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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下跪磕頭?小子,就憑這句話,今天你別想走出這金石會所。”
馮鐵山看向許謙,凹陷的眼眶之中滿是兇厲,冷冽如冰。
聽到這話,王近辰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馮爺,我兄弟不懂事,說錯了話,我代他向您道歉,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我父親是王南,曾經為馮爺做過事,不知道馮爺還有沒有印象?”
“哦?原來你是王南的兒子,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但你這兄弟,今天死定了。”
馮鐵山語氣之中充斥著強烈的殺意,多少年了,還從沒有人敢讓他下跪磕頭,今天他若不拿這個許謙來殺雞儆猴,以後還怎麼在南廣行走?
“馮爺——”
王近辰還想替許謙求情,卻見馮鐵山直接冷喝道:
“小子,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你也得死。”
馮鐵山這個南廣大梟一向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莽,因為得罪他而被沉屍越江的大有人在。
今天他能不追究王近辰的問題,已經是施了天大恩惠。
王近辰若是繼續不識好歹,他絕對不會再對這個小子額外開恩。
“近辰。”
許謙叫住王近辰,語氣平淡道:
“你是我兄弟,別再這麼低聲下氣的,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區區一個馮鐵山,在我眼裡不過是垃圾罷了。”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辱罵馮爺?”
阿虎一臉冷色,雙眼瞪著許謙,寒芒四溢。
“小子,你一而再的針對馮爺,存心找死不成?”
他可是馮鐵山的心腹嫡系,這些年在陰暗面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深受器重。
許謙一個小人物,居然當著他的面出言侮辱馮鐵山,這讓他怎能忍受?
“我不是針對馮鐵山,在我眼裡,你們兩個都是垃圾。”
許謙直視阿虎,語氣認真道。
“完了!許謙今天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殘了。”
王近辰一臉難色,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任誰都看得出來,到了這一步,許謙是徹底沒救了。
在南廣市敢與馮鐵山作對,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位武力強橫的阿虎就不是一般人得罪得起的。
有這樣一尊武道高手在,只怕對方一抬手,就能將許謙打個半死。
“小子,你找死!”
阿虎一聲暴喝,一步踏出,腳下的地磚砰的一聲爆裂開來,整個人如同一頭下山猛虎衝向許謙。
“許謙,快跑!”
王近辰神色一變,連忙大喊。
“想跑?晚了!”
馮鐵山負手而立,眼中滿是冷酷。
阿虎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道高手,他若出手,哪裡還能給人逃跑的機會?
瞬息之間,阿虎一拳打來,拳勁兇猛,凜冽的拳風掀起一陣氣浪,吹得人臉頰生疼。
許謙負手而立,絲毫沒有要閃避的意思,徹底無視了對方的攻勢。
王近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急如焚。
剛才阿虎一巴掌就將孟坤打得倒飛出去,半邊臉頰血肉模糊,那下場是何等的慘。
現在這一拳的威勢可遠勝剛才,若是打在許謙身上,恐怕後者要在醫院躺個一年半載才能睜開雙眼!
就在阿虎這一拳欺近面門時,許謙倏地伸出一指,漫不經心的點在那洶湧襲來的拳頭之上。
砰!
阿虎是外勁武師,這一拳之下力逾千斤,就算是成年美洲獅都會被他一拳打死。
然而許謙卻是不動如山,僅僅一指就摁下了眼前的所有攻勢,令阿虎的拳頭無法寸進分毫。
阿虎身形一滯,再次看向許謙,一臉驚詫。
這年輕人,僅僅一指就擋住了他的攻勢?
阿虎收起拳頭,深吸一口,想不到今天竟然看走眼了!
他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冷笑道:
“能夠擋住我的拳頭,看來你也是一名外勁武師。”
“外勁武師?”
許謙不解道。
“連外勁武師都不知道,看來你只是個半吊子武者。”
看到許謙眼中的不解,阿虎一臉不屑的說道:
“武者的層次,可分為外勁、內勁與化勁,進一步細分,又有一到九品之說。”
“七到九品,為外勁武師。”
“四到六品,為內勁大師。”
“一到三品,為化勁宗師。”
“你連這都不清楚,想必是機緣巧合之下踏入武道,根本就沒有正統的武道師承。”
許謙點了點頭,他的確沒有正統武道師承,因為他所走的並非武道,而是仙路!
二者之間,雲泥之別。
看到許謙點頭承認,阿虎神色之中更加不屑。
“說出來不怕嚇到你,我如今可是八品外勁武師!”
“剛才那一拳我只用了三分力,你若是不想死,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阿虎是實話實說,他對普通人出手從來都是隻用三分力,若是不控制力道,很容易就會將人打死。
這話聽得孟坤一陣心驚肉跳,才三分力就將他打成重傷,那要是全力出手得多麼恐怖?
這下許謙必死無疑了!
“八品外勁武師?不過是個倒數第二,很驕傲嗎?”
許謙語氣不屑道。
“狂妄!小子受死!”
阿虎怒喝一聲,一張臉上青筋暴起,他身軀一震,渾身筋肉虯結,一股強烈的勁風吹襲的他衣衫獵獵作響。
他一拳打出,拳面與空氣摩擦,發出尖銳的破空聲,聲勢駭人。
面對這氣勢如虹的一拳,許謙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稀鬆平常的伸出一指。
這一指後發先至,宛如擎天玉柱驟然傾倒,攜帶著一股凌駕萬物的霸道氣息向阿虎碾壓而下,恐怖至極。
阿虎心中驚悸萬分,只覺得這一指之中似乎蘊含煌煌天威,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迅速湧上心頭。
下一秒,這一指點在了他的拳頭上。
噼裡啪啦!
阿虎身軀巨顫,腳下的地面大片崩裂,如同蛛網般的裂紋迅速擴散,一直蔓延出數米之遠。
他臉色倏地一片慘白,一蓬淡紅色的血霧陡然從他體表迸發而出。
緊接著,他的衣服瞬間崩散,身上皮開肉綻,手臂骨骼寸寸斷裂,整支右臂無力的耷拉下去,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