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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體型大,她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抬得動,天氣熱了野豬肉放在這裡容易壞。
做了個簡易的木架拖著走,回到陷阱的地方,拿回自已之前獵到的山雞和野兔。
這次收穫頗豐。
不僅有一頭野豬,還有六隻山雞和兩窩野兔,東西多是多可難的是怎麼運回去。
山裡獵戶有規矩誰獵到就是誰的,誰也不能搶。她急於運下山是因為天氣熱肉容易壞。
肉壞了她不就白忙活了。
好在這回她還沒有進深山,拖著幾百斤的獵物艱難前行,走走停停,用了近一天的時間終於看到半山屯的影子。
她實在沒力氣了,坐在地上糙著嗓子大喊。
“咳咳!鐵柱叔!!!鐵柱叔!!!”
對著半山屯吼了兩嗓子,聲音在山谷裡迴盪,半天沒人應聲,還以為王鐵柱不在。
唐若想死的心都有了,難怪人家說獵到不算本事能拿走才算本事呢!
“妮兒!!!!”
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王鐵柱那洪亮的聲音從半山屯東邊林子傳來,可把唐若高興壞了,連忙深吸一口氣。
“鐵柱叔!我在山上,小石頭那!!!”
這裡地上全是密密麻麻如皮球那般大的石頭還有些跟水缸一般大,大家都叫這裡小石頭。
也就是因為地上都是石頭,唐若的架子拉不動,這才想請外援。
等了大概一刻鐘王鐵柱就從林子裡面竄出來。
看了唐若先是一驚,待看清她腳邊的野豬眉頭緊蹙又舒展開來。
“有出息了!獵到大傢伙了!”
唐若驚訝於這人沒有罵她不自量力,去招惹這種兇獸。
“鐵柱叔你不怪我啊?”
王鐵柱笑了笑。“你是大人了,幹了這一行總有幹大貨的時候,不然那些個兔子野雞怎麼溫飽。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別幹傻事,要去幹大貨得叫上幾個人一起,即使錢分得少些,也能保住命不是。”
唐若急忙解釋。
“這可不是我招惹的,我本來就想打兩隻小的,這傢伙趁我撿兔子的時候偷襲我。追了我二里地,要不是有一根樹幹我可就交代在那了。”
王鐵柱沒說什麼,這野豬雞賊得很,經常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搞偷襲。
今天王鐵蛋下地去了。
王鐵柱和唐若一起合力把野豬往山下搬,快到山腳下,一群人手拿砍刀鋤頭往山上跑。
看到唐若二人心下也鬆了口氣。
他們聽到唐若的喊聲,還以為她在山上遇到危險求救,一群人拿著工具從農田家裡衝到山上。
見到兩人抬著的大野豬。
“我的天,唐妮兒這是你乾的?”
唐若點點頭,又說自已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半山屯都是靠獵戶發家,能單獨獵到一頭成年野豬,哪能都靠運氣,沒實力怕是跑都跑不過野豬,哪還能反殺。
“唐妮兒出息了,不愧是老獵戶的徒弟,沒給你師傅丟人!”
“就是,厲害,我大牛服你!”
“謝謝大牛叔!”
王鐵柱不樂意這些人就顧著嘮嗑。
“別吹噓了,人是我家的,你們只有羨慕的份,都上來了還不快搭把手。”
眾人這才合力把野豬抬下山。
屯裡的女人都在家門口望著。見有人下來立馬詢問。
“是不唐妮兒?他怎麼樣了?你們看到她了嗎?”
女人們問著,唐若從後面出來報了平安,大家聽說唐若獨自獵了一頭野豬,一個個先是驚訝,接著就是真心的讚揚。
唐若算是得到這些獵戶的認可了。
回到王家,林燕妮站在屋外,看著抬回來的野豬眼睛都沒抬一下,直到看到唐若這才放下心來。
唐若很高興,嘴巴巴巴個不停說著狩獵的事。
進到院裡大家自覺退出去,唐若這次覺察到氛圍有些不對。
“怎麼了這是?”
林燕妮做了個表情指著東邊的主屋。唐若秒懂。
“二嬸回來了?”
林燕妮點點頭。小聲道:“被氣慘了,前日回來就病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抓了兩副藥吃下,這才沒出事。”
唐若不解,她是真不知道王家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二嬸怎麼把自已氣成這樣?楊哥呢?”
“二叔下地去了,王奇去陵縣接婆母回來,王楊被趕到鎮上去唸書了。”
“什麼?楊哥不是要成親了嗎?我都在山上做好陷阱,打算給楊哥一隻狐狸做新婚禮物呢。”
“成什麼呀,那東西真是………”
林燕妮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唐若嫌少能看到她這般生動的表情。
成不了婚,王楊和周青青的婚事吹了?她在山上一大段時間又錯過了什麼大事!!
唐若先是去清洗了一番,這才帶著肥美的野雞去見老獵戶和師孃嘮了會嗑,大概瞭解了王楊的事。
這該怎麼說呢,連她這個腦殘蠢貨都看不出周青青家是個什麼腦回路,是怎麼做出這事的?腦子呢?
難道他們也被劇情控制了?
和師父師孃道別,也要去看看二嬸。
進到白氏的屋子,屋子裡面都是藥材味,快到中午,白氏屋裡的窗戶還關著。
“二嬸,我是唐若,我進來看看你!”
沒人應答,唐若進去把窗戶開啟,白氏的屋子跟王家其他屋子不一樣,佈置的雅緻情趣。
桌椅上放著花卉盆栽,還有紗布門簾。
白氏躺在榻上,臉色蒼白,顯然是氣得狠了。
“唐若來啦,坐!剛聽到你的聲音,我也下不了床,不能出去接你。”
她的聲音啞然,本來美貌的臉上滿是疲憊,這幾天讓她老了好幾歲。
唐若過去坐下。
“二嬸怎麼為這事把自已氣成這樣?不值當。”
白氏一聽眼淚直流,高傲的她第一次在小輩面前哭泣。
“你不知道啊,那些個無賴畜牲,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太過分了。
他們不僅要天價聘禮還要家裡給他們買里正家的老宅給周強做婚房,還得咱們出錢蓋新的,這就算了,他們,他們居然還要我的嫁妝,你說說這是人嗎?”
“不是!”
“啊?”
白氏最近聽夠了人家勸她算了,第一次有人同意她的觀點一時沒反應過來,眼淚沒剎住車。
“他們當然不是人,這不和他們退親了嗎?沒了王家給他們做冤大頭,二嬸應該高興才是啊!”
“要是這樣就好了,那不要臉的小賤人還想著楊兒去找她,楊兒這次也是真生氣了,打算退了這門親事。
誰知道那不要臉的貨色居然不退聘禮,還到處造謠說你楊哥破了她的身子不負責。
妮兒你和你楊哥一起長大,你說說他是這樣的人嗎?
那賤人就想壞了我兒的名聲逼我兒娶她。”
唐若的三觀再度被重新整理。
“楊哥真沒幹?”
白氏見唐若不相信,又急切了些。
“當真,他爹聽說這事都要把他打死了,他都說沒幹,而且他們見面的機會本就少,還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楊兒從小讀書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
唐若安撫了白氏。
“我是說楊哥沒幹,那是誰破的身子?”
白氏捏著床單恨不得把床單撕碎,就像廝周青青一樣。
“我哪知道那個娼婦和哪個姘頭有染,殘花敗柳之身還想賴在我兒身上。
她說了要是王楊不承認他就去鎮上書院鬧,讓楊兒不能科考,你說她是人嗎?
楊兒給了她多少好東西,她就是這樣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