趙書偉也是一陣目光閃爍,哈哈的打著圓場,他內心也非常牴觸士兵種地這種行為,他也懷疑韓某人等有排擠他收編利用他的行為。

“崔兄弟言重了吧?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不就是為了這麼身黃皮,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了,再回去種地怕是不合適吧!這還是希望和他們再商量斟酌一下,不要寒了弟兄們的心啊!”趙書偉在旁邊使著眼色給刺頭們。

有了趙書偉的支援,刺頭們更起勁了,一個勁的起鬨,眼看著新兵訓話的工作剛開始就要爛尾了。

但是軍隊就是這樣,如果你一開始就退步,和他們討價還價,這個軍隊就沒辦法進行下去。

小崔畢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特警,讓他殺人反恐是擅長的,搞政工工作還是差了點。

聞訊趕來的韓某人帶著崇小鑫和另外一個小兵看道這場面就笑了笑,對著小崔說:“你們啊,你、老趙、歐文,還是要臉,太要面子了!連個訓話都訓不好!你就是在你們分局待久了!你真以為這是咱們那裡啊!滾吧,讓我來!狠不下心能幹啥啊!讓我來,爺腦後有反骨!”

韓某人接過喇叭,然後大簷帽摘下來往旁邊一扔,直接掏出手槍,子彈上膛…然後大大咧咧往石碾子上一坐。

人的名、樹的影,不講規矩,全憑喜好,血手道長陳三慈惡名遠揚,他只要一臉獰笑的往那裡一站,所有人都知道這人不會講道理的,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不眨眼,刺頭們頓時氣勢就矮了一截,趙書偉開口打和,結果韓某人壓根就沒理他。

韓某人自顧自叼起來一根菸,旁邊計程車兵趕緊點著了火柴,給他遞過來。韓某人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問:“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一合立正敬禮:“報告,我叫虎凱!”

“小腦斧的虎?”

“是!”

“好好好,我記住了!虎凱是吧!”韓某人叼著煙回頭看著一種氣勢下去的刺頭,然後抖了抖煙,大馬金刀的問:“都說吧,怎麼回事!”

“都給老子站在原地!!!佇列裡讓你們動了?想出來就出來,想進去就進去,把老子的部隊當什麼了?”韓某人一聲爆喝,讓不少想挪回去計程車兵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麼搞不會出事吧!”歐文擔憂的看著裡面的現場。

“咱們孤身來到這裡,誰都不可信,能信任的都是自己人,你韓老闆是做惡人的那一個,我們做的都是好人!相信他!大不了重頭再來!”老趙嘆了口氣,他的肩膀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韓兄……這!”趙書偉上前一步準備解釋。

“趙兄此言差矣!!!”

趙書偉一臉茫然,我才說了一個字啊,我還沒說話呢。

“趙兄不就想要個編制嗎?好說,搶來的東西四六分賬,不,三七,你七我們三,兄弟我自掏腰包,在給你們買個保安隊的編制!3000金元鈔我一把付清!從今天開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這樣了,我也懶得給你們訓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沒那個時間給你們慢慢訓話,就這樣吧!以你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為線,右邊站著一直沒動的留下,左邊的全部滾蛋!”韓某人抽著菸頭也不抬。

“韓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趙書偉趕緊擺手解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就那麼點事嘛,我知道的,放心,我最善解人意了!你們土匪出山嘛,不就是為了錢唄,七成?讓你們自己去搶你們敢嗎?你們連保安隊都打不過,賺了就得了,見好就收啊!別太貪,換個人他敢要5成都得把命留下,別搞得最後大家都不好!我這個人脾氣不好!”

“對了,衣服都給我脫了,看著他們把槍都給我下了!其他人也一樣想走的隨時可以走!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滿大街都是!真他奶奶的晦氣!”韓某人拍了拍手套,給虎凱和崇小鑫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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