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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秘的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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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的擴建讓孩子們終於有自己的房間可以使用,這之前,他們都與大人擠在一處,處在成長中的辛務與辛思已經羞於在父母兄弟面前更換衣物了,他們過早的成熟了。

老虎與斑冠鬣蜥共同的擁有一間臥室,它們之前都睡在兩雙胞胎兄弟那裡,母親沒有把它們放到家畜中間,是因為它們的生活習慣被人同化,居住與人一樣的房間,睡著與人一樣的床鋪(只是它的床在地上),吃著與人一樣的食物,也有單獨供它們使用的廁所,伯父老早就訓練包括家畜在內的動物們把糞便排進專門為它們使用的便池內,以保持整體環境的清潔。

我得到唯一一間四面牆壁被刷成天藍色並用玻璃做屋頂的房間,根據父親的設想整棟房子裡外都刷上紫色,母親怕他糟蹋了舊牆上的壁畫,仍把牆壁刷成以前的白色。

然而,當粉刷工人把整棟房子刷到一半時,又接到房主要求把一間房的內壁刷成藍色的指示,這個指示是母親在光滑岩石鋪就的走廊上碰到我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下達的。

二歲的我已經長高了,幾個月前給我做的衣服已經快不合我的身材了,會走路時起我就不願再呆在母親身邊聽著討厭的機器聲(主要是縫紉機縫製衣服的聲音)。

我到處走動,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房間,再到堆著各種工具和材料的院子裡,工人們不得不提醒我不要妨礙他們幹活,我倔犟的似一頭牛,從不聽話。

幾乎所有的人都確信是老虎與斑冠鬣蜥的動物性格影響了我,以致我到了該說話的年紀仍不願開口說話,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表達自己的想法,別的孩子用嘴,我卻奇怪地用眼睛,當母親在走廊裡碰見我的那一刻,她就從我的眼睛裡知道了我希望把自己居住的房間內壁刷成藍色,這跟建房初期孩子要求做玻璃屋頂時一樣。

母親首先把它告訴了粉刷工人,讓他們照孩子的要求去做,然後又去告訴了父親,帶著擔憂的神情說,“這孩子太古怪了,從不像其它孩子到了呀呀學語的年齡時積極學習說話,也不屑與任何一個孩子一起玩耍,甚至從出生時起就不哭鬧,經常拿泛著幽藍淡光的眼睛瞧人。”

父親認為後代怪誕特徵是上代基因遺傳的結果,所以沒有過分擔心。整個擴建竣工之後,他用建房的餘款重新武裝了它的新試驗室,一間處於整幢房子東南角四面牆壁都有窗戶的臥室,像我一樣是他要求這樣設計的。

過了兩個星期,他收到鴿子帶來那個商人的第二十五封信,信的內容與之前二十四封的大致相同,是那個商人用特別實際的口吻寫成的,那人說,自己是在忙碌的空隙之間寫下那些信的,尋問他發明的機器是否已經可以在現實世界中使用,為此他等了很長時間,並做好了推銷它的一切準備,同時也自信的表示在廣闊的猿輯地區,沒有誰可勝過他的銷售團隊。

他認為,好的貨物不配上優秀的經銷商,它幾乎就是一仵廢物。與往常一樣,父親取下信把鴿子扔到院子裡,那裡有之前的二十四隻鴿子正在來回踱步,它們都是完成了送信任務後定居在此的,並隔三差五飛往森林去與其它鳥類相聚玩樂。

已經承諾母親不去任何地方的父親在幾年內沒給那個等待訊息的人任何回信,因為鳥兒們已不願離開村子再去那個吵鬧得令它們精神衰弱的城市。

此後,他和那位居住在遙遠城市中的人斷了聯絡,或許那個商人再也沒有鴿子為他送信了。父親樂於平靜,又像往日一樣在試驗室度過一天又一天的漫長時刻,孜孜不倦地發明製造,除了吃飯與睡覺,幾乎不到試驗室外面去,逐漸地,房間裡的機器品種超過了以往舊試驗室的儲存量了,全部整齊地擺放在一層層的木架之上,就象商店裡等待出售的商品一樣。

到了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節)、十六兩天,孩子們才有機會一整天與父親呆在一起,砍伐竹子,把它們分段成筷子大小,但長度要長一些,一頭被菜刀削尖,幾張床單大小的黃色宣紙被裁成一個個長方塊,麵粉做的漿糊把它粘成圓筒狀。

相差不到三歲的辛巢與辛氏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被一群親人帶著一個山頭翻過一個山頭去埋葬祖先的墓前把那些弄好的竹籤尖頭朝下的插下去,三根一組,插成三角形,外面罩上糊好的紙筒,這樣做的目的是避免照亮死人出行的蠟燭燃盡之前被山風吹滅,這才算不忘對祖先的紀念。

儘管他們不知道埋在大山多年的人是什麼模樣和有什麼特徵,但是,男孩們小時就必須熟記每個墓的準確位置以及那裡埋葬的是些什麼人,等到父母臨終以後,接替他們的任務,一代傳一代。當然,十五晚上的祭祖活動遠比不上十六日熱鬧非凡的廟會令孩子們感興趣,敲鑼打鼓中的舞龍舞獅、踩高蹺、劃旱船之類的節目,總叫人百看不厭。

往往這個時候,父親一手拉著一個孩子,怕他們在混亂中走失,他們一個是四歲,一個是六歲零九個月大的孩子。

元宵節過後不少時間,一個積雪才溶進土裡空氣潮溼的星期天,載著一批士兵的軍車駛過鎮中心的道路,停在通往銀辛村的入口處,他們外形與人族一樣,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們在土路旁的田地裡安營紮寨,他們是奉命來修築鎮子至銀辛村的這條公路,村裡的居民們以為,他們無數次的夢想與外界聯絡的那條路終於成為了現實。當那群士兵在修好的公路盡頭開闢大片的空地建設營房時,他們才知道修這條路的主要目的是軍用,但他並不妨礙居民們的商業貿易,誰也不知道在平凡村落建設軍事基地並派重兵把守的原因。祖父曾帶著與全村人一樣的疑慮想去正式拜訪一下那位少校指揮官,但走到戒備森嚴的軍營門口,就被衛兵禮貌的攔截回去了,他去過幾次,都是如此。

駐軍過了三週之後一個星期五的夜晚,祖父正在自己的房間思考難解的問題,忽然感覺到土地似乎晃動了一下,他拿著手電筒走到走廊,孩子們都睡著了,只有織布機房、縫紉機房和試驗室的燈還亮著,三個專注於自己工作的人壓根兒沒有聽到什麼動靜,祖父悄悄開啟大門溜了出去。

在屋後那片松樹林中他發現了那個致使大地晃動的物體,它狀如圓盤,全身金屬色,周圍只有一個舷窗。由於它的撞擊,周圍倒了一大片樹林,並且全部燒焦,連地面的石子都壓成粉末,這是幾天之後來造訪他的那個軍營指揮官向他透露的調查過程,但是,他們奇怪並沒有找到從雷達上監測到的那架墜毀的不明飛行器。

當時祖父把飛行物託進地窖藏匿以後,他就意識到那個拜訪多次不願露面的人終究會找上門來,因為過去的一週內,少校計程車兵接連造訪了村內居住的所有居民,而且還向他們打聽是否見到一架奇怪的飛行器。他家是他們最後一個親自由左班少校本人來拜訪的。

從少校跨進客廳的片刻起,他那整個魁梧的身軀都顯出極大的威力,但他的聲音卻是彬彬有禮的溫和:

“難以置信,你管理這個村已經一百多年,但外形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個年紀的人。”

“你是如何知道的,”辛後景充滿疑慮地問道,“我生活了這麼久。”

“我猜得。”左班少校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敷衍了事。

這次會見是他等了很久的,也準備了很多問題,甚至思量過得到的回答,但是談來談去還是談些家常。他倆都在避免雙方的機密洩露在談話中,所以,措詞都是小心翼翼。

直到彼此都感覺到該結束這次會見的時候,那個少校才有意透露那天松樹林的調查結果,接著說了這次造訪中唯一一句與事件相關聯的話。

“軍人的職責是保衛國家安全,老大爺,如果你看見或發現什麼,還希望你能告訴我們。”

“實際上,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祖父用特別平靜地聲調回答了他。

少校極度失望的站起來向他行了一個軍禮,一轉身走出了大廳。

祖父繼續站著沉思,直到院子的大門關上,他才回到自己的臥室。從那天少校來他家拜訪過以後,他經過長久思考得出結論,在銀辛村駐軍特定與這一地區頻繁出現的不明飛行物有關,因為他經常看到一些士兵在山林中到處搜尋,甚至有好幾次都搜到離他藏飛行物的地窖不足幾米的地方。而且從兵營建成之日起就裝著導航雷達,整個村都置於控制之中。他也猜不透這些駐紮在銀辛村的都是什麼生物,他們要保護的又是什麼樣的國家。那些駕駛飛碟的又是什麼樣的生物。按照那兩個妖的話說,現在藍星上那些倖存下來的國家應該都被那些妖族所侵入。而他們各妖族之間好像與人族以前的國家一樣,並不十分友好。出於各種原因都是處於相互對立的,人族國家之間的利益糾葛同樣在妖族國家之間複製,所以,才會有無休止的爭鬥。

但對這兒的居民絲毫沒有什麼影響,農民照舊耕作,學生照舊上學,在村子上班的人照舊上班。由於公路帶來的便利,村裡的小商小販們每週都試著沿著那條公路走向更遠的地方去銷售自己的商品。等銀辛村與周邊的鎮子聯絡起來的時候,便迎來了它翻天覆地地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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