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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那荒淫無道的堂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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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裡遭到多大的破壞呀。”祖父那時常說。與一百多年前自已受到父親的啟示(他父親是一位星象學方面的專家)一手設計指揮建造內含玄機的村莊是多麼不同啊,照那時風格建造的房屋充滿了古蹟的氣息,它們與二十八星宿分佈相對應,村四周有八座山頭,加上村口巨型太極圖(雙魚宮)構成天體黃道十二宮和七星塘(村內自挖的七口池塘),七星並呈北斗七星分佈,辛氏宗祠便位於天罡北斗的鬥內。巷道、樑柱、牆壁、門窗,生活用品處處都有形態不一的星象圖案。

然而,不斷遷居來的人在這兒鬧得天翻地覆,他們藉助科技的力量,大批開拓鎮城周圍的山巒,填埋了七口池塘,遷移了那條本是陰陽界線的河道,到處蓋房築屋,發展商業,致使過去的村面目全非,完全成為了奇蹟般現代化的跨越之途中的城。

不過,年輕一代卻被奇異的繁華弄得興奮已極,簡直來不及表示驚訝。每晚都有一群群人聚集在通火燈明的喧鬧之地,有的圍在牌桌旁,有的坐在網咖裡,有的在KTV裡胡鬧與宣洩,有的在餐桌上大吃大喝,成雙成對的男女在旅館裡開設房間,肆意亂搞,發著放蕩情慾醜惡叫聲。

這些快活的娛樂是那樣引人入勝,以致浮躁的雙生子誰也不能平靜安穩的生活,都想去嘗試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隨後幾天,有人看見辛聃兄弟二人領著一位身個嬌小玲瓏的長髮姑娘走進七星塘街上的木犀旅店。

那時,他倆還未滿十七歲,剛剛結束為之厭惡的求學生涯。他們並不排斥學習本身,而是同學們經常拿他們協調一致的行為舉止作為笑柄去加以嘲弄,嚴重損傷了他們的自尊,使他們失了上學的勁頭。

在學校裡,他倆充當英雄,與欺凌弱小的頑劣男生幹架,懲治搬弄是非的刁鑽女生,戳穿教師的惡劣行徑,他們表現的大無畏精神致使學校因為醜事百出而受到名譽的損毀不得不要挾他倆的監護人,如果家長不能保證孩子在學校內規規矩矩,校方將破除慣例開除孩子的學籍,終止履行教育。對兩兄弟來說,能捱到中學畢業也是在辛後景這個良師堅持不懈的教導下,經過幾個月的克服,才不至於半途而廢。長期以來,主要是辛後景負責教育孩子。儘管兩人利用祖父的循循善誘挫敗了好打抱不平的性情,變得安分守已,卻沒能學進多少知識,課堂上的大多數時間他倆都端正的坐著睜著眼睛睡覺,這是他倆為了應付教師而練習了很久的本領。

由於頭生子無故失蹤(那時伯父還不知道辛務辛思和魅狐族人一塊走了)而對雙生子寄予厚望並希望他倆能繼承兄長醫學事業的伯父在校方狀告他倆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時,便感到自已的那些幻想在兩個孩子身上是無法指望成功的了,他把這一想法告訴了祖父,祖父卻說放棄讓他倆成為與辛務一樣學識淵博的人並不是一件壞事,按照他的說法,人的一生那麼長,慣於冒險與嘗試的孩子總要經歷一些彎路和挫折才能得到一種啟示,最終確立志向,既然他倆在學業上相當疏懶,毫無興趣,他們也會找個職業來跟一個女人組建家庭,變成一個不讓父母費心的平常人。

在孿生兄弟無心學習經常呆在父親的木工房的時候,辛後景便得到他倆會成為手藝人的預見。因為那時辛聃兄弟倆在散著鐵鏽味與木屑味的房間裡一呆就是幾個小時,觀察父親用難以理解的耐心給刨光樹皮的木頭加工,使它們有機的結合,逐漸變成各類精巧的傢俱。儘管這個活挺苦,辛聃兄弟學得非常認真,當他倆中學畢業時,已經是木器製作和機械製圖方面的行家裡手。

那個認真嚴謹教授他倆知識的人,在荏苒的光陰中完全變成了一箇中年人的模樣。當他從不過問家事關在實驗室專心致力於機器發明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在那些日子裡,他操心的只有一件事,竭力製造這個世上沒有的東西,儘管那些古怪的玩意兒耗費了他不少精力,畢竟不是供成年人使用,而是給孩子們拆來拆去玩耍的。不過,當面對那種長久失敗的現實,最頑固的支持者也動搖了。

“如果不能遂心所願,”母親試探性地說,“就來幫我打點生意吧。”

經常處於高興與失望,懷疑和承認交替之中的父親在經歷幾年的徒勞無功的失敗以後最終放棄了初衷,做了一名普通的木匠。實驗室改成了木器房,那些機器模型放到誰也不會碰著的木架之上,在沒有發現他的新用途之前,變一直留在那兒了。沒過多長時間父親就發現,幻想破滅的他無奈之下選了起初最不屑一顧的職業融入現實生活的時候,居然靠以前自已最嗤之以鼻的木匠活出了風頭,他沒費吹灰之力,光憑從孩童時起練就的鬼斧神工的技術,就成了猿輯地區最負盛名的木匠。

他製作的衣櫃只要家主想拿會放衣服,只消站在他的跟前,它便會自動開啟,桌面一日會變七種顏色,門會根據人的氣味識別主人身份,而拒絕旁人進入,當拒絕者硬闖時,它就會迅速放出香味迷昏來人。除了科技的作用,誰也無法說明這是什麼原因,父親也不願向任何人解釋箇中的奧秘。

“在沒有找到傳人以前,誰也不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說。儘管拜師學藝的人似他的客戶一樣擠破了門檻兒,父親堅決不收一個徒弟。不是因為他不願意傳授,而是那些聽說了他的名聲從全國各地跑來求藝的年輕人並不能學會他木工活的精髓。夢境給他的預兆是,真正能學會手藝的人是頭頂上罩著光環的人。然而,他並未遇見。

後來,辛聃孿生兄弟曾三番五次的出入木工房,纏著不放,答應遵守行規,絕不出賣技術秘密,父親才最終同意教他們一基礎原理。那時,兄弟倆才八歲,至中學畢業時止,學得都挺刻苦。放學以後的頭等大事就是去木器房,經常琢磨到深夜。因為他們雖學會了木工活,卻如何也不能掌握木製傢俱神奇起來的要訣。數年以後一個夏天的晚上,兩兄弟意外身亡後,父親才識破夢兆從未提示過的秘密。“真可惜,”他幽幽地自語,“他們竟然是能把這項手藝發揚光大的繼承者。”過去,孩子們與他都未意識到。

在七星塘街上的木犀旅店開過房間以後過了一個星期,倆兄弟就從木器房裡消失了,終日沉溺於男歡女愛之中,物件也不停的更換。那些妓女都是從遙遠的窮鄉僻壤來的,有人族的,也有妖族的,在髮廊裡裝作洗髮妹,由於年齡相貌的不同,價錢也不相同。每天晚上,辛聃兄弟都和一群無所事事的人一塊去最繁華的桂林街上(那整條街都是花天酒地的場所),向那些相貌平平甘願掉價的姑娘開房胡搞。大多時候,為了節省不時從祖父那兒偷來的積蓄,兄弟倆經常把廉價的姑娘帶到鎮郊野外森林裡的曠地上任意妄為。姑娘們為了贏得回頭客,多賺點錢,時常假裝激情,恐怖的淫叫甚至嚇跑了周邊的飛禽走獸。

“如此放浪形骸會把你倆毀掉的。”祖父看見兩人象夢遊者似的拖著腿子回到家裡,語重心長的勸誡。他是家裡第一個發現孫子偷他積蓄去嫖娼的人。每一次,他看見兩兄弟胡混完了回到家裡,光拿嚴肅的大道理企圖說服他們改了放浪的行為,跟他們說,家裡有很多正經的事兒需要人手。祖父的嘮叨使他們不能忍受,經常徹夜不歸。

伯父知道這種情形以後,氣得發抖,把睡在同一個妓女床上的孿生兄弟拉回家,用粗壯的繩子綁在柱子上,拿鞭子無情的抽打,邊打邊罵,直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差點喪命,沒人阻撓的住,直到他打累了離開以後,祖父叫家人把不省人事的雙生子從柱子上解下來抬到他們臥室的床上。自此,他們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

傷好以後,兩兄弟又揹著父親去賭博,用贏來的錢去找猿鎮當紅的妓女玩樂。他倆的好運簡直令人驚訝,從他們首次拿著在祖父那兒偷來僅剩的十元錢進入賭場(私人在自已的住宅裡非法開的地下賭場)鬥牌以來,幾乎贏遍了賭場內所有人的錢,從未輸過一場。這極度的好運像一場夢,甚至使他們當眾放聲大笑起來,並用古怪的舉動來表露自已的愉快。

他倆把贏得的一部分錢當場撒在賭場裡,“拿著錢去找女人玩樂吧,朋友,生命短促呀。”其中一個喊叫起來。擠滿賭場的賭徒大聲歡呼。很快他倆就成了猿鎮最年輕的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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