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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母親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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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簡譜離那孩子不過一米之遙,以致多年後的今天他仍能感覺到屍體燒焦的煳味。其實現在的銀辛村相當於一個大鎮子,從最初的一千戶人口,發展到五六萬戶,村子道路也是四通八達,佈局建造也是非常美觀,簡譜一家住在村子最邊緣的地方,如果不是年輕人一時被幻想衝昏了頭腦,銀辛村的人們都會覺得這種桃花源式的生活之地要比他們想象中的機器化的世界奇妙得多,在銀辛村,成群兇猛的野獸可以按自個的意願生活,並與人和睦共處的相互往來。

他看見一些村民帶著不同種類的原本生活在森林中的野獸去田間勞動,仿如家畜一般。他就向其中的一位村民打聽父親的住所,那個村民瞅了瞅他,奇怪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居然還有不知道村長家的人,便指了指河的對面,“在那兒。”他說,他看見簡譜一身警服,便問他是不是來調查火災的,他甚至在他還沒有肯定之前就懇求簡譜一定要把那個放火犯揪出來,嚴厲懲戒,因為全村人由於他的故意都在忍受著出行的不便。

簡譜敷衍的應諾了,等那人走後,面對急湍的河水站在岸邊一籌莫展,只要脫下牛皮鞋高高捲起褲腿他就可以涉水走到河對面去,現在全村的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但他是個被知識教化的清高與孤傲的人,不想被河水弄得狼狽不堪。這一本正經的愁眉相在別人看來就是膽小懦弱,才走到他身旁的辛務就認為簡譜當警察簡直糟蹋了他那身警服。

他雖然看上去還是個孩子,但身上已顯露出了伯父的體魄,粗壯結實。他照祖父的吩咐在河邊等候來調查火災事故的警察已經三天了。

當他要簡譜坐在斑冠鬣蜥的背上馱他過河時,那個男人嚇得不輕,情願脫掉鞋子捲起褲腿涉水而過,他赤著腳走進唯一的目擊證人父親的房間。父親顯然是由於受到某些驚嚇搞垮了他的身體,躺在床上,正發著高燒。

簡譜在父親躺著床邊撂把椅子,坐上去併攏雙腿把記錄薄放在膝蓋上做記錄狀,村裡的一些居民也擁擠了進來,頃刻間把小屋擠得水洩不通,房間裡充滿著那麼多的碳酸氣,空氣已經變得十分汙濁。

站起來,要求人們退出房間以免影響辦案,人們並不輕易離開,再三保證不會打擾與喧譁。沒有拗過眾人固執脾氣的簡譜無奈的重新坐下。

這時父親已被母親扶了起來背靠棉被半躺著,在簡譜來之前他剛剛喝了一碗薑湯,由於用了三床棉被把他包裹住了,他的額頭上滲著細汗珠子,父親在那兒休息片刻,不等簡譜發問,就抖抖索索地向他說了莫名究竟的一句話。

“我們有根據相信,人族終將會被那些怪物弄死的。”

除此之外,他對誰都緘口不言,以致全村人都認為父親已經精神失常。由於簡譜得不到任何便於破案方面的線索,便主觀臆斷的結了案,根據那晚確有雷電發生而定論為雷擊現象寫進案宗裡,他總是輕率的作出違背事實的結論,並把那歸罪於是因為人們困惑那些奇怪現象而無力揭示才在現實生活中成為必要的一種理論。因此,至死他都要讓自己偵破的案件要有一個結果,即使是無頭案。

大家逐漸相信了這一結果,並大度的忍受著天災帶來的禍害。直到十二月的一個清晨,人們才開始懷疑事實並非如此,一些早起的人用笤帚在打掃門口上的垃圾時看見空中飛過一架碟形的飛行器射出藍色的光把陰陽一家人住的那幢當初由全村人建造的大木房燒燬了。

只一瞬間,它便在叢林多年前照看的那片森林中消失了。幸好這一家有早起幹活的習慣,並未受到傷害,當他們在自個的菜地摘著滿滿一竹籃的蔬菜回來時,家已不復存在了,望著燒成灰燼的家當,陰陽氣得要死,破口大罵,他以為是哪個嗜煙如命的傢伙把菸頭隨手扔在他的屋邊使其著火,因為那天天氣比較乾燥,等他知道原由以後,深深地嘆息起來,那夫婦倆積攢下來藏匿在牆壁內一木匣子的錢幣燒個精光,使得他不得不拖家帶口長久的寄住在岳父家中,準備重新攢建房和購置家當的錢,然而,這個願望他致死都沒能實現。

當他被紛繁的家庭事務和重擔壓彎了脖子的時候,便對那素未謀面駕駛飛行器的東西產生怨恨,甚至妒忌旁人的美好生活,致使他不能與左鄰右舍友好相處。

這之前的那個時候,除了祖父心知肚明,全村人都不會預料到有一天他們這個繁榮的村子會被妖精納入其中並受他們管控。那時他們最關心的就是建橋,父親又一次主持建造了一座石橋,由於人們擔心木頭易於毀壞,建議用起了石頭。

儘管那時父親的健康狀況不佳,走路都需要一根又圓又粗的棍棒來支撐他不斷搖晃的身體,由於人們太過於信任他那神奇的本領,一致的認為:除他之外,別人似乎是擔當不了此任的,父親因此就無法推脫了。

這一次是村民們聽從父親的建議集體出資找了一批有點專業技巧的工人。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辛作都是騎著一頭健壯的老虎在河灘上指揮。那個長了四條手臂的商人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銀辛村,還帶來兩個長了三隻眼搬運機器模型的員工。

當他看到騎著老虎在施工現場來回走動消瘦得眼眶深陷的父親,吃驚不小。中午在辛家吃飯的時候,瞭解了事件過程的商人對他毀於烈火中的發明表示遺憾,同時鼓動他加入他的公司,他會在城裡給他建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試驗室供他發明創造,並且會根據商品的價值附上同等的報酬。

“我會慎重考慮的。”父親說。

那個商人見無法說服父親,便以一個生意人的耐心暫時離開了村子。“最終我會說服你的。”

離開之前他送給父親一隻訓養的信鴿,讓他們便於聯絡。

他原想給他一部無線電話,這樣閉塞的環境不容易實現正常的電波傳輸,日常通話自然也就成了問題而使那個商人放棄了這一打算。實際上,那個商人在父親面前口若懸河的時候,他是思緒萬千的,無論如何努力,遁居在這個閉塞的村子是決不會有發展前途,很久以前父親就瞭解這一點。

但真得要把離開變成現實,他又猶豫不決。每天忙碌的生活並未給父親時間思考去留的問題,整個村子都處於熱火朝天的建橋勞動中,以致人們都沒發現瞬刻間不可理解的某種變化。

最先發現這種變化預兆的人是父親,在繁忙的四個月當中,有一天下午二點鐘左右,口乾舌燥的父親回家喝水時發覺母親不見了,由於已經懷上了胎不能去參加繁重的建橋勞動,母親主動在家做飯及照顧辛圖兩個年幼的孩子。

往常這個時候她會在院中的花壇邊教授辛嗣和辛聃簡單的算術及認字,此刻兩個乳齒還未脫去的雙胞胎兄弟居然在院子裡為了爭奪能騎斑冠鬣蜥打得鼻青臉腫(自從辛務達到上學年齡以後,照顧那頭野獸的任務就落到兩兄弟身上了,那時他倆才三歲)。

父親走進院子的時候恰巧看到兩個孩子的手臂糾結在一起彼此用力想搬倒對方,兩個孩子同時將又硬又長的指甲掐進對方右臂的肉裡,轉眼血就順著弄破了的地方滲了出來,兄弟倆都疼得哇哇大叫,這種情形使父親覺得就象看到一個人同自己的影子幹架,孿生子都有著父親一樣的蠻力。

父親輕而易舉的分開兩個小傢伙,艱苦的勞動已使他恢復健康變得跟以前一樣精力充沛。“你們是親兄弟,居然打得你死我活的。”他去廚房找了一盒火柴撕下一側邊上的皮反面貼在兩個孩子流血的面板上,在叢林的針線簍裡隨手拿著兩塊乾布條分別給他們包上,兩個孩子同時用另一支手背抹去剛才打架時掛在臉上的淚痕。

他無心顧及兩個小傢伙的紛爭,急著去尋找母親,他問他倆是否在午飯之後看見他們的嬸孃,與以前一樣,任何一個一日三餐他們一家人都是在飯桌上一起渡過的,他確定母親是在飯後他們離家去勞動時失蹤的,一個孩子搖著頭,另一個孩子說。

“與你一樣,我們只在飯桌上見過她。”

父親怕他倆在他離開以後再次打架,恐嚇他們說,“記住,再讓我看到你們打架,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們的父親,你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村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任何阻止兩個小傢伙調皮搗蛋的勸誡與恐嚇都沒有這招管用,他們已經在父親毫不留情的牛皮鞭下學會了屈服,孩子們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他們做的事不合父親的意便會死在他的暴力之下,即使是數年之後,伯父衰老了,他的孫子仍不懷疑祖父的力量可以制服他。

父親到處尋找母親,臥室裡、衣櫃裡、枯井裡、作坊裡、發著紅薯爛味的地窖裡,他認為能找到妻子的一切地方。“就憑她嚴肅的生活作風,她是不會無故失蹤,除非遭到了暴力的脅迫。”

一天晚上一家人垂頭喪氣地坐在桌邊時父親對他們說,連日來家裡的大人們放下手頭上的活找了很多地方,最終毫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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