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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吃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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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子女們氣不過,找了幾個小混混把屠娥暴揍一頓,扔出男人的家。她衣不遮體地在鎮上流浪幾日,靠撿垃圾為生。後又被一群強悍地流浪漢子趕出鎮子。無奈之下,她又順著原路摸回了銀辛村,當村裡的人看到她那樣一副窘樣,充滿了同情。便好意勸她的兄嫂能夠收留她。於是,她又和他們住在一起,與往常一樣,他們從不放棄對她的教導。

“你應該學會與一位正常女人一樣的生活。”他們說。

屠娥總是沉默不語。兄嫂們又總是循循善誘。把她的前景做了一番分析,用不容樂觀的口吻讓她從此不改了說話的方式、衣著裝扮、沉積惡習。說她可以自由的享受生活,前提是一定要守人的規矩,有些道德倫理是不能僭越的。

屠娥根本沒想改變,以便能給親屬們安慰。她只是裝作正常人的樣子,安分守己,她一心謀劃著,怎樣才能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數年以前,她就迷戀上祖父的家庭生活,祖父是村子裡前所未有最神奇的人。他安排了全村的佈局建設,人工開鑿了一條S型的小河從村中穿過,村中灰瓦白牆的建築按天體星象排列,村內七口池塘呈北斗七星狀分佈,樑柱、牆壁和門窗雕刻形態不一的星象圖案,實際那是他運用星象八卦圖的結果。

他已憑著豐富的社會創造精神讓銀辛村成了世間的古蹟,並沾染著許多靈氣。

由於他超強的能力,他帶領村民們輕而易舉地聚斂了一批財富,大米與小麥是儲藏最豐富的食物,在那些自然災害頻繁,食物匱乏的時日,銀辛村因為有了祖父的先見之明,讓大家平時儲備了豐富的農作物而沒有出現餓死人的現象。祖父也因此成為這個村名副其實的靈魂人物,成了人人尊敬的族長。

在外人看來,祖父還是一個環保主義者,他經常拿著平日收集到的花樹的種子,挨家挨戶地配送,鼓動人們在庭院中播種。銀辛村的男女老少既認定此舉可延年益壽,紛紛栽植,實際上,祖父是想借助植物的力量來淡化輻射。一百多年來,他過的戰戰兢兢,核戰的陰影揮之不去,從遇見祖母開始,他就知道,藍星上的任何地方都不會安全,被輻射的陰影早晚會降臨到這塊土地上。為了降低傷害,他可以說是竭盡所能。

對於祖母這個意志堅定、溫和大度的女人,屠娥無計無施。由於她作為女人的武器在祖父那裡失去了效力,她便放棄了入主辛家的念頭。

數年以後,當她再次有機會的時候,反而猶豫不決。兄長們在這件事上對她產生了決定性的影響,使她順理成章地獲得了祖父的認可。

開頭幾年,她生活如意,並未遇到什麼了不起的障礙。她順著祖父的意願,成天為孩子們在煙熏火燎的廚房內準備一日三餐,清洗衣物、打掃房間。

偶爾,伯父辛代會用鷹一樣的眼睛放肆的橫掃著她的身體,這便妨礙了她幹活。雖然當時她擺出一副長輩的威嚴神態,但是辛代的形象一直留在她的記憶,令她徹夜不眠。

排行老二的辛代已經十五週歲了,圓圓的腦袋,又黑又粗的一頭短髮,身體壯實如牛。儘管他體魄與父親一樣健壯,心性卻明顯的表現出了自私狹隘。

他時常因為一些簡單的日常問題與父親、兄弟們爭論不休,並且懷恨在心,直至親人們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向他致歉為止。

在辛代滿三週歲時,祖父與祖母發現了這一缺陷。之前,他們還因為他沒有像兄長一樣長著翅膀,都感謝上天。他發育良好的體形使父母產生了錯覺,而疏忽對他的教育。

辛代便有自由按照自然的力量發展著自己的秉性,當長著鳥翅的兄長辛植偷偷揹著他飛上半空、掉以輕心地讓他摔昏在地、一條小毒蟲鑽進他身體的時候,他就染上了生食有毒動物的喜好,這使祖父驚地目瞪口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勸阻兒子,故意誇大其危險性,彷彿因為辛代的逆行會破壞自然界的生物鏈似的。

“我們是人啊,不能有如此嗜痂之癖。”他在辛代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一連好幾年,他與祖母都在想方設法治癒辛代的積習,當教育不能奏效的時候,祖父祖母就改用武力,把他常年鎖在柴房裡。然而,辛代似乎被妖術迷住了心竅,徒手在柴房裡挖了個地道,夜深人靜時跑出去覓食,等吃好了偷偷潛回來睡覺,他隱藏的相當成功,很長一段時間祖父祖母都未發現,等兩位老人知道真相後,再也無能為力了。以後的數年中,他再也沒有戒掉這一陋習,嚴重的時候甚至連人都吃。

“這孩子顯然已經變異了,神智已然不清,”祖母離開之前有一次對祖父嘆息說,“管理好他,別讓傷及無辜。”祖父早就在艱苦地、弄得焦頭爛額地管教過程中灰心喪氣了,他答應祖母,無非是給祖母在彌留之際的安慰罷了。

在辛代十二歲正式脫離父親教育的時候,他就懂得使用計謀與把戲,以便在暗中慫恿不明事理的人採取行動搬弄是非、損害他人。他與別人的衝突就像國際爭端一樣終日不斷,最後,他終因與另一個孩子發生口角之爭被那個孩子咬了一口,致使那小子中毒身亡。祖父並沒有顧忌原因而放棄對辛代的懲罰,他就又被關進柴房長期懸而不決,辛代是一個多謀善斷的孩子,把自己偽裝地非常巧妙,整日哭哭啼啼,從此不再正常進食,他以令人吃驚地速度消瘦著,在那種精神渙散的狀態中,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裡,以便從門前經過的人們透過低矮地窗戶一眼就可以看進來,他相信,只要一直如此,他就能收穫同情,最後就能重獲自由了。

當人們被辛代的可憐勁打動打算向祖父和那個死掉孩子的父母親求情的時候。柴房在某一個深夜遭遇雷擊燃起火災,火勢兇猛,把整個銀辛村映照得如同白晝。村民們驚恐萬狀地跑出家門,參與救火。大火是一個無法克服的障礙橫在村民營救的路上,眼見著火越燒越大,一個身強體壯的黑毛犬竟然冒險衝進那片燃的旺盛地火海把他馱了出來。這事在銀辛村都被傳成神話了。

一連幾個月,辛代都被關在新建的柴房內臥床不起,他想用這法子獲得同情,以便能夠逃脫責罰。祖父宰了一頭肥豬,讓屠娥做好,每天送到柴房。辛代毫不領情,一塊也不償,一副孤獨的樣兒,眼睛憂鬱的可憐,常扭向窗外,一直望向村子盡頭那棵枝葉會隨天氣變化的千年古樹。

父親辛作是唯一看穿哥哥心思的人。他還十分留心的觀察了他一段時日,並把自己推測的結果告訴了祖父,他認為父親有責任動用一下關係,去與那個家庭說和一下,以便能把辛代從命案中解放出來。

祖父剛正不阿,他雖然不能忍受辛代在陰暗而寂靜的柴房內孤苦伶仃,卻又覺得對於這樣一個逆子,不讓他長點教訓,難以成人。這話傳到辛代耳裡,便對祖父恨之入骨。多年前,他就認定祖父是一位長於方術的老怪人,並與他沒有任何親情方面的交流。辛代經常與他背道而馳,以使他能受到嚴重的挫折。

事實上,祖父已頗感吃力,逐漸捨棄做父親的職責,對辛代聽之任之。屠娥倒是表現出一個母親的極大熱情照顧著辛代,在他臥床的時日,她總是第一個步入辛代的房間,把柴房打掃的乾乾淨淨,開啟柴房的窗戶,讓晨光照在這個小男人的床上,並用被家務磨稜的粗糙的手撫摸一下他長的圓壯的臂膀和端正的臉孔。

這個明顯帶有挑逗意味地舉動令辛代意亂情迷。他已經不能忽視它帶來的那種神秘而又興奮的感覺了。這種推動著靈魂走向慾望的思想在他那還未開墾的心上蠢蠢欲動,讓他夜不能寐。他思慮良久,也是為了報復父親。他對自己的繼母以一個早熟少年懷著一種未滿足的慾望的狂熱進行著全部的引誘。

當他能夠那麼輕易地竄進繼母的懷抱並能夠肆無忌憚地撫摸她裸露肌膚的時候,他由男孩變成了男人。

辛代為了那一刻的縱情長久地操縱著屠娥的情緒,以至許多年之後,他仍能重溫那個令他得意忘形的場景。

那一晚是清涼的,讓長時間忍受悶熱的人們睡得很安寧。儘管祖父一家不願意改變他們晚睡的慣例,卻也設法在這樣清爽的氣候中早早歇息了。

至於年輕的辛代,他正在黑暗處等著接受過邀請的屠娥,緊挨著他左右兩間寬闊的房間內,傳來父親與兩個兄弟輕微地鼾聲,這使他有些緊張,雖然關上窗戶和掛著窗簾,他在柴房裡來回踱步了好久,屠娥才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由於不敢點燈,他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兩人的手剛剛碰到一起,辛代就感覺到身上有某種神奇的東西穿過去,在那使他肌肉發抖地撫摸裡,他虛弱的意志被壓倒在一種優越的力量之下,他情緒一陣激動,急忙伸出雙臂摟住屠娥,他已經聽不見親人的呼吸聲了。

屠娥骨子裡也帶著幾分真正的純情心甘情願地掉進辛代為她所設的陷阱內,她手法嫻熟地剝除了自己與辛代身上的衣物,用適合孩子的溫柔愛撫摩挲著那意識逐漸迷亂的少年,把他帶進色彩斑斕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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