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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竹泉以近雙倍兵力,再加上八卦陣竟然不能取勝棋軍,真是意外至極。
退後百丈,始終想不出原理。
而雖然擊潰倭寇,但是倭寇沒有退去,魔音顯然不能消除。
如果是平時,當可乘勝追擊,但是他們是井然有序的棋軍,為對抗魔音不能離開棋盤,如追擊得於蕎逐子下令,每個子只能走一步,一起走子不合棋理。
大島竹泉退後,豈肯服輸,撫琴而歌。這次連彈三首曲子,準備讓魔音在棋軍中繞樑月餘。唱的卻是國內曲子,諸如:淡淡綠,絲絛滿樹,白露珠。春柳枝上,玉珠串串《詠柳》詩。
卻說麒麟谷中的畫符不出意外也為紙鶴銜走,眾人再度陷入昏亂之中。
沐英與郭德成無計,讓眾人泥巴掩耳,但這些是魔曲繞梁餘音,直透腦子,泥巴掩耳沒一點作用。
沒有辦法,沐英只得到日月谷求援。在這裡只有日月谷可求援。
相距既近,聽日月谷前殺聲震天,才知日月谷與倭寇大戰。這時反而感到安心,日月谷出戰,顯然不受魔曲困擾。
跌跌撞撞進入後谷,守谷的相兵正在對弈,聽說這個失魂落魄的人是沐英,頓時猜想到幾分,讓他進來。
當時谷內傷兵正在對弈,見沐英進來,朱十二呻吟道:“沐將軍快來觀棋。”
沐英見這裡的那種聲音與麒麟谷一樣,頓時有點慌神。有氣無力的道:“你們的畫符呢,請……請給咱們兩道。”
他見棋軍若無其事一樣,認為是因為劉伯溫的畫符,想借兩道回去。
朱十二呻吟道:“為白鶴銜走了。”
沐英徹底絕望。
但是棋軍為什麼若無其事?
撲在朱十二旁邊,感覺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朱十二呻吟道:“沐將軍觀棋可解魔曲矣。”
見沐英沒回話,朱十二又呻吟道:“沐將軍不看棋,更待何時呢?看棋可解魔曲。”
沐英仍沒回話,感到連看棋的力量也沒有了。
朱十二又呻吟道:“沐將軍如欲抵擋魔曲,就快把心思放到棋上來。”
朱十二數次敦促,始終不敢放下棋步思考。
沐英突然感到奇怪,朱十二說話清晰,不像受魔曲所擾,難道觀棋可解魔曲?
嘗試把目光放到棋路上,剎那間,棋盤好像突然對他生出一股引力,讓他想看兩方棋勢,看在棋勢下有什麼精妙招數。
棋盤漸漸清晰,模糊的眼睛也漸漸清晰。
而好像不知不覺間,注意力都放到棋盤上。
那些聲音也漸漸消退。
心裡感到無比寧靜,內心如飲甘露。
朱十二見到沐英情形,已知麒麟谷情況,道:“沐將軍是不是好點了?”
沐英心情沉重:“是好點了。”
他想到了麒麟谷中人。
朱十二道:“你現在回去讓大家下棋抵擋這聲音。”
沐英道:“請你們把棋盤上法術教會我們。”
朱十二這時已無力開玩笑,也無意解釋浪費時間,略為提高聲音道:“咱們兩人對弈,兩人旁觀,讓麒麟谷一半棋子。”
對沐英道:“咱們兵馬在外打仗,現在也空出些棋子棋盤,沐將軍且速帶回去讓大家對弈。”
他一邊努力下棋一邊說話。
沐英再也不問什麼,回去救人要緊。朱十二道:“咱們派人做你對手與你一道對弈回去。另外派人多帶棋盤,邊對弈邊把棋盤送到你們軍營。”
沐英與一位對手匆匆擺上棋子,把心思都放在棋盤上,然後各執棋盤一端,邊對弈邊行。
他這時什麼也不問,只想救人。
棋軍各兜裡揣一副棋子,邊兩人抓棋盤對弈跟沐英之後。
這時山谷就現數百人邊走路邊行棋景象。
到了麒麟谷,谷內兵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沐英大喊“下棋”,眾人見進谷的沐英都在下棋,像不受魔曲困擾,就感覺下棋是救命稻草,接棋軍的棋子自覺下起棋來。
突然間就由下棋就感受到一個僻靜的世界,魔曲漸漸消失了。
有的人思考不自禁的離開棋盤,魔曲又現,想下棋真是神了,又急忙下棋。
沐英看眾人安靜下來,終於感到放心。
元朝人們有一大娛樂是聽書,就如當代看電影。王實甫的《西廂記》,馬致遠的《漢宮秋》,關漢卿的《竇娥冤》、《救風塵》等都家喻戶曉。
但是在至正年間起義風起雲湧,官府為防集會,對聽書已嚴厲禁止。
更有甚者每家每戶設一蒙古人監視。這時下棋就是老百姓最簡便的遊戲。
也因此麒麟谷的人都會下棋。